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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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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阴阳师世界里打阴界之门打的如火如荼,跟着阿云去的刀男们也是打的筋疲力尽水深火热的时候,这边的本丸里却是一切如常……吧。
路过回廊的莺丸看着大半夜不睡觉的三日月宗近坐在回廊上,仿佛白日里一般捧着茶杯的样子,随口就问道:“观月品茶么?你今天兴致不小啊。”
“啊,哈哈哈,并没有哦,只是睡不着。”绑着黄色头巾的三日月宗近回头,笑得眯起来的眼眸半点不露心思。
沉默的看了看三日月宗近,最后莺丸叹了口气,坐下来:“不介意分我一杯吧?”
正在两人捧着茶杯默默无语的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等到脚步声停在两人身后的时候,就听到今剑的声音在说:“啊!好狡猾!三日月大人居然早就跑出来了!”
“哦?”莺丸回头:“怎么了?”
“啊~!!都是岩融啦!!”扯着自己枕头的今剑抓狂的道:“一个人蹲在房间里,奇奇怪怪的笑就算了,还喊什么狩猎什么的!吵得都睡不着!!”
“哈哈哈……”
看一眼笑起来的三日月宗近,莺丸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放下茶杯,起身道:“茶喝得差不多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紧随其后站起来的三日月宗近,跟在莺丸身后,随意的问道:“今晚介意我借宿吗?”
“你不介意的话。”
“喂喂喂?”今剑一脸错愣的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最后一跺脚,自言自语道:“哼,我也去借宿了!”
随后今剑踩着一期一振的手进了藤四郎家的大房间。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等着阿云带着石切丸、笑面青江和岩融的本体回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下一次,请大将带多几个去吧!!刀剑并不畏惧战斗,应该说战斗才是我们的使命!大将!请务必让大家……安心才是!”药研藤四郎在处理完阿云的伤势,将要离开前,这么严肃的盯着阿云说道,一米八的气场让阿云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为了主君,我愿奉上一切!所以!下一次,请带上我!求您!”药研藤四郎离开后,是随之而来,拜服在地的压切长谷部。
至于其他也想来表忠心的刀们……嗯,被说完话之后,退守房门的压切长谷部给堵在门外。
于是叹气的阿云只好倒向自己的被窝里……
“嚯~鹤吓到你了吗?”
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阿云看着突然出现的鹤丸国永,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本体埋在了、他为了方便而一直没有收起来的被窝里,通过反向定位,直接切换过来,这般悄无声息的转换技巧,不仅瞒过了帮忙收拾屋子的刀们,也瞒过了他的感知,的确让人惊艳,如果不是这个场合,他绝对不会吝啬于夸奖几句,但是……他盯着对方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下次别这么干了,我可不想重新锻你。”
“哦呀,您的话吓到鹤了。”微微瞪大眼睛,金色的瞳孔微缩后恢复正常,鹤丸国永听出了阿云话语中的认真,虽然依然笑嘻嘻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刚才他家审神者的盾牌,在对面武器架上,仿若充电一般,流光运转。
“你还不走?”双手抱胸,看着嬉笑着趴在他被窝了里的鹤丸国永,阿云黑了脸。
“啊呀,长谷部君就在门外呢~”眨眨眼,鹤丸国永示意。
“所以?”
“所以今晚就让鹤侍寝吧~!”
然后……然后这只鹤就被阿云提着衣领,丢到了房门外。
无视门外吵杂,阿云终于安心的躺在了被窝里,至于某只鹤的下场……那重要吗?阿云才不会承认,那只鹤吓了他N次,他才这么报复一次而不是用盾牌把某只鹤拍进手入室,已经够仁慈的了。
夜色愈深,本丸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夏季的蝉鸣声此起披伏,侧耳听了听推拉门外,岩融、石切丸、今剑还有对面推拉门后的小狐丸,浅浅的呼吸声此起披伏,昭示着这三人熟睡的证据,这才慢慢爬起身的三日月宗近,坐了起来,就着窗户外照射而入的月光,拿出自己的本体,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擦拭自己的刃身。
“嗑哒”的声音响起,三日月宗近愣了愣,转头往发声之地看去,只见月光之下,阿云趴在窗台上,摇了摇手上的瓶子,悄无声息的以唇语问他‘要来一起喝吗?’
眯了眯眼睛,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习惯性的露出微笑,正打算推开房门走出去,却看到阿云摆手示意,于是听从阿云吩咐的三日月宗近,一手捞着自己的本体,一手在自家审神者的搀扶下,爬窗出的卧室。
牵着三日月宗近的手,经过回廊,走过庭园,来到那颗开叉的樱花树下,阿云矮身一捞,就把对方给打横抱了起来,往上一抛,稳稳的将三日月宗近给丢上了樱花树的开叉树枝上,接着自己也爬了上来,随后递给对方一瓶酒,仰头灌了自己一口。
“!”虽然疑惑,但是不打算追根问底的三日月宗近,接过酒瓶,打开后,一股凌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尝试性的抿了一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火焰,辣得几乎想吐出去。
“噗哈哈哈哈……”坏心眼的阿云笑了起来,他故意没做提示,就是为了看这一瞬间的模样,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位就算皱着脸,也是顺眼的存在,在对方谴责的眼神中,他摇晃着手中的酒瓶,说:“烧刀子。”
“雁门关常年覆雪,冷得很,没有这玩意儿,日子可不好过。”顺着树丫的方向,阿云打横躺着,面对着三日月宗近的方向,脚放在人家身后,一边喝酒一边说道:“下雪了,有它。”
举了举手中的酒,又道:“受伤了,有它。”
笑了笑,再道:“寂寞了,有它。”
“哈哈哈,这么说来,甚好甚好。”
“哈哈哈哈……是啊,甚好。”兴致它就像是那啥,说来就来,喝得兴起了,阿云顺手就把三日月宗近放在膝头上的刀给抽了出来,一跃而下,就着平地,演练起苍雪刀路来。
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劈砍时一往无前,裹挟着灿烂的血色刀光,舞的兴起时,这货居然还把烧刀子直接淋在刀刃上,意犹未尽的收势,叹息的看了良久,抬手就把刀抛给了树上的三日月宗近,阿云笑着说:“这把刀很好,我很喜欢。”
眯着眼,三日月宗近也笑:“啊,说到底,至少还是天下五剑之一呢,虽然这么说有着自夸的嫌疑。”
“想去看看雁门关的雪么?”自家审神者在耳边低语,喷吐的呼吸掠过耳际,三日月宗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感觉自己腾云驾雾般飘了起来,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卧槽!师弟你!!!”
熟悉的声音传来,揉着太阳穴的阿云,眼睛都没睁开,就无奈的道:“师兄,非礼勿入!”
良久,没有听到声音的阿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脸崩溃的师兄,睁圆了眼睛,正盯着他的怀里。
顺着师兄的视线看去,只见怀里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弯新月落在眼底,迷蒙之中,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想起昨晚上干了啥的阿云,顿时就想把怀里人直接塞回本丸里!导演!导演!!求倒带QAQ!!!
但是很可惜,随着命运这个导演装死不肯倒带,师兄大人也在龟裂后,淡定了,他金刀跨马般直接捞了个板凳坐在了门帘前,一脸‘你继续啊’的表情,说道:“既然糟蹋了人家姑娘,就娶了吧,正好,也省的我和你师姐担心你找不到老婆。”
一脸懵逼阿云内心小人不停的耍着屏:不是啊师兄,这货是男的,我怎么娶?啊呸不对,这是刀我怎么娶?
“哦对了,姑娘家到底还是要点脸的,你先出来,让人家姑娘收拾收拾,顺便,和我说说这是哪家的姑娘,我和你师姐,也好去提亲。”看着床上两人没有下一步动作,而姑娘也睁开眼看着他之后,师兄想了想,警告道:“别想着像上次一样蒙混过去。不管是明教还是唐门,你信不信你敢赶这姑娘走,劳资就敢以师父的名义下帖去找!”
“卧槽……”阿云一脸震惊,师兄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真让师兄下帖子,那他就得丢脸丢到明教和唐门去了!叹了口气,破罐破摔的某只只好答道:“知道了……”
一盏茶后(10-15分钟),阿云带着身穿深蓝色狩衣的三日月宗近,一起接受师兄和师姐的‘三堂会审’。
“说吧,姑娘叫啥名字?”师姐摸着自己的陌刀,漫不经心的说着,眼底却有一抹血色浮现,看来是在记恨之前想要单独拉走姑娘询问却被阿云阻止的事儿。
站在三日月宗近面前的阿云,左右扭捏之后,吞吞吐吐的说道:“他叫三日月。”
“单(三)日月是吧?姑娘家家的,这名字有点怪……那什么……月儿姑娘你莫怕,既然我们家阿云做下这种事,那就得负责。就算他不负责,我们也会让他负责的。”师姐极其认真的说道,一旁的师兄也点头应和。
站在阿云身后,被阿云挡住了大半身形的三日月宗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低头,随即以袖掩口,掩饰掉自己即将失声大笑的冲动,但是这样的姿态在阿云的师兄师姐看来,则带着不好意思的意味。
在师兄和师姐抚摸着自己陌刀的姿势下,阿云默默的咽下了想要解释的说辞,然后他就听到师姐说……
“月儿姑娘家在何方?家里还有什么人啊?”在三日月宗近沉默不语(努力忍着笑)中,不知道想起什么,眼中怜悯的看了看对方,师姐又说:“唉,你辛苦了。”
紧接着师姐扭头在师兄耳边轻声说道:“这姑娘恐怕家里没人了,服饰虽然不像中原的样式,但是布料华丽,可以看出家世不一般,更何况姓单……不知道和隋末那个单家是不是有关系……另外,要是家里还有人,不会放任她跑出来,再说,腰佩刀剑,也应该是我等武人一脉,穿着样式像是男子服饰……唉,怕是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养吧……”
面无表情的阿云表示:师姐,你说话的声音可以再小点,另外,脑补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