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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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寄挂掉电话，看到林眷打了第三个哈欠。
青年看起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却还是抱着他的小本子趴在餐桌上涂画着，乔寄走过去，看到的是一团无法辨认轮廓的线。
乔寄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头：“来，小眷该睡觉了。”
林眷抓着灰色的铅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将他的线团圈起来，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笔，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挨到乔寄身边。
这种亲密的举动总能轻易地取悦乔寄，乔寄的笑容看起来更温柔了，牵着他走进卧室：“今天也要听故事？”
林眷不轻不重地抽出手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好吧，那，读什么好呢……”乔寄有些迟疑，他不太爱读书，家里自然也跟林家不一样，几乎没什么藏书。当然，在知道林眷有这样的习惯后，他也让殷南帮忙备了些故事书，但林眷似乎对那些书毫无兴趣。
除此以外，他家里大概就只剩下些旧杂志，以及……
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一旁茶几上。茶几上堆着好些本子，是白天殷南送过来、刚刚还在电话里千叮万嘱要他在两周内看完并选定一个的剧本。
“要不……读剧本？”乔寄想转过去，随机又顿了顿，他记得林漠说过，林眷要拍的戏，大多源于睡前故事，读剧本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合适？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想出新的主意，一旁的林眷大概已经因为他的举动被茶几上的本子吸引住了，丢开牵着自己的人，自发地走了过去。
有兴趣，是好事。
乔寄笑着跟了过去，问他：“喜欢哪一本？”
林眷此时就如挑玩具的小孩，面对琳琅满目的玩具无法抉择，乔寄也不催促，将剧本一一排开，让他更轻易选取。
就在他将最后一个剧本排好时，青年伸出了手，用力地按住了那一本。
乔寄顺着他的手看去，顿时眼前一黑。
暗红色的皮纹纸封面上，是精心设计过的金色标题：春色。
“换、换一个？”
林眷显然根本没注意到乔寄的异样，更没理会他的话，似乎对自己的选择格外满意，很快便抓起了那个剧本，往乔寄身边又靠了靠。
这是在催促他，该去睡觉了。
乔寄认命地接过那个剧本，重新牵起他的手，往卧室走去。
他还记得之前在殷南整理好的资料上看过的，这个剧本的简介。
一个负债累累的男公关，被迫进入秘密的变装俱乐部工作，接待各种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每一日都过着不一样的人生……这显然是一个冲着国际奖项去的文艺片，题材小众，尺度却大得惊人，要不是冲着导演的名头和野心，殷南必定连选都不会让他选。
***
林眷爬上床时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精神，满眼期待，乔寄想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那剧本的封面。
翻开剧本，乔寄更绝望了。
开头就是一场床潕戏。
“主人，请把我绑在床上。”
“我是你最宠爱的仆人，不是吗？”
“来……把我绑在床上……用你的手，给我绕上红色的丝带，打一个结，紧一点……对，再紧一点……啊……”
乔寄读不下去了。
故事开始的第一个客人，是个热爱主仆游戏的富家子弟，比起让买来的男公关扮演仆人，他更热衷于自己来扮演，然后用自己的语言，导演一场激烈的情事。
让他对着心上人念这种羞耻的台词，这考验实在是有点大……
可是林眷似乎完全不觉得这台词有什么不好的，等了半晌没见他念下去，居然还用力地拍了拍他手上的剧本。
乔寄只能硬着头皮念下去。
“主人，不解开我的衣服吗？不想享用我的身体吗？来，解开这个纽扣……轻一点，唔，再轻一点……好痒……对，就是这样……”
这台词究竟是什么鬼啊！现场拍摄会笑场的吧？
乔寄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无法体会这个剧本的妙处何在，更体会不到这一幕的暧昧和旖旎，只知道自己现在比较想去跟殷南打一架。
“把我……主人、把我，绑床上？”就在这时，林眷突然开口。
乔寄愣了三秒，脸刷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把我绑床上。”林眷却像是玩上瘾似的，居然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要说得流畅得多，说完了他自己似乎也很满意，便呵呵地笑了起来。
乔寄看着他，最后丢下剧本，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就把你绑起来。”
林眷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笑呵呵地跟着重复：“把我绑起来。”
乔寄凑上前抓着他的手腕，让他的手举过头：“把你绑起来，好不好。”
“把我绑起来。”林眷大概是只学了这么一句，便反反复复地说，被抓住了手，也不挣扎，笑眯眯地躺在那儿，如待宰的羔羊。
乔寄有意逗他，便真的抽了搭在一旁的领带来绑，丝质的布料缠上手腕时，林眷小小地扭动了一下潕身体，却也没有反抗依旧笑眯眯地。
“好了，绑起来了。”轻巧地打了一个活结，乔寄凑近去，笑着逗林眷，“你被我绑起来了，逃不掉了，怎么办？怕不怕？”
“绑起来！”
乔寄笑了，低头在林眷眉心亲了一下，见林眷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便荡漾得厉害，忍不住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亲够，再亲一下，末了忍不住又舔潕了舔。
不知是被衣物还是头发或是别的什么触碰到，大概有些痒，林眷反射性地缩了缩，咯咯地笑了一声。
这一缩几乎就是缩到了乔寄怀里，完了他也没躲开，还极其自然地往乔寄身上蹭了蹭，乔寄一把按着他，一边又去挠他的腰，嘴里却说着：“不许动！”
林眷不自在地扭动了起来，想要去阻止他，奈何手被绑起来了，人还被乔寄压着，便始终无法摆脱，只相互纠缠着，最后缩成一团躲到乔寄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他。
这一蹭让乔寄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他慌乱地收了手，往后退了退。
林眷居然也跟着往他身边靠了靠，甚至还无意识地又蹭了蹭。
乔寄连忙又按住了他：“不要动。”
“唔……”林眷低哼了一声，看起来似是有些难受。
“怎么……”乔寄更慌了，就怕刚才玩闹时弄伤了他，正要低头查看，下一秒就愣住了。
[……]
***
等理智重新回来，乔寄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
林眷就靠在他怀里沉睡着，青年显然累得不轻，即便睡沉了，呼吸里也依旧带着细碎的呻潕吟，衬着那因为情事而变得绯红的脸，格外地诱人。
乔寄知道自己不只一次臆想过这样的一天，却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一直奢望着，却也恐惧着，他怕林眷会抗拒，更怕会伤害到林眷。
可最终，他们就如同千百普通爱侣一般，顺从着身体的本能，顺从着对彼此的欲潕望。
乔寄放下手，看着林眷，好一会后，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
林眷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却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往乔寄的身边靠了靠。
乔寄突然就觉得安心无比。
他拥有了这个人，彻底的，完整的，并且会一直拥有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