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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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平”的一声巨响。
总兵卫坐倒在地傻眼了。
黑羽则愣愣地看着掉在地上的枪。
近藤冲田和吉田也停下了打斗，直直地看着除了脸有点熏黑以外、完好无损的黑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连周围的队员，包括赶来的土方也全都呆住了。
——为什么这个人没事啊？！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黑羽，只见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低下头仔细看地上的枪，然后——开始发彪。
“我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啊啊啊！”
众人露出不解的神情。
黑羽因为受现代的先进武器影响太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几乎是把火枪的威力等同于手枪来考虑的。
可是，在19世纪60年代，高威力的后膛枪还只是欧美军队的秘密武器，犄角旮旯里的长州藩是不可能弄到手的。所以这支火枪的杀伤力远远没有黑羽想象中大，顶多也就和弓箭差不多（注1）。
“啊啊，我真是个傻瓜！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想了这么久！”黑羽一边抱怨，趁机一脚踢开火枪，一边把长州藩士拗成麻花状。新撰组成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然后又看着黑羽发彪的样子……默（>_<）。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人是吉田，只见他趁着近藤和冲田走神的一瞬间，一刀格开两人，冲了出来。
第三个反应过来的，自然就是土方了。
“森川！中原！拦住他！不要让他出门！”离后门最近的队员被点到名，马上振作精神，准备迎战。
确实，在此情况下，谁都会以为吉田准备逃向后门。
可是，吉田却出人意料地转身，砍了离他最近的两名普通队员。随后电光石火地挥舞长刀，把庭院中新撰组的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
圈内的长州藩士气大盛，一下子冲了出来。庭院内的战斗失了方寸，变成了乱斗。
“可恶，”土方一看这个情形，立即冲到黑羽面前，一刀砍倒了总兵卫。
黑羽大吃一惊，“土方先生！”
“拔刀！用砍的！哪有什么时间捆他！”说完率先向战团中冲去。
看着土方的背影，黑羽闭了闭眼睛……消耗战……正因为这种战术是损伤最大、也最没有价值的，所以当初他们三人无论如何想避免，但结果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深吸一口气，黑羽也加入了战团。
乱斗持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双方各有损伤，新撰组略占上风，但还无法立即压倒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向里开了。冲到门口的长州藩禁不住一个趔趄，抬头一看，只见暗银色的头盔在月色下闪闪发光，浅葱色的羽织排地层层叠叠。
“新撰组三番队、八番队前来合流！”言简意骇的斋藤。
“长州藩，缴械不杀！”关键时刻还是颇有气势的藤堂。
冲田回过头，染血的脸一笑，“你们来了！”
土方撇撇嘴，甩甩被血漉湿的头发“总算赶上了。”
近藤点点头，“辛苦了。”
黑羽这里受伤那里受伤到处都疼得要命，但却是最高兴的一个。
至此，新撰组的开始占据上风，大局已定。
可是全场最大的转变也是发生在这个时候。
只听见忽地一声巨响，众人回头——浑身是血的总兵卫畏畏颤颤地站着，手里举着刚才那杆走了火的枪。
黑羽狂汗，“真有本事啊，走了火你竟然还打得响。”然后左右环顾，“不过枪管里应该没有多少火药了，喂~~大家没受伤吧？”（注2）
土方扶了扶额，敲他的头，“不要在这种时候脱线。”
“有什么关系么，土方先生，反正已经结束了。”向他们走来的冲田，就这样说着说着，身影晃了两晃，一下子坐倒在地。
黑羽一怔，冲田呕血的情景在脑中一闪而过，来不及分辨，立即反射性的冲到他面前，“总司？”
只见冲田低头不语，然后，轻轻传来两声咳嗽。
黑羽的脸色发青了，一把抓住冲田的肩，“你怎么了？哪里疼？”
冲田还是垂着脸，只见他摇摇头，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直被咳嗽打断。
黑羽的脚一软，也坐倒在地，和冲田面对面使他发现了更加恐惧的东西，“……为什么你衣服上会有血迹，总司？”
冲田只是不停地摇头，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低头看看，“哪里有什么血啊？……咦？真的有耶。这不是我的血，为了结束后和大家一起去喝酒，我还特地想了个不用溅到血的砍法……”
黑羽看着冲田絮絮叨叨的说着，精神那个叫好——看来是虚惊一场。于是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话说今天怎么那么多虚惊啊，先是把火枪当成手枪，再来是吉田差点冲破包围，后来又是冲田的伪呕血……不过，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血如果不是你的，那又是谁的呢？”
说着，只见面前的冲田忽然噤了声，刚才还从容自如的表情开始僵硬起来，他慢慢地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黑羽。
“………”
黑羽奇怪的看着冲田，“总司，你怎么了？”
“黑羽，你听我说，那是你的血……”
“咦？”黑羽惊讶的低下头，半天，只说了一个“哇……”
这些都是我的血吗？
刚才只是觉得全身痛的地方未免多了一点，现在看了一下：肩上纵横交错的刀伤，腹部火枪走火时的炸伤，腿上磕碰摔打的撞伤，还有背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灼热的痛楚……真精彩，黑羽苦笑，现在他知道总兵卫那最后的一枪打到的是谁了。
回想起来，那柄火枪的两枪好像全都打在他身上。
原来如此，一切因我而起。
所以一切历史的异变都反弹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很公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