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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思迪恼羞成怒斥责:“放肆!维也纳,阁下变成怎样都是阁下,你不得无礼!”
维也纳身为军人自然感知到那股强劲煞气,贾思迪在电话里一直激动感叹少年俨然就是过去的阁下,这哪儿像啊,虽依然煞气十足,但这股气息夹杂着死人的窒息感。
维也纳正了脸色,盯着少年,缓缓跟贾思迪说:“是不是没我看着你每次你都要这么傻,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但他是樊玉华,也不是樊玉华,他要是失控起来,咱们都得死啊,可不会念你的旧情。”
吉盛沉默不言,似懂非懂。弗列得霎间明白敏锐的维也纳至少察觉到什么,怕得不到自己主子的消息,他忙不迭冷笑辩驳:“少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要是不刺激他,他就不会伤害你。”
维也纳同样冷笑:“说得轻巧,他连基本人性都没有,我还想问你从哪儿带回来这样的他呢。”
弗列得面色发沉:“你什么意思。”
贾思迪慌忙阻止他们:“阁下面前你们居然吵起来,成何体统……”
维也纳推开他接着说:“你本来就因为那个孩子才呆在樊玉华身边,主子主子没完叫唤,好好的先代文明社会在你眼里像回到了比浮图还要久远的奴隶制度,那个孩子在你心目中有多重大地位我可一清二楚。
樊玉华跟他一起消失无踪,你不说,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心里一直认为就是樊玉华连累你家主子,要是能有背叛的机会你准抓得比谁都狠。”
弗列得心里的火一阵一阵,终于压不住,吼回去:“对,我就想杀了他,但我能么,我家主子为我求来了这个位置,就为了我一己私欲丧失,我能么!”弗列得苦涩发笑,眼底有泪花:“我家主子那般利用我,我这三年还只能想着他,我自作孽也好,怎样都好,我就是想他啊,我为你们死命干活,难道是我自愿么,我现在除了必须出点成绩,还能干啥!我恨他有啥用!我总不能把他这个唯一能让我再见主子的希望谋杀掉吧!”
弗列得歇斯底里咆哮,几个人都沉默不言。这是弗列得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私欲,贾思迪几人有些愕然,知道他看重临玉书,却没曾想到重要到这地步。
吉盛捂住手臂,低沉说:“他不会利用他疼惜的人。”
弗列得霎间失控,大声嘶吼:“他一魂都在我身上了,还怎么不会利用我?”
吉盛淡淡说:“你身上没有任何关于其他人的一魂,我能看得出来。”
弗列得一愣,歇斯底里辩驳:“不可能,他亲口告诉我的,你啥都不记得,怎么可能知道他一定不会利用我!”
吉盛冷冷说:“你什么都记得,却比我还要不相信他?让你带上一魂,无非就为了让你顶罪或者顶仇,既然爱戴他如斯,应该为他死也不在乎吧。”
吉盛不懂人心,当然不懂被信任的人背叛的绝望。贾思迪拍拍弗列得的肩膀,虽然很多没听懂,却依然小声安慰叮嘱他:“请别生阁下的气,你知道的,他身为未来元首,一直的教育都不能懂得这些,我替他道歉。”
弗列得低着头,咬牙切齿恨恨离开。吉盛依然捂着手臂,踱步进入房间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敢进来,只在门外守候。
吉盛摸着手腕上的刺青,淡淡呢喃:“你这么懂他是怎么一个人,这么迫切地需要他,为什么还可以有这么大的歉疚感,你对他做了什么,至于如此后悔,后悔到明明在我身上会压抑着你的天性,还非要缠着我。”
没有弗列得刺激,刺青传来的疼痛渐渐平息。吉盛安静看着外面漆黑太空,容忍着这家伙带来的不适感。
吉盛微微叹口气,小声呢喃:“我又为啥,要容忍你呢。”
这个指向的方向,吉盛如无记错资料内容,最终目的地应该是叫做浮图的地方吧,那个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国家。
两年前,星际上都说,浮图二皇子跟帝国元首二儿子私奔了。
浮图皇帝年轻气盛,非说樊玉华托尔德不配,这些在浮图贵族之间都有传闻,贵族几乎一半的适龄年轻人都曾被皇帝“抓”来跟二皇子配对,哪怕是两人订婚之后依然如是,皇帝伤心欲绝了好半年,把好好的浮图搅得乌烟瘴气,原本好不容易因为浮图二皇子而进行外通的经济链严重停滞,危及刚兴起的各个联名外企和外贸生意,浮图股市大动荡,险些危及国内市场。
现在,十四年了,这个说法深得民心,原因是浮图皇帝从此几乎足不出户,整个皇宫封锁所有消息足足十四年,皇宫中宫人本来就少,还请辞一大半部分,除却近卫队和数名近身伺候的宫人无人能出入,几乎所有服务都有机器人代替。
大伙都以为皇帝痛不欲生,只有誓死效忠的近卫队和他本人知道,皇帝快乐的不行。
倘大的花园种植了各种各样浮图传统的花草,建筑古香古色,湖水亭子都显出一番韵味。却有一大块地,被建起了孩童玩乐的各种措施,两个女人和几部机器人围着措施打转,急的冒烟。
一名男子带着一队伍近卫队进入花园,几人当即吓得跪下,男人脸色发黑:“怎么了,人呢,怎么光你们几个在瞎折腾。”
宫女颤颤栗栗解释:“小的该死,殿下刚跟小的玩捉迷藏,岂料躲起来找不着了……”
男子骂了一句废物,匆忙走近玩乐措施,大声叫嚷:“瀚儿,瀚儿!别调皮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开打了!”
好半晌,从最上方的洞口钻出来了一顶金发,传来奶声奶气稚嫩的委屈声:“瀚儿这厉害,开打也不该打瀚儿啊!他们笨笨,打屁屁也得打他们的!”
那是一名仅有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格格带着可爱的笑声,笨拙地钻入洞口,洞口底下看不见管道,然而他却似乎顺着某条管道顺利滑下,惊出一阵阵惊叫欢乐声。
男子吓得潜意识就伸出手跑过去要接住,看不见的透明通道七歪八扭,男子跟着孩子跑,后面几个近卫队慌忙跟着,几个大男人像傻子似地跑了好几分钟,小男孩儿才噗通,滑出通道,顺利扑入他怀里。
男子当即心口放下大石,怒斥身后的某人:“故伟,你就不能定做点普通的游乐场?朕看着都要吓出毛病!万一中途出什么错怎么办好!”
故侍卫赶忙解释:“回陛下,嫁接技术目前已经很成熟,随时改变轨道,正是这项措施的乐趣所在,这一系列游乐措施经过安全等级测试,绝对符合国家标准不会有危险。”
男子就是浮图皇帝梁恒。梁恒当即大怒:“没危险?没危险你跟着我跑?这种游乐措施就该禁止,小孩这么小,在半空停留这么长时间,我们吓出心脏病事小,就瀚儿这种年纪的指不定还吓出后遗症来。”
故侍卫心想那是怕你老人家太顾着小殿下太焦急了不看路,摔个狗吃屎,这又不是没尝试过……
瀚儿抬着懵懂无知的脑袋,被他吓着了,眼底的水花渐渐多了,用白胖胖的小手指抓住他衣领,强行妨碍他骂人哽咽说:“对不住皇兄,是瀚儿不对,你不要骂小故啊,我不玩儿就是。”
到底梁恒敌不过小屁孩儿眼底的失落,难受半晌,终于点头答应:“既然是安全。玩儿无妨。”小孩儿立马兴高采烈举起双手欢呼,梁恒立马立定规则:“但是不能再跟宫人玩躲猫猫,否则我明儿让阿故把这儿拆了,顺手把阿凡提扔了。”
瀚儿被吓得这才想起了心爱的娃娃,慌张四处张望,娃娃被他遗留在上面了,宫人早就上去取,识趣地递上娃娃。他一把抱在怀里,亲了几口娃娃,表示了一下没见几分钟的相思之苦。梁恒慌忙一把捂住他嘴巴:“怎么就这不懂事呢,这么脏还亲!我一天没见你,也没见你这亲。”
故侍卫等人无奈心想,陛下这是跟个娃娃吃醋么。
瀚儿忙不迭一只手困难地抱住他脖子,一口亲在梁恒嘴角边,一大口口水粘在那,奶声奶气说:“皇兄有什么好气,不气不气,哥哥想亲几口瀚儿都亲。”
梁恒非但没觉脏,还乐得不行,抱住瀚儿转圈:“皇兄的好瀚儿啊。”
梁恒抱着小孩出了花园,瀚儿兴奋地没完骄傲诉说:“瀚儿昨儿可是乖乖早早上床了,宫女姐姐今早说瀚儿是乖孩子,奖励了一块糖糖……”
梁恒眯着眼睛看向宫女,伺候的宫女赶忙解释:“小殿下一大早做噩梦想陛下了,醒来后哭闹不休,小的只能用糖哄着……”
瀚儿急的都要哭:“瀚儿才没哭,瀚儿是男孩儿了,不哭!”
梁恒当即心情大好,抱住小孩亲没完:“嗯,瀚儿没哭,是皇兄想瀚儿大早上哭了。”
瀚儿破涕为笑,抱着哥哥脖子笑的露出才只有几颗的乳牙。梁恒心里都成了暖泉了,点上他额头说他:“小调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