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少年时（白鹿志）》行路远

40、新人到来

　　吃过饭后，我和霍为侵不愿意坐在店里，于是一起到外面等其他人吃完好离开。
　　走到门口，刚才的高大师姐一副等到我的兴奋样子。
　　我警惕地看着她，她更加兴奋地看着我，然后说：“你就是那个把混沌丹元震碎的庄晓吧？”
　　我恍然大悟：“你说那个丹元啊，是庄晓震碎的，不过我是安夕。”
　　她撅起嘴：“我刚刚和你相撞可是用了五分的内力，却还是被你撞倒。我怎么说也是赵国甲堂封序的贡生，你怎可能是丁堂药序的贡生？”

　　这会该我撅嘴了：“咱们拼的是内力，你倒了就认输，干什么跟你师弟告状装可怜？”
　　她听了一怔，脸上有点微红：“我看到他那样着急跑来，如果说是自己和你逞能，他肯定不理会我了……”
　　她刚说完，就听见赵国马车那边叫她过去的声音。
　　她猛地走近我，激动地说：“下次再相遇，我要和你正经比试一次。”
　　我摇头，她无视，然后兴奋跑回她亲爱而严肃的师弟身边……

　　霍为侵见我表情郁卒，笑到：“你刚才翘起嘴唇的样子比她好看许多。”
　　“咳……你干什么突然说这种肉麻的话？”
　　他奸诈一笑，我往他身后看去，只见听到我们说话的虞姬正一脸漠然地看着我，眼睛里却阴影重重。
　　她明明吃得慢，看见我和霍为侵出来却也匆忙出来……早熟的偶怎么会看不出这里浓厚的八卦气息呢？
　　孟衾人也不傻嘛，知道虞姬根本不是吃醋而是移情别恋，所以才采用了不解释不安慰的政策。

　　可是现在霍为侵利用我打击虞姬的行为颇让我不爽，能玩我的只有作者，小小霍为侵凭什么嚣张……
　　于是我凉凉开口：“你上次明明说我长得不如赵国虞姬貌美，如今奉承我是不是有事相求啊？”
　　他眉角跳动了一下，然后眼神深沉，笑容却更加灿烂。
　　我的动物本能敏锐地感觉出他肯定想折腾下我，于是赶快进酒家找安夕避难。

　　午饭结束上车前，我拉了安夕找虞臻换位子。
　　她推辞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爽快答应，然后拉着貌似十分不情愿的虞姬和她一起换去了我们的马车。
　　坐在车上，几个师兄师姐和蔼地和我们聊天，我很无耻地打听着丙堂里比较有价值的八卦……

　　到了晚上，下榻到客栈的时候，我才把虞姬暗恋霍为侵的八卦告诉安夕。
　　她撇撇嘴说：“以前虞姬说只要自己欢喜的便该争取，你还记得吗？如今她欢喜霍为侵，而霍为侵这个人对女子态度轻佻，若总是轻薄你来婉拒虞姬，你岂不是白担恶名？”
　　“所以我今天跟她们换马车啊。”
　　“以后进了国学也该和他疏离些才好，我总觉得他太世故。”
　　“你把这句评语放在秦国朝野上说，估计会被一群鄙视霍为侵粗俗浅薄的士大夫爆踢……”

　　白天坐车累，晚上我和安夕失常发挥，没聊几句都沉沉睡去。
　　后面几天，因为和战场保持距离，我和安夕平安地到达国学……
　　但是，不得不说人的本质不变，我们都因为避祸而丧失听到第一手八卦而感到扼腕不已吖。
　　要知道这几天在那个外表华丽平静，里面战火纷飞的马车里发生了些啥，只能等两天后开学再向可爱纯真的虞臻打听鸟……可是她又很遗憾地留在了丁堂。

　　开学后，因为双双和燕荏换来了和我们一起住，生活又开始变得欢快而loli许多。
　　只有安夕为时又觞间歇性的暧昧态度而持续性的郁闷着……
　　纪塍过来我们这边游荡的次数也大大增多，根据我和安夕私下揣摩，他应该是对燕荏有意思。
　　霍为侵因为上次换马车事件，即使遇到我也只是冷淡点头。

　　这么轻松美丽的日子在早春的某个傍晚而中断。
　　傍晚我和燕荏一起去沐浴回来，刚走到路上，就听到很多贡生兴奋地向药序课室边走边八着什么……
　　去上晚课时，也隐约感到气氛和平常不太一样，知情人之间似乎压抑着某种对八卦的热切心情和浮躁骚动。

　　回到寝室，安夕正站在门口等我。
　　然后不顾燕荏和双双渴望和我分享八卦的心情，一脸沉默地把我拉到外面的山道上……
　　走到有可以坐的地方，她才停下，和我一起坐在冰凉光滑的石头上。
　　“看你这个态度，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

　　她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宋国一事，国君与太子皆遇难，大位传于嫡长子。”
　　我稍微想了一下，试探开口：“照说管纥茵可以留在宋国，也可以返回齐国，可是这两种情况都不会让你是这个表情，也不会制造出白鹿今天不寻常的兴奋。那么，她是不是回到白鹿了？”
　　安夕点头：“今日晚课，我亲眼见棠放陪同她来药序和我们见面，她以前就是药序最优秀的贡生，如今留下做师父并不困难。”
　　“管纥茵，最优秀的药序贡生，也是两年前最美丽白鹿院花，我还真是看好她……”
　　“看好她什么？”
　　“作者安排虐我的女人吖。”
　　“……”

　　回到寝室，双双兴奋地开口：“今日我们药序来了位好美的师父，据说是宋国前太子妃，齐国的长公主呢。”
　　“她还是管青岚的姐姐。”
　　“难怪哦，长得这样美。”
　　安夕看了我一眼，很巧妙地转了个话题。

　　谁知道燕荏很不满地继续八……
　　燕荏虽然是礼序的人，但作为公主对这个贵族八卦也很感兴趣，于是很神秘地透露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今日是棠师父送这个管师父去药序吗？他们以前就认识了，听说相互间也对彼此有意……”
　　燕荏从管纥茵的角度讲了很多这位长公主和棠放的暧昧恋情，是我没有听过的版本。

　　安夕看我听得津津有味，狠狠鄙视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也坐在床边抢过我手里的瓜子竖起耳朵听八卦……
　　我回鄙视了她一眼，装啥呢，还是忍不住了吧。

　　第二天的课上就出现了棠放的身影，代课的师父退出了历史舞台，作者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想过编一个……
　　好吧，我承认我在转移自己的负面情绪。
　　本来棠放和管纥茵的旧事就让我产生了不大不小的芥蒂，如今他们这么公然一起露面，过去的故事肯定被挖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跟棠放谈婚事，那我这外嫩里老的脸还要不要了？

　　课堂上，棠放表情平静，甚至连平常偶尔瞪向我讲小话的眼神都没有一个。
　　我当然也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所以讲小话的声音比平常小了很多……
　　下课后去吃中饭，我一般会在封序门口等安夕她们过来，因为我们离食堂最近。
　　我正歪在封序门口的柱子上遥望安夕的身影，一道斜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棠师父，您这样玉树临风地站在这里，我很难把目光转移到安夕她们身上诶……错过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关于国家，人物关系（还有外貌？）的图表，我今天尝试下，弄不出来就明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