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装乖巧会翻车》浅寺

31、不安的气息

　　蹲守了3天，没日没夜的找线索，进行侧写，终于抓到了凶手。虽然之后出现了一些小意外，但好在没有出现任何人员的伤亡。

　　BAU小队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当天晚上找了一家酒吧去庆祝。

　　除了坐镇大本营的加西亚，其他全员都来了。
　　JJ和一位男警聊得开心，罗西的绅士风度吸引了不少酒吧的女生。和他对比强烈的是一副顾家好男人模样的霍奇纳，还有内向社恐躲着人走，恨不得找个花盆把自己埋起来的瑞德。

　　艾米丽去酒保那里调了一杯酒，端着酒杯走到了摩根身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嘿，摩根，我听说你今天办案的时候对一个女学生特别热情，怎么回事？作为一个同行我可要事先警告你，未成年可是祖国的花朵，小心一个不注意就弄给自己弄了一副手铐。”

　　摩根一见她过来就知道没有好事，拍了下额头苦笑道：“上帝，你已经是今天第三个打趣我的人了。”

　　“嗯哼？看来我不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自然是不是。

　　在她过来之前，加西亚，JJ，罗西都已经轮番上阵了一遍。那副架势，就差一个审讯台摆在他们面前。哦，说不定还要给他们提供一下记录的相机和记录口供的电脑。

　　尤其是加西亚，这个家伙明明不在现场，还能在大本营里第一个吃到瓜，给他打过来电话问是怎么回事。那副兴奋的语气，就好像是她在现场亲眼看到了一样。

　　唯一给到摩根安慰的就是瑞德小天使......不过他觉得他纯属是不好意思开口。除了没有亲自过来问之外，他看着他的眼神总是欲言又止，仿佛已经有无数本书籍在他聪明的小脑袋瓜里滚过来滚过去许多遍，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要对着他全篇背诵。

　　他每次看到那副表情就觉得还不如让他直接说出来，省得他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他说出来更闹心。

　　艾米丽过来打探八卦自然也不是因为不相信组员。她和同组的小伙伴们在一起办案很久了，大家又都是优秀的侧写师，很多时候就算是不想，也难免会对同伴不自觉的进行侧写。

　　总是，他们这些人一旦呆在一起很难有什么秘密。

　　但今天抓捕现场那件事实在是太少见了，她知道摩根肯定是事出有因，但这不妨碍他们用来打趣摩根。

　　摩根叹口气，看自己是实在避不过去了，直接举手投降：“好吧，我坦白，我坦白。请不要在揣测了，你们这是要给我钉在耻辱柱上了。”他扭头看了看几个站位微妙，看起来像是在忙自己事情但其实都在偷偷注意他这边声音的几个人，扬了扬声音：“我！绝对没有！把主意打在未成年女孩身上。拜托，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么？”

　　“但是你给了名片，上面有你的私人号码。”艾米丽用肩膀推了推对方，她只想知道细节：“为什么给她私人号码？她又不是案件相关的受害者，不需要我们花费精力来照顾她的情绪。也不是你的菜。你留下电话号码是想要她约你出来吗？”

　　“怎么可能。”摩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她之后可能需要，不过说起来，我和她对视的时候......是有一种比较奇怪的感觉。”

　　“说说。”艾米丽兴致盎然。

　　摩根手肘支在吧台上，指尖抵着下巴，开始回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知道我们抓科尔的时候他挟持了一名人质，探员们很被动，幸好是她和一个男生主动站出来才能顺利将他抓住。”

　　“这个我知道，说说重点？”

　　“然后我过去和她说话，她看了我一眼。”摩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看到女孩望向他目光时候的第一感觉。那双黑色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眸落在他眼底的时候，如同一面清澈见底的镜子。他从这双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映，像是隔阂着触不可及的时空。

　　他斟酌着用词：“我感觉她好像是认识我的，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的样子。”

　　艾米丽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继续说下去：“然后呢？就没别的了？”

　　摩根摊了摊手。

　　“仅仅因为一个眼神？”

　　“你知道的，我是个优秀的侧写师。”摩根耸了耸肩：“而且你们不信可以问问霍奇纳。”他扭头，对着端坐在吧台上盯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短信的西装男人说道：“嘿，霍奇纳，快告诉他们我没撒谎。我不相信你没感觉到。”

　　这一下之前假装没在听的组员也不装了。目光都不由分说看了过去。霍奇纳放下手机。对着那几个放下手头事情全部围拢过来的组员说道：“我刚刚让加西亚帮我查了一下。我们在甜品店遇到的那个女孩名字叫夏·韦恩，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女。她之前的本名叫夏玖，父母在一个多月前的哥谭皇家酒店的大火中丧生，之后被布鲁斯领养。目前正在中城高中就读。但是因为前不久的一次别墅袭击，她生了病，之后办了短期休学。今天刚刚出院。”

　　“......”

　　艾米丽哇哦了一声：“你不愧是我们的组长。”

　　JJ：“所以你一回来就是让加西亚去查这件事了？”

　　霍奇纳严谨道：“因为对她当时的态度有些好奇，所以查了一下。”

　　对方在看到他们后很快移开了视线，之后又欲盖弥彰的看了过来假装没有躲避视线。虽然这些动作她做的都很自然，但同样的态度她对于一同冲进来的其他警员就没有。

　　太过于明显的区别对待，这说明她肯定是认识BAU的组员的......至少，是比较熟悉摩根的。并且，她不想让他们认为她的注意力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有所怀疑，所以才会又故作陌生的把视线转移走。

　　另外，摩根询问她之前是否见过时候，她的回答也比较奇怪。虽然是在反问，但她的态度很平静，一般人被问了奇怪的问题会有一个疑惑的表情，但她没有，显然是对摩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从夏玖的表现来看，他们应该不只是擦肩而过那么简单，可能还有某种更深层一点的联系才对。但霍奇纳和摩根仔细想了一下，他们确实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不过，哥谭的话，说起来我们确实去过一次。”罗西抿了一口杯中的特调酒：“少女杀手那个案子不就是在哥谭破获的么，听说之□□审阶段扯皮了很长时间。”

　　“你们不知道么？”摩根说：“少女杀手托马斯·约翰逊死了。”

　　“什么？”

　　“加西亚说是在判决下来不久后，死在了狱中。法医报告说是被吓死的，现场没有找到可疑物，但是他的死状却很惨。”霍奇纳解释道。

　　JJ拄着头想了一会儿。作为BAU小组唯一的新闻媒体对接人，她有一些其他消息倒是比其他人记得牢一点。

　　“我记得我们去哥谭的前......四天，好像就是火灾案。”

　　艾米丽惊讶道：“离得这么近？”

　　夏玖把那张名片上的手机号码背下来，然后烧掉了名片。

　　最值得信任的是自己的脑子。毕竟轮回不会让她带装备，不像是打游戏会附带背包。如果她万一再死一次，真的哪一天有需要求助别人的时候，也翻不出来之前自己拥有过的东西。

　　但她想起对方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对方还是从她的反应中察觉出来了一些异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潜意识不受控制，况且她记得迪克和她说过，对方是专业的侧写师，想要在他们面前隐藏自己属实是件太困难的事。

　　但就算是再能侧写出真实的她，也只会停留在现实已有的线索上。她想，对方应该是正好赶上纽约的案子，眼下案子破完了，想必不久后他们就要回去了。

　　地狱厨房的街道火拼发酵了一段时间后，一些地下势力还是知道了超能力试剂的事情。

　　但比起这些鱼龙混杂的地下势力，最糟糕的是......神盾局也知道了这件事。

　　托尼对神盾局的预估一点也没错，神盾局完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们也想要得到试剂，他们想要得到更多像美国队长那样的士兵。这是整个美国政客的野心，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获得研究机会的机遇。

　　但想要得到试剂只有一个办法，和神秘的幕后老板达成合作。

　　而这个人的目标从来就只有一个，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想得到一个女孩。

　　要不要顺从对方的要求，还是那其他的东西来和他换——在这个问题上，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和他背后支撑着整个神盾局财政运作的政党们终于发生了分歧。

　　作为官方的秘密组织，不说是要做到保护公民，至少也不能去做伤害公民的事情。况且，他们连对方要的是谁都不知道，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只会适得其反。

　　布鲁斯一直在关注着纽约的消息，在知道试剂的事情曝光后，他第一时间给夏玖在网络上加上了厚厚的马甲。

　　她的身世完全不经查，是个人从网络上查找她的过去都会发现她这个人问题。如果神盾局真的按照对方的要求找到出目标的话，以他们的体量，很难不查到夏玖的身上。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暂时先把夏玖接回哥谭。

　　但第二天，阿卡姆就发生了集体越狱事件。

　　哥谭乱成了一锅粥。

　　哥谭的各个地区，不时传来爆炸的声音。有的地方一夜之间长出了茂密的植物和有毒的藤蔓。有的地方弥漫着谜语人那令人恐惧的恐惧毒气。一些金店，银行被人趁乱打劫。GCPD里所有的警员紧急出动去制止各个地区频发的犯罪事件，但由于人手不够，堵了西面，又会有东面决堤。

　　布鲁斯立刻从董事会离开回到蝙蝠洞换上蝙蝠侠的制服。另一边，迪克也从布鲁德海文赶了过来。阿福暂时接管了蝙蝠洞里的信息管控，芭芭拉则是换上蝙蝠女孩的制服跟着布鲁斯一起执行任务。

　　哥谭也好，纽约也好。
　　某种让人不安的气氛在酝酿，聚集，慢慢向四周扩散蔓延。

　　纽约的小间公寓里。

　　阳光正好，还能时不时听到鸟叫声。
　　这间公寓不挨着大马路，听不到车流的声音。楼层普遍不高，所以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树木和枝叶。

　　夏玖沏了一杯茶，坐在窗边的桌子旁。

　　桌上摆着一束放置在花瓶里的白色的玫瑰，玫瑰是从花店里新买的，上面还有沾着露水，花瓣没有完全绽放开，还有些含苞待放。

　　她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微微垂着头，目光落在杯面微微抖动的水波纹上。

　　下一秒，波纹的抖动变得更加剧烈起来，像是水杯中掀起了海浪。海浪的起伏越来越大，掀起的茶水打在杯壁上甚至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

　　当这样的频率集中到某个时间的时候，杯子在茶水的下一击中四分五裂。茶水没了束缚向四处飞溅，但这些飞溅的水滴在飞溅过程中，却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

　　桌面上变得空荡荡的，除了花瓶，和花瓶中插着花，什么都没有。

　　“咚咚咚——”

　　她抬头，看到钢铁侠在外面敲她的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