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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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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砰——
仿佛原zi弹炸开，能量之间的气场产生，而又爆裂了。拳与掌之间对击，在一般妖怪眼中平淡无奇的撞击，却在真正发生的那一刻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强大气流。
再也无人能将注意力放在场内的战斗上，由于力量过大而产生的影响直接祸害到了他们的性命安危。穹顶应声爆裂，庞大的比赛会场在冲击中摇摇欲坠，建筑物逐渐粉碎成了淅淅沥沥的石块与碎片，观众们尖叫着向外逃逸，脚步凌乱而匆忙，有极大一部分都成为了被融化在过于强大妖气烈焰中的牺牲品。
一切都结束后，只剩下碎石残骸的圆形会场上，居然只剩下了一个人站立着的飞影。另一人却像是被水洗去的一横墨色那般，完完全全地消失了。无影无踪。
但显然幸存者也不知道对手到底去了哪里。就算是处于冲击的中心，向来坚定冷漠的黑色眼睛里是完全的茫然。
手忙脚乱地从台下的石堆里爬出来，重新找回只剩下半截的麦克风，树里连忙开始了倒数：“……十！铃选手依旧没有出现，比赛结束！第二回合，飞影选手获胜——”
“可恶！”回到台下的飞影难得地沉着一张脸。“被摆了一道……”
“她不是被你打跑了吗？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难伺候？”桑原从观众席上跳下来。刚刚他去保护浦饭队亲属，却意外地发现灰雾刻意地绕开了她们，讲话不由得向敌方产生偏颇。
飞影没说话，脸色阴沉得像下雨前的天空。外人看来，他们势均力敌，但只有身处那场爆炸中心的自己，才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究竟有多么巨大——纵然有一般妖术师梦寐以求的“营养品”，却也是难以抗衡。
于是他阴沉着阴沉着就睡着了……忍笑无视掉快活地拿起笔开始在睡着的某人脸上涂鸦的桑原，幽助转过头看向藏马。“怎么了？刚刚就一直在沉默。”
“她走得太突然，”碧透眼眸在发丝的阴影下隐隐显出一丝晦暗，“我担心……”他摇了摇头，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笑意。“不，其实也没什么。”
幽助看了他半晌，“你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
“恐怕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
藏马露出一个苦笑，深红色长发温柔地垂在浅色的衣料上，即使因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却轻易令人想到人界里许多纹饰精美的美丽事物。
“概括一下，就是我以前曾经灭了她一族，把她当成诱饵利用，然后她没死，回来把我在的盗贼团里其他人都杀了。虽然我之后我杀了她，行踪还是被暴露，不得已成为了南野秀一。”顿一顿，“不过你也看到了，她还是没死。”
“……”幽助艰难地消化了一下如此巨大的信息量。“你们魔界的妖怪，平时除了杀来杀去，都不会做其它事情的吗？”
“会啊，例如说放火抢掠，偷蒙拐骗什么的。”
“……”还不如不做！
另一边，台下的户愚吕弟也在与左京对话：“铃走了。”
“对，大概是有什么必须离开的理由。”左京平稳地抽烟，身为人类，他的平静与残忍即使连妖怪都要自叹不如。
“不需要派人寻找吗？”
“不用，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他说，“人界没有能够伤害她的事物。而且……”
“她会回来的。”
烟灭了。察觉到不远处小阎王严肃的目光，脸上带有刀疤的男人抬起了头，向着对方露出一个颇有教养与礼仪的，温文尔雅的微笑。
哗啦——巨大的水声，透明的水波剧烈翻滚，仿佛巨大的沉坠物被捞出了海面。
“你居然想自杀？你居然想死？”
尖锐的女音刺入耳膜，凛艰难地撑起眼皮，看见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即使没有初见一瞥的甜美笑容，也依旧美得刺眼，就连因绝望而过于尖锐的女音，也仿佛染上了绯红色的凄丽与艳气。
“好，好，好，”铃连说了三个字，“你想死，我帮你一把。”不知何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把闪着厉光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在自己手腕上一划。
疼痛让被寒冷僵化的脑子猛然一醒，凛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同样是左腕，同样的位置，就连伤口的弧度，都完全一致。
“生命被操纵在他人手里的感觉，是不是异常美妙？”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依旧是红裙黑发，肌肤光洁如新，一丝伤害也无，“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受自己控制，唯一能掌握你生死的人，只有我而已。”
“……”
凛从浴缸里坐起，看了她一眼，“你误会了。”她语调平淡，“我没有想死。”
只是因为对自己的改变感到恐慌，想要抑制未知的扩散，重新获得理智与冷静。
“知道被你操纵，我真的很高兴。”
话音一转，她眼底多了十足的戾气。“这证明我还依旧只是个正常人，以人为食，耽于仇恨，每时每秒都像个疯子的是你，跟我没有一丝关系。”
——“这不是发烧，是诅咒。”
记忆如一片沼泽般昏暗不清，四目望去，只能听见幽怨哀愁的鬼哭。千年沉积的憎恨仿佛千切难断的锁链，将任何独立的意识都尽数捆绑，禁锢，最后磨削殆尽。
——“你身上的诅咒是铃下的，在你出生之前已经存在。”
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在寻找很重要的事物。不知道找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复仇，憎恶，恨意，以及苦苦哀求却又求而不得的痛苦与伤痛。
“想让我和你一样疯掉？”
凛站起身，将手腕浸入浴缸的冰水里，丝丝鲜红被水冲刷干净，伤口处也逐渐停止了继续流血。她打开镜柜拿出冻矢之前给予的草药，手法熟练地包扎伤口。
“做梦去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