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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猎物与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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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高句丽试图挑衅大隋,这些对杨广来说不是大事,重要的是内忧外患,再加上李家和宇文化及都在散播谣言,还不忘给自身公关美化,一看就是目的不纯。
独孤隽凉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杨广会说这个,但是有些事也确实不应该逃避下去,尽管他们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至少还是要试试的,免得到时候真的还会有些难以言说的没法。
“如果不能反杀猎人,那就要在试着没有那么多危险的情况下,杀出重围,至少要有活命的机会。”
也许杨广已经等不及要做一些事了,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是要尽快地去解决那些事,以免被李渊他们有机可乘。
杨广很诧异独孤隽凉会回答的这么干脆,不知道怎么的了突然有种被人理解的感觉,他似乎已经明白了那段时间为何会举棋不定了。
“很好。”
杨广只说了这两个字,他的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底气,有的只是对于之前那些事的茫然,那时觉得自己是猎人,现在更觉得是他高估了自己,高估了时间给与他的宽容。
独孤隽凉还是觉得有些言多必失,其实有些事,他能知道的,二广说不定也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不想班门弄斧。
自从这天之后,独孤隽凉就很少看到杨广去后宫,连平时有事找萧氏商量的习惯都没了,整天就窝在御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倒是想提醒杨广千万不要过劳死,但这个事事连自己都不能进去,那就只好在外面守着。
宇文娥英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再过不久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希望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可以好好的,至少别像前世那样的结局,毕竟和二广都是可怜的孩子。
独孤隽凉想了会又觉得自己瞎操心,人家杨广能当皇帝看的想的比自己的见识还要高远,所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有很多的,比如他似乎永远就只能把自己摆在这个位置上,即便回不去了,也不能真的做什么损人利己的事。
其实真要对错的话,似乎没有谁是绝对的恶人或者好人,至少人家老李还是获得了大唐盛世的美名,可惜啊代代都有那么几个奇葩存在。
当然这里也有不少的奇葩。
独孤隽凉看到李密还在这巡逻,这才把想起对方已经不在杨丽华身边看着了,他对这个偏执的小老弟真是一言难尽,不过人各有志,他总不能非得逼着人家去站队。
“你知道高句丽的事吗?我昨天听说皇上打算亲自征服高句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是很清楚,但是你不是应该换班了吗?而且你对皇上有意见,怎么还有心情管这个?”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只要皇上还能未必老百姓着想,那就不是问题。”
李密也是觉得很尴尬,一开始觉得杨广是个暴君,后来想想人家确实吧每一步要潜规则他,或许那天是杨广喝醉了,又或者他听到杨广和人商议攻打高句丽时,那种精密的计划表不是一般人想出来的。
如此缜密的心思和为国家设想的计划,不得不让李密觉得自己对当今身上有所误会。
“那看来还是要恭喜皇上少了个误解他的人。”
独孤隽凉没有觉得多么高兴,如果以后李密还是要参与那些,那么自己总得想个办法去提醒杨广。
李密觉得独孤隽凉跟自己说不上话,便一个人去了换班的地方喝喝小酒,希望他的猜测是对的,免得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许国公府。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宇文化及和崔若婛,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敢在这里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我今天是借着祈福的名义过来的,你有什么吩咐直接说。”
崔若婛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等宇文化及开口,她知道对方很会吊人胃口,而且自己一支笔都被杨广冷落,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做冷板凳。
“那个药你有没有下给皇上?”
“没有,他对你不错何必这样?”
“不错?”
宇文化及冷冷地一笑,杨广就是他眼里的玩物和猎物,只不过现在猎物有了反抗意识,那就让游戏直接到最后一步,看看谁输谁赢。
“你疯了。你去找陈婤吧,她肯定很想为陈国报仇。”
崔若婛觉得宇文化及在狗急跳墙,虽然他之前表现的对杨广有别的感情,但事实上肯定还是权力更加重要。
“她比你更没有用,杨广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沦陷,青楼的小倌比他长得好看多了去了。”
“如果是这样,你何必把找那么多杨广的替身?”
“崔若婛!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宇文化及有些不恼羞成怒,那天和杨广捧场作戏是有些动心,但他的目标就是为了皇位,其它的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
“你问我为何喜欢杨广,怎么不问问你为何会假戏真做,按照你的性格,被他那么羞辱还不是立刻让手底下人开始行动,你犹豫了。”
崔若婛不怕死,也不是很想背叛杨广,知道杨广其实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可当他表现的模棱两可的时候,她猛然发现已经对他有了点感情,或许是因为这几年的日子活的太美好了吧。
宇文化及开始沉默,他的心里权力才是最主要的,当杨广默许他做一些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凌驾在对方之上,迟早会让步杨广成为自己的玩物,可惜最近他发现原来皇帝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独孤隽凉绝对已经成了杨广的软肋之一,剩下的应该就只有萧氏和那些所谓的家人了。
“不要妄自揣摩我的心思,你不行动也可以,以后也别求我照顾你的娘家。”
宇文化及说完这些,让人把崔若送走免得碍眼,同时也在想李渊应该在计划着什么,究竟要不要和对方合作呢?
谁都没有注意到屋顶有个人用轻功离开,也不会知道许国公究竟来了多少人的眼线。
宫里。
萧氏看着旧物落下眼泪,等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而如今她也越来越看不懂枕边人在想什么。
“娘娘,陈贵人在外面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