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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危机重重难脱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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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宫中的确不是个清净之地,她的手伤还未好,这不前些天那个不速之客又来了。
“参见长公主。”陆荷上前行礼,所谓礼多人不怪,更何况来的并非善类。
“你还真挺有本事的,让父王和几个哥哥这么重视你,但本公主可不吃你这套,不过本公主也不是那么记仇的人,随本公主来,有东西给你。”刘玲上前走着,示意陆荷跟着,可她趁着陆荷不注意从头上拿下一个发钗扔在地上,而陆荷没注意,一脚踩在了上面。
“大胆,你竟然踩坏先王送给本公主的珠钗。”刘玲大喊道。
真是有事躲也躲不过,陆荷认命道歉,“还请长公主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小荷。”
“这怎么行,我若原谅你,岂不是对先王不敬。”
“那请长公主责罚。”陆荷心里是对她嗤之以鼻的,她就不信刘备会因为这小小的珠钗而随意责罚人,不过这公主摆明是找她麻烦,那她也只好受着。
“来人,杖刑。”
什么?陆荷本以为这公主不过是想教训她,小小的惩罚便可,没想到会动用私刑,看来这几位殿下没少‘帮她忙’。
从刘玲身后出来两个壮汉拉着陆荷,准备将她推到刑台上,就好似一切早就设定好的。
这时司马炎过来,将她从壮汉手中夺下,可这让她更担心了,难道他不知道长公主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现在出现,可是连他都会被牵连的。
“请长公主见谅,侍卫不懂规矩。”陆荷先开口求情,可司马炎却毫无畏惧的说道,“公主殿下,小人受命太子殿下保护吴国公主,若有任何闪失,小人也性命不保,还请公主手下留情。”
“你……”刘玲看着眼前这人,不觉语气有些缓和,她除了几个哥哥从没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但就这样放过那个女人,她还心有不甘。其实她知道他这是在拿太子哥哥压她,可他区区一个侍卫竟敢如此对她,如何让她下得了台,“既然大哥不让我动她,那就由你代她受罚吧,来啊,用刑。”
“谢公主成全。”司马炎没有求饶,心甘情愿的代陆荷受刑。
“不要,长公主。”陆荷准备上前阻止,却被刘玲手下的婢女拦着。
看着这一棍棍打在司马炎身上,陆荷像感同身受般不能自已,他为何总要这样护她,这份情她该如何还,可为何除了感激,她的心竟会如此痛呢?
不知打了多少棍,刘玲也知她的面子回来就好,因她也不忍再打下去,“好了,好了。”
看陆荷摊在地上,刘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索性也不再追究,转身离去。
众人走后,陆荷赶紧上前查看司马炎的伤势。
“你傻吗?不知道被打有多痛是吗?”陆荷知道若不是为了她,凭他的身手,怎会屈服在那几个用刑者之下,就连独自逃出宫也是有可能的,可他竟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难道要让我看到你受伤吗?那样还不如伤的是我。”上次他就为没能保护她而懊悔,这次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因为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可你……”
阻止陆荷继续说下去,司马炎开口道,“很痛,帮我上点药。”
回到屋内脱下衣衫,陆荷看着司马炎身上的伤惊呆了,他竟如此能忍。
刚才因为他的衣衫是墨色,所以她并未看到血迹,可他身上裂开的伤口表明,他的伤不轻。
没有说话,陆荷默默的为司马炎上药,可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无法止住。
看着他后背上那道被血色染红的伤疤时,陆荷终于抑制不住大哭。
她以前从来没这么爱哭,就算是在休哥哥面前也不曾这样,为何如今一见他,她就想哭,还停不下来。
“怎么了?我不疼,真的,乖,别哭了。”陆荷这一哭,让司马炎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拍着她的肩轻声哄道。
终于停了下来,司马炎揉揉自己的耳朵,她这哭声连狼都能招来,可他也只能让她哭,哭累了,就安静了。
记得之前她从不在他面前哭的,就算被人追杀也不曾,如今这是转了性了。
不过她的那些婢女还挺识相,她一声令下不准进入,就真的没人敢在外面待着。
上好药,司马炎穿上衣服,回身说道,“最近那个刁蛮公主应该不会再来,你好好把手伤养好,开始准备我们的计划。”
陆荷乖巧的点点头,脸上还带着泪痕,现在不论司马炎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之前她想轻生,可现在只要他说不让她死,那她肯定会好好活着。
陆荷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不同的,以前她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幕后军师,怎么到了他面前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至于为何会这样陆荷没有细想,因为她还沉浸在司马炎受伤的思绪中。
从那天之后刘玲是没有再来,不过刘璿却经常往这跑。
“还请公主见谅,上次我教训了玲儿,没想到她这次竟变本加厉,好在没打在公主身上。”刘璿特意叫来了司马炎问话,“做的不错,本太子重重有赏。”
“谢太子殿下。”司马炎行礼谢恩。
“你从哪调过来的,本太子怎么不曾见过你?”刘璿看着陌生的面孔,本能的问道,不过这问题却让其他两人一惊,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陆荷知道她不能开口,不然定会暴露。
“回禀太子殿下,小人原是费大人中央军的遗孤,费大人离故后才进的太子府,但小人一直夜巡,未有机会得见太子殿下。”司马炎将之前刘瓒教他的话说了一遍,好在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原来如此,今后你就贴身保护公主,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尤其是长公主。”既然他是岳父大人手下的遗孤,又这么忠心耿耿,刘璿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遵命。”
送走了刘璿,司马炎有些不高兴,“这刘璿三天两头的来,我看不但是长公主看不惯,弄不好下次太子妃也要来了。”
陆荷怎会听不明白司马炎话里的酸味,不过她对刘璿来说只是俘虏,就算再宝贵她,也充其量是个受到保护的俘虏。
其实除了刘璿外,还有件奇怪的事,刘玲竟然派了医大夫为司马炎治伤。
按理说侍卫婢女们受伤最好不过就是向医大夫要点药,可这专门有医大夫为侍卫治伤却是头一遭。
一个道:“马侍卫真勇敢,竟为太子殿下的女人受了杖刑。”
另一个道:“是啊,连长公主都被他的勇气折服了吧,才会派医大夫过来。”
婢女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听在陆荷心里却不是滋味,不过她什么时候变成太子的女人了,看来她的身份还是秘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最近你很出名呀,不但馨玉轩的婢女,连长公主都对你另眼相看,我看再过不久整个宫中就都会知道你的英勇事迹了。” 看司马炎日渐康复,全败刘玲为他请了医大夫所赐,要不指望她上的那点药,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好,可那公主虽然陆荷是不想正面起冲突,但还是看不惯的,尤其是现在,所以陆荷的语气有些不善。
司马炎也没想到,这长公主意欲何为,他虽然受伤重,但好在体质不错,所以伤好的也快,不过眼前这个小女人说话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是闹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