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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与幻想回旋曲 ...

  •   时间在1994年,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始。

      对于一个较早被召唤出来、且认为自己的御主非常无趣的从者吉尔伽美什而言,等待的时间无聊至极。虽然他有一个感兴趣的观察对象——言峰绮礼,但是显然言峰也并没有闲到可以面见吉尔伽美什的程度,而且他很忙。

      于是人类最古的英雄王便开始百无聊赖地上街去体验一下现代生活(作为王,本王只是去巡视一下自己的街道,他这么对远坂时臣说,后者压根没那个胆忤逆他,只能默默祈祷街道和平)。

      冬木是个小城市,再加上吉尔伽美什身为archer职阶的职阶补正,A级的单独行动技能使他不仅不用因为御主而束手束脚,更不需和其建立魔术回路,他很快就已经不满足于冬木这个小城市了。圣杯为他灌输的现世知识不算多,但是也绝对不少。最起码他能知道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名字,以及日本的大城市,例如东京、京都、大阪等等。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妨去东京看看。吉尔伽美什对“首都”这种东西也有些好奇。

      吉尔伽美什是说做就做的性子,他有无数种方法能让自己到东京。不过他对新的国家很有兴趣,于是他没有选择乘坐自己的宝具,而是直接灵体化。即使到了东京,吉尔伽美什也暂时没有解除灵体化。当然不是因为他会如此体贴地想到在大街上突然解除灵体化会吓到路人,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令他十分愤怒的东西。

      吉尔伽美什作为archer职阶现世,虽然没有千里眼的保有技能,但是他的视力仍然十分优秀。他一眼就能看到一个走在街上的小女孩。

      ——一个酷似恩奇都的女孩子。

      女孩子真的很小,穿着小学制服,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手牵着另外一个深绿色头发的男孩,男孩身上穿着的是幼稚园的制服。一看就是姐姐去接放学的幼稚园弟弟的场景。

      吉尔伽美什很生气——居然有人胆敢模仿他唯一的挚友的面貌!他的第一反应是打开王之财宝,让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子被他的收藏品捅得穿膛破肚,体会一下王之惩戒。这个念头产生的一瞬间,他立刻想要行动了。

      突然,被牵着的小男孩说话了:“姐姐,回到家之后,能给我拉小提琴听吗?”

      女孩子回过头来,一双大眼睛就这么映入了吉尔伽美什的视线:“真太郎想听姐姐拉小提琴吗?那么,真太郎回去要先好好练钢琴,等把音阶弹熟了,姐姐给你拉琴好吗?”

      “嗯!”

      吉尔伽美什突然不生气了。那个女孩子的眼睛是深沉的绿色,而不是恩奇都的淡绿色。恩奇都的眼睛里,更多的是一抹深沉、慈悲,而那个女孩子深绿色的眼睛像是以前森林里的小鹿,咕噜噜地转。

      再仔细一看,姐弟两个的头发颜色也要比恩奇都深一些,并且女孩子的长发刚刚过肩膀,远不及恩奇都的长度。

      “那是自然的,一个杂种怎能奢望比得上吾友。”吉尔伽美什对对方(他自认为)比恩奇都逊色很多的头发很满意,杀心完全没有了。

      区区凡人,怎能值得上本王动怒呢。吉尔伽美什的内心重新平静了下来。

      虽然远坂时臣尚未能与这位性情乖张的英雄王构建魔术回路,但是对方的情绪他多少还能有些许感知,尤其是情绪起伏十分激烈的时候。刚才archer的怒火实在是太过于旺盛,远坂时臣的心脏都快被他吓得不跳了。如果圣杯战争还未开始他就已经牺牲了一枚令咒……远坂时臣不敢想。不过好在这位令人捉摸不透的王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远坂时臣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吉尔伽美什还是对那个绿发绿眸的小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若是没有能够让本王感兴趣的相应的才能……那么她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便可,他在心里想着。不过他的耐心也到了极限,他打算离开了。

      突然,前面的小女孩转过头来,眼睛像是好奇一般一眨一眨地看着吉尔伽美什的方向,在那一瞬间,吉尔伽美什甚至觉得那个女孩子能够看到他。

      ===

      吉尔伽美什没再想起那个女孩子来。直到圣杯战争开幕,他看到了在码头作战的saber和lancer,以及后面到场的rider和那个可恨的berserker。吉尔伽美什很不爽——不经他允许称王的杂种竟然多了两个,而后来被远坂时臣用令咒强行转移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竟然敢如此对待本王!吉尔伽美什此时是暴怒的。更令他生气的是他作为一个王,人类最古老的王,竟然不得不受远坂时臣的制约!然而远坂时臣提供魔力,他才能现界,这个事实也是毋庸置疑的。远坂时臣以臣下之礼对待他,并且上交魔力作为贡品,因此他才勉强同意远坂时臣的一些谏言。但是,英雄王仅有的耐心也在今日被远坂时臣的冒犯消磨殆尽。

      即使是王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又跑出去了。冬木太小了,并不满足他的全部需求,于是他去了东京。偶然路过的地方,突然传来了悠扬的乐声。吉尔伽美什的时代是不存在这种乐器的,而这悦耳的声音让他认为是有资格为之驻足的,因此他停了下来。

      原来是小提琴。吉尔伽美什一眼就看到了小提琴优美的流线型形状,以及那个拉着小提琴的女孩子。是那个长相与恩奇都八分相似的杂种,吉尔伽美什认出来了。

      如果感知一下就会发现,以那个女孩子为中心,通过琴声来流动的,正是魔力——维持所有从者现界的能量来源。那一个小小的琴房里,摆着一台钢琴、一张白色的书桌,和象牙白的小沙发。书桌上面立着一个花瓶,里面插了一枝百合,旁边放着一个大大的留声机,磁带和光盘堆在桌上。满满的魔力充溢在房间内缓缓流动,这对于从者来说,是多么美妙的情景。

      吉尔伽美什笑了。他才不管街上的人们是什么反应,直接灵体化到了房间里,霸道地占了小女孩正对的沙发,不客气地接收了这些魔力。

      ——如同浸泡在温水中一般,如同饮入的甜美红酒一般,如同与.处.女.交.欢.的夜晚一般。这是多么上好的魔力!醉人的魔力如同泉涌的甘露,争先恐后地进入,与他融.为.一.体。

      呵,自认为强大的傲慢的远坂时臣哟,他的魔术回路的质和量竟远远比不上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吉尔伽美什简直想要大笑出声,恶意的快感随着胸腔的起伏在空气中飘荡,这是王一个人的狂欢。

      待到吉尔伽美什笑够了,一曲正好完成。门外传来了女性的声音:“真希,快点来睡觉吧。已经很晚了呢,真太郎早就睡着啦。”

      “可我还不想睡觉,妈妈。”叫真希的女孩子发出了小声的抗议。

      “不行。”门外的女性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已经很晚了,你还小,必须睡了——你从小就晚睡,这样身体怎么能好!”

      “好吧,妈妈。”真希放弃了挣扎,“可是妈妈明明每天比我睡得更晚……”

      “那是因为妈妈工作太忙了。我还要继续工作,你把琴擦干净,收好,然后自己去洗漱。”

      “我明白了,妈妈。”真希有些不太开心,不过她还是乖乖地保养好小提琴和琴弦,把它们放回盒子里,把琴谱从琴架上拿下来整理好。

      吉尔伽美什很满足:“区区杂种竟能有如此表现,你就好好努力吧——若是能讨得本王欢心,本王必定会给予你无上的赏赐。”

      这是灵体化状态说出的话,吉尔伽美什也不打算让真希听见。但是,等到他说完话打算离开时,他看到,本来正在开门离开的女孩子回过头来,眼睛正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

      吉尔伽美什又一次感觉到这个叫真希的女孩子似乎能看见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子与幻想回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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