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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重要之人? ...

  •   雪白的墙壁被血污涂抹成肮脏的颜色。

      一件件‘白大褂’都沾上了同样的脏污,横七竖八,被撕扯成令人作呕的模样。

      不堪入目,但却……又有种隐隐的爽快。啊,这样也不错?对了……是‘这样也不错’……的感觉。

      “人类这种生物呀,无论过去多少年都一样,不互相争斗伤害简直就活不下去呢。”

      制造下如此‘屠杀’场景的武器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回到少女手中。尖锐的利刃上闪烁着寒光,她却犹如挥舞绸缎那般灵巧。

      即使那如玉的面庞上溅落了鲜红的液体,即使洁白的衣衫被血色玷污。她站在地狱般的图景当中,却笑得恣意张狂,仿佛将世界颠倒,也动摇不了那人分毫。

      “呼呼……哈哈哈,如何?你们真正的敌人啊~是谁呢~”
      一切全都结束了,所有的拘束与利用,在监牢本身不复存在之后,自由便变得触手可得。

      我当然对这一幕印象颇深。
      尤其记得那人转过头来,展露出一双截然不同、异色瞳眸的时刻。
      像轮浓黑的烈阳,艳丽又危险,却散发出摄人心魂的‘吸引’。令人想要伸手去追逐,禁不住迈上前去。

      “哦呀?想跟我一起走?”
      她凑近,美到凌厉的眉眼轻挑起,哼笑道:“还是算了吧,等长大点再说……我不收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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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似的少女立于河川之中。从对岸拂来的风吹动她宽大的和服袖摆,吹起了长长的黑发。

      【这样就可以了吗?】

      她垂下眼眸,轻轻闭上眼睛……“是,这样就可以了。”

      悠长的和歌声断断续续,她一手撑着长篙,小船儿调转方向,顺着川流的水势飘向远方。

      只因方才偏要逆行,才会前进的那么辛苦。这原本是条只能顺流而下,不被允许回头的死水。

      但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之下……‘回头’却并非不可能。
      ——在渡河而来者,实际上并不完全‘符合规则’前提之下。

      “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少女只是一名负责撑船的引渡使者。罪责在身,未得自由。

      她同样也无法将发生在此处的一切向外言说……在自己,‘并未停留于对方记忆中’之前,什么也不能说。

      >>>

      水的气味,冰冷、寒凉、抽去温度的触感……浸湿的感觉,并非是雨水滴落在脸上,而是坠入触不到底部的深潭……看不到光,也听不到声音,周身的‘水’逐渐仿佛变成了而空气,好像在那种地方待得足够久,便适应了环境一般。

      就连‘离开这里’的想法也渐渐消散……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可以习惯被这样对待,可以习惯不再见天日,就这么放任自己沉下更多,到更黑暗的深处去。

      【不行,得快点醒来啊——】

      有个声音回荡在耳边,很用力、很用力,恳切而真诚的呼唤着我……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意是多么真切。

      可是别说动动手指了,这份‘镇静’……充斥在周身的可怖的‘停滞’感,将一切都渐渐钝化,连呼吸也几乎被剥夺,更别提睁开双眸,如此简单的行为却变作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再不醒来的话……你就会永远也无法夺回……自己重要的东西了——】

      重要之物?
      我的……重要的东西……?
      哎……有那种事物……存在过吗……

      有纷乱的脚步声,有奔跑的人影,孩子们瘦弱的身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一闪而逝、汩汩溢出鲜血的红瞳,再后来……再后来呢?

      “——”
      刹那间的失重,像是被谁狠狠推了一把,随之而来却有种‘挣脱桎梏’的轻松。

      ……很轻松。

      *

      夏油杰猛地睁开眼睛,意识还停留在光怪陆离的记忆里,一时之间难以集中精神。

      “前辈……”
      竟然想起了那么久之前的事情。

      再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能记住……就像在清醒前一刻明明还在做梦,醒来后却根本说不出梦境的内容,那感觉叫人心中颇为不快。

      她突然有所察觉,抬眼望去,视野中映出了好几张担忧中带着惊喜的面容。

      “你们……”记忆终于回笼,她接上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态。“那家伙呢?!”

      面前之人是……
      有东方仗助,空条承太郎,乔瑟夫先生,估摸着是一块儿放学所以都跟过来的DK们……一眼望过去没见着减员,大家看上去平安无事,凶手多半是已经被抓到了。

      嗯,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承太郎先生?”

      夏油杰双掌合十,露出疑惑的笑容。“看上去变化挺大的……但是又好像没什么变化,你这是……”

      她首先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显眼的大金链子上面。

      ……那衣服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构造?仔细一看,还有点像高中的校服……穿的这么嚣张去上高中真的没问题吗?!

      “这是年轻时候的承太郎先生哦!”一旁的仗助要从眼里蹦出星星来,“真是超~级~great~不愧是承太郎先生,打扮的太酷了!”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空条承太郎啊?还记得他是你的大外甥吗。以及一旁的乔瑟夫先生,为什么会露出跃跃欲试的眼神!为何一脸想干点坏事的表情!?

      “是仗助治疗过我了吧,多谢。”她活动了一下关节,丝滑的很,没有半点异样。「疯狂钻石」有着修复物体的能力,她并不意外自己毫发无伤。而且无痛无副作用除了治疗过程看上去有点惊悚,话说这能力是真的很好用……

      “嗯——”
      却见仗助脸色有些古怪,众人的气氛也略显微妙。

      “怎么说呢,我不觉得这是我的功劳……哎呀,从头说起吧。”大家将目光投向了空条承太郎。

      于是夏油杰也看向了这个黑色版本的承太郎,却见对方表情十分冷酷,仿佛下一秒就会提着枪出去干人似的。

      “……”没问题吗?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不想解说。

      就眼前这位承太郎先生的表现,被误会成从那个监狱刚越狱出来的暴徒都没问题!还是夏油杰擅长琢磨人心,才瞧得出来,他大约只是不情不愿而已,尤其旁边还有藏不住幸灾乐祸心态的乔瑟夫先生。

      稍微想了一下,夏油杰觉得她可以理解。

      换成她被围观成这样,也不乐意担当解说员啊!
      好在广濑康一是个合格的解说员……加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半讨论间将她所错过的事态逐补全——

      那要从空条承太郎以17岁姿态出现,殴打吉良吉影开始说起。

      就算顶尖替身「世界」,和全盛时期的「白金之星」对拼拳头,也免不了被打出血,更何况普通上班族吉良吉影?他的替身在防御方面,也确实派不上用场。

      如今的承太郎,拥有他17岁时的精神状态,记忆却能同28岁的自己相连接,这体验玄妙极了。拥有未来的记忆,并不影响他做出这个年纪才会有的行动!

      一通欧拉,吉良吉影再起不能,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根本没机会使用自己替身的第二个能力。

      ——在绝对压倒性的武力值面前,一切招式都是虚的。

      空条承太郎不是不懂补刀的人,他的确将对方殴打到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的程度了,随后才去查看夏油杰的情况。

      和缺少相关了解的吉良吉影不同……他非常确定一件事。

      如果‘替身使者’本人死亡,如今作为替身的的他,也应当消失才对。又怎么可能还生龙活虎的待在这儿呢?

      但……
      毫无疑问,她现下的情况很奇怪。说不上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空条承太郎只得先一边联系人,边抱起少女,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发现刚好离乔瑟夫跟自己定的酒店距离不远。

      没过多久,东方仗助便从家中赶来。年轻人跑得也快,他们有心保护并非替身使者的东方朋子,想着将事情在对方知晓前解决也好。

      然而,“治疗也没有效果,这种感觉……好像没有‘坏掉’的部分……”
      「疯狂钻石」同样面露困惑,根本就没探查出黑发少女身上有哪里是需要进行修复的。

      就像咬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又或是被纺锤扎破手指的睡美人。

      既非诅咒、亦非祝福,假设当中确实有什么超出常识的力量在作祟,那么这份力量在吉良吉影的替身能力之下保护了她,却也仿佛掠走了她的灵魂。

      就连精神之间相互连接在一起的空条承太郎也束手无策。他看不到象征契约的红线,只能凭借契约感应到,黑发少女并未死去。他的存在即是证明,可即使如此,她却也只是安静的闭着眼睛,怎样也不肯醒来。

      ——那正是,如同灵魂已不在此处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重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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