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窥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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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处在现实当中，谁都能碰得到，谁都能摸得到。
那么，灵魂呢？
心灵，还是大脑？是在寄托思想的地方，还是存放信念的地方？
即使没有确切的定论，但灵魂确实存在，而并非虚构的臆想。
——所以我现在才会站在这里！
五条悟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但他已经站在了领先于绝大多数人的高处。比如说，那枚契约……那道象征着契约的「线」……
所连结之处，并非肉身，而是他的灵魂。
所以，要在领域之内才能够看的到。
——这还是仗着有「六眼」作弊，并不具备类似能力的人就算把眼睛瞪得再大也看不见‘概念’！说是‘灵魂’也好，‘意识’也好，总而言之，他进入了自己心中的世界。
并非是利用术式把生得领域带入现实，而是自己主动舍弃现实，来到领域内部。
“看起来人的心，连宇宙和宇宙之间的界限也能打破。”
那道红线就在眼前，一端系在他身上，另一头去往不知处的远方，而他抬手握住丝线，任由它牵引潜入领域更深处，千万星辰似的光点从身旁浮光般掠去。
人的意识当中，时间比现实当中快的多。科学上也有过研究，保守估计——大脑当中时间流逝的速度，可以比现实快上四百多倍！
因此在五条悟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从他受到召唤、到应允赴约，都只不过是刹那之间。
于黑发少女眼中，当她脱口而出，拨动丝线的下一刻，沿着红线的彼端，便有人回应了她的呼唤。
从另一侧走出的青年身形虚幻，几乎看不清模样，仅仅只是‘存在着’而已。但他很快触摸到「法外众相」，那些柔软的幽影像流水般将他包容，与‘灵魂’融合在一起。
接着，流水有了形状，阴影变得凝实——无论是那双璀璨的苍青之瞳，还是那如同雪花般银白的发。仿佛这便是他原本的身体一般，完美的严丝合缝儿。
那双眼眸浮现出欢喜和愉快。
“有没有很想我？”他抬起手，本想打个招呼……但随即话锋一转，“可惜这里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啊。”
“…………”
夏油杰安静的闭上了嘴。
其实，要说想没想，那也并完全没有想过……
但你一开口就提这个，合适吗？看看周围的环境，这像话吗？
不管到底想还是不想，她现在已经——都没有了！事情真相就是完全不想，死心吧！
“？”你干嘛？
突然被五条悟用一只手捞了起来，但随即，她感到有什么东西附到自己身上，将那些纠缠不休的污秽隔离开来。
“没办法呀，我只能在你周围五米的范围内行动嘛~”五条悟高兴的很，他一边把黑发少女提起来圈在手中，鉴于对方身形偏瘦，个子跟自己比起来也很娇小，这个动作没有丝毫难度。虽然说遭遇了死鱼眼，但他怎么会在意呢？
“等等，附近还有……三个人！我只是——”看不见了。
夏油杰可没忘记失去联系的同伴们，她不知道五条悟的战斗方式，但出于细心的本性做出提醒。
“不要紧，我看的到。”
紧接着，五条悟又道：“不过我也不好保证倒是。”
“……”夏油杰：“？？？”
你说清楚点！什么不能保证？不好什么？！靠不靠谱啊！
慢慢解释肯定是来不及，五条悟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的‘不好保证’意味着什么。而且，这与往常不同，他并非是单打独斗。
他能够感到，自己现在使用的这幅容器，同现实当中的身体在数值上并无差别……原本不能被普通人看见的替身，因为有他的灵魂相凭依，而能够转变成为半透明的形态。但那需要消耗‘能量’……能量从何而来？自然是从替身的主人身上抽取！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小技巧，当时就令夏油杰不得不提前开饭补充精力。而要完全发挥出【最强咒术师五条悟】的实力呢？
得速战速决，别带给人过量的负担！
他调动咒力，瞄准了「六眼」视野中弱点的部位。无下限术式凝聚在指尖，砰然轰出——所过之处如同旋风，将一切都撕碎，同时也撕开了这片彷如黄泉冥界的黑暗。
一时之间，空气都清净了三分，她能听到咒灵如潮水般急速被击溃的声音。
如此大规模的杀伤力，显然是那种‘有队友在场反而变成累赘’的风格……他就不适合打团，唯有孤身一人，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而未展现全貌的咒灵根本抵挡不了，或许它碍于某种限制，无法完全显现，但这一时的退让，已经足够了……
“趁现在！”
他们距离出口的位置原本就很近，比起战胜对手，离开这处黄泉之口才是最重要的！夏油杰不能确定其他人是否醒着，但她有做好相信同伴的强大的准备……而对方，比她所预想的更加值得信任！
岸边露伴不仅很清醒，而且随时都做好了发动能力的准备——“康一君，你什么都看不见，就这么直接飞出去！”
他召出「天堂之门」，干脆给对方修改了设定。紧接着，原本就并未回头、没有触犯规则的他和铃美，前后脚冲向出口。
“……这次就先饶过你吧。”
头顶传来某人的笑声，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只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来，五条悟已经压缩距离，带她一同闪身出现在小巷之外！
劫后余生的三人同身为幽灵的铃美小姐都松了口气。待岸边露伴将临时给广濑康一填上的设定去掉后，他们再回头望去——却发现，原本横在便利店和药店之间的那条通道竟消失了！虽说倒是完全符合地图上的内容，但除了不用为印刷错误付出赔偿的图书馆之外，倒也没人为这个感到开心。
“唔……”
黑发少女感觉不太好。
方才精神高度集中，她顾不上身体状况，眼下确认了大家已经安全之后，她脸色变立时糟糕起来，如果不是有五条悟撑着，恐怕就要站不稳。
“再坚持一下吧，”青年很明显不怎么会照顾人，放在她身上的力道说不上有多舒服。但是，他的语气很温柔：“杰……如果你现在放松，我又会消失的。”
——我可是还有很多事想跟你聊聊啊。
“……好饿。”
夏油杰无奈道。
难受归难受，可若说能不能忍耐呢……再忍一会儿也不是办不到。
她自己也察觉得出来，「法外众相」的替身能力并非可以随随便便就发动的招数，倘若让他再度消失，下一次能够进行召唤，不知道得等到何时了。
刚好，她这边也是相同的看法——
我也有许多疑问，没和你交流清楚呢！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一窥锋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