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费尽心思 ...
-
事与愿违，尽管如月费尽演技给山姥切装了刀装，但他还是带了轻伤回来。据他的报告来看，敌方强得过分，仿佛一定要让他受伤一样不要命地攻击。有先入为主的理念的如月感叹政府的阴谋的同时，也不得不听从狐之助的指示去完成种种她原本应该学习的事物。
装傻装得脸都酸了的如月终于送走了狐之助，待它的气息消失之后如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用灵力扫了一遍本丸也没发现什么监视，她便放松下来去好好看了遍自己的本丸，顺便带着刚刚锻出来的今剑熟悉一下地方。
带着些孩子气的今剑拉着如月的衣角蹦蹦跳跳地看这儿看那儿，原为义经公守护刀的他倒有一种天狗的活泼感，给如月添了些许轻松感。顺路去锻刀室锻了一把两个半小时的刀更是让她心情好了起来。
“主人，山姥切手入完毕了！”眼尖的短刀扯扯如月的衣袖指着手入室的方向。
“不愧是今剑，侦察能力真不错。”如月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鼓励，并小心地没有弄乱他的发型。
“山姥切，今剑。”等山姥切跑到她身边之后，她拿出三个绿刀装给两人装上，“准备出征。”
目送两人远去后如月想了想又去锻了把短刀粟田口家的秋田藤四郎。
“终于能到外面来了，好激动！”
粉色头发的少年高兴地摸着自己的护具和实体化的身体，然后带着些期待地问道:
“那个……主君，我的兄弟在本丸吗？”
“呃……抱歉，你恐怕是第一个来本丸的粟田口刀。”
如月看着眼神暗下去了的秋田，安慰地揉揉他那头粉色的卷发。
为他安排完房间后恰巧山姥切和今剑俩人归来，休整片刻后如月安排他们三人一同出征，独留她一人在本丸看着那把两小时的刀的锻造。
攻下了函馆之后就是会津，山姥切，今剑和秋田小心地行走在幕末的会津若松城外。山姥切原本还有些担心己方两把短刀和一把打刀的实力，出现的敌方只有两把短刀令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样的轻松感也仅仅持续了不久，最后一批的敌人并非之前的那么好对付。
“可恶……在这种地方。”
随着一声尖锐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刀剑碰撞声，秋田藤四郎的短刀上出现了几个缺口，相应的他的身上也产生了几道渗血的伤口。他咬牙架住敌人的攻击，大喝一声用力弹开敌人的打刀后一个重心不稳向后跌坐在地。
“秋田！”不远处的今剑斩杀敌人后瞥到此景惊叫出声，与此同时山姥切迅速赶到架住了向秋田挥下的打刀，随后一击将其斩为两段，收刀入鞘后他警戒地再次侦察了一遍四周。
“回去吧。”他确认无恙后向小心扶起秋田的今剑开口道，启动转送时却瞟见一物。
“这是……”
如月特别后悔没留下一个近侍，她把自己像鸡蛋饼一样瘫在她刚刚擦干净的榻榻米上，望着与自己以前住的小破房那带着漏水痕迹的壁纸不同，洁净简洁却不失大气的房顶。这里是本丸唯一的二层建筑，就是她以后要一直居住和工作的地方。打扫卫生倒没花什么力气，但搬行李和家具的时候她就猛地想起自己的近侍问题了，更何况她还去了次万物搬回来不少生活用品。
一鼓作气地自己搬完家，如月累得有些不想动弹，躺着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她起身缓步走下楼。
‘灵力问题不用操心，但身体素质有待加强。’她咯噔咯噔地走下有些陡的木质楼梯，‘那把刀应该差不多锻完了吧。’
“主人！”
如月停下了走向锻刀室的脚步，把灵力散开包裹本丸的她感受到了出征归来的三把刀，以及稀薄的血腥味。她皱起眉快步奔走到中庭，“你们先休息一下吧。”，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中伤的秋田走进手入室。
“呜……得救了。”
如月用灵力托着短刀浮在空中，首先用绒布拭去了短刀上的灰尘和残留的污渍，其间她仔细地将灵力渗入短刀的内部。抹完丁子油后稍稍等了些时候，她拿起粉扑把拭剑粉掺杂着灵力扑在短刀上，消耗了几份材料修补了几个缺口和裂纹，最后再用绒布擦拭干净。再看秋田藤四郎身上的伤口也都一一痊愈，她微微一笑起身将光洁如新的短刀递到他的手中。
“哇……谢谢主君。”粉发的少年微红着脸接过短刀端详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插入刀鞘，高兴地向如月道谢后跑出了手入室。
‘啊好累……但记忆中说这个方法比等待他们自己修复要好得多。’如月起身伸了个懒腰，麻利地把手入的用具收了起来，直奔锻刀室。
折腾了半天终于见到了她上午锻的太刀烛台切光忠，乌黑油亮的刀鞘刀柄以及明亮的黄铜配饰和护手让她有种想抚摸赏玩一下的冲动。留恋地再望了一眼太刀后，如月伸手触在刀上注入灵力。
“我叫烛台切光忠。即使是青铜的烛台也能一刀斩断哦。……嗯，果然还是不帅气啊。”
高大而挺拔俊朗的黑发男子从光芒中出现，朗声作着自我介绍，只不过那个高度需要如月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这不是挺帅气的嘛。”如月小声嘀咕，目光还是停留在那把太刀上，‘啊好想摸……’
“扣扣”
锻刀室的木门被敲响，如月疑惑地拉开门后看到山姥切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什么。
“方才出征时的战利品。”山姥切将一把八寸三分的短刀递至如月手上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打算离开，然而才迈开脚步就感觉自己的被单被拽住，他心下疑惑地转身看向她，她倒是先不好意思地松开拽着被单的手，轻咳一声开口:“等我召唤完付丧神你带他们参观一下本丸吧。”
见他点头如月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将注意力放于手中的短刀上。这把直刃无铭的短刀便是赫赫有名的护主之刃药研藤四郎，如月吹了吹刀上的浮灰，嘴角上扬‘秋田会很高兴吧，对他们而言药研是个好兄长呢。’她伸手抹过刀身注入灵力，白光一闪而过，略矮小的少年便出现在三人面前。
“哟大将。我呢，是药研藤四郎。还请多多关照我和各位兄弟。”
“我名为如月卷，虽然不会是真名但也差不多，药研、烛台切还有山姥切，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化名为如月卷的如月真纪初次对他们做自我介绍还有些不习惯，语毕脸颊有些微红。
“唔……山姥切，他们拜托你了。”
“药研尼！”秋田拖着长长的尾音蹦进药研的怀抱，如月在厨房的窗口看着心里一阵欣慰，然后看了看自己搓好盐粒的手和面前冒着热气的饭锅准备面对挑战。迅速抄起一团灼手的米饭放在手中，米饭在手中均匀地打转逐渐被捏成规则的三角形，最后被放于木质的托盘中。憋着一口气捏完所有饭团之后，如月松了一口气开始清理台面。一阵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仿佛一切烦恼与疲惫都置之度外了，身体的每一根紧张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
转眼间，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渐暗下来了。
“咚咚”
厨房的门被敲响，得到允应后烛台切推门而入。袅袅水汽扑面而来，烛台切抬手挥散水汽便看到了正在灶台前忙碌的审神者，他本是担心主君会忽略付丧神需要饮食的问题，如此一来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呀，烛台切。”抬眼看到烛台切推门进来，如月将一个小碟子递给他，“尝尝看？”
“味噌汤？”鲜甜的味道在舌尖爆开，首次拥有味觉的刀剑男士不由得一愣，随即回神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点点笑意和赞美，“不愧是主君，很美味哦。”
“那就好。”如月舒心地呼了一口气，招呼烛台切与她一同将饭菜端了出去。
晚餐后如月告知了刀剑们往后的一些规则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办公，被指定为近侍的山姥切则是安静地坐在一边。
沙沙声中如月熟练地书写着一日的报告公文，但令她不安的是隐隐约约总有些许血腥气萦绕鼻尖。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亲戚大驾光临，但她悄悄确定了并没有；此时血腥味愈发清晰，使得如月确定了其携带源在山姥切身上。
‘是不是自己说的那句耗材料的嘀咕被听见了？’
如月心中划过一丝愧疚。
‘道个歉吧。’
想罢她轻呼一口气搁下笔起身，“山姥切。”
“嗯？”山姥切闻声起身，却被如月严肃的眼神钉在原地，“怎……怎么了？”
“真的非常抱歉，我早晨的话只是个玩笑却让你困扰了。”如月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定弯下腰郑重其事地道了歉，当然也把山姥切吓得不轻。然后她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果不其然看到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变化。
“果然……受伤了吗？”如月低着头眼神黯淡，随即抬头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抱歉，我以后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也希望你不要隐瞒伤势。这算是……我的第一道命令。”
山姥切惊讶得怔怔地看着面前坦诚向他道歉、表达着对他的关怀却又不失大气的少女，他的主人。一时间他略干涩的喉咙竟说不出一个字。半晌，他低声应答着，抬手扯低帽沿遮住自己的表情和微微发烫的耳朵，小心地隐藏自己望向她给自己的本体手入的视线。带着丝丝凉意的灵力在伤口处聚集，伤口的燥热和疼痛渐渐消失，但残留的暖意却让他真实地感受到了作为付丧神的真实感。
“给，快去休息吧。”如月修复完打刀上的裂痕后有仔细地上油保养了一番才满意地将其收回刀鞘，递给在一旁等待的山姥切。
山姥切接过刀后依旧是低声致谢，听完如月对明天的安排后便退出她的房间替她合上了木门，缓步走向一边的近侍间。
“主人……吗？”
他抬手轻触自己的胸口静静聆听自己的心跳，被赐予生命后他便不再是冰冷的刀，继长尾显长和彦根藩主后他再次有了效忠的主人，不会叹息着说他是把仿刀的主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费尽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