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2005》皇窝窝

9、第 9 章

　　:"分开了?"裕梓倒了杯红酒放在我面前...
　　:"是吧,可惜吗?"我反问她..其实只是想听她说是遗憾,但她似乎是知道我想要问什么,没说那两个字...
　　:"你现在轻松了?"依在我身边坐下,轻松谈何容易,两个字在我爱上江赫以后就消失了....
　　摇了摇头否定了裕梓的说法....
　　:"你还爱他,但觉得太累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的幸福是你追求了多久才得来的...你想清楚呀.."是我追求太久才得到了,所以当初才会认为不应该失去它...
　　:"可是夏依,如果再这样自己骗自己下去,我会疯的!"转了个身眺望起远方的星空....今晚月亮很亮...不过有颗星更亮....不会是遥吧...
　　:"他怎么说,一句也没留你吗?"裕梓在强迫我正视她...
　　:"也许,他也认为好!我们都该冷静一下."我没有回避,老实的对她说我的想法.
　　:"你是该静静了,不知道你们还有好苦恼的..."她当然不知道,那事只有我和江赫知道...

　　离开了一星期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电话很急...有什么重要的事?
　　:"找我出来什么事?"一进门就见到江赫了...还有他旁边坐了个男人,五十岁左右..很斯文的样子...
　　:"你是......."只觉得那男人从我一进门就一个劲的打量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这位前辈是谁?"我看了看江赫.....他约我出来的他应该知道.......
　　:"是你父亲......"啊?不会吧,这种事情都有...
　　:"你是我父亲!"我细细的看了看他,我和他没一点像...是我的结论....
　　:"对,你是我女儿."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他很温柔.
　　:"如果说我是爸爸在外边生的,那你就是妈妈在外边生的...."江赫的答案很直接..不过现在可以证明我们不是亲兄妹了...他看了我一眼...我不明白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那您来这儿只是为了我和相认的吗?"看那男人一直不说话只是坐在角落里看着我,他的目的不仅仅只是这些吧..
　　:"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头绪了,母亲在父亲死后是跟这个男人走的..
　　:"为什么要放弃我母亲..."我猜对了,就是他...
　　:"是她告诉我,她不想再和我一起的..我想了很久发觉她还是很爱她的前夫,就让她走了.."他喝完了桌前的咖啡又叫了一杯..:"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她很好,她现在应该已经在享受她的幸福了..."但是不在我们这个世界...我没告诉他.
　　:"那太好了!我一直担心她回来你们不会再接受她...那段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她天天都在忏悔,她大概是后悔当初没带上你..."指的是我,我母亲还爱我?
　　:"是吗?"我没有特别激动...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也许明天应该到她的墓前为她烧支香....
　　:"你能和我走吗?"他像是在恳求我,这么需要父女之间的爱吗?
　　:"能让我考虑一下吗?"没有正面回答他...

　　那男人走后,留下了我和江赫,我们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说过话了,本应该有许多话题的....
　　:"你会和他走吗?"等了好久终于盼到他先开口.
　　:"不会吧!"我和没有一点感情,我可能跟他走吗?
　　:"他很可怜."是吗?连江赫都在同情他?:"他得了绝症,只是希望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待在一起几天,你都不肯?"
　　:"这么说,你是希望我走了..."我拉过他的手:"我想听真心话........."对上他的眼眸...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他冷冷的说..没有看我...我的心一半已经是凉的了...
　　:"是吗?"收回自己的手..
　　:"那枚戒指呢?"他问我,说的是江赫上次送的那枚黄水晶...
　　:"和我们的感情一样,丢了..."我看了看空荡荡的五指...
　　:"是吗?"剧终人散.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好荒凉...

　　11月底,我答应了亲生父亲的要求,我会和他回去...
　　要去的地点,是我曾经答应江赫不离开他时提到的国家...澳洲...
　　走之前我想再见江赫一面,可是每次拔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
　　也曾经偷偷跑回去...在楼下看到的也只是黑漆漆的屋子.
　　看来上天也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了..我有些丧气,但也改变不了什么...
　　和朋友做了最后的告别..12.25日我的飞机会飞往悉尼..

　　12.24平安夜!我约了梅...
　　这是我在这里最后的一天...如果遥也在会很热闹的,然而那晚谁也没再提遥,大家都想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个节日...2005...将要过去了..
　　:"明天的飞机?"梅问我:"我可能不能送你了."她还没和KEN离婚...因为KEN答应她,重新开始了..我不知道结局是怎么样,但我希望是大团圆...
　　:"11点的.."今天要玩通宵,明天可以在飞机上睡,从这里到悉尼到..十几个小时..时间有些长了....:"没关系.."
　　:"你没再见过他了?"见我摇了摇头,她轻轻拍了拍我...没说什么....
　　平安夜的街上人特别多...大家好像喜欢那种拥挤的感觉...
　　迷朦中好像看见了..金色的头发和暗黑的眼眸....
　　他在人群中.....

　　12.25.10点半..机场..
　　在候机室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为我送行..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料想之中了.
　　:"你在等我吗?"这声音太熟悉...是江赫,没有错..
　　我没有否认他的话,只是对他微微的笑,算是最后的微笑了..
　　:"如果现在我说不让你走,你还会走吗?"他走近了...精神看上去不太好,那么没错平安夜看到的身影是他的.
　　:"你说呢?"我举了举行李,又指了指我的父亲:"已经走不开了呀."
　　:"是吗?"他低下头..没有看我..:"对不起."是在为那晚的事道歉吧...我开始怀疑..但我又说不准..
　　:"这就是你最后的告别了吗?我还想听点肉麻的话呢?"蹦到他身边..推了推他..:"说什么地久天长呀.永远想念什么的...山盟海誓呀..我爱听....电视里常常见的.."
　　:"电视剧里的那些,现在好像已经想不起来了..我也说不出来..."他在干笑,我却能发觉他的无奈...
　　[101次班机,飞往悉尼的飞机即将起飞,请还没登机的旅客,急速登机]
　　航空公司的最后通碟:"我要走了,记得想我....."在他耳边轻轻的喃道..急急的想到走开..
　　:"等等,有东西给你."他再一次拉过我,摘下手上的戒指,我的那枚已经不在了,他却还戴着.:"如果你那颗没了,我这颗也没有再生存的意义了,请你替我保管它...我希望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
　　接过江赫的那枚黄水晶.觉得好温柔..突然觉得体内有种东西要涌出..:"我会的."
　　:"还有...记住!"江赫在我额前留下一吻,轻声道:"我爱你!"如果没有听错,这三个字,是从江赫的嘴里说出来的..我有些欢喜,却又带了点遗憾...欢喜的是他终于对我说了,遗憾的是那是在我要走之前..
　　:"那句话能等我回来再对我说吗?"我问他:"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写信,如果你还爱我,等我回来亲口对我说,行吗?"我不知道江赫对我的爱能不能经得起考验..但至少在我回来之前我还会爱他..直到他不再要我了...
　　:"可以.....我会等你回来..."踱到检票口..我们最终还是分开了...我没当着他的面哭...因为我不想让他见着...我想我会回来的...可是那一天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自己也不明白.......

　　2006.1.1悉尼.
　　:"现在开始习惯了吗?"
　　:"有点吧,不过大家都说英文跟不上.."我打趣的看着我的亲爸爸..
　　:"喔?"他看了看有些惊讶..看着我的耳朵...
　　:"怎么了?"反问他.
　　:"你改了江赫的戒指,做了耳环?你不是只有一枚那样的戒指吗?"
　　我只轻声笑,没回答他...轻轻碰触了一下我耳垂上的黄水晶..
　　再见了我的2005年....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短暂且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