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子铭》修仙的树叶

6、第五章

　　向父母坦白后，穆子铭真正回归了校园生活。
　　十余年没有接触过的高中课本对他来说几乎与天书无异，即使他基础打得牢靠，也无法帮他在一周内回到高三时的状态。理所当然的，他的期末考考得一塌糊涂。
　　清原一中的期末考通常会持续三天，周五出成绩，而按照惯例考试结束的下一周会用来讲解试题，之后才能放暑假。为了不给同学们造成太大压力，学习一般只会公布全校前五百名的排名。
　　校榜刚一公布就有人注意到这次的第一名竟然不是穆子铭，而在找遍了校榜都没有发现穆子铭的名字时，整个学校都炸开锅了。
　　接下来的一周，老师和同学们都没办法专注于讲解试题，全都关注着穆子铭的情况。有老师从穆子铭班主任那里核实到，穆子铭竟然是真的没有考进校榜，甚至连全校前一千名都没有考进。穆子铭同班的同学暗搓搓地弄到了穆子铭的考试分数——虽然穆子铭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发现他除了英语接近满分之外，其它科目都没有及格，化学甚至考出了个位分……
　　幸好穆家爸妈以为是儿子心情不好干扰了考试，并没有太在意。但学校的其它同学和老师可就没有这么通情达理了。他们一方面震惊于穆子铭竟然会考出全校倒数的成绩，一方面又莫名奇妙地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来——在考试之前全校曾疯传穆子铭早恋，并且为了早恋对象流连酒吧夜不归宿。
　　这个传言虽然一直传得沸沸扬扬的，但并没有多少人相信。穆子铭是什么人？市长公子，从小就没有考过第二名，长相好人品佳，就没有什么人会不喜欢他的。这样的天之骄子，说他早恋也就罢了，对方还拒绝他让他苦闷得去借酒消愁？开什么玩笑！
　　可事到如今，再怎么荒诞可笑的传言都让人不得不相信了。老师们轮番上阵对穆子铭进行谈话，话题不外乎早恋害人、还有最后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不能放松之类；女生们自发地开始在群体中搜寻这个“竟然敢拒绝男神的小婊砸”；男生们则纷纷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妖精”才能把堂堂清原一中第一男神迷成这样。
　　当然，也有少数对穆子铭这种天之骄子一直报以恶意的人，此时正觉得大快人心，躲在人后大肆嘲讽贬低，仿佛只要证明了穆子铭没有那么优秀他们就能成为人上人一样。
　　周文就是其中一个。
　　他和穆子铭算起来也可以说是半个宿敌了。周文其实长得挺清秀，脑子聪明，家里也有钱，在他开酒吧的舅舅影响下从小就十分会拉拢人，这让他在同龄人里一直是最受欢迎的那一个。但自从穆子铭出现后，他就完全沦为了背景板。长得比他好，家世比他好，能力见识更是碾压，他一瞬间就被比成渣了。不过周文倒是没有成为什么万年老二，因为除了那个穆子铭永远都在第一名的位置上不会动之外，他还要和林乐笙两个人竞争一下……
　　这次穆子铭滑铁卢，周文的发挥不错，竟然考了个第一名。他是非常高兴的，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可没想到全校师生的注意力居然全都放在了穆子铭的失误上，没有任何人来关注考了第一名的他，就算注意到了也都觉得他是侥幸。这让周文觉得异常的憋屈，甚至超过了以前他处处被穆子铭压一头的时候。
　　穆子铭失误了，可他的成绩也是靠他的实力正经考出来的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只要穆子铭不失误就一定能超过他？失误难道就不是实力不济的表现了？一群有眼无珠的白痴！
　　周文愤恨地想着，一抬眼又看见穆子铭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干嘛。从前的穆子铭是那种非常标准的好孩子，永远认真努力，脊背挺得像小白杨一样精神，待人接物温和有礼，说话做事恰到好处，时时刻刻都是人群的焦点和中心。周文即使一直嫉妒他，但也从不否认穆子铭的优秀，甚至把穆子铭当做最大的对手。可现在穆子铭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总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似乎身上的光芒都黯淡下来。
　　周文却并没有感到高兴，他视作对手的人堕落成这样，他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侮辱。更何况，即使是这样的穆子铭，也依然在所有人的关注之下，而他依旧只是个陪衬。
　　“穆同学，这道题我不会解，能麻烦你教我一下吗？”一个女生走到穆子铭桌前，小心地问道。
　　又一个自作多情的白痴！周文冷眼看着，心里满是嘲讽，脸上却仍然云淡风轻，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不能。”
　　果然！周文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就是这样，曾经温和如春风拂面的清原一中第一男神，现在只会对寥寥几个好友假以辞色，面对其他人则是不假思索地拒绝，甚至连解释一句的兴趣都没有。
　　那女生涨红了脸走开，周文轻咳一声，对那女生说：“你哪道题不会？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
　　女生愣了愣，不好意思地对周文道：“那个，不用了，我再自己看看吧。”
　　周文会出声只是想趁机刷一下存在感，让大家看看那个穆子铭的态度有多差，而他周文又是多么乐于助人。可他没想到这么一个他没放在眼里的女生竟然会拒绝，顿时觉得颜面大失。周文握紧了拳，脸上还是那副关切的表情：“哦，好吧，那你想不明白随时可以问我。”
　　“好，谢谢。”女生说完便转身走了。周围不知哪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周文像没听到一样低头看着书，拳头却越握越紧。

　　晚上，周文和一群朋友去他舅舅的酒吧里玩乐。
　　“阿文，别气了，咱们学校那群傻x全都被那个穆子铭灌了迷魂药了，穆子铭就是杀人放火他们都能给他脑补出十万个理由来！跟他们生气不值得，一群没脑子的蠢货而已。”旁边一个同学说着，拍了拍周文的肩。周文没有回应，继续一个人喝着闷酒。
　　“嘁，谁知道他们到底是真的服气穆子铭，还是看人家市长爹的面子才这么讨好他的？要我说，那穆子铭也就会投胎这一点比咱们阿文强。”另一个人看周文还是闷闷不乐的，开始编排起穆子铭来。他们一群朋友其实算是一帮狐朋狗友，靠着周文家里的关系进了清原一中，一直以周文马首是瞻。周文在他们面前从不掩饰对穆子铭的敌意，于是他们也就都不把穆子铭放在眼里，经常这样背后非议穆子铭。
　　“就是就是！还TM一直装出一副亲和无害的样子来，搞的学校那些小女生叫他什么……‘校园王子’，草，我真是快给恶心吐了！他以为他谁啊？”
　　“草你别提这个，想起来我就起鸡皮疙瘩！”
　　周围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周文却只是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只安静地听着他们换着花样说穆子铭坏话，既不参与也不阻止。
　　坐了一会儿，周文的舅舅周斌走了过来。
　　“怎么了？我们小文这次不是考了全校第一吗，怎么还这么闷闷不乐的？”周斌轻笑着跟周文碰了个杯。
　　“别提了，都是那个穆子铭的破事儿！”周文烦躁地随口应付了一句，不想多说。
　　“穆子铭？”周斌却突然感兴趣起来，“就是那个，穆市长家的公子，从小压你一头的那个小子？”
　　周文听到自己舅舅也是这副“你就是不如穆子铭”的腔调，心头腾地燃起一把火，把手里的杯子用力一摔，对周斌吼了一声：“说了让你别提他了！”
　　周围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住了嘴不敢再说话，周斌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顺着他的意思安抚他。
　　周斌抱着手向后一靠，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小袋纯白色的药片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阿文，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文不想理他，继续一个人生闷气。
　　周斌也不以为忤，接着说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从美国那边儿传过来的，叫做‘大力丸’。你猜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吃了这个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周文旁边的一个男生好奇地问道。
　　“呵呵……”周斌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眼神朝那个男生的下半身扫去，“别的都是好处，只有一个对你们这些好学生不好的作用……会管不住那个……”
　　“啊？！”几个男生都被惊了一跳，他们虽然私底下经常开黄腔，小电影也看了不少，可真的碰上这些东西还是觉得脸热。
　　几人忙缩得远了一点，但眼中又止不住地好奇起来：“那，那不是就跟壮X药一样吗……”
　　“差不多吧。”周斌随口答了一声，把东西装回了兜里。他也不敢当着他外甥的面多说这东西，毕竟是毒品，让他外甥知道了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周文不耐烦地问周斌，觉得舅舅跟他同学介绍这种东西有些过分了。
　　“啧，别着急啊。我跟你们说这些是因为，上上周有两个你们学校的学生从我这儿拿了一袋。那俩学生看着就是两个小少爷，一个姓穆，一个姓林，阿文你认识吗？”
　　周文一惊，听舅舅这话的意思，从他这里拿药的人是穆子铭和林乐笙？
　　他还在疑惑着，周围的狐朋狗友们却是直接拿出了手机，翻出学校女生偷拍的穆子铭和林乐笙的照片，递到周斌眼前：“叔叔，你说的是这两个人吗？”
　　“哈哈，对对，就是他们！那天在这儿喝了不少酒，拿了药就出去了。就那个份量，我估计这俩学生得忙活一整夜，第二天能不能爬起来还是个问题呢。”
　　“卧槽大新闻啊……”众人震惊。
　　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旁边就有人补充：“对了对了！我好像记得考试前一周有一天穆子铭上午请假没来学校，老师说是他爸给打的电话，说他前一晚半夜才回家，上午就请假在家补觉。我当时还觉得他真是大少爷脾气……难道说……”
　　一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瞟了瞟下半身，都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啧啧，真看不出来啊……”
　　“这些官二代，人前倒是人模狗样的，背后真是一个玩儿的比一个疯……”
　　“呵呵，看来那个所谓的清正廉洁、刚直不阿的穆市长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就是就是，要没点什么幕后交易，那个穆华怎么可能四五年就从一个小科员变成市长？”
　　……
　　几人摇头感叹着，感觉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理直气壮地鄙视起穆子铭和林乐笙来，都是一副极其不屑地样子。周文还是没有说话，却也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诋毁穆子铭，心里的不快消散了大半。
　　穆子铭，也不过如此嘛。这些官二代，怎么可能真的能长得根正苗红一点缺陷也没有，不过是做戏罢了！哼，亏我以前还把你当做对手，你有什么资格？

作者有话说

　　咳咳……于是我又重新改了一遍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