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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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东西今天能拿到吗？”
“没问题！等我电话。”
送走了姜哲南，肖亦诚重新坐回沙发里，拿起桌上的一只笔在右手几个手指间来回旋转的同时，大脑也飞速地运转着：
郑瑛盯上了姜哲南，即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是时候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了。
走之前，肖亦诚当然还有两笔H市欠他的帐要收回：
警方欠下的赏金！
车祸里差点要了命的那笔“血债”！
然后就可以和以前一样，毫无牵挂地去另一个城市。
毫无牵挂？
答应“小红帽”丁宁的承诺呢？
肖亦诚的眼前瞬间又出现了丁宁那张笑迷迷盯着自己看的微圆的小脸。不知不觉中，肖亦诚停下手中旋转的笔，他已经放弃了甩动自己的脑袋，如果那个”画面”还是不断顽固地出现在他数据库一样的记忆里，甩也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面对。
站起身，肖亦诚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他来这个城市前，觉得自己不需要用的一个电话号码。
“是我，幽灵，我想要几套合身的新衣服。”
“什么时候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苍老倦懒的声音。
“最好今天，最迟明一大早送到XXXX酒店。”
“什么款式？”
肖亦诚迅速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对方听肖亦诚说完，连个招呼也没打，直接挂断了电话。肖亦诚并不介意，对方这么做，他很清楚，就意味着那人会按他指定的最后时间前将衣服送过来。
又在屋里待了大约十分钟，穿戴整齐的肖亦诚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乘坐电梯很快来到了酒店的大堂，大堂接待处墙上挂钟显示的当地时间正好是 09:00AM
“陈先生。”
出了酒店，肖亦诚看着门童替他打开一辆缓缓开来停下的出租车的门，正要上车，就听到不远处有个响亮清晰的声音在叫他，抬起头，肖亦诚立刻看见一个穿着银灰色风衣的女人笑盈盈地向他走来，
“要去哪里？我的车就在前面，我送你好不好？”
上下打量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三十出头，苗条的身材，化着淡妆清秀的五官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妩媚。
肖亦诚在心里不得不承认，马晓燕在电视上虽然还算上相，可本人更好看。同时，在肖亦诚的脑海里跳跃出郑瑛的那张从不化妆，客观来说，也别有味道的脸。然而两个人说话举止，神情间的态度，肖亦诚忽然明白那个“铁腕”冯涛当年为什么会被马晓燕一时迷惑，和郑瑛在一起，估计对冯涛来说和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没什么两样：
反正都没有女人味！
“这位女士，”装作没认出马晓燕的肖亦诚故意向左右看了看，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陈先生，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非要明知故问？”马晓燕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我就好奇，”看到已经有人认出马晓燕，这位在H市也算风头正劲的“人物”，开始围在边上好奇地指指点点时，一向低调，不喜欢这种场面的肖亦诚，绕开出租车，向酒店外走去，
“本市大名鼎鼎的实事新闻的马记者怎么会想到来给我一个普通游客当出租车司机？”
“普通游客？”紧跟在肖亦诚身旁的马晓燕发出一声短暂的轻笑，
“陈先生是不是太客气了？我来，可是要采访在世界上都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幽灵为什么会屈驾到我们这个城市？真的只是度假？陈先生在银行案发生一周后来到本市，也只是巧合？是警方雇佣你过来的，对吗？但是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你下步打算怎么做？.....”
“果然是记者。”肖亦诚停下脚步，轻笑一声，
“消息这么灵通，其实警方找你们就行，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按理前两天我就该来采访你的，”不理睬肖亦诚语气里淡淡的讽刺，马晓燕还是笑了笑，
“可惜手头的事情太多，给耽误了，今天我，”。
望着话说到一半，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僵硬的马晓燕，肖亦诚好奇地侧过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的身影疾步向他们走来。
“陈浩涵，我有话要和你说，”郑瑛看也不看站在肖亦诚身旁的马晓燕，只是面色十分严肃地盯着肖亦诚，带着命令的口吻指了指三个人都可以看到，停在酒店不远处的一辆警车，
“跟我上车吧？”
肖亦诚的头左右转动一下，这是什么运气？今天一大早居然有两个女人前后脚出现在他的面前，都主动邀请他上车，这不是姜哲南才该有的“待遇”？
少年时就挺帅的肖亦诚，一门心思只专注于成为顶尖“赏金猎人”的技能，体验各种有趣的竞技项目，即便有女孩子对他有好感，甚至追求他，也是后知后觉。渐渐地，由于肖亦诚几乎从不主动和异性搭讪，以及有生具来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外加身边还有个“随和”，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好友————姜哲南，女孩子们都开始疏远他，更倾向于和姜哲南接触。
姜哲南曾经“提点”自己的这位好兄弟：
“长的再帅管个屁用！世上又不是你一个人帅！现在的女孩子，谁耐烦出门还要看一个男孩子的“脸色”？你再不改改性格，就算女孩子不讨厌你，也没谁有胆量主动和你说话，你就等着孤独一生吧。”
“我不孤独。”肖亦诚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不孤独？还不孤独？你说说，除了我们几个好友，你还有什么？”
“这个和这个。”肖亦诚得意地指了指自己宽大书房里一层层的书籍，然后打开电脑里好几个不同的私人账户点了点。
“真够了！你就等以后让这些纸片，数字陪你入土吧！”姜哲南摇了摇头，连续拨通了几个电话，
“反正我是要及时行乐的。”
过去的画面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此刻没喝酒的肖亦诚可无法膨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两个女人找他可和”艳遇”没任何关系。
在肖亦诚的世界里，到这天为止，只有一个女孩子，会不管他古怪的性格，死皮赖脸”地跟着他。
努力将丁宁暂时“屏蔽”在脑海的某个角落，肖亦诚对着马晓燕淡淡笑了笑，
“对不起了，马大记者，我和这位郑女士有约。”
“有约？明明是刚刚才说的吧？”马晓燕显然并不打算马上放弃自己的“猎物”，僵硬的脸部表情很快恢复正常，对着肖亦诚继续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陈先生，无论如何，什么事都应该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找的你，作为一个绅士，你不应该厚此薄彼，不是吗？”
“问题是，我不是绅士，而且，马记者确定自己是个讲先来后到规矩的人？”
马晓燕的脸彻底冰冷了下来，当年郑瑛的婚事是因为她的介入才黄的，她没有想到这个外来的“幽灵”会知道这件往事，毕竟当初好面子的郑瑛努力不去传扬婚事取消的原委，经过这些年，应该更不会对生人提起。可是从“幽灵”的口气里，马晓燕听出他不但知道，而且还很倾向“同情”郑瑛，无奈下，马晓燕只好将身体让到一边，
“既然有了约，我下次再来正式采访你。”
“谢谢。”坐进警车驾驶座的郑瑛沉默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才开口。
“有什么好谢的？我肯跟过来，又不是因为要帮你，”肖亦诚耸了耸肩，看向窗外，
“只是如果必须从警察和记者里选一个打交道的人，我宁可选警察。”
“为什么？”
“抛开正义这个话题不说，警察挖根源是为了破案，记者挖根源是为了新闻收视，我怕我被马记者挖到明天就上了本市的头条新闻。”
“我看你今天就能上晚间新闻。”郑瑛原本绷紧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先不说这些，瑛姐，如果你找我是因为刘队....。”
“我知道刘队找过你，”收起笑容的郑瑛打断了肖亦诚，
“昨晚我也去找过你的好友，那个姓姜的，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明白你怎么想的，我们几个为了保住张局的位置，还有我的....，”郑瑛停顿了下来，车里又是一阵让人不舒服的沉默后，郑瑛下定决心般抬起了头，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张局也好，我的私人感情也好，什么也比不上抓到残忍的罪犯重要。所以，我来是告诉你：你帮助我们警方及早抓到李一鸣，让那些受害人，尤其那个孕妇一家的正义得到伸张，我们会很感谢，如果不能，也不强求。”
“为了说这些话，你专门跑一趟？”肖亦诚看着坐在前座郑瑛的后背，这个女人有时候正直到有些傻，有些不通人情，但是也同样让人不由肃然起敬。
“还有，我是来正式通知你，”郑瑛转过身体，严肃地看着肖亦诚，
“我知道你很在意自己的隐私，可我们派人跟踪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却弄些装神弄鬼的恶作剧，居然还真把张全他们吓到了，提出宁可归队去抓李一鸣，你真行！但这事没完！”
“你的口气，不会是想告诉我，”肖亦诚的眉心不由一紧。
“不错，我就是来告诉你，与其跟踪你，让你不舒服。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人在本市，你的安全，有我负责，你去哪，我去哪，泡影想杀你，先要过了我这一关！”
——————“泡影”根本不会杀我！
“我去哪，你去哪？不方便吧？更何况你不是负责技术部们的吗？”
“我以前也是跑外勤的，”郑瑛将头转向前方，
“这次因为情况特殊，我被安排来保护你，至于性别，你不必把我当女的看。”
“特殊情况”显然是因为要来H市的冯涛会经常在警局，郑瑛宁可面对“泡影”那样可怕的杀手跑外勤，也不想见到对方。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肖亦诚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
“那就走吧？”
“去哪里？”郑瑛发动了汽车引擎。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 25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