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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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飞快的从床上跳起来，她几步跨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发生什么事了，威尔？”这么提问的同时，爱丽丝已经看到了半个身子染血的威尔站在门口。他捂着自己的手臂，新鲜的血液已经不再从伤口流出来了，但过去损失的血量依然让这个男人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爱丽丝咬牙，同时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歉疚。
于是她让开了身体，留给威尔一个进门的空间，“先进来吧，疼痛指数一到十，你现在是多少？”
威尔勉强扶着门框，走进了爱丽丝的房间。
此时他的耳膜轰鸣，爱丽丝的每一个字都能传进耳朵里，但却伴随着阵阵回声。“我还好，血已经止住了···大概是五。我希望你有止血药和绷带···”或者威尔还在期待爱丽丝施展魔法，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改变他的现状。
爱丽丝把他扶到床边的，压着他坐下。
威尔的血迹迅速染上了刚刚更换过的床单，夏洛克早就从床上站起来，此时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栅栏。
那两头驯鹿在栅栏的中点角逐，现在不是春天，也没有异性让他们争抢，可是他们依然摆出你死我活的架势，像是要把多余的精力宣泄出来。
夏洛克也注意到了栅栏里地面上那些脚印拼接出来的图形。从高出看下去要更加直观一些，但夏洛克的切入点和威尔略有不同，他知道那两只驯鹿曾经是人类，现在依然拥有人类的智慧，所以夏洛克在思索，爱丽丝为什么纵容他们留下那样的图形？
爱丽丝把威尔的衣服撕开，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撕衣服很有心得体会。只要找一个有裂口的地方，突然用力，‘刺啦——’一声，威尔的半边衣服被爱丽丝扯掉，露出他被戳到对穿的手臂，整个贯穿伤很幸运的避开了动脉位置，威尔富于经验的做了压迫止血的治疗。但除了这个大型的伤口之外，他的肋骨上也有一些於伤，那些伤口虽然已经肿起，但却不算特别致命。
“从你现在的伤口情况看，我觉得我们要用上魔法治疗。”爱丽丝承认自己有些怠惰。
但自从她接触到了巫师界的那些治疗方法之后，她对于自己曾经花费几年经历研习的外科手术，就没有那么钟情了。
“那最好不过了。”威尔勉强对爱丽丝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因为痛楚和担忧，而看起来非常勉强。
爱丽丝从抽屉里摸出了一瓶白鲜，在威尔的伤口上滴下了几滴。
夏洛克的注意力因此重新回到了爱丽丝的身上，他对这些巫师界的产物非常好奇——随着爱丽丝的动作，药水迅速的在威尔裸＼露肌理的伤口上发挥了作用，伤口以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的。
威尔事先并没有被爱丽丝告知过白鲜治疗所会产生的疼痛，他猛地咬住嘴唇，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几分钟之后，痛苦停止，伤口也彻底愈合，只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
爱丽丝松了口气，她扶着威尔彻底靠在自己的床边。
“你不管管下面那两头驯鹿吗？还是他们无论死掉哪个，都不会让你心疼？”夏洛克听过了爱丽丝的陈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相信了她的话。要想彻底的了解一个人，观察她对待事物的反应，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不用，他们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的。”爱丽丝甚至没有抬头，她相当笃定汉尼拔和洛基的为人，他们长期共处一室，已经磨合出了相处之道——他们不会对彼此不会痛下杀手。
相比之下，整个事件是如何发生的，反而让爱丽丝更加好奇一些。
等威尔稍稍从痛觉当中恢复过来，爱丽丝开始了她的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情？是驯鹿突然暴动吗？”
威尔平稳了一下呼吸，他的肋骨还隐隐作痛，但这点伤痛已经不影响他对爱丽丝重复他的经历。
——威尔拥抱了其中的一头驯鹿，在那几分钟里，他产生了一种找回了汉尼拔的错觉。他和另外一种哺乳类动物拥抱，感受这种生命的律动的，还有那种驯鹿身上特有的气息。
但这个温情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威尔感觉自己衣服的一角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最开始只是微微的拉动，到后来他衣服上的一片布料都被拉了下来。
“所以我回头，看到了另外一头驯鹿站在我的身后。”威尔低头看着手上的伤疤，他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爱丽丝，但她那两头驯鹿看上去格外雷同，几乎不能分清彼此。
“那头拉扯了你衣服的驯鹿攻击了你？”爱丽丝问道。
“不，是我抱着的那头。”威尔也没有想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当时背对着他的，他突然就对我发难了。我现在觉得，拉我衣服的那只驯鹿是为了警告我，他知道他的同伴会对我造成伤害···他们现在怎么样？”
“还没有分出胜负。”站在窗台前的夏洛克言简意赅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的语气当中能听出不少趣味来——夏洛克很喜欢巴茨医院的停尸间，他可以在那个安静的地方完成大量的实验，茉莉总是会帮他留下合适的尸源。
而对照之下，爱丽丝的农场则更加有趣。
夏洛克确定爱丽丝身边不只是留下了两头驯鹿，也就是说，不只有汉尼拔这么一个传奇罪犯。夏洛克意识到爱丽丝是个绝佳的伙伴，如果她身边真的有那么多变形后的罪犯的话，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觉得无聊了。
威尔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站在窗边的夏洛克。这个卷发的男人全神贯注的看着窗外，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激动，但却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感到担心。
——这种气质介于危险的边缘，再往前一步就是反社会人格，但威尔并不担心夏洛克是个坏人，他只是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了爱丽丝的生活，“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普通朋友。”爱丽丝随口回答。
与此同时，她的灵光一闪，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威尔受伤的原因。
两头驯鹿，是汉尼拔和洛基。
医院的环境不适合豢养大型的动物，但爱丽丝的变形又是不可确定的。所以她每年花费一笔不菲的薪资，租赁了这么一片卫星无法扫描到的魔法农场。
假设威尔是被洛基所迷惑，他率先拥抱了洛基，那么汉尼拔势必会提醒他的小茶杯，不要落入这种危险的圈套里。被打断的洛基不高兴的弄伤了威尔，他和汉尼拔在栅栏当中打了起来，都想让对方付出一点代价，这就可以很好的解释一切了。
爱丽丝推理的时候想当然的把洛基汉尼拔的人形带入到了画面当中。
这么想的话，威尔站在漩涡的中心，能够安然无恙，倒是比较让人欣慰的事情了。
夏洛克没有对爱丽丝‘普通朋友’这种描述产生什么反应。
虽然他更加倾向于另一种说法——他是被爱丽丝非法挟持、遭受了身体和精神双重摧残的、具有独立民事行为能力却惨被家属委托的无辜市民！
“我还是想要去看看，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威尔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勉强，但一番努力之下，他还是顺利的把自己挪动到了门口。
“分开他们也是一件好事。”爱丽丝心里闪过了好几种念头，她和汉尼拔也以不同形态在农场里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是爱丽丝第一次看到汉尼拔会从洛基的手上抢救下什么东西。
之前一些落在栅栏里的麻雀小鸟，看上去也都只是路过的无辜生命，但隔天，爱丽丝就会在栅栏外看到他们的尸体——这两位用着同样的方式宣泄愤怒，表达对于爱丽丝的抗议。
爱丽丝匆忙的跟上威尔下楼的脚步。夏洛克也在差不多时候跟了上来，下楼的楼梯并不适合两个人并排行走，夏洛克微微落后爱丽丝半步，他已经找到了爱丽丝的行为标准：“你想把汉尼拔托付给威尔，哪怕这和直接放走他没有区别？”
爱丽丝的耳根被呼气的感觉撩的有些发痒，但楼梯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让她躲开的地方。对于夏洛克的指控，爱丽丝摇头：“威尔和汉尼拔之间有砍不断的连接，他会成为汉尼拔的枷锁的。”
夏洛克对于这个看法不置可否。
他从爱丽丝的身边抢过，先一步下了楼梯。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