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待风息浪止5-轮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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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府，空母宿舍，202号房 [ 苍龙 ] [ 飞龙 ]
“伊势，蛮难得看妳特地来我们这做客呢！日向没和妳一起吗？＂飞龙将桌前的红茶推向伊势的方向，轻声笑道。
“有些事情，能不用知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伊势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早已没有以往的那股元气开朗存在，反而有些扶桑级舰娘的陈郁。
那自己的变化大概是从甚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自从知道了「赤城失忆」这件事情之后吧！伊势露出了苦笑。
“……我听说了，加贺是不是这段时间常常在你们这里留宿？＂沉默半响才开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段对话。
“是这样没错，怎么了吗？＂飞龙似乎也被伊势身上的氛围感染，收敛脸上的微笑。
“…………我很担心加贺。＂伊势神情意外地沉重。
“……是因为赤城的关系吗？＂苍龙开口道。
这段期间以来，一航战的两位之间的相处，几乎造成这座镇守府内所有人心上的一抹难以言喻的阴影。
“是，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说起………＂伊势的表情有一些扭曲。
关于现在赤城的任何猜测，她不能随便说，这关系到绝大多数舰娘的心灵安定问题，当初若不是加贺流露自欺欺人的姿态，伊势也不会跟她开诚布公，但是其他算是旁枝末节的，伊势觉得自己需要抒发一些出去。
她不需要对方的理解，她只是需要一些倾诉。
所有事情都只能自己一人默默承受的感觉，谁都不能说，表情不能有破绽，睡觉也会担心自己梦话脱口而出，这种紧绷感真的会把人逼疯！
所差的，不过是正在变成疯子的过程中，或是………已经疯掉了。
“伊势，妳冷静点，随便说说些甚么就好，放松点呀！＂
“是阿，伊势，妳现在表情好严肃，真的随便说，没头没尾也没关系的。＂
苍龙和飞龙连忙安抚道。
“…………妳们都不觉得，加贺和赤城桑越来越像了吗？我是说沉没之前、沉没之前的赤城桑！＂伊势强调道。
“咦？沉没之前的赤城桑跟现在的加贺桑吗？＂飞龙
（沉没之前？是因为赤城'桑失忆了，所以才特别指名是之前的赤城桑吗？）
“之前的赤城桑………是我们空母舰娘的典范，不，我觉得光是做为舰娘而言，不论是任何方面，她也是几乎毫无瑕疵的，至于加贺桑………我很佩服她，她也很厉害，但是比起赤城桑来说，还是………，虽然这两位以前几乎都是一起行动着，不过，并没有甚么太多相像的地方吧？＂苍龙回忆了一下关于一航战的两位空母舰娘的片段，缓缓说出自己的结论，一旁的飞龙则是认同般地不断点着头。
“不，我指的不是那些外在的，表现出来的东西。＂伊势摇摇头否决。
“？＂“？＂
“…………是她们的眼神。＂那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眼神。
不，应该更确切一点的形容，是全世界为什么剩下自己一个人在的眼神………
“？＂“？＂
“没关系，不了解就算了，这不重要。＂看到苍龙和飞龙的反应，伊势没有在意，或许还为了她们两人不清楚而高兴，这并不是甚么知道了会更好的事情。
也许拥有姊妹舰的舰娘更不会容易理解那种感情吧？
毕竟，对于舰娘来说，姐妹舰之间的关系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灵魂羁绊，在没有事情、命令、状况或是意外发生的前提下，绝大多数的姐妹舰们，都是尽可能地在一起行动。
伊势喝了口红茶，温热的暖度很好地舒缓了她僵硬的表情。
（聊些其他轻松点的事情吧？）经过刚刚地一番，伊势已经感觉心里好受多了，并不想后辈被自己的情绪影响，伊势主动转移了话题。
“妳们都不知道吧？其实我和加贺是同期来到这座镇守府的，用人类说法的话，算是所谓的同窗。＂
“真的吗？＂苍龙微微惊呼，倒不是不相信，而是对于知道了新情报的表现形式。
这座镇守府里，伊势算是最老资格一辈的舰娘之一，妹妹日向晚了许久才来，至于苍龙和飞龙的出现，那就是更晚的事情了。
“当时，长门虽然已经在协助提督处理事务，却还不是秘书舰呢！＂
“呜，不是秘书舰的长门桑，感觉好难想象欧！＂不知道是苍龙还是飞龙反应。
记忆里，领自己去向提督报到的是现在的秘书舰－长门，而加贺则是自己的同批，拜此所赐，她和加贺私下的交情其实还不错的。
(对了，我从机器里出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长门桑，可是，那时候加贺为什么没有跟自己一起由长门带领去提督室？是因为建造时间？还是………建造地点？）伊势突然若有所思。
伊势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似乎想藉这个动作，让自己的记忆更加清晰些。
“那当时的秘书舰是谁？＂没有在意伊势的小动作，苍龙提问道。
“是赤城桑！＂飞龙有些得意地快速回道，她之前依稀有听间宫桑稍微提起。
（是阿，赤城桑那个时候正担任着秘书舰一职。）
尽管在加贺到了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卸任给长门了。
只不过，秘书舰赤城桑的风姿确实令人心生向往，印象深刻入骨，对自己来说如是，对加贺来说应该亦如是吧！
不过…………现在回忆起来…………赤城桑的…………表情？
“当时的赤城桑是不是有流眼泪？＂…………是在加贺来提督室报到的时候吗？伊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那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赤城桑流泪，也是唯一的一次吧？
“咦？＂飞龙突然转头朝向房门口。
“怎么了？飞龙。＂飞龙突如其来的反应引起苍龙和伊势的注意。
“奇怪，当时伊势妳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关好门吗？还是风吹的吗？＂飞龙一边疑惑，一边走向门口。
而苍龙和伊势顺着飞龙的视线望了过去。
果然，202号房的房门微微留了一道缝，没有完全地密合起来。
飞龙打开了门，在门外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影，正打算关上门回房前，下意识地摸了摸房门朝外的金属门把，却意外地感觉到微微的温度，彷佛之前有人握住好久了一样。
※ ※ ※
镇守府，提督室。
“乓！＂的一声，门扇重重甩在墙壁上，发出巨响。
“长门秘书舰，隔壁镇守府传来了A级紧急电报－在其所属海域出现一名拥有异常强大战力的流浪空母WO…………呃，加贺？你怎么在这里？＂
陆奥着急地从情报收发室赶来提督室，想要尽快将手中的讯息报告给提督，其次是秘书舰都好，却没料到两人都不在提督室内，更糟的是，最不希望这件事让她知道的舰娘，刚好就在提督室里。
(………我的运气也太………)
“………提督外出中，长门不在这里，我刚到没多久，正在等她，现在理应是她的办公时间，有事情想要向她请教，还有甚么事情要问的吗？＂原本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加贺，一面阖上手中的书，一面缓缓说道。
“没有了。＂某位战列舰娘僵硬地摇了摇头。
加贺站起身来，朝着陆奥走来，一直到两人相距不足三十公分为止。
明明自己的身高要高得多，可是陆奥偏偏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正在被加贺给俯视着一样。
“如果妳没有问题了的话，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要向妳请教，陆奥。＂加贺将目光与陆奥的眼神相对起来，不让对方有闪避的机会。
“可可可，可是我没有甚么事情好跟加贺妳说的耶。＂陆奥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希望自己的姊姊立刻出现。
陆奥的背后已经全部汗湿，全是冷汗弄的。
“就是妳进门时口中大喊出来的A级紧急电报，我想了解一下那份电报的内容，可以吗？＂
“我我我，我不知道加贺你在说些甚么？＂
“就是在两分二十一秒前，陆奥妳站在提督室门口内六十八公分处，以八十七分贝音量所说的那份A级紧急电报，我想了解一下那份电报的内容，麻烦妳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 ※ ※
镇守府，军情资料室。
军情数据室，名称听起来很重要的样子，其实是推放镇守府过去，且已过期的各种数据、纪录、情报的仓库，又被舰娘们称之为历史室。
正常来说，只有每月月底时，秘书舰会统一将不能销毁，目前却又不再需要的文件整理好安放过来，平时是不太会有人进来。
而现在军情数据室的灯光亮起，一名有着黑色直长发的高挑舰娘正在翻阅着一本本记录。
“恩，可恶，还是找不到有关那种异常空母WO级的类似情报吗？＂长门已经待在军情数据室大半天了，可是却连一些边角料都没有找到，气愤之余，忍不住用力一拍。
长门也没注意自己拍到了甚么东西，只知道，瞬间，满室的灰尘扬起，视线内满是灰蒙蒙的一片，空气里更是充斥着一股陈霉的古怪味道。
虽然对于舰娘来说，更差的环境也不是没有待过，但那更多基于战斗中不得已的情况下勉强着。
所以，没有虐待自己习惯的长门瞇着双眼，一手摀住口鼻，同时决定先出去一下，等等再进来。
就在长门已经伸手触及门扉之际…………
“长门姐不好了！＂某舰娘惊慌的大喊声从门外传来。
“咻～＂门板快速打开时，划破空气的声音。
“砰！＂门板撞到了东西。
“呜？嘁～咿！＂痛呼的出声，紧接是下意识倒抽一口气。
“啊～咳咳咳咳～～唉呀！＂吸了满口灰后忍不住连连咳嗽，结果身体随着用力咳嗽朝着反作用力方向碰过去………
“咚咚咚咚──咚隆──啪嘣！＂从零星的纸本掉到某舰娘身上，然后是书架重心不稳整个倒了下来。
简直就是多米诺骨牌效应的经典现实写照！
陆奥不忍直视。
其实，若不是需要报告的事情太过重要，她已经打算逃离案发现场了。
虽然长门看上去挺糟，但是以舰娘的□□素质来说，刚刚的一切连小破都算不上，或许连擦伤的程度都没有。
“唉～＂遇到这种状况，长门都不知道该说些甚么是好。
长门先是撑起了书架，才狼狈地先将身上摊开或折页的文本纪录一本本擦去灰尘、抚平、收纳好，再稍微确认下内容后，分别归类到架子上的不同层。
长门不断地将地上其他的文本重复上述的动作。
一直收拾了好大半后，发现陆奥一脸尴尬的不发一语，这才空出手，曲指在对方额头轻轻敲两下，示意惩罚。
“好了，可以说说妳这么慌张地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了吧？陆奥………还特地找来这种地方，难道是又有紧急电报！＂久任秘书舰一职，长门稍微思索一下，便猜出陆奥找她的主因。
“恩恩恩，是隔壁镇守府不久前传来的，是关于一名流浪型的空母WO级，提醒我们这里多加注意………＂陆奥将手里的电报递过去。
“流浪型？那种由于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原因，在外海到处徘徊的那种深海栖舰！流浪型一般实力都不弱呀，这样的话，最危险的应该是远征队伍，看来要更换新的远征路线了。＂长门一目十行地将整份报告略略浏览过一次。
“不，可能的话，我建议最近一段不要都进行远征任务了。＂
“为什么，我有看了预测路线图，除了目前的两条远征路线机率偏高外，其他的路线会遇到那名空母WO级的可能性不足10%。＂
“长门姐，妳没细看到这名异常空母WO级的战绩和用时吧？隔壁镇守府本来是试图先行讨伐的，结果就是这份电报结果。＂
“欧～什么！三战列、二航母的队容竟然被全灭！全是高等级的舰娘啊！空母WO级最多擦伤？连小破都没有？情报是由最早逃离的驱逐舰带回来的吗？回到镇守府时，已经濒临大破极限了，这样说来的话，这名空母WO级岂不是，岂不绝对是「鬼」级以上了吗？＂长门紧握手中的电报，几乎都要抓烂了。
“「鬼」级以上？那很厉害？＂陆奥一面问着，一面试图从姐姐手上取回那份残破的电报。
毕竟，这种等级的电报是需要原本归档的。
“唉，陆奥，妳来的比较晚，所以不太清楚，其实，这座镇守府曾经被一名称号级的深海栖舰近乎攻灭。＂长门很快就冷静下来，顺势地松开手来。
“！？＂
“我也是曾经偶然地听提督提起过只言词组，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是在我被提督建造来这座镇守府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镇守府被一名称之为战舰栖姬的深海栖舰所攻击，满地废墟，这座镇守府几乎可以除号了，只是，幸好当时被总督府召去开会的提督和赤城桑恰巧幸免于难。＂
“那还真是好险啊！…………咦？长门姐，依提督的习惯，他前往总督府开会时，都会将秘书舰留在镇守府内的，不是吗？＂陆奥有些感伤，却没有太难过，这个事件距离她出生还有好一段日子，根据长门所说的来分析，那个事件的当事人，除了提督，已经没有她所认识的人存在了。
“是有这样的惯例没有错。＂长门回道，同时继续整理起剩下的文本。
“那当时的赤城桑应该就不会是秘书舰了啰？那么说起来的话，当时的秘书舰会是谁？＂陆奥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长门随手拾起一份类似纪录表的泛黄文件。
(……………书……舰………录……)长门勉强辨识出封面上的几个字，封面的部分已经缺了左上角的大半页了，透露出里页的内容。
那看似一份窗体，列首前两格分别是时间、任职人。
那个时间，正是发生镇守府遭受深海栖舰攻毁的那一年，而任职人则全部写着───
加贺级正规航空母舰1号舰「加贺」。
※ ※ ※
发出A级紧急电报的镇守府，今天来了一位舰娘访客。
…………
走廊上，戴着眼镜，有着黑色长直发的少女舰娘，是这座镇守府的秘书舰大淀，在她一旁的，则是身着弓道服的蓝衣空母舰娘加贺。
“这么说来，妳是由妳们提督派来了解那份A级电报的详情？恩，这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名空母WO级的战力太过异常了。＂大淀正与加贺谈话。
“是的，没错。＂加贺豪不犹豫地说谎了。
“真是抱歉，原本应该要在会客室进行接待的，但是，现在由于之前的事件，非常非常多的事情…………＂大淀微微抬起眼镜，取出手巾在眼下抹了抹。
“不会的，毕竟是我未经通报就来到贵镇守府，所以，一切以不干扰为主，虽然还是打扰到了。＂
“别这么说，能跟别的镇守府的舰娘说说话，对我来说……来说……也是……妳知道吗，那份电报的内容，我们还没有告知府内的所有舰娘，所以，我不可以露出异状，明明其他知道的舰娘也都没有哭，抱歉，让妳见笑了。＂
“…………不会。＂
“岛风她受到的伤势很严重吗？＂
“不，岛风她………只是身体的话。对舰娘来说，只要没有大破，其实都不算是大问题，毕竟可以入渠。＂大淀话语里充满着一种忧虑。
“…………精神状况？＂加贺很快就反应过来。
“恩，她目睹了那份报告的大半经过，岛风最后还被那名空母WO级追击了好长好长一段距离，似乎还是那名空母WO级看到镇守府后主动退走的，可是武藏、山城、扶桑、翔鹤、瑞鹤全部确认沉没了。＂说到这里，大淀的眼眶又开始泛红。
“…………＂加贺没有说甚么节哀顺变之类的话，除了当事者之间，其他人根本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因为这种安慰用的字句实在是太过空泛、虚伪、令人恶心了。
大淀深深吐了口气，轻轻推开一扇门，“因为一口气目睹…………，我们很担心岛风，所以暂时先安置在医护室的病房，至少这边随时都有人在，冰川丸？＂大淀拉开了医护室的门。
“大淀？咦！怎么有其他镇守府的舰娘过来？＂医疗舰冰川丸的脸从布帘后探出来。
“冰川丸，这是为了了解早上的事故详情而来，附近镇守府的提督所派来的加贺。＂
“早上的……事情，是吗？所以是找岛风吧？＂
“非常抱歉打扰了。＂加贺向着冰川丸和大淀的方向鞠了个躬。
“可以理解，毕竟发生了这么………的事情，但是，心里还是不太好受，算了，这跟妳也没有太大关系。＂
“非常非常地对不起。＂
“恩，岛风也睡了一会儿，差不多该叫她起来用餐，这位……加贺请妳简短问几句就好，不好意思了。＂
加贺默默地摇摇头。
“岛风、岛风……岛风该醒来了，妳已经错过一顿中餐，再少吃晚餐对妳不好……＂
“呜～呜咓～恩～咳咳咳。＂
大淀到一旁桌子倒了杯温水后，走到岛风旁递给他。
“冰川丸姐，大淀姐………瑞鹤她们都沉没了，我的连装炮酱们也都沉没了……呜呜呜，呜呜呜～～～＂岛风抱住大淀大哭起来。
“岛风不哭，岛风很棒！岛风好坚强！岛风最快了！不是吗！＂大淀坐在病床旁，有节奏地伸手拍着岛风的背安慰了好一阵子。
“省！＂岛风这才抽了抽鼻子，啜泣声渐小。“甚么事？＂
“恩，是另一座镇守府的舰娘，想问点事情。＂大淀抱着岛风，轻声说道。
“岛风，妳好，我是加贺级正规航空母舰1号舰「加贺」，想跟妳请教一点关于那名空母WO级……＂
“那个深海？＂岛风微微晃着脑袋，终于抬头看向加贺。
岛风的瞳孔瞬间缩小，直直愣了好几秒，然后霎时两眼紧闭，双臂曲起紧紧贴着头部两侧，缩起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加贺失踪了。
最后一次有舰娘看到疑似她的身影，就是出现在岛风所说的那名空母WO级出没的海域附近。
海面上尽是空母舰装的残遗和碎片。
好像正在被那名空母WO级给追击着。
一前一后，加贺始终没有脱离那名空母WO级的攻击范围？
就看到的驱逐舰所言，蓝衣舰娘似乎正在逃往她原本镇守府所属的外围巡逻海域。
不过，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也是加贺最后一次看到她的「赤城桑」的地方。
※ ※ ※
………
…………
……………
这是沉没的感觉吗？
海，原来是……这么蓝吗？
加贺露出了笑容，身上的伤势令她早已无法感觉不出海水的温度了。
加贺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名舰娘，竟然可以在大破的状态下支持这么久、这么久，甚至是横跨两个海域之远。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因为在加贺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在世界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依稀看见那名与赤城桑化作的深海空母嘴边露出了笑容，以及最后看到的唇边呢喃。
加贺已经没有办法听清她说是的什么字。
但从嘴唇的动作来看，加贺觉得那是───
KAGA。
……
……
……
“太好了，赤城桑，妳终于再遇到妳的「加贺桑」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待风息浪止5-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