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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1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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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地狱的时候才远离人群,人类从没给过他好印象,居然还要他跟人类友好相处,对他来说是天大笑话。
樊玉华抱紧了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恨不能时光能倒转千年,或者自己可以回去几辈子前,疯狂去找到这只哈士奇,用尽所有去给他疼爱,让他一辈子都在自己宠溺下无忧无虑生活长大。
樊玉华轻轻抬起他下巴,怜惜地吻上他嘴角,蜻蜓点水,像是安抚,他缓缓说:“你总是给我一种感觉,若即若离,喜欢被我宠爱,喜欢我爱抚你触摸你,但只要我谈及爱你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你就会潜意识退缩。”
他真想伸进临玉书衣服内,可他理智告诉他不行,小巷外面都是人,依然会偶尔有人发现他们在这缠绵,盛典中激动之下亲吻对象人之常情,但再干点其他事就未免太违背道德。
只孤独五百年?不对,在樊玉华眼里十分清楚,至少到现今,他依然困在里面没出来。
樊玉华心疼地加深这个吻,几分钟之后,等临玉书停止了哭,他才退了出去,苦笑说:“我知道我爱你给了你很大压力,你不用去想我是真爱你还是在说谎,岁月会告诉你答案。我只要你答应我,对自己安全着心点,同时做喜欢自己做的事,我不需要你跟以前一样围着挚爱转,你生活高兴,就是我最大的满足。”至于感情方面,自己沾他这么牢实,哪怕他终于打开心房,恐怕也逃不出自己手心。
要是其他人敢看上他……樊玉华冷笑。那就送对方一首凉凉。
临玉书心情稍稍好转,失笑擦掉眼泪,有点好笑:“怎么你就这么容易相信我说的?”
樊玉华笑着低沉在他耳边说:“你说的,怎么能不信。”
临玉书噗哧笑了,笑到最后,身体情不自禁颤了一下。樊玉华柔情似水看着他,坚定不移抱住他:“别恐惧你自己对我的心动,放轻松,你要这么想,哪怕我付了你,你皇兄一定想方设法株我九族,反正死了还有地狱,你是地狱原住民,我怎么都不可能在你眼皮底子下逃跑的,到时候你想怎么鱼肉我就怎么鱼肉我,随便你。”
临玉书喜不自禁:“行啊,我可多了法子折腾人,再不济,我找我老板去,他以前可是大名鼎鼎的崔判官,十八层地狱各种惩罚法子他懂了个底朝天。”
说起崔珏,樊玉华脸色不变,心底却是不悦,口是心非拍拍他背部安慰说:“十八层地狱都来一遍,可好?”
“来一遍?你可知道某个被判来一遍的犯人从秦朝开始现在还在服刑当中?”临玉书笑呵呵。
樊玉华温柔如斯:“背叛你,理该得到这种惩罚。”
说得临玉书鸡皮疙瘩掉一地,咳嗽两声,尴尬不已。他这才发现樊玉华头发短的不行,宁乱短发的樊玉华少了不少儒雅气息,瞅上去竟然有种狂野躁动,变了个人似的。
临玉书大惊失色:“惨了,你头发!”
樊玉华忍俊不禁,刮他红彤彤的鼻梁:“傻孩子,只不过头发,你至于么。”
临玉书心慌说:“可是上次你说的可决断,宁愿死也不给一寸?”不止他们家族非常重视头发,关键是思想传统的樊玉华也十分重视。
樊玉华又没忍住了,把他压向了墙角,压下头稳住他唇,尽量清晰地宠溺告诉他:“你又忘记了,没关系,你忘记多少次,我提醒多少次,记住,没有东西比你安全重要。”
临玉书还想说啥,没法说了,脑袋开始昏晕,说不出话,被压着多久也不自知。
很快天就快黑了,皇帝找临玉书找的心火如焚,终于见着他们两个回来了,临玉书眼睛还红彤彤,娇嫩的脸都是红晕,显然刚哭了场狠的。皇帝霎间就火上脑,一脚过去首先就扫樊玉华腰上,把他踢后几步,夺过临玉书冷笑说:“终于露出你的本性了樊玉华.托尔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口口声声说的比鸟还好听,实际上你就是匹吃嫩草的老狼,见朕小玉年轻可爱就想占他便宜,我呸!小玉别哭,有皇兄在,皇兄给你讨回公道!”
临玉书听不下去了,生气推开他:“老哥你别老针对樊玉华行不行,樊玉华重要的头发都没了,你看不见么。樊玉华为了救我差点命悬一线,你反而说他,老哥你太不厚道了!”
樊玉华笑容里多了一丝柔情。至少听明白了,刚才他们共处时说的那些话,至少有听进去,哪怕临玉书不承认,也不能磨灭他感动了的证据。
皇帝跟在场的吉斯一听不得了,皇帝赶忙抓着他检查,见他没受伤,立马就对着吉斯发火:“你们这儿什么破国家,大城市居然能发生事故还警告通知都没有?你们治安这么差,需要朕送些浮图的治安机器人给你们保持城市安全么!一部保证顶你们的一百部!”
皇帝忙着骂骂咧咧,吉斯等人赔笑着说不是,临玉书趁着这机会拉樊玉华走人,樊玉华正疑惑,临玉书咳嗽两声,没大好意思呢喃:“你头发太丑了,找个理发店先修修,不然回去得造成轰动了……啊,不对,那理发店都不该去,怎么能让陌生人知道这么大的事儿……”
临玉书陷入了苦恼,樊玉华十分喜欢看他为自己苦恼,亲吻他发旋儿低沉笑说:“长发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有点女气了,没了好,回去你帮我理理,这就没人知道我是怎么变成短发的了,之后我再找个理由,就过去了。”
临玉书霎间惊恐,连连说不行。樊玉华握住他的手,执意他来。两人便瞒着其他人买了些专用工具,找了个地方,开始咔嚓咔嚓毁樊玉华的容,临玉书全程手都是抖的,就怕咔嚓太多了。极大多数时候是樊玉华鼓励他下剪刀的,把还没完全斩断的部分长头全部整齐去除,再逐步修理碎发,至少长短一致了。
樊玉华也不勉强他了:“可以了,回去再正经修修就行。”
临玉书松了口气,小心把剪下来的长发捋顺,捆成一扎。樊玉华有点奇怪了,骤起眉头:“怎么,你要拿走?有点脏。”
临玉书藏好说:“不脏不脏……”
樊玉华以为他要拿去卖,心疼地说:“这点钱我给你,别卖了,不值当。”
临玉书尴尬说:“不是卖,这不好歹拿个念想回去,免得被人说起长了几十年的头发去哪,要收起来做做法啥的。要是啥都拿不出手,那准得被追责不是。”
樊玉华笑成朵花儿,夸奖孩子般:“还是玉书聪明。”虽然不至于拿来做法,他也不怕这些。夸小屁孩嘛,做对了就该夸,本来就不需要在意结果。
临玉书被说的面红耳赤,摸摸鼻子,在樊玉华看不见的地方露出腼腆的一抹笑,稍纵即逝。结果后来他发现东西他都没能用起来,樊玉华回去之后震惊了全飞船的人,连家族那边都听说了,纷纷扬扬都带人担心地转问他是不是做啥手术需要修理头发了,樊玉华认真地一个个回复,给了个理由是:“经过范特利时我意识到,返利特自由的风气才是我向往的,托尔德的传统确实值得我们尊重,但古语有云,陋习弃之勿怜惜,虽不算陋习,但堂堂男子就该清爽坚朗,像女子一般留一头长发,又不是待嫁姑娘求着儿郎喜欢,何必自毁男儿气?还是说,我们家族生存之道就是活得像古代的待嫁姑娘?利用容貌吸引别人投资,做出这等犹如娼妓的无赖行径?”
这话说的,隐隐藏着阴霾,句句霸气带着寒冷,没人敢接腔。大伙都知道他家前期的确是在利用他的美貌拉选,这不摆明着是在秋后算账,不想再用这可恶的脸博取同情么。樊玉华正在“气头上”,谁会这么傻反驳他?至于他的头发去哪儿了,就更没人敢提了。再说樊玉华如此玉郎,短发之后反而愈发英气俊朗,加上那对像能透视的俊美眼眸,原先就像画走出来的人,如今却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英俊王子,大半人看见细碎刘海下的慵懒冷眼,早就头脑不清了,哪儿还来得及驳他。
临玉书那几天看见樊玉华顶着这么个头到处走动,从小时候见他开始,就没见过他短发,突然十几年化作乌有,不说樊玉华本人了,他这个外人看着心里就十分不好受。说要送回去樊玉华的“遗发”,他都想后悔了,这可是樊玉华尽三十年结晶,樊玉华说能扔,他就是扔不下,他不想简单放下,没说准,放下了,到最后才发现,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临玉书不敢跟别人说,刚巧弗列得照例打电话来询问他近况,见他这样,担忧问他怎么回事,临玉书叹口气,大致把事情说了,说完之后觉得自己特傻,脸都发红。弗列得心里不大舒服,不想相信一个事实。却叹口气,他深知大人的性子,大人无论如何转世,看来骨子里依然没变。为了让大人心里好受,他只好说:“阁下,我敢打包票,打死樊玉华他也不会抛下你的,他挺爱你的,你这么喜欢他,跟他在一块也没坏处。反正他多金着,养你一辈子绰绰有余。”
临玉书支支吾吾,吓到了自己:“什,什,什么喜欢啊,我不喜欢他!”
弗列得苦笑说:“阁下,你一定是喜欢他,我百分百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