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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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俱乐部和预料之中的一样人挤人，Cecilia穿着灰色的深V裙在人群中穿梭，好身材一览无余，短短几步路收到了无数搭讪。
“Wow，瞧瞧我们的性感女郎。”Emily看到过来的她，举杯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我猜你至少有10份邀请？”
“13，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
“噢，13个心碎的男人，告诉我你只是普通的拒绝了他们。”
Cecilia没回话，眼神在四周乱晃，对下一个目标露出感兴趣的笑容，很快又有人端着酒杯过来。
“嘿……我想也许可以一起喝一杯？”
“好啊。”Cecilia眼神晃过不远处还没注意到这边的Paul，笑着搭上男人的手臂，“要来跳舞吗？”
Emily给以为自己将有一场美妙艳遇的男人递过去一个心疼的眼神，在心里暗暗摇头。
Cecilia带着男人离开后熟练地一套温言软语，很快让他晕乎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前段时间其实也来过这，我们居然没有早点遇上，真遗憾。”Cecilia做作地叹一口气。
“真的吗？我也经常来这个俱乐部，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会毫无印象？”男人果然上钩，立刻倒出了自己是常客的信息。
“当时遇到了一个像星际牛仔一样的男人，我朋友对他倒是挺感兴趣的，可惜我不喜欢那个style。”Cecilia耸耸肩，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为了不妨碍他们，我早早就走了。”
“啊……是那些家伙。”男人表露出了一点不屑和敌意，“他们就是装模作样，也就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了。”
“我也觉得，可惜我朋友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或许就是有人喜欢这种风格吧。”
得到认同的男人立刻像开屏孔雀般连骂带贬地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Cecilia瞥一眼和“毒蛇”明明同出一辙的气场，又刻意在外观上做出切割导致不伦不类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温柔了。
要不说最了解你的一定是敌人呢？如果说“毒蛇”和他的学生们是「真凶」，那面前的这个男人，以及她之前找上的13个就是这些真凶的竞争对手和不自觉的「模仿犯」。他们看不起“毒蛇”的手段，同样看不起女性，暗自嫉妒那些在他们眼里上不得台面的小花招真的有用，又怨恨那些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却对“毒蛇”们展露笑颜。
一边看不起，一边不自觉的观察模仿，但又偏偏从外观上做出区分来自我安慰自己不是他们那种人。
Cecilia保持着感兴趣的面具倾听，把14个人的描述做交叉对比，再剔除出带有个人情绪偏见的臆想，一个在竞争对手眼中的嫌犯侧写慢慢清晰起来。
“……我之前还听到他教唆他的学生去约什么‘蜂后’，哈，他以为他们是什么工蜂吗？”男人的情绪愈演愈烈，仿佛被引燃的干草，愤怒地喷吐着火焰。
“嘿嘿嘿，先生女士，这里发生了什么？”越来越激昂的声音终于把保安引来，他示意Cecilia到自己身后去，警惕地盯着还在义愤填膺的人，“请您冷静一些，您吓到您的女伴了。”
“我可不是他的女伴。”刚刚还一副“我完全理解你，他们就是傻逼”的Cecilia瘪瘪嘴，如释重负般，“感谢你帅哥，真希望你们的入场审核严格一点。”
“我很抱歉，女士，希望您今晚的心情不要受影响。”
“哦，当然。毕竟我相信他可没胆子在你们眼皮底下打人不是吗。”Cecilia笑着撩起散落在耳前的长发，给来解围的保安一个明媚的笑脸，“那么再见我的骑士，我要继续去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了。”
“当然，祝您今晚过得愉快。”黑衣保安立刻升起一种由衷的使命感，他决定盯紧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让他打扰其他客人。
被她三言两语掏干净，连名字都没记住还被保安一对一盯防的男人怎么想Cecilia不再感兴趣，她快步走向Emily，心里排布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能让调查转向死者周围的线索已经足够，今天这场捕鱼对于Cecilia来说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按照原定计划刺激一下Paul，看看能不能再让他爆点猛料出来。
不过Cecilia觉得悬，除非那个男人能被刺激到失心疯直接把嫌犯的具体信息吐出来。
结果也不出所料，哪怕自尊心被刺激，口不择言地宣扬他教育理念的成功，她们在Paul身上也仅仅只得到了“蜂后”的信息。
两人对视一眼，没再多废话，直接离场。
“嫌犯和Vanessa认识，他应该被Vanessa拒绝过。”Emily打电话和Hotch沟通，Cecilia坐上驾驶座，熟练地倒车上路。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Cecilia能感觉到Emily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了一阵后离去，随后车载音箱被打开，一阵杂音过后响起电台的声音。
“……你觉得今晚会结束吗？”
“什么？”
“案子。”Cecilia流畅地打灯超车，“你今天跑了一天了，不休息会？”
“我还好，这份工作就是这样。”Emily吐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我希望今晚能结束。”
“希望这个词听上去真沮丧。”
“是啊，但怀抱希望总是好的。”
随口的一句话却在短短半小时后应验，换衣间的门被敲响，Hotch带来了新信息。
他们有了一个名字，以及新的受害人。
“Robert C.Paeker，住在Pryor街932号。”屏幕那头的黑客女王从毒蛇的出勤记录出发，比对了母亲的信息后终于抓出了他们追了两天的嫌犯。
“我们走，Lowell让特警队到现场会合。”Hotch立刻下令，整个团队都动了起来。
“Copy that。”Cecilia低头开始拨打电话，等待接通时看着Emily从身边经过，“嘿。”
“什么？”
“注意安全，女超人。”
“噢，当然。我们会压着那个混账东西回来的。”Emily小小地笑开，随后快步追上有些脱节的大部队。
“那个……Lowell？”等到沟通告一段落，Cecilia突然听到了声音，她回头才发现Garcia的视频通话并没有挂断。
“你好，Garcia，有什么事吗？”
“什么？噢，噢，不不不，我没什么事。”胖胖的可爱女孩连连摇头，随后又露出一点八卦又纠结的眼神，“其实大家私下里猜了很久了，你和Prentiss以前是同事吗？”
“是，我也是国际刑警出来的，我以为JJ已经把我的大概资料都介绍过了？”
“不，不是指这个。”Garcia知道自己这种背后打探同事八卦的行为不太好，但，天呐，自从这位新美女来了之后Emily的举动已经奇怪到不用侧写都能看得出来了。
“哦——所以你们想知道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反正没事做了，Cecilia随手拉过椅子坐下和Garcia聊，“你们都猜过什么？上下级，情敌，情人？”
“呃……咳，我申明我猜的是上下级。”
“……Hotch知道你们私底下开这种赌盘吗？”
大家长的威名一如既往地好用，Garcia败退，留下完胜的Cecilia对着退回桌面的电脑屏幕发呆，一会后突然惊醒般打开手机给自己设了一个新日程。
「和Prentiss聊聊」
她们不可能永远不提及过去，得找个时间先统一口径。
至少要把现在这份新的个人简历给她透个底，免得不经意间说漏嘴。
出去抓人的队伍回来得比想象中快，随后一切就像按下了加速键，第二天BAU的各位就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Hotch。”Cecilia敲敲大家长的门，毫不惊讶昨晚大半夜才回到匡提科的人今天依旧精神抖擞，“我的报告。”
“好的，Lowell，可以谈谈吗？”
“当然。”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Cecilia完全不慌，端正坐好。
“不用这么紧张，这个案子你做得很好。”Hotch以安抚开头，“我后来听Prentiss说了，哪怕不靠毒蛇，你也得出了嫌犯和Vanessa认识的结论。”
“一些小伎俩。”Cecilia保持着惯例的谦逊，等待正戏。
“好吧，我是想说，BAU不是那么条条框框的地方，团队相处里没有那么鲜明的上下级，或许你会不习惯，但我还是希望你在对待同事时能放松一些。”
“我会试着努力的。”
Hotch点点头，释放出对话结束的信号，Cecilia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
“Hotch？”
“什么？”
“你刚刚说过可以放松些是吗？”
“当然，我说了。”
“那么……”Cecilia笑得露出自己的小虎牙，“你猜的是什么？上下级，情敌还是情人？”
男人愣了两秒，随后在Cecilia戏谑的眼神下呛得猛咳两声。
Cecilia脚步欢快地离开大BOSS办公室，对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露出甜蜜的笑容。
啊，美好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