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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不信 ...

  •   “不,这不可能!”青年倒退着喊道,泪水却已不住的流下。怎么会,自己敬若父亲的大人,怎么会,怎么会是害了自己全家的仇人?是自己听错了,对,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元芳,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一位老者就这么站在年轻人前面,试图去接近他。可就是这句话,打破了青年最后的幻想。
      他转身向着外面狂奔,冲入了人群,冲出了城门。郊外景物在向后飘远,思绪回到了从前……
      【回忆】
      第一次他们相遇,那是在绛帐,一个宁静得可怕的深夜。他,天字第一号通缉犯,默默潜入了驿馆,烛灭灯熄,他已端坐桌前。而他,那名老者却并不惊慌,无视了青年骄傲轻狂的挑衅,凭自己多年的经验与对细节的推理,得出结论——他是李元芳。青年眼中流露出惊讶,但更多的是敬佩。马蹄声踏破了宁静的夜,老者轻问“我能相信你吗?”此时,在青年心中早已认定了面前的人——狄仁杰,那声坚定的“能”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从在幽州接下幽兰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接下了怎样一份责任。为了这份责任,崇州时,他甘愿以血肉之躯挡下那闪着寒光的狼牙大箭,只为大人可以得到足够的线索;为了这份责任,陀罗地上,他不惜以身为饵,诱假蝮蛇出剑将他刺伤,只为找到进入蛇灵总坛的方法,让大人安全进入;为了这份责任,在凉州,他孤身犯险,潜入黑暗之山,与敌人周旋,只为大人有一日能破获此案;为了这份责任,扬州案,他宁可以一己之力,对抗铁手团十数高手,也要保护宁氏,保护密信,只为大人能多一些证据,多一些平安。
      他调侃时,大人眼中的调笑与宠溺;他受伤时,大人眸里的自责与心痛;他远行时,大人话语中的不舍与担忧,这点点滴滴又叫他如何忘记。
      可这一切在三天前被无情地打破:那一天早朝后,武三思不怀好意的接近他,奸笑着说:“李将军,不知三十余年,你可还记得你的父母家人,啊?可惜你竟……唉,可怜啊,你的玉璜可不单是个摆设!问问你敬爱的大人吧,哈哈哈哈……”这一语,他虽不信,可疑问却留在了心里。终于,还是被大人发现了。“元芳啊,你有什么心事吧。”一句陈述,他终放不下,将玉璜取出,问出了本打算深藏在心里的问题。大人看见玉璜竟有一瞬的恍惚,神色间透出一种不可置信的悲凉。“元芳,你,你累了吧,回去歇息吧。”不知为什么,大人竟回避了这个问题。“是,大人也早些休息吧。”迟疑着,他回了房间。三天里大人有意无意的回避了他,他不懂,也不知该不该问。直到,三天后,大人将他叫到书房,“元芳,你……”大人竟欲言又止,“你是否想知道你家人的事?” 如果知道结果,他宁可永远也不要知道,可是,现在的他不知道“是,您知道是吗,大人?”他迫不及待的问。“是……”大人张了张嘴又闭上“三十年前,皇帝初登大宝,恐人心不稳,朝中又传太子勾结李氏宗嗣意图谋反复唐,皇帝不查之下,便要问罪太子,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推出当时的宁王李毅,以保太子。后真相大白,皇帝追封宁王为忠义王,世袭罔替,而逃过一劫的宁王之子——李清潇,却不知所踪,一起不见的,还有代表他身份的玉璜,”大人指了指桌上属于他的玉璜,“就是它,如果他是你的,你应就是忠义王李清潇殿下,而我,”大人闭上了眼睛,已经愣在那里的青年突然意识到之后的话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却已来不及阻止“而我就是害了你一家的……的罪魁祸首。”
      【回忆毕】
      他无法承受这所谓真相,所以他选择逃避。忽然,眼前闪过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对了,只要是他,那我就不是……”想罢,青年挥鞭策马,向远方而去。
      【狄府,夜】
      狄春快步走进正堂,“老爷,老爷,曾大人来了。”却看见了狄阁老眼中那未来得及收起的忧伤,想起了,中午时李将军从书房里冲出来的一幕。“恩师,恩师!”曾泰走进了正堂,意外地发现元芳不在这里,不禁问道:“恩师,元芳呢?”只见阁老脸上神色一僵,眼底划过一丝悔恨,便将元芳的身世说了出来。“恩师,学生相信元芳只是一时没想明白,等他想明白了,就会回来了。”“是啊,老爷,李将军应该不久就会回来的,您就别担心了。”“但愿吧!”阁老仍有些忧郁。
      【一月后,朝堂】
      “你们都是干什么的,竟让堂堂一个州近一半的人死于非命,啊?”武皇脸色十分难看,又说“革了温州刺史江华誉的刺史职,即刻押解进京!”“陛下,这温州出此大案,刺史固有失职之罪,只是这杀人大案,恐背后还有一个大阴谋。”阁老张柬之向前迈了一步,拱手道:“陛下应派人去调查一下。”“那依你看应该派谁去呢?”武皇冷静下了,问道。“臣以为,内史狄怀英可当此重任。”“嗯,怀英,你说呢?”武皇挑眉,转头向狄阁老。“臣愿往。”“好,那擢内史狄仁杰为江南道行军大总管,兼江南西道黜置大使,提调辖区内一切军政大事,查察吏治,便宜行事,所至之处,如朕躬亲。”“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阁老跪步领旨。“朕乏了,退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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