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022章【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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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青岚很想喊非礼或者杀人了，可想想有可能会引来的腥风血雨还是忍了。
“虫、虫子！？”浦原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就算再怎么讨厌，这也太……”
“放开我……”青岚继续扭动着身子坚决反抗到最后一刻。
“青岚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正当青岚想着要不要开始动牙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浦原和青岚一愣，双双回过头，只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人满脸震惊地看着浦原和青岚，身后跟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夜一。
糟了……浦原和青岚双双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这句话。
“这位队士，请你放开青岚。”苍纯难得绷着脸对浦原说。
“是！”浦原和青岚这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多让人误会。
意识到大不妙的两人迅速分开，窘迫到不行。
完了，被看到对朽木家的掌上明珠无礼，他会不会被朽木队长和朽木副队长宰了啊……浦原绝望地想着。
完了，被看到和别人不顾礼仪地扭打成一团，她会不会又被禁足啊……青岚绝望地想着。
见青岚只是有些脸红，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被惊吓或者委屈的样子，而衣服也只是有些凌乱没有敞开，苍纯这才安下心来。
这孩子，今天才第一次走出家门，要是发生了什么，恐怖这辈子都没有勇气再外出吧。
“青岚，过来。” 苍纯恢复了温柔的语气，向愣在原地的青岚伸出手。
“是。”青岚赶紧小步跑过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苍纯舅舅虽然脾气很好很温柔，但不代表完全没脾气，朽木家男人该有的品性他一样不缺。
“到底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还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苍纯蹲下、身再仔细地上上下下打量青岚。
“没有，只是……刚才被虫子吓了一跳，喜助已经帮我拿掉了。”虽然这借口连青岚自己都不信，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不然母亲一定把浦原列入黑名单，夜一估计也很为难。
“虫子？”苍纯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抬头看了看刚才浦原和青岚站着的墙边，那三米高的围墙下烈日正好，雪白的墙面反射着日光灼眼得很。
“……嗯。”青岚底气不足地应了声。
“……好吧，那一定是又大又讨厌的虫子吧。”苍纯眯着眼睛温柔地笑了。
“……是。”
“抱歉，夜一，现在青岚被吓到了，今天我先把青岚接回去，检查的事情改天再说，可以吧？” 深深地看了夜一一眼，苍纯把青岚拉到自己身后。
“嗯，当然可以，青岚也要好好休息。”自知理亏的夜一自然无法拒绝。
“夜一，关于‘虫子’的事情，希望你能给朽木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改日我四枫院夜一必定亲自登门解释和道歉。”
“再见。”
“等等……唔唔！”见浦原还想说什么，夜一赶紧捂住浦原的嘴。
“……”青岚悄悄回头看了看，犹豫了下，还是朝浦原和夜一挥了挥手。
“走了。”苍纯拉着青岚的手，体贴地放慢了脚步让青岚跟上来。
“额，嗯。”看着苍纯完美无瑕的笑容，青岚果断缩了，丧气地跟着苍纯准备回家。
这年头出个门怎么都那么曲折啊……以后青岚还真的有机会出来吗？
母亲，很担心吧。
瑞枝虽然平时看似对青岚很严厉，也时常埋怨银嶺把青岚宠坏了，可实际上她对青岚的爱护绝不在银嶺之下。
在青岚看来，母亲瑞枝对青岚的严厉教养，与其说是为了无损朽木家之名，倒不如说是焦虑。每次青岚回想起母亲在陪她最初上课的那段时间，瑞枝那隐含着担心、悲伤的眼神，青岚就觉得压抑。
母亲……是想起了青岚的父亲——朽木响河了吧。
或许是因为子似母，女俏父的关系，青岚和父亲响河一样是黑发碧瞳，面容也不与母亲相似，而且据胧收集的情报看，青岚似乎和父亲响河一样有着固执和不服输的性格。
随着青岚长大，母亲瑞枝偶尔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加悲痛。每当这个时候，青岚都很想告诉母亲别担心，她不会忘记朽木家的荣耀，不会行差踏错的……可青岚还是沉默了。
她必须要做好“朽木青岚”。
只是……很偶尔的时候，青岚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就像现在。
“青岚？”苍纯担心地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青岚。
“嗯……嗯？”青岚觉得有些气郁头晕……等等，原来这不是心理作用啊！
“你的脸色好差，哪里不舒服？”
“有点头晕，呼吸……”青岚艰难地说道，脚下有些站不稳。
“青岚！”苍纯脸色变了，连忙扶住青岚。
“青岚！”
“夜一？”
“抱歉，苍纯阁下，青岚现在需要马上治疗，我带她先走一步。”还没等苍纯说什么，夜一就抱起青岚瞬步离开。
苍纯沉着脸在原地站了会儿，也瞬步离开了。
青岚，你要没事啊……
“夜一，我没事的。”青岚吓得紧紧抓住夜一的衣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夜一那么焦急的样子，这种情况不算意外吧？青岚低下头，听着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心里一片平静。
“闭嘴。”夜一抱紧了青岚，要真的等青岚反应过来有事那早就来不及了。
是她大意了。
夜一紧抿着双唇，心里异常懊恼。为什么她没有察觉到？她明明一直有注意着青岚的，后来甚至还发现了青岚会把药倒掉，那时候，为什么她就没有发现……青岚根本没有喝过几次那个药的事实？
“夜一，这边！”夜一一进门，浦原马上领她们到一个被改造成手术室的隔间。
有够简陋的……青岚坐在手术台上看了眼四周，心里默默吐槽。
“夜一，能拜托你去请铁斋先生过来吗？这里需要布下结界。”
“嗯。”还没等青岚说什么，夜一就瞬步离开了。
“……”
“青岚小姐请坐在那里别动。”见青岚想要滑下手术台，浦原连忙阻止她。
“……”无奈之下青岚也只能继续坐在手术台上看着浦原转来转去。
“喜助，我没事的。”其实青岚真的觉得好多了，除了还有些气闷。
“哈？青岚小姐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
青岚支着脑袋有些漠然地看着浦原。
“你们反应过度了。”
“青岚小姐，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静？”浦原转身望向手术台上的青岚，不可思议地发现了青岚不是在故作镇定，她的眼里没有不安、焦急、害怕这种情绪，她冷静得完全不像自己的事似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不是还有你们在嘛。”
见浦原还是一脸不认同的样子，青岚只感到一阵深深地厌倦……真是无聊至极。
青岚……
A.当忍者神龟划掉（王八）划掉
B.（╯‵□′）╯︵┴─┴
夜一不在，她连忍耐的欲望都没有。
青岚抛弃最后一点耐心，嘲讽一笑，“倒不如说现在的状态才是你想要的吧。”
“……你在说什么？”浦原停下手。
“难道今天不是为了采集我的灵纹吗？这种情况才能便利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青岚微微一笑，自顾自地说起来，“喜助说过的吧，我的灵体很虚弱，所以我容易受到外界灵压的影响，也是因为这样，岚院时常有结界包围着。没错吧？”
“是的。”
“灵体不安定，归根到底也就是灵体结构不安定。一般来说，有形之物必有相对固定的结构。生物虽然会因成长而产生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是符合生长规律的，也没有产生质的变化，这也是无论一个人的灵压变得多么强大，我们却依然能认得出那个人的灵压的原因……但是，爷爷和母亲一次都没有认出我的灵压。”
“……”
“我灵压的变化根本不是‘幅度较大’的程度吧？而是随机地变成完全不一样的灵压……”
灵压的强弱变化不是起因，而是结果。正因为青岚的灵体不稳定，才导致了灵压上的变化，青岚至今无法和自己的斩魄刀沟通，估计也少不了这方面的原因。
“《灵子构造论》这样的书，朽木家也是有的。”多亏了胧在朽木家书库找了一个多星期呢。
“喜助，我不是笨蛋。”所以知道今天根本不是什么身体检查，而是灵纹采集。
最大限度地收集青岚的灵压变幅范围，尽可能地掌握青岚的灵压数据——这才是这次检查的真正目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青岚暧昧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见青岚没有回答的意思，浦原也不纠结，“但是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很危险的位置吗？现在你的灵压变幅得非常厉害，万一超过了那个界限，那就回不来了……”
骗子，最危险的才不是这个。
“那个界限？”青岚挑眉问道。
“死神和虚的界限。”
F【哔——】uck！
“……死神和虚的界限？”
“是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再问一句，你说的超过死神和虚的界限是指死神的虚化？不是化虚？”
“没错，青岚小姐……但是，你两种都有可能。”
WTF！
青岚现在的心情就像吃了【哔——】一样。
生在朽木家很好，朽木家的历史比护庭十三番还古老，在朽木家书库你可以尽情翻看尸魂界的黑历史，尤其是一千年前。
那时候护庭十三番才初成立，那是个杀戮成风，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人道主义都是狗屁的时代。
但也是个天才辈出的时代，不单是指战斗力，科技方面也是，大量禁忌性的研究在那个时代都能得到支持。
死神虚化也是那个时期提出的，也后来有人对虚化进行了研究，后来才被中央四十六室明令禁止罢了。而化虚，也就是指一般灵魂变成虚。
“不可能！”
化虚她能理解，虽然自然条件下可发生，但在青岚身上同样也不可能！
化虚一般是由因执念而留在现世的整无法得到魂葬而被放置一旁，渐渐失去心，然后受到虚的包围，自行或被迫演变成新的虚。
也就是说即使失去心，灵魂若没有经过完全体的虚的洗礼，也就是同化，是绝对不可能变成虚！再概括点来说，化虚的条件是现世、整、失去心、被虚同化。
就算青岚不小心变成整了，也不会化虚的！
但、是！虚化这种人为现象，没有人下黑手就根本不可能发生！
这不科学，尼玛，你逗我玩呢。大约是青岚的眼神太露骨，浦原深深地叹了口气。
“听起来是很不可思议，但是这种可能还是存在的。”浦原很正经很严肃。
“……”
“死神是由灵子构成的，虚也是，但死神和虚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种族，归根到底的原因就是灵子的构造不同。同理，整也一样。”
……听起来真像氨基酸组成蛋白质一样。
“本来在自然条件下，死神是不可能变成虚或者整的，但是青岚小姐你的特殊体质却把这种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喜助，这种可能发生的几率有多大？”
“嗯，大概十万分之七左右吧，具体还是要看实验……”
“……喜助，数学上可是把概率低于千分之一的事情称之为不可能事件哦。”青岚冷笑。
“但是我们不能忽视这种可能！”
“那喜助，我问你，我变成整的几率有多大？”
“这个，粗略估计应该有百分之三的几率吧。”
为什么百分之三和十万分之七的几率，你关心的是那个无比小几率的可能啊！能先担心她变成整被赶出朽木家吗？摔！
“就算青岚小姐你变成整，朽木队长也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青岚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了。
“所以，同样的……”
“够了！”青岚粗暴地打断浦原，能够意识到却毫不想去细思和承认的事情被浦原一戳穿，青岚的心情糟糕透了，焦灼的怒气在心中翻涌着。
“……对不起。”浦原也意识真相对青岚来说太过残忍了。
若说青岚灵压的异常会被关进蛆虫之巢，那么变成虚的下场只有一个。前者只要青岚不成为死神，凭着朽木家的庇护，最多也只是被严密监视，而后者则是不论谁的意志、是如何都一样。
这种结果算什么啊……亏青岚一直那么安分乖巧。
蓦地，青岚脑海里闪过什么念头，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青岚小姐，你……”
“喜助，我问你……”青岚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
“嗯？”
“这些事，有谁知道的？”浦原知道，那么夜一肯定知道的，还有宗次郎大叔、爷爷、苍纯舅舅，那么……
“……”
“……母亲也是知道的吗？”青岚微微发颤地问。
“……是。”
青岚……
A.开骂
B.边骂边开揍
“你们、你们都干了什么！”青岚愤怒得浑身颤抖起来，“你们这些处刑者知道就行，为什么让一个无辜的女人也知道！母亲她连明明死神都不是！”
青岚抄起手边的东西用尽全身力气向浦原扔过去，尖锐的边缘划破了浦原那低着的头颅，一道鲜血自浦原的额头流下，可青岚视若无睹。
“……对不起。”
“你们太残忍了……你们”青岚扔完手边的东西，跳下手术台冲到浦原面前直接用手捶打一通。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青岚哽咽着。
“是……”浦原站在原地任由青岚发泄。
青岚也好，他们也罢，她无罪，他们也没有错，到底谁才是错？浦原眼神黯了黯。
“呜……”青岚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她那可怜的母亲瑞枝。
多么可怜的女人啊。
丈夫被自己的父亲封印，而女儿什么错都没有也可能会被终身监禁或者杀掉。
瑞枝，还有银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青岚一点点长大的？
“哈哈……”青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腔的空气被抽光的感觉让青岚一阵阵发晕，她开始感到天旋地转。
“糟糕，青岚小姐，你……”感受青岚节节攀升的灵压，浦原抱起脸色惨白的青岚。
“求……求你……”浦原的声音似乎在远去，似乎又近在耳边，就在黑暗把青岚吞没之际，青岚捉住最后一丝清醒，努力看向浦原，“求你不要……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知道了……”
“求你……我，不想看到他们悲伤的样子……”青岚的指甲深深陷入浦原的掌心，她放下刚才滔天的怒火，低微地恳求着，“求你……”
青岚真的不想再看到，每次苏醒过来时，爷爷和母亲那萧瑟的身影和隐含悲痛的眼神，真的不想。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青岚已经知道真相了，青岚不知道以后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
再多的安慰也是无用功，青岚只想和以前一样无知无觉，没心没肺的。
“……嗯，我知道了。” 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浦原终于回应青岚，回握青岚的手。
太好了……
“这下子该怎么解释啊……”抱着终于安心昏迷过去的青岚，感受着越发逼近的几个庞大灵压，浦原苦笑自言。
该不会被杀掉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022章【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