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绘之乱遇记》苏晨月

3、第三集

　　我叫熊兵，狗熊的熊，兵刃的兵，某城刑警大队队长呃……特招进来不在编人员，月薪4000元，没有五险一金。我曾经问过大队长为什么同期招进来的都已经签了合同，他的回答很欠揍，原话是这样“小熊啊，年轻人不要只看眼前这点，要好好努力，发扬无私奉献精神，我们是为人民服务，不要老是计较蝇头小利。”大队长祖籍在南方，说这话的时候我真想把他舌头捋直。我被这话说的没脾气，只要我反驳一句，也许剩下时间大队长就会用他三寸不烂之舌将我批得体无完肤。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份工作，毕竟工作做长了也是有感情的。其实现在也挺没趣的，发生这么大的案子，我什么也做不了。无奈之下只能托给朋友，那个除了情商不在线其余都在线的家伙，也许会捎带个逗比，然后案子破了我能转正，然后有五险一金。套用逗比的话，人性在基于需求未满足时总会下意识满足自己。
　　我没想到梁离回来找我，而且是面色苍白，眼眶发黑。他俩总是会选在这个咖啡厅，不过对于喜欢中式口味的人来说，我的确对这里不感冒。我转头就看到老板娘怨毒的视线，以及脖子上结痂的红痕。我不自然的咳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精致的瓷盘上来一份饼干一份肉夹馍，从飘散的味道来说，芥末肯定放了不少。梁离还在絮絮叨叨，“你不知道楚辞有多变态，他把所有照片铺在桌子上，让我找不同画相同，几百张照片啊。明知道我晕血，特么的要不是看在我把他女朋友……”我顿时来了精神，截住梁离的话问他把楚辞的女朋友怎么了，梁离一脸怨恨，冲我说道，我就知道，你和楚辞还有当姐姐不干姐姐的事的…梁离在老板娘的注视下缓缓把后面的词吞回去，接着愤愤不平，你知道吗，他用猪皮猪血做娃娃，我自小最怕这个东西，他还让我观察不同，说是自己复制的。老板娘轻笑，等我抬头，她已经窜进料理间。老板娘是个相当复杂的人，明明喜欢我，还能装作绝无此意。梁离还想抱怨，不制止他也许能抱怨到打烊，我下午还要回去，自然不能听他絮叨。拿出日常的笔记本，我开始记录他的话，年龄有相似点，经历有相似点，都是脸皮被切割，做法精致，很可能不熟练，楚辞做这个用了两个小时，做到与实物相符至少需要三小时，也就是说从被杀到发现，中间没有任何时间延误，很可能是作案者自己报案。这是为什么？我不禁思索，拿起饼干堵住梁离还在说的嘴。还有一点，这三个人老板娘都认识。我抬头，思索着怎么开口问她，并且考虑出卖色相的可能。难得的，我和梁离都沉默下来，在柜台后面忙碌的老板娘也察觉到不对，没有点餐的情况下送上果汁。放下果汁的刹那，我抓住老板娘的手，梁离瞬间瞪大眼睛，老板娘红着脸结结巴巴问我做什么。我放手，低声说对不起。老板娘眼眶有些红。昨晚我确实着急，对不起是应该的，但老板娘好像脑补很多。我请她坐到对面，梁离很不情愿的挪屁股。期间老板娘还用力推他。梁离也不知道来这个咖啡厅多少次，竟和老板娘相熟至此。
　　我话题开门见山，老板娘从兴奋到冷静，然后她问我，我要是拿这件事要挟你和我谈恋爱，你会不会……她话没说完，我斩钉截铁的说，牵手是极限，其他不会。老板娘直接来了句滚蛋。但她还是说了，其实这三个人除了一个是同学外其余两个就是住在这片的邻居，她和他们认识是因为个少年，十几岁，脸上有疤，因为常被学生欺负，老板娘遇见帮过他几次，他们家孩子都是带头欺负的，她带着少年去找他们理论过。我在笔记本上把带疤少年画横，老板娘拿起梁离的咖啡浅酌，对我说，熊兵，要说混蛋，你是第二我不敢称第一。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
　　我抿嘴，翻白眼，梁离见状似乎有些生气，我直白回答，对不起。说完转身离开，推门出来，落地窗后老板娘抱着梁离的肩膀，看情形，似是哭了。我应该再也不会来这个咖啡厅的，即使他的肉夹馍还不错。

作者有话说

　　因为入心，所以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