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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回 探缘故狱中共饮 闹元宵寺里猜灯 ...

  •   这两周被掐了网 所以消失了很久=v=

      展昭竟日心情不得舒畅,回了府中闷闷不语。

      今日无甚大案,唯有一家兄弟因财产争执,前来请大人公判。要说这兄弟二人,自小深受孝悌之义,如今分家不过一时误会,闹上公堂。包大人沉思片刻,踱步下堂,将二人状书投入火中,道:“你二人今日既然如此愤恨对方,定然早已写好状书,你等只管将书稿取来,寻上御史台,状告本府私烧状纸,届时自有公判。”兄弟二人闻听此话,登时醒悟,忆起旧时灾荒年月,箪瓢屡空,乞食而分,后入得京来,安居乐业,反而疏远不似先前,遂悔不当初,和好如初。

      下堂时公孙策似有意无意感慨了一句,道:“这世间生死关易过,唯有这情字难看开也。”一句话如当头冷水,浇得展昭上下通透,心里登时亮堂起来,便欲早些回住处,谁知傍晚时分八贤王来了。包大人忙率众人接见,八贤王却笑道:“本王今日是来道贺的,恭喜包大人了。”众人纳闷,包拯道:“不知喜从何来?”八贤王摇首不语,只坐那里品茶,待饮尽了,放下茶盏,缓掸衣尘,悠然道:“上好茶叶,也需好水。日后换了府邸,也不知味道会变否。”包大人施了一礼,道:“甘传天下,久沸弥香。”八贤王点点头,又抬头瞧了会子“正大光明”匾额,起身回府。

      八王爷离去不久,宫中传来圣旨,包拯因接待契丹使臣时处理得体、不卑不亢,数次揭穿契丹意图,灭其志气,于立国威有功,官升礼部尚书。(剧情需要务较真)一时间门前宾客不停 ,贺声四起,待众人散去,已是深夜。

      古童乃要犯,独间独门,镣铐锁着,有监子一日巡上几回,京城重地,也不怕他逃了。

      牢中无岁月,狱里不知年。古童斜靠墙边,闭目养神,有脚步声踢踏而来,估摸着是监子夜巡也未睁眼。谁料只闻一声轻笑,竟有哗啦啦开锁之声。古童只道大限已到,睁眼拢了拢镣铐,盘腿端坐。那监子也不瞧他,进了狱室将门自内又合拢了,将一食盒放置古童面前,打将开来,之间内有两浑两素,皆是上好的佳肴,方道:“吃罢,这是牢里的规矩,吃顿好的,好安心上路。”

      古童哼笑一声,抓过碗筷,嘻里呼噜的便吃,方吃了两口,监子又伸手将食盒第二层打开,只见盘中一条偌大鳜鱼。古童一愣,抬眼仔细打量监子,监子一笑,道:“古兄好眼力。”已然便了声色。

      古童认出乃是那日酒楼上结交之人,不由道:“兄弟,你怎地进了这是非之地。”白玉堂双眸闪亮,笑道:“好歹被你称呼一声兄弟,如今哥哥有难,小弟自该过来瞧瞧。”因问:“那春香楼果然是你烧的?”古童道:“正是。”白玉堂眉头微皱:“却是为何?”古童默然半晌,叹了口气,道:“你道那春香楼是什么干净去处?它本是当朝国舅庞彪所开,庞家哪有甚么好货色?抢掠□□,无恶不作。我鹿鸣山皆是苦兄弟,有一落魄人家,姐妹亲族皆被贩入此楼,本想趁此次入京赎回。谁知那老鸨好生奸诈,一面收了钱财,一面又拿姑娘来搪塞,最后竟成了陪酒钱,见我等不服,还要打将出去!兄弟几个按捺不住,亮了家伙逼问,方知早不知卖到哪里是死是活了。众兄弟大怒,索性大闹春香楼,斩杀了十数人,一把火烧了干净!”

      白玉堂皱眉道:“庞太师已然失势许久,那国舅怎地还敢如此嚣张,莫非传言有假?”古童冷笑道:“自古官官相护,庞家树大根深,怎是那等容易撼得的?我那一众兄弟,哪个不是为人所害,欲聚鹿鸣山以扶青天?”又冷笑道,“也不算亏,可巧那日庞彪也在,瞧着不对欲逃,叫众兄弟一哄而上砍成了肉泥。”白玉堂心道难怪官家如此上心,这消息倒是无人知晓。问道:“古兄可还有未了心愿?”古童叹气道:“我本淮南海州人氏。当年官匪勾结,收我房田,我妻与其争辩,竟被推搡撞墙而死。我仗着家传武艺,杀了那群匪徒,江湖上混出些名堂。如今死也无憾,唯觉对不起我妻,可怜她嫁错人家,死后也无人拜祭。若兄弟你日后经过海州长湾庄,能代古某瞧上一眼坟头,也便知足了。”白玉堂点头默许。古童忽地笑道:“还未请教兄弟大名。”白玉堂抱拳道:“泽琰便是。”古童抱拳回礼,道:“泽琰兄好生妆容,竟叫人瞧不出来,佩服佩服。”白玉堂微微一笑,伸手一抹,露出本来面目。古童惊道:“原来我竟未见过兄弟真容!”

      展昭回时白玉堂尚未歇息,正自桌前擦刀,见展昭回来,提刀便迎,展昭也不觉疲惫,提剑引白玉堂出屋,二人后院耍了会子方歇息。白玉堂似是心情不错,自去洗漱了,晚上也由着展昭不安分,展昭说些什么也听着也应着,二人直到天快亮了才睡。

      翌日展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白玉堂静坐桌前瞧着窗外,面前几只碗碟扣着。展昭起身洗漱了,坐到桌前掀开碗碟,只见科斗羹两碗,碟内几份蚕丝饭。展昭自入京后,再未见过这蚕丝饭,知是白福顾着自家江南出身,按着老家习俗备的。白玉堂见展昭整顿罢了,取过碗筷,与展昭一起吃毕,叫萧云飞拾掇了起来。展昭纳闷道:“今日怎地不见白福?”白玉堂笑道:“他竟日这里忙,冷落了自家屋内人。五爷瞧不过,说他几句,他便赔罪去了。”展昭闷笑一声,道:“如何赔罪?”白玉堂一龇牙,道:“听白福讲,翟姑娘虽是大户人家,然则家风甚严,竟未曾瞧过上元灯市。今日他便要备些物什,夜间放灯去。”展昭点点头,忽地笑道:“我也与你备几只‘小球灯’可好?”一面坏笑逃出门。白玉堂拍案而起,半个身子探出窗子,咬牙恨道:“五爷也赠你几只蜂蛾儿插头上,混入哪个府中可好?”展昭远远回道:“展某便混在白府下罢了,伺候玉堂莫教人寻了便宜!”言罢脚下轻纵,一招燕子穿云,瞬间不见。方才立身处,“噗”地一声,墙内深深嵌入一枚石子。

      上元夜又与元旦不同,繁闹更甚从前:万街千巷,南北十里,繁灯绕路,花火盈天。街边更是热闹,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麒麟相切,又有那玩火杨梅的,叫卖扑买的。偶有轿舆马车经过,吊着各色的挂灯,身后随着一众从人头上攒着纸蛾儿;平日里的妇人小姐也都出了门,身上佩着小球灯,走至哪里,星星点点好不耀眼;小儿最是欣喜,三五成群,专往那小戏棚子里钻,也不知听否听懂唱着甚么。展白二人吃过白福炸的元子,便出门随着人流河边放了灯,又溜达到了相国寺,只见依次排定的纱绢诗牌灯,正是赛诗会。白玉堂越过攒动人头瞧了眼,只见一句“天碧银河欲下来,月华如水照楼台。”略略想了会子,一旁寻来纸笔,将答案写了,却不去领赏,只寻个顺眼的,一石子砸中那人脑袋,惹人家回头骂,他抬手一扔,纸球卡到人家领口去,自家身子一矮,便不知溜到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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