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装乖巧会翻车》浅寺

29、超能力试剂

　　西蒙森等人趁着混乱顺利从监狱里逃了出来。

　　外面并没有像那个男人说的有人接应他们，而是停放着一辆很旧的面包车。西蒙森带着人检查一遍，发现了车上有一把没有拔下来的车钥匙，还有加满的汽油。

　　像是为他们准备的。

　　同伴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问道“我们要不要等人？”

　　“等什么？等警察追上来还是等杀手找过来？”西蒙森启动车子，猛拍了一下方向盘：“妈的！没抓到目标，又被盯上了，这一波血亏。”

　　“该死的蜘蛛侠，要不是他坏我的好事，现在超能力试剂我们早就到手了！”

　　“那现在怎么办？”

　　“据点是回不去了，我们从监狱里逃跑，肯定有人会给金并通风报信，他们肯定派人在那里守株待兔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那先去找个黑市弄点装备？”

　　西蒙森想了想，一个念头浮现在他脑海，他摇了摇头说：“不......我们回据点。我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和那个幕后老板联系上的，只有酒吧里的那台电脑可以联系上幕后的老板。现在只有我们正面接触过目标，只要再来一次，我就不信能弄不到她。金并既然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直接翘了他的生意。”

　　这无疑是一招很糟糕的棋局。
　　西蒙森没有真正和幕后老板联系过，在他看来，对方只不过是个手握着特殊技术的人，只敢躲在后面，真要动手还是要靠他们这些个有枪有弹的。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幕后老板真的是个软柿子。那么金并的做法就是直接顺着网线摸到对方家里抢劫一空，而不是老老实实的合作，还想要把知道内部消息的他们小队杀人灭口。

　　只不过等他想明白这些的时候，他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此刻，他只是调出车载导航系统，启动面包车直接向地狱厨房驶去。

　　而早早在面包车上留了窃听器和定位器的布鲁斯将他们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一闪一闪移动的红色点，在路边招了一辆计程车，跟随前往地狱厨房。

　　······

　　彼得·帕克茫然四顾。
　　他变异后被强化的听力很好，就算是没有扩音模式，对面史塔克先生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彼得看着两个人在这里一本正经的谈论什么超能力试剂，让他有种——明明我也有一个秘密身份但我看着你们聊天就好像自己才是个局外人——的感觉。

　　他开始纠结思考，自己是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要故作好奇的问一句：“人类该获得的馈赠”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青少年的烦恼完全没有被当事人体谅到，托尼是完全不在乎他能不能听到。夏玖则是不知道他能听到。

　　他们还在毫无顾忌的谈论“正事”。

　　托尼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转着转椅：“我想我需要一个理由来证实你的观点。”

　　谁都知道钢铁侠托尼·史塔克是个研发达人，不仅研究自己的钢铁侠战衣武器装备，时不时搞搞升级小发明。甚至也不放过那边班纳博士的血清，试图找到可以控制他变身的方法。
　　所以在得到对方不希望这东西被研究后他的质疑是他下意识的想法。

　　黑市上很有可能会流通起来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超能力开发试剂，比起被动的参与进来，或者让神盾局提前知道研究这事。他更喜欢打提前量，主动调查。

　　夏玖没有被他套进去：“我刚刚回答了您，您也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您从哪里知道的？”

　　真是个聪明的小鬼头。

　　托尼耸了耸肩，倒是也不介意和她共享一下信息：“这不是显而易见？你才来纽约多久？”

　　夏玖很快明白过来。

　　和她相关的，又是在纽约。就只有别墅袭击了，想来是从被抓的那几个打手身上查到了什么。

　　但她记得在前几次轮回里，并没有听到有人说起试剂的事情。这可能是世界线变动后产生的新后果，按照原轨迹来算，她逃离研究所的时候很有可能遗留了自己的血液，并且她也没能销毁里面的仪器，里面还有不少当初注射到她身体里的药物备份。

　　对方很有可能用这些东西又重新研制出了复刻她那一版本的药物。或者，也有可能进行了升级。

　　她用手掌拢了拢自己的肩膀，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觉得自己有些发冷。

　　“你还好么？”彼得一直关注着夏玖的状态。

　　“我？我没事。”夏玖回过神。

　　电话那边，托尼还在等她的回答。他很有耐心，既没有催促，也没有焦躁，甚至还旁观了一下那只老蝙蝠的调查进度。

　　虽然他帮着抹除了彼得入侵地狱厨房的监控数据，但他自己现在却看得井井有味。

　　等他剧情看到金并的人和西蒙森他们交起手，在街道上火拼后。对面的女生像是终于做好了决定：“我不知道你说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种类，但超能力试剂肯定是假的。它只是一种逆向性的药剂。”

　　“摧毁已经拥有的东西，然后创造一个全新的没有的东西。如果这种算是超能力开发的话，那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在创造一个全新的物种。”

　　她反问托尼：“您觉得在这样的药物作用下，被改造的还人真的是原本的那个人吗？”

　　······

　　金并重新和幕后老板谈好了新的交易。

　　一个星期后纽约会发生大事件，幕后老板告诉他们他想要的目标应该会跟在某个超级英雄的身边出现，到时候他们只要看到是个陌生面孔监视好就行了。

　　而这一次的交易也比上一次简单很多，对方只要求曝光她的能力，就会交易给他试剂。他从幕后老板那里听说了这个目标的能力，听说她就是超能力试剂的第一个实验成品，能力非常强大。

　　对方将她的能力命名为门匙，称她本人就是一把时空的钥匙，她可以在时空中穿梭，也可以让时空从她的身体穿梭而过。

　　所以一般的攻击很难伤害到她。虽然她现在完全不会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是她的本能却在潜意识调动能力来保护自己。

　　听起来很诱人。但金并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试剂并不是准备自己用。
　　不管幕后老板怎么吹捧这东西，在没有见到真正的实验效果出现在眼前，他都不会相信。毕竟就连当年美国队长的血清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够成功，后来也有一个失败的例子摆在那里。金并不会傻到用自己去做实验。

　　他是□□的老大，他有足够的钱来办成自己想办的事。超能力对他来说是锦上添花，但并不是必备。

　　但这并不妨碍超能力试剂这个噱头可以让他狠狠的赚上一笔。等到市场上慢慢认证了这个试剂的作用和安全性后，那时候他想做什么都行。

　　然而丧家之犬西蒙森带着他的同伴来地狱厨房找麻烦，截他的胡。

　　这让他气愤不已。

　　对方带着武器来的，直接开着车从巷子里杀了过来。
　　酒吧里不只有他的人，还有其他帮派的几个喽啰。西蒙森闯入酒吧后大声将他们之间的交易宣扬出去，在场的所有人眼神立刻不对了起来。

　　有几个想要悄悄离场给自己老大通风报信的，一场骚乱拦都拦不住，混斗从酒吧里面蔓延到外面，西蒙森的人手下无所顾忌，又宣扬自己是金并的人，对着人乱打一通，招惹来了一群人的仇恨。

　　金并的手下不得不和他们开始火拼。

　　而西蒙森本人则借此机会闯进隔间。他记得那个隔间里有一台办公电脑。这台电脑就是和那位老板平时沟通的设备。

　　他趁此机会赶紧打开电脑，找到和对方的聊天窗口，打上了自己的计划。

　　布鲁斯在混乱的第一时间就跟随着西蒙森潜藏在暗处。
　　他看到西蒙森一个人偷偷进了隔间，他拿出一个迷你的蝙蝠标扔了过去，蝙蝠标上安装了一个静电吸附功能，横着擦过对方的后背时，牢牢贴在了他的衣服上。

　　蝙蝠标上携带的是一个热成像感应和一个小型的扩音喇叭。

　　确认飞镖已经固定在了目标身上，布鲁斯看了眼混乱的街区。他先是打了一个报警电话，然后无声离开了混乱的街道，从酒吧的后门绕过去，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带上无线耳机，调试了一下声音。

　　耳机里传来急促的键盘敲击声。

　　热成像仪显示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西蒙森坐在座椅上，和一个网络中的人正在沟通。
　　但这种平和的景象没有持续太久。房间里的热成像数据忽然在某个瞬间跳动了一下，紧接着，代表着西蒙森的温度颜色开始变色。

　　屋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热成像仪里，他的投影骤然之间发生了极具的扭曲，像是无声的拉长的默剧，透露着未知，诡异，和疯狂。

　　他面色一沉，收起热成像仪，快速闯入房里。

　　隔间里安安静静。西蒙森头后仰着瘫坐在座椅上。双目巨睁，眼球肿胀凸出眼皮，上面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布鲁斯往前走了几步，正面是男人死前最后一刻浮现在脸上的表情——惊恐，疯狂，扭曲，嘴巴大张。

　　他的十指扭曲蜷缩着，一只手还用力握着鼠标，巨大的力量将鼠标垫捏变了形，碎片扎进了掌心的肉里，鲜血流在了地上。

　　布鲁斯的视线顺着那只手移到了屏幕上。

　　——“超能力试剂，请查收。”

　　第二天，布鲁斯给夏玖找了一位医院护工。

　　他有急事直接回了哥谭，在电话里歉意的对夏玖说了句抱歉，然后说，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会买好补偿。

　　夏玖当然不会介意自己这位忙碌的养父。事实上如果对方真的能安安心心的陪她呆上个一两天她才觉得太阳打西边过来了。

　　不过昨天在电话里被托尼追着问了一通，她深刻怀疑那人就是怕布鲁斯知道他背着他悄悄打探消息，心理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布鲁斯。

　　“怎么了，夏？”布鲁斯在电话中听出了夏玖的欲言又止。

　　夏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安。”

　　“别想太多。”布鲁斯安慰她：“你只是生病了，我请了一位很优秀的护工。也给了她阿福提供的食谱。我想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夏玖想了想，问：“那我病好后还可以继续上学吗？”

　　布鲁斯没有立刻回答。

　　这或许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彼此之间不会言说的默契。
　　如同......她早知道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像是带着一副完美的面具，相处一个月却始终没有办法和他们统一起来的作息，时不时的失踪和露出来的手上，脸上，偶尔会出现的伤口。

　　而对方也早知道，那些总是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故，时常在沉睡中惊醒的梦境，以及她对相熟事情的一些奇怪的态度。

　　他们多少对彼此都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
　　但和谐相处不是简单的将对方的秘密说出来，而是彼此都保有一些余地。

　　“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医生说你需要调理身体。”布鲁斯想了想说：“等我忙完，我就送你回学校怎么样？”

　　“真的？”夏玖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想让我回哥谭。”

　　“我当然是尊重你的意愿，而且纽约也不错。”布鲁斯笑了笑：“而且，你也该考虑跳级了，我听老师说，高一的内容你已经全部学会了。她向我哭诉已经没什么好交给你的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夏玖倒是没觉得自己学习速度很快。只是这些东西她之前凑巧接触过而已。

　　不过有了布鲁斯这句话，她最近一直悬起来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
　　或许是那天托尼和她谈起的内容是这几次轮回后才发生的新变化，这让她难免想到自己之前努力了好久才逃脱出来的火灾循环。

　　但换个角度来想，有了变化总归是一件好事，一直被困在过去反而可能会成为一个不变的魔咒。

　　挂断电话前，对方顺便还对她提了一嘴彼得·帕克。布鲁斯对彼得的态度不排斥，但也算不上太友好。夏玖没搞明白他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对方有一种既防备又信任的心态。

　　不过有一点毫无疑问，她觉得她这位在学校结交的小伙伴也是个怀揣着秘密的神秘人。
　　当然，她同样也不会主动去探寻对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