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落磬

5、百鸟朝凤

　　很快来到了集市，上一次因急着上山，未好好玩，今日便要玩个痛快。小街上，小贩阵阵吆喝声，刚出炉的糯米团，精致的糖画，真是令人目不暇接。我自幼要么是随师父在山上学艺，抑或在家中做千金大小姐很少来这么热闹的集市。
　　看我乐成那样，旁边的林瑾熙忍不住抿嘴一笑，旁边的柳宣墨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喜怒不形于色。“颜小姐还真是不拘小节啊，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林瑾熙说道，声音温润，极为悦耳。不拘小节，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好词，但我的身份是颜家的嫡次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这个词多少听来有些讽刺了。
　　“其实”，我咬着糖画回答道，“家中没有太多事要我操心，家中大事自有哥哥应付，我头上还有个姐姐，我这个二小姐做什么事都不会太受人关注。”
　　再往前走，却看见一个老人缩在街角，衣衫褴褛在他面前铺着一块布，布上放着把箫。这把箫碧绿通透，十分好看。见我盯着那把玉箫不放，林瑾熙开口道：“这个老头可是个怪人，来此摆摊已数月有余，无论是谁问他价格，他却均说不买。颜小姐不必理他。”
　　我看着那把玉箫，心中有万般不舍，而且我总觉得，这箫没这么简单。我把手里的物件往后一塞，便走上前去，那老头见我前来道：“这玉箫我不买。”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我伸手便去拿，老人见状连忙伸手阻止，我反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拿起了箫，开始吹奏。
　　《碧涧流泉》，熟悉音律缓缓吹出，我惊异地发现这碧箫的声音，比我所用过的任何一把名箫更为圆润，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
　　带着疑惑我闭上眼继续吹了下去，恍惚间我真的看见了，那样一座山，鸟语花香，千万彩蝶聚居其中，有那蜿蜒的溪流，更有“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瀑布。鸟鸣，四周没有了市场的嘈杂，只剩了千万声的鸟鸣，和潺潺的溪水声，仿佛置身于无人的空谷，与自然为伴。我吹完了最后一音。缓缓睁开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我身旁环绕着数百只小鸟和蝴蝶。
　　一曲《碧涧流泉》竟引得百鸟来朝，蝶舞翩迁！
　　我放下玉箫，走向老人，替他解了穴道，恭恭敬敬作了一揖，迎着他不可置信的目光道：“刚才出手伤了老人家，真是对不起，敢问，此箫可为碧玉萧？”我看着老人缓慢点了点头，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碧月箫，弯月弓，倚天剑，风瑶琴。
　　这是自前朝起便非常有名的四件古物，据说它们择主的标准都十分严格。我刚才一曲《碧涧流泉》引得百鸟来朝，蝶舞翩迁，这似乎过关了？我的脑子有些卡壳。
　　“”罢了，罢了。”老人长叹道，“这许便是命吧”“敢问前辈，此箫卖价几何？”老人摆了摆手道：“它已认你为主，再不是我的了，”我从怀中抬出两张五万两的一票，双手递给老人，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收下了。站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言不发，扬长而去。
　　看着那老人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有万般滋味这碧月箫想必是老者的家传之物，而今迫于生计不得不发卖，却又害怕流落入俗人之手，故此迟迟不肯卖出去。而我的箫技令他折服，方才愿将这碧月箫给我。
　　“颜小姐，回神。”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猛然惊醒，看见柳宣墨站于我身前，怀里抱着，似乎是我刚才买的东西？我刚才不管不顾往后一塞，没想到竟给了他………
　　“呵呵……”我干笑道，总觉得他那万年不变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阴冷。
　　(全章完）

作者有话说

　　连更两章，还刚上完八个小时的课，好累啊
《人生若只若初见》书名小磬想换一下，大家说，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