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老师外带－Third》亞蘇

18、会跑腿的花椰菜！

　　从摩天轮下来之后，我们又逛了一下才回家；这个时候子涵终于Call她的司机过来载她了。她大概不希望让家人知道她去城隍庙拜月老吧……仔细想想，两个高中女生去拜月老……噗噗！真的还满瞎的！

　　星期日在家耍废一整天当宅女，晚上回学校；之前都还会期待回学校可以跟学姊见个面啊或是遇到静芸稍微互相挖苦一下……啧！杨幼璇妳真的病了耶，什么时候就连互相挖苦都变成一种享受？

　　反正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宿舍了，往事只能成追忆。

　　我回来的时候杨仪桦好像也回来了，但是不在寝室里，亭甄坐在计算机前面一身运动短裤跟Ｔ恤；我听到连续剧唱片尾曲的声音。她书桌前的卫生纸堆成一座小山。
　　温孟珊倒是还没回来，她的书桌干干净净，颇有出自颖嘉学姊之手的错觉。

　　“幼璇。”我吓了一跳，回过头，确实是亭甄在叫我。

　　“怎么了……”皮肤黑黑，脸又有点肉肉圆圆的她正丢着排球傻笑。“妳带来的啊？”

　　“对啊；妳吃过没？”

　　“吃过了，拜托现在都七点了耶，我五点多就吃了。”

　　“那陪我练一下托球传接好不好？”她“霍”一声站起来，害我背包差点掉在地上！

　　“现、现在？”

　　难得看到亭甄这么坚持，“嗯啊！仪桦脚有伤，孟珊身体也不太好，我们这一寝的两个人都挂免战牌，只有妳可以陪我练了！”

　　“是、是可以啦……”可是为什么……

　　亭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充满干劲？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虽然七点了，天色已经黑了大半，但是山头处还带着点微光淡紫，那颜色很特别，是平常窝在寝室里面看不到的美景。

　　我们很快速的热身一下；现在外面大概还有二十八、九度，穿短袖短裤活动，乘着夜风温度刚刚好；我想到了之前跟静芸练习过的高低手轮流托球传接，就这么跟亭甄练习。

　　“外面好凉哦！”她笑得很开心，是因为我答应陪她练习的关系吗？

　　“是啊！”

　　我们就这样传接练习了二十几分钟，中间我还小小练了几次扣球！拜星期四体育课所赐，球感稍微找回来了一些。

　　打没两下就满头大汗了，但是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我们约着去便利商店买饮料喝，趁机会问她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练习。“十二月才比赛不是吗？”

　　她自备毛巾擦了擦汗，讲起原因显得有些害羞。“因为我一时脑充血选了排球社……星期五不是第一次社团练习吗？带排球社的是体育老师，她超严格的！要我们两两分组练习传接，我跟简加恩一组，可是都是我拖她下水，打得超烂的，害她被体育老师骂……所以才想说来补强一下。”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另外，也还有别的原因啦。”

　　“嗯？”

　　“我想拚拚看打进十二人名单。”

　　“咦咦！”因为实在太惊讶，所以很没礼貌的“咦”超大声！

　　亭甄笑得有些自嘲，自觉失礼的我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我想说之前上排球课的时候妳都兴趣缺缺的样子……”

　　“妳会这么惊讶也正常，我也知道妳们几个先发的都很强，不管是简加恩、钟馨蕙、姜佩瑶她们都很厉害，更别说班长跟萧佳麒了……当然妳也是。”

　　无话可说。因为亭甄讲的是事实。“但是！我也是五班的啊，我也不想被那些八婆看扁……刚好都有八耶！”

　　我跟着笑了，因为知道她是在讲八班。“妳选二类的嘛。”

　　“对啊，就是第一次跑班的时候被气到啊；当时班长差一点就跟她们吵起来了，是化学老师赶快制止才没进一步扩大。”

　　所以果然是受到外在刺激，但是，这样也很好啊！“我觉得妳有机会打进耶。”

　　“真的吗？”

　　接触到她疑惑眼神，我扳着手指细数她的条件。“妳看嘛！虽然妳身材不很高，但是妳手臂满有力的啊！脚步移位只要多跑一跑，锻炼一下就可以了，再来就是技术了；妳也不想想看，我去年一样是从零开始，妳现在有社团时间可以练，再加上平常我们偶尔找机会出来练习，妳一定可以进步得很快！”我收紧拳头，搭上她的肩膀说：“搞不好我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哩！为了不被其他人淘汰，我也要努力一点才行。”

　　“听妳这么说……好像真的是耶。”她的笑容终于稍微增加了一点自信心。

　　一起同寝一年多，颖嘉学姊不用说是心灵导师兼爱情顾问，就连跟耍心机的仪桦都比较熟。只有跟亭甄一直停留在很浅薄的友谊关系，对她的印象除了爱看连续剧，逛逛拍卖网站以及睡觉打呼超大声以外，就没什么别的印象了。
　　像现在这样透过班际竞赛凝聚起来的向心力，或许正好连接起我跟她之间的连系也说不定？

　　‘认清谁是敌人，谁才是朋友。’

　　盯着亭甄怀里的白色排球，我笑笑，仰头灌了一口运动饮料。

　　＊＊＊

　　星期一其实就有排地理课，而且就在第一、二堂，但是因为上个星期一是开学典礼，之后一连串发课本、搬教室、填社团志愿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起弄，再加上还没开始跑班，所以就这样被跳过了。

　　早上就要跑班，等到早自习那节下课钟响，感觉座位还没坐热，二、三类组的同学就要离开。我后来想想，虽然说是跑班上课没错，但是我们原来选一类的根本完全都不用动啊！只要看同学们来来去去就好，一整个好笑。

　　家政老师还是穿的很有个性，紧身黑上衣跟刷色牛仔喇叭裤，大方秀出他的手臂肌肉，让台下迷妹们又是惊叫连连。

　　他进门一句话都没说就拿粉笔开始写字……正当大家屏息以待，想看清楚他写些什么……
　　马的居然是这个星期家政课要准备的材料啊！这不是地理课吗！哪一节课的地理会有这种内容——“准备材料：白饭、鸡蛋、三色蔬菜、葱末、香菇、猪绞肉”这什么东西啊！

　　可是更好笑的还在后面——他画地图画一画，“画地图好麻烦哦！介绍个中国气候概述画好久……哎！来，看这边……”我发觉他还满爱碎念的耶？
　　等到上课最后五分钟的时候，他放下粉笔，“我问过其他老师，她们跟我说通常管秩序的都是交给班上的干部；五班的班长副班长在吗？”

　　子涵跟静芸都是二、三类的啊。“她们都不在。”我只好代替全班回答。

　　“喔？这么刚好？”他与我对上眼，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容。“那八班的呢？”

　　结果站起来的……“我是八班的副班长。”呃！居然是姓翁的！

　　我们当然反对到底！“老师不要啦！我们不要听她的！”

　　“对啊、对啊！宁愿推派其他人。”

　　家政老师笑了笑，挥手示意我们安静，“妳们两班有仇是吗？”很明显他是开玩笑，但殊不知这正是我们两班人马的死穴！

　　“对啊！老师你怎么知道，真的有仇啊！”

　　“我们可以跟其他十二班合，只有八班不行！学校故意这样安排的！”

　　姓翁的的果然回嘴了。“输一次比赛到现在都还在记恨，五班的果然很小心眼。”

　　“妳说什么啊妳！”结果八班副班长就是乱源！

　　“好了啦……”张维珍正打算扮演和事佬的时候……

　　“砰”一声超大声从黑板爆出来！

　　是家政老师拍的，超大力，感觉整个黑板都为之震动！粉笔灰缓缓飘落，我差点以为黑板会分成两半——好啦，开玩笑的。

　　“ＯＫ！我大概知道了；以后管秩序交给八班副班长……”他的表情好严肃！没想到家政老师不笑的时候这么恐怖！“但是只限八班的同学，至于五班……我要点一位小老师帮忙，以后除了维持五班同学的秩序之外，还要请她帮忙拿教具，ＯＫ？”

　　或许是因为从笑脸迎人变成凶巴巴模式太让人措手不及，台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妳了。”感觉好像随手一指，“妳以后就是地理课小老师，负责管五班同学的秩序，有问题吗？
　　“花椰菜同学。”

　　呃！ㄎ、ㄎ靠！为什么这样叫我啦！

　　“不要叫我花椰菜啦！”我红着脸大声抗议！而同学间也发出了笑声。

　　他酷酷的表情终于崩坏，“好啦，杨幼璇！没叫错吧？从今以后妳帮忙我管秩序跟拿教具，如果有小考什么的也麻烦妳帮我安排，至于八班……翁秀娴？”只不过是点了两次名而已，怎么感觉他已经记住全班名字了！“妳帮我管。还有，我不希望上个地理课两班同学就擦枪走火，妳们之间的过节……我会再找机会了解的，ＯＫ？我可不想开个玩笑就炸了个粉身碎骨。”他环着胸，靠在黑板上的同时也响起了下课钟。

　　“幼璇！”他又突然叫我！才想离开座位的我吓了一跳。“下一堂课麻烦帮我准备中国地图；最好是气候图。”

　　我瞪大眼睛，“等、等一下就要吗？”

　　“对，就是‘下一节课’，去教具室借就可以了。”

　　吼！你一定要钦点小老师之后立刻“物尽其用”就对了……

　　我只好认命地去帮他跑腿；他还一边喝水很坏的勾起嘴角笑，超级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