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幕间&讨价还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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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一到，书自动合上，回到桌中央。
众人面面相觑。
“呃，没人想上厕所……什么的吗？”肖时钦干咳。
继续沉默。
“那不如趁这个时间聊聊。”喻文州提议。
“聊什么？”唐昊问。
“目前来看，这本……嗯，叫《全职高手》的小说，写了我们的故事，”他考虑了一会儿，再往下说，“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它并不是在发生过这么多事之后才被人写出来的，而是——”
“我们本来就是小说里的人物？”
不知道是谁接了这么一句，空气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这就，很悲伤了。”方锐露出一个忧郁的表情，但模仿得不是很到位，反倒显得有点滑稽。
“肖时钦，我建议你去上厕所。”苏沐橙沉声说。
肖时钦噤声，抬起双手做了一个我有罪的手势。
“这正是我想说的，”喻文州微微一笑，表情显得愈发深思熟虑，“或许比较难接受，但却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语闭，众人沉思。
“还是很难想象，”唐昊开口，“自己只是一个小说里的人物？那算什么？听起来好像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似的。”
王杰希摇摇头。
“然而，这种假定的前提在于，小说已经帮我们安排了固定的情节的发展，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即将发生的事实……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会愿意接受这一点。”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其他人，“至少，我相信我获得的成绩是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谁不是呢。”张佳乐点头表示认可，说完了突然警觉，“你那是什么眼神？”
“哦，就是有点感慨，”叶修收回目光，拨弄手指，“你的经历是挺符合小说的戏剧性的……”
“你出来，我们去谈谈人生。”张佳乐沉下脸。
其他人望着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出去，脸上满是深意。
“为什么男的也喜欢成群结队上厕所？”苏沐橙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可能想比大小吧，”楚云秀随口答道，没管在场的男同胞们露出了无法直视的表情，突然一惊：“等等，那边不是洗手间的方向吧？”
大家纷纷扭头看右边：没错，那个才是洗手间的标志。
方锐再次转向左边，瞪眼：“这门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你们有谁注意到了？”
“没有。”张新杰摇头。
“刚刚突然……”周泽楷欲言又止。
“不会有危险吧？”苏沐橙神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
“应该是新解锁的地图，”李轩抢在她前面冲到了门前，伸手握住门柄，一边回头安慰她，“别紧张，也许是厨房呢？”
他扭开了门，不由怔住。
“怎么了？”黄少天也作势要冲过去。
“没！没什么，”李轩幡然惊醒般，匆匆关上了门，转过身来，掩饰地笑着，表情略显局促，“是……澡堂。”
“……”
“……”
“对不起你再说一遍？”楚云秀怀疑自己听错了。
“公共澡堂，”李轩重复，“对，就是没有隔间也没有帘子的那种。”
方锐松了口气，甚至有些想笑：“是不是还有肥皂哈？”
话音未落，门又开了，里面飞出来一物，正朝着他的头。
“卧槽！”方锐惊呼一声，往旁边一闪，于是那玩意越过他的座椅，落到了楚云秀的脚边。
她捡起来一看：“还真是肥皂啊。”
“这里有古怪。”张佳乐从门后闪身出来，一脸心有余悸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小心点。”
“的确，”肖时钦望着楚云秀放在桌面上的手工皂说，“现在只是要求我们读书，万一……”
黄少天飞快地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万一突然改变规则说如果不捡肥皂的话就不能出去就麻烦了，对吧！”
众人干笑。
“我可没这么说。”肖时钦明哲保身，后退一步。
“回到正题，”叶修关上了门，一边往座位上走一边说，“既然没有人愿意把自己当做小说人物，那我们就把它当传记来看不就行了。”
“没有什么传记能够如此真实地反映本人的心理活动的吧？”张佳乐不赞同。
“其实也可能正好反过来，”肖时钦提出另一种思路，“这其实是一个系统，设定能力是根据我们的经历自动生成一本故事书……这样想是不是好受一些？”
“那就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了，”张新杰道，“在确定真实性的前提下，故事的走向是我们能预料到的，同时也是不能预料的。”
“你在说什么绕口令？”孙翔皱眉。
“意思是，”喻文州解释，“因为故事主视角的转换，会展现出很多我们原本不知道的细节，比如比赛过程中对手的战术策略，意图……当然，对于已经发生过的比赛，影响并不大。但如果是，其他事情呢？”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楚云秀愣了下，“那就应该没什么——”
就没什么影响了吗？
想到这里，她心里也是一个咯噔。
比如战队机密。
国家队成员账号卡的数据早在世邀赛集训的开始就已经相互知晓，有没有保密协议其实没多大意义，一则是各战队间的研究到达一定程度，保密的信息也约等于公开的秘密，二则是回国后到联赛开始前的两个月里，账号卡肯定会被技术部重新调整，对于大家都是公平的。
但楚云秀的担心有更多一层的考虑。
如果那件事被在场的这些强敌知道了……不，或许他们很多已经猜到了……那么，到时候难堪的可不仅仅是她自己了，而是至少未来一个赛季的整个烟雨战队。
她心思翻涌，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我去透个气。”
紧跟着又有几个也溜出去了，叶修托着下巴看门开门合，不动如山。
“也不用这么紧张，”他叹息一声，“这书未必会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个遍啊。如果是小说，不是更要讲究主次详略的嘛！”
“是这样。”王杰希附议。
“你倒是不怕千机伞的图纸暴露出来？”张佳乐哼了哼。
“在场的都是新人吗？想要图纸的自觉点，直接找我要嘛，战队交易难道还很稀罕吗？”叶修反问，“怎么，有谁想转职玩散人了？来呗，给了学费，冠军队长手把手教你——”
不意外赢得了黄少天等人鄙视的白眼。
但仔细想想，君莫笑的特殊性在于千机伞和操作者本人，缺一不可，就算其他战队拿到了千机伞，也未必能打造出第二个君莫笑，更何况叶修已经退役，也不需要他们再对这个难搞的账号卡研究再三，浪费精力和时间。
这就是说，千机伞的秘密已经成为过去，不会再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在各种意义上，他都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能说不让人嫉妒。
“所以，”喻文州似乎完全没听到叶修的话一样，自顾自说道，“这给了我们一个欣赏千机伞打造过程的机会。”
“荣耀，学无止境。”肖时钦感慨良多。
“之前张副想说什么？”喻文州问。
张新杰闻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录音笔：“暂时还没有要说的。”
“那好，休息够了，就继续吧！”张佳乐发觉楚云秀回来后依然心烦意乱，主动起身去拿书，“这回我来。”
【第三十二章讨价还价】
——“这买菜呢？”张佳乐忍不住嘲笑。
“你能不能好好开始了？”楚云秀撇嘴。
【如果叶修只是要这8个白狼利齿，蓝河倒还不至于犹豫。但在要过72个强力珠丝后又要8个白狼利齿，蓝河只觉得这人有些贪得无厌，不愧是为了隐藏BOSS会害死一队人的无耻之徒。这人技术再好，但人品不行啊，这样的人拉拢进工会，合适吗？】
张佳乐一边读，一边心潮澎湃，正要发表自己的高见，又被楚云秀狠狠地捅了一把腰：“继续继续。”
【蓝河这已经开始犹豫了，叶修那边却不紧不慢地回了他的消息：“多吗？那密银吊坠我就不要了，好吧？”
蓝河哭笑不得，飞快回道：“兄弟，大家都是明白人，密银吊坠这种东西你想要多少个我根本就无所谓，但强力珠丝和白狼利齿……”
“那你说多少个合适？”叶修问。
“二选一。”蓝河说。
“这个……真是好难选啊！”叶修说。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兄弟。”蓝河语重心长。
“那就白狼利齿吧！”叶修说。
“好。”蓝河长出口气。
“强力珠丝多少也意思点吧？”叶修又说。
蓝河差点吐血。】
“没事吧喻队？”李轩突然横插一句。
大家都对过去，正见到喻文州低下头，手挡住额头，有些脱力似的。顿时他们都有点小紧张：不是吧！蓝雨队长也要吐血了？
“没什么，”他振作地回答，“我只是第一次发觉……公会负责开荒的也很不容易呢。”
“就是！”
张佳乐很乐意挑起所有人反抗叶黑恶势力的强烈冲动，但看了看楚云秀的表情，妥协了。
【“四十个怎么样？”叶修问。
“老兄，你这……”蓝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三十个？”
“呃……”
“二十五。这总可以了吧？”叶修问。
蓝河久久地无语，手搭在键盘上，就是找不出合适的字眼。
“二十四？”
蓝河的心忽然一下就软了，人都到了一个一个降低试探的份上了，堂堂蓝溪阁和人为了一个强力珠丝讨价还价，丢不丢人？蓝河当即一拍键盘：“行了，就这么着吧！”】
“这孩子可真甜！”方锐乐得捶桌，“幸好没进训练营，不然在比赛里要被欺负得多惨啊！”
周泽楷坐在旁边都感觉椅子被他砰砰敲得震耳欲聋，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拖了两厘米：“你也是蓝雨训练营的。”
“所以说，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啊，”方锐大叹道，“想当年，在进去之前，我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这一章终于读完了，众人集体申请上洗手间清理胃液。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幕间&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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