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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1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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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玉华微笑说:“我可听说了,不少地方流传着不少搜查队的怪谈,是不是真只是浮图怪谈,你不如查找历史搜索记录,看历史记录怎么陈述事实?”
浮图的资料皇帝自然耳熟能详,骤起眉头承认:“那又如何?哪个国家没点怪谈?怪谈之所以能称之为怪谈,自然是有事实根据的,当然科学已经很多次揭秘了所谓根据,现在还没揭秘搜查队怪谈,只是现今科学还没能解释清楚罢了。你该不会告诉我合云所在地就是所谓门所在地吧。”
樊玉华笑说:“之前合云新产地所在星球的部落族长查里,你可以亲自问他,到底他们守护的传统是怎么来的,据我所知,当地发生诡异事件已经不是少数,在当地,诡异怪影几年就有一回,遇见相关事件反而不会怕了,还成群结队跑去看热闹,目击过的人不在少数。”
皇帝可不乐意了:“大千世界发现合云之地少说百处,非要找那个穷乡之地?谁不知道你跟对方是不是已经串好台词?”
樊玉华似是知道他会这说,紧接接腔:“恕我直言,不说我曾经抓捕过对方,对方定不会帮助我。这是最新的何云发现地址,多荒谬的事件离现代还很近,是否事实您可以有足够证据去考究。而且,恐怕也就只有那块地怪谈不少。据我所知,那在地狱是无人管制还没被监控的大门,地狱不讲究规矩的野怪众多,野鬼偷偷出入那门非常正常。”
皇帝默不作声,深知他没有证据是不会如此大言不惭,不就结他这事,改而哼一声说:“哪怕你说的是真,跟你离开他有啥关联?给不出朕一个合理理由,你今天别准备出这儿了。”皇帝眼神发冷,显然说的不是假。
樊玉华苦涩发笑,答非所问:“这些事,就是叫做崔珏的男人告诉我的。不得不遗憾告诉您,恐怕……您是那位崔珏派上来照顾玉书的人。”
皇帝只觉着荒唐,樊玉华紧接说:“这位崔珏身份非同小可,在地府的时候一直维护着玉书的转世。可这辈子因为他丧失记忆,没法跟来,他能力匪浅,恐怕在丧失记忆前就安排好这一切。玉书显然对你颇为排斥,恕我直言,对比我来说有过之而不及,我觉着很有可能他在这段时间得知这个事实,觉得你只是听从崔珏的安排……”连你一块被打入冷宫了。
皇帝一听顿时心凉,犹记得之前临玉书失控的时候,没完坚决地否认他,不断说他只是听从安排,对自己好不是出自他真心。简直跟樊玉华所说内容如出一辙,顿时让皇帝心慌意乱。
这时候突兀传来阴沉的男人声响:“樊玉华,你怎么这么多事,谁让你把咱们的事告诉别人?你别仗着你是大灾星,就以为地府不罚你了。虽说你被罚我乐见其成。”
皇帝吓出冷汗,看看四周,很快就在身后发现模模糊糊的影子,一名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笑容满脸出现。
皇帝从没怕过谁,更没敬畏过谁,但是头一次,他冷汗直冒,打从心底敬畏这个男人,霎间有种要下跪的冲动。
他咬牙切齿不想低头,却对上那男人眼底,就不由自主微微垂头示弱了。男人十分满意走过来,手中挥着的扇子合上,点上他肩膀说:“不错,不愧是我选中的魂魄,一眼就知道我是你主子。”
皇帝眼珠子发红,冷笑说:“去你的。”才说两句,他突兀就喉头一甜,一股血从喉头涌上来。
崔珏笑说:“你悠着点,你我有主仆誓约,违抗不得我,别把自己活生生被誓约整死。”
皇帝心情复杂,如果说之前还半信半疑,现在他理智告诉他,这可不是玩笑话。他冷笑咬牙,自尊心让他不禁还要犯忌:“滚你丫的。”吐血吐多了,他就习惯了。
崔珏还是怕他真死了,笑笑终究没当回事。皇帝踉踉跄跄,心神不宁不想再逗留,一声不吭走了。
崔珏瞅樊玉华:“你这是什么意思?换作你,发现自己命运一直是有人安排还不能私自更改,你说人还能正常生活不。我应该还没真得罪你啥吧,竟然要这样整死我的人?”
樊玉华淡淡说:“我说事实而已,这是他的命,再怎么他都不忍心迁怒上玉书。现在至少他明白玉书很多行为,可以对症下药,不至于等我后腿一走就把玉书当成小疯子。”
崔珏看他两眼,跟听了个笑话似的:“走?你现在的眼神,告诉我能走?”崔珏打了个呵欠,别有深意说:“之前还有机会能走,现在?你走不了了,你放不了自己走。”说完原地烟消云散。
樊玉华没说话站了许久,直到里面的临玉书慌慌张张四处找他,他赶忙迎了上去。
最近二皇子确实心情好了,却轮到皇帝心情不好,关自己在屋子里好几天。
头两天,皇帝从来没试过如此不待见过自己弟弟,并不想见他,只要想到这些年自己付出的,就觉着是笑话,甚至烦躁地想过把临玉书赶走,没说准,走了,自己就恢复正常了。然而自己这念头才刚起,他就无比自责,万分舍不得。后又想到这些自责是源自于命令,又陷入了死循环,爱恨交错恨不能拉临玉书出来兴师问罪。
临玉书每天敲他门,皇帝根本不想见他,不开门。临玉书那张嘴巴根本不懂得讨好人,说话语气还不好。皇帝越想越就气恼,听见临玉书竟然说:“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到时候你别哭着追上来。”
就直接点燃了皇帝的理智,愤慨地直接扔遥控器在门上回应他:“滚,没了你我还活不成?你打哪儿来打哪儿回去,别来烦我!”他这几天恼火都发泄在临玉书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却一点没有解气,相反还郁闷不安,生怕临玉书委屈。
骂的临玉书一愣一愣,他被皇帝惯出毛病了,突然被皇帝骂成这样,脸色刷的红了。樊玉华想上前劝都没用,被他一把摔开,气愤地回去雷厉风行十分钟收拾好东西就要闪人。樊玉华和故侍卫才刚跟着来,就跟他碰了个面。樊玉华一面镇定自若过去抱住他肩膀,顺手旁若无他地拿过他的行李,故侍卫立马装作没事地过去接应了箱子,推回去屋子,樊玉华一面笑说:“看你这脾性,这些话不是平时你跟你皇兄说的最多么,怎么,现在被皇兄埋汰几句,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你皇兄平日得多受你的气?”
临玉书被拿走行李都不知情,光顾着愤愤不平,眼底通红,不禁回头嚷两句:“你怎么会懂,他一定是知道了,或者哪儿感觉出不对了。他说,没我不是不成,他果然是……”临玉书忍着哽咽:“早知道我也走了,逼着人对抗命运干啥,又不是毫不紧要的陌生人,他……他是我哥啊,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说到最后他有些情难自禁。
樊玉华抱着他,语气温柔说:“哪怕你走了,他难道不找你去?你走了也无济于事,还徒增他伤心。”
临玉书大声说:“那不同,至少不会有被发现这是可笑骗局的一天,不需要纵容我,忍着我……他依然是那个笑看天下的皇帝。”
樊玉华叹口气:“说到底你只是怕了,他忤逆自己的命运,对你是伤害。他顺从自己的命运,你觉得是你所致。为什么你只从你角度思考?怎么选择是他的自由,不该你来定度。”
临玉书还想说些啥,樊玉华微笑从裤兜里拿出两个东西,是之前被摔碎的两个分别拿着萧和扬琴的小男孩陶瓷。
临玉书愣住:“不是,这不是碎了么。”
樊玉华笑了:“我在你柜子里找到的,拿去修复好了。是打算送给我……送给某个人的吧,为什么没送出手?”说道中途他才想起自己在他眼里不是樊玉华,赶紧改口。小人儿一个是金发一个是黑发,瞎的都知道是要给自己。
临玉书皱着眉头:“不是‘他’不送,是那个人不要。”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说自己事。
樊玉华自然懂是因为他目前记忆错乱,全身心在自己这个女人身上了,却依然有些愕然:“你还没送出手,怎么知道他不要?”
临玉书回腔:“有些事不去做也知道会碰出满脸血,‘他’已经当垃圾扔了,不知道你捡起来干嘛。”
樊玉华没说话,给了他金发小人儿笑了说:“既然当垃圾,那就谁捡是谁的了,我捡起就是我的,我要送你,怎么说都没问题吧。”
临玉书拿着小人儿,看了半晌,哦一声,脸突兀就红了。樊玉华有些好奇地拿起这个扣:“这放在哪儿?”
临玉书教他,拿出自己皇帝给的钥匙圈扣上面:“这是钥匙扣,浮图很多地方用的都是物理钥匙锁,通讯器钥匙密码不管用。你没有钥匙吧,可以扣通讯器壳上。”
樊玉华拿出通讯器,通讯器很干净利落,连个通讯器壳都没有。临玉书无奈,把自己通讯器壳脱下来,把他的拿过来安上。
樊玉华瞅着自己的新壳子。壳子不是说不好看……该说灿烂无比,一个巨无霸汉堡十分耀眼。临玉书摸摸鼻子:“这壳子特别好,防摔防暴,关键还能防身!材质一级棒,死劲儿往人鼻子扔,准鼻梁骨都得折!适合你这样柔弱的女孩子!记住,这儿,这儿,要侧面摔才能折干净!”
樊玉华:“……嗯好的。”
后面的故侍卫差点没哭,你们俩闹恩爱之前,可以先把陛下哄好么,这又不是有爱人没老哥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