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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阎王【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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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玉书看着他脸上数不清的血痕和淤青,知道他说的八成不是假,心里不忍,也就没挣扎了。至于什么时候彻底没了意识他是不知道了,到现在醒来他依然犯迷糊。
那迷糊样儿看的边儿那男人终于没忍住,噗哧笑了,换了另一条腿跷二郎腿,微笑说:“你家那个主人没给你好睡么?能睡两天,我都快以为你一睡不醒了。”他这话说的相当暧昧,也就临玉书听不出啥意思。
临玉书愣住,这声音怎么听都不熟悉啊,忙不迭困难地起身回头,一金发男子正在隔壁工作桌上工作。对方放下手中的工作,撑着下巴兴趣十足看着他:“怎么,我很好看?还是说,让你想起你的主人了?”
临玉书疲倦地抬眼,傻楞住了:“我……主人?”谁?
金发男人捂着嘴角,起身过去坐在床边,把他拉进怀里,拿起杯子喂他喝水。临玉书两天没碰水太渴了,立马抱住杯子喝没完,像只使劲儿吃奶的小奶狗,逗得男人再度笑了。
喝了够,临玉书才猛然惊醒,谨慎地赶忙推开他:“干嘛,你谁?我在哪儿?查里呢?”
男人淡定说:“放心,如果我有心害你,不止你这杯水喝了早出事了,你能安全躺在这里足足两天已经够奇迹了。”
临玉书想想也是,可依然对他非常不信任,毕竟每次见到这个人,好像不是躺着就是躺着。
弗列得笑眯眯,似乎心情不错,凑了过来越凑越近:“说话啊,我很想听见你的声音。”
临玉书翻了白眼,声音嘶哑:“有病。”
弗列得却是满意地笑成花:“嗯,乖。”
临玉书:“……”
弗列得十分奇怪了:“怎么你好像不咋喜欢我?不应该啊。”他这么一张脸你应该很有好感才对。
临玉书没好气:“不好意思,现在我看见金发就倒胃口。”老是想起樊玉华的唠唠叨叨来了,跟身边坐着个老妈似的。
弗列得没忍住开怀大笑:“你可知道这话让樊玉华听见的话,他能怎么吐血?”
临玉书一脸儿无所谓,反而弗列得却是笑容满脸:“可惜你以后还得对着两金发,希望你改掉这个陋习,否则可能几个洗手间都不够你吐。”
临玉书呵呵一声:“怎么,你来樊玉华这儿当保姆啦?那可真麻烦,你得让樊玉华多造几个洗手间才够使。”
“今天你怎么贫嘴这么厉害。”弗列得眯眯眼睛。临玉书也不知道,反正心里总对他极其不爽。
弗列得叹口气说:“虽然我觉得很可爱,不过提醒你一句,罗克萨斯虽明面上跟樊玉华狗咬狗似的,骨子里到底是两亲兄弟,对于小动物越暴躁,就越喜欢的这个个性来说,两兄弟爱好惊人一致。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发生实质关系,不过你要继续这样,我就很难保证能控制得住他了。”
临玉书愣住:“哪个意思?你还没说这儿哪儿呢?”他有些慌了,一想到樊玉华不在,他就没有安全感。
外面突兀就有人推门而入,罗克萨斯不大耐烦说:“找什么樊玉华?樊玉华都不要你了,你自己看新闻去。”
说着同时把平板扔在床上,临玉书赶忙爬过去捡了起来,上面正播放着这两天最新新闻:“这次的悔婚事故招来许多非议,军备处长连续二十个小时接待拜访各个部门和财政,希望减轻悔婚带来的影响,效果显著,半成公民希望得到悔婚的理由,但处长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悔婚是他个人行为,与订婚者和旁人无关,别人无权得知原因,所以目前为止依然未知为何。近两日的频繁出席,在镜头前的处长面容憔悴,让广大公民十分担忧,认为比起忙碌出席,悔婚效应影响力更大。希望处长阁下能在旧恋中重新站起来,为祖国效力。”
临玉书看到一半就愕然,看完之后依然无法相信,有一股难以言语的伤心在他胸口蔓延,让他呼吸都难。
弗列得拍拍他肩膀,叹口气说:“解救查里的时候,查里告诉我,樊玉华想要利用你来跟他父亲和大哥周旋,所以希望我协助他解救你。我以查里作为证人指正樊玉华的恶行作为条件,答应了他的要求。没想到这头救了你,樊玉华那头就解除婚约了,也许你不见了几天,他也大概猜到你在谁手上,他就有点怕身为婚约者的你会招惹什么麻烦连累他吧,只要你不是婚约者,你就影响不到他,难怪这头人不在了,这头就马上解除婚约了,很有樊玉华的作风呢。”弗列得说得语重心长,头头是道,让人不相信都难。
可惜他面前的临玉书,临玉书完全是懵的,大半没听进去,纯属弗列得瞎比比。不过只听到一半也够了,临玉书脸上受伤表情告诉他,好歹不算浪费口水。
弗列得抱住他拍抚他的后背,安抚他说:“好了,没事了,不用再想了,人类而已,用不着这么伤心,吃了东西再说吧,你两天没吃东西,应该很饿了。”
罗克萨斯也想说些什么建立一下美好印象,被弗列得用眼神挡住了,弗列得意有所指笑说:“我们先出去了,你可以静静。”
出到外面罗克萨斯就不乐意了:“干啥,说好的一起享用,现在看样子你是想独享呢?”
弗列得瞪他一眼,耐下性子解释:“我要的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克萨斯嘲笑说:“那也是,你这些思想我是无法体会,”
他有点笨,一时之间转不过来的。”弗列得温和一笑:“知道二哈不,你见过哪个文书记载哪只二哈不傻?”
罗克萨斯噗哧笑了:“还真是,你还别说,用二哈形容他真恰当。为啥他就这么信任这个查里?信任一穷乡别井来的乡村小子?首都这么复杂,也不怕这小子被有心人利用了。”罗克萨斯意有所指看向里面:“你确定这样的新闻奏效?恋爱起来男人跟女人可不一样,在乎的东西可不一样,女人能一辈子当童子鸡地跟个男人的在一起,男人可没办法当一辈子童子鸡,那得憋残他们。”
弗列得意有所指笑说:“他相信的可不是情情爱爱这些可笑玩意儿。犬只非常忠诚,但同样的,也非常重视主人的忠诚,尤其是被抛弃过的二哈,想要重新接受新主人,不容易。毕竟,就那智商水平了,那脑袋能怎么转的过来人间的是是非非呢。”
罗克萨斯就笑话他了:“你还真把他当小狗呢?”
弗列得笑说:“拿驯养小狗的方式驯养他,你不喜欢么。”
罗克萨斯咧嘴笑说:“当然喜欢,只怕你不乐意。”
弗列得呵呵直说:“你放心,就这个事我双手双足赞成。”
临玉书一个人在屋子里愣神很久,把新闻挑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他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接近半小时之后,鼻子越来越酸,歇斯底里骂了一通:“滚你丫的,以为老子稀罕呢?老子大把男女喜欢,以为自己星际第一美男,就了不起了?订婚的是你悔婚的也是你,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你能靠那张臭脸招惹其他人,老子指不定被人羡慕妒忌恨,下半辈子就得一个人过了!”
骂着骂着,骂到最后渐渐声音小了,忍来忍去,没忍住,终于憋着嘴巴发出忍耐呻吟,豆大的眼泪留下来,越哭越累,却坚强不息非要骂不断,最后剩下嘤嘤的呢喃,模糊不清,眼睛都挤不开了,睡着了也不知,眼角都是豆大的泪珠子。随手就想抓起旁边一个挂件就扔,幸亏拿在手上冰凉冰凉的,一看,竟然是个玉钗,看年份匪浅,理智告诉他没扔成。
弗列得拿着吃的过来,看到他这般模样,顿时没忍住噗哧笑出声,放下吃的在床头柜上,抹掉了他眼角的眼泪。
坐了会儿,风居然在房间里聚集,弗列得轻笑出来,看也没看身后,从容淡定地说道:“没见你出现过一次,我才抓这孩子没几天,你就急着上来了,你是得多在乎这孩子啊?”
地狱前来的男人冷哼一声,脸色十分不好,眼底皆是乌云密布:“你故意丢失员工证,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倒好,直接把其他员工抓了,这是想干嘛,想向我示威么。示威我让你投胎的不够好?难不成你还想当皇帝不成?”
弗列得捂住嘴角说:“确实是不错提议,先天不足,后天补救应该也能抢救一下当个皇帝玩玩。”
男人冷笑说:“你要是条当皇帝的命,那这条蠢二哈都能当星际纨绔富二代耀武扬威了。”
弗列得意有所指休闲看了看他,慵懒说:“何止富二代,你给他安排的都能是称霸星际的富二代了,本来他能衣食无忧一辈子,你没想到竟然那个国度出事了,他本人竟然落得这般地步而已。”
男人顿时面无表情,阴霾藏在眼底,冷沉说:“我跟他谈不上有何关系,凭什么为他做到这地步?你以为多少冥币才能送人去投胎成那种富二代?哪怕他当了败家子也未必够还这笔钱。我好歹搞吃人骨头喝人血的娱乐事业,总不能亏本送你们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