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新传同人）驱魔录之雪落留香》北冥凌雪

27、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见面

　　“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凌雪放开楚留香，在石凳上坐好，“你还记得吗？”
　　楚留香眼神向右下飘去，带着一抹沉思，“莫非，并不是那天晚上老板娘的小面摊。”他的语气里并没有疑问，而是带着一份自信的肯定。
　　凌雪垂下头笑笑，“果然不愧是楚留香，只是一点提示就能明白。”她看着楚留香，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没有提起两人真正的第一次相遇，反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见过了无花果，那么，也应该知晓我和无花果之间的关系了吧。”
　　楚留香一怔，他确实知晓，与无花见的第一面他便已经将二人的关系说与他听，他知晓，她是他的姨母，他语气里带了一丝迟疑，“所以…是你救了他。”
　　“是啊。”凌雪斜靠在身后的石桌上，毫不犹豫的承认，随后，她的身体前倾，靠近楚留香，“所以，你猜，我们是什么时候见的第一面？”
　　“…沙漠里那位异族装扮的红衣蒙面姑娘。”楚留香端详着凌雪的身形，许久，方才在过去的记忆中提取出一位身形相似的姑娘，他有些不确定，“可是，那位姑娘一身红衣张扬，性格如火，阿雪你——”温柔娴淑，一个如水般的女子……
　　凌雪的表情带着骄傲，“那只能说我的演技好！”
　　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地点头，“确实好，便是连我也不能将你二人联系到一起。”她可是把他们所有人都骗了啊！
　　那一年，凌雪正处在解除蛊毒的关键时刻，下面的人传来消息，石观音联系上自己的两个儿子意图染指武林，其中南宫灵——丐帮帮主任慈义子，欲给自己的义父下毒以图掌控丐帮，无花——少林寺天峰大师的弟子，欲谋害天峰大师以掌控少林寺，石观音——原名李琦，意图杀死龟兹国王，成为沙漠中一国国主，之后图谋整个武林。
　　解除蛊毒的最后一个步骤需要沙漠昼夜温差变化的环境，所以，凌雪带着医仙儿和几名手下隐居在沙漠深处的一处小绿洲，这里是他们当初无意中发现的，之后便设了幻阵隐藏了起来，此处正是解蛊毒的好去处。
　　解蛊的最后一个月，凌雪整个人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光彩夺目，容颜大变，就连精气神也不是一般的好，索性解蛊不需要之前那般每日药浴，只是每三日服一次药，收到消息，凌雪便决定自己出手，不论石观音等人害了多少人，终究有着一份血脉亲缘，旁的人，又与她何干！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冷心冷清之人。
　　难得有了一副好身子，不用局限灵力与武功的使用，凌雪整个人仿佛化茧的蝶，一身火红，一条龙骨鞭，肆意而张扬。遇上楚留香、胡铁花和姬冰雁三人之时她便已知晓他们的身份了，气运之子，大造化者——一个很好的棋子，所以，她借着送水的名义和他们和他们走到了一起。
　　从他们口中，她知道了他们是为了楚留香的三位妹妹而来，他的妹妹们被沙漠之王扎木合的女儿黑珍珠带走了，她还知道了他们在路上遇上了护送龟兹至宝‘极乐之星’的彭氏五兄弟，知道了他们要去找石观音。
　　她还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比如，他的三位妹妹不在沙漠而是在拥翠山庄；比如，极乐之星不过是个幌子，根本没有什么宝藏；再比如，石观音——是她的姐姐，而她，不会让自己的姐姐就这般死去。
　　她跟着他们一直到龟兹王的驻营地，在那里，她见到了自己的姐姐李琦，龟兹王后，她一眼便能确定，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在她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狠心的女人，那个丢下他们随着自己的夫君赴死的女人。
　　在胡铁花与大公主的婚宴上，她冷眼瞧着姐姐易容成新娘和胡铁花拜堂成亲。在那间新房里，凌雪打晕了胡铁花，对上了石观音，她说，“跟我走，或者，我废掉你的武功带你走。”
　　石观音笑的妖娆妩媚，“小妹妹，你若是个男人姐姐便是跟你走也无妨，可惜…”石观音抬手抚上凌雪的脸颊，眼神之中划过一丝迷醉，“我也给你两个选择，毁了这张脸，或者，我杀了你再帮你毁了这张脸。”
　　那一战，凌雪封印了石观音的武功，却也激发了体内的蛊毒，解蛊之事迫在眉睫，她不得不提前离开，当然，她好心的告诉了楚留香他的三位妹妹所在之处。
　　小绿洲，凌雪将石观音交给暗情，只来得及吩咐让暗瑾接手剩下的事，保下南宫灵和无花的性命，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待醒过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世上再无石观音、无花和南宫灵，只有李琦——居住在江南小院的夫人和她的两个孩子。
　　“原来是你，这么说，我还欠了你一份人情，我们之间早有缘分啊。”楚留香走到凌雪身旁，俯身弯下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凌雪的耳根有些泛红，“原来，这才是我们的第一次啊…”
　　“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流氓！”凌雪忽而语无伦次，心脏砰砰直跳，她觉得她似乎是病了，还病得不轻，“我要走了，你既然在这儿，云叔肯定也在，云叔呢？”
　　“我先把你送出去，你在外面等我，我会把人带出去的。”楚留香抱起凌雪，循着来时的路离开，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的好运气发挥了作用，这一路上他们竟不曾遇上任何一个人，就这样一路出了蝙蝠地宫。
　　日头西斜，此时已是将近黄昏了。抓住转身想要再次进入地宫的楚留香，凌雪板着脸神情严肃，“我只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我的人也应该陆续到了，到时候你不出来，我便带人闯进去。”
　　楚留香会心的笑笑，抬手摸了摸凌雪的发髻，语气里带着令人安心的自信，“放心，两个时辰我一定带着大家出来！”
　　等待是漫长的，每过一刻钟凌雪都要看看那黑黝黝的洞口，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她自己了，什么时候她会为了旁的人担心？什么时候她会不忍心了？什么时候她这般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了？一定是为了计划，楚留香还有用，所以他不能死！她这样对自己说。
　　原随云死了，楚留香的白衣上沾上了喷洒上的血渍，星星点点好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每个人都很沉默，楚留香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他似乎又想起了凌雪当初的质问，“自以为是在查案的人，却把犯人逼上绝境，你和凶手有什么分别？！”究竟有没有区别呢？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是负责，真相总会被披露，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可惜的是，他没有一个李凌雪替他处理好所有的事。”没头没尾的两句话，楚留香看着一脸平淡的凌雪，突然就不再纠结了，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