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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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连忙回头，一行众人都停下了脚步。因为在回头认出“敌人”的瞬间，我们都理解到，要是背对敌人就会被杀。
“依莉雅……斯菲尔────”远坂的声音在颤抖。
大厅的另一端，在少年一行人刚通过的楼梯之上，有着不应存在之物────伫立在上方的依莉雅，还有在她背后的Berserker。再次清晰地看到那黑色巨人所有的压倒性的存在感，现在知道从者力量的少年，更能理解那是怎样的一个怪物。……那种怪物，就算是Saber也是无法对抗的。
……绝对不能战斗，没有人能战胜那个怪物，要打败Berserker，就应该去寻找不战斗而使之消失的办法，也就是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绝对不该遇到那怪物。
“晚安。妳能自己过来我很高兴，凛。”依莉雅的声音愉悦地跳跃着，那笑容跟八天前的一样。是将抓来的昆虫刺穿后，既天真又残酷的，赤裸裸的感情。
“怎么了？不说话好无聊呢。难得给你们时间，我想至少留点遗言比较好喔。”轻轻的笑声，乍看是如此可爱的少女却说着如此残酷的话语。
“…………是吗。那么，问妳一件事。”远坂看了一眼身边带着一贯轻浮笑容的黑色骑士，而向依莉雅踏前一步说道。
“依莉雅·斯菲尔。我没感觉到妳回来，妳该不会一直藏在这里吧？”
“是啊，我哪里都不去。我啊，只是一直在这里看你们表演而已。”
“───是吗。所以离开城堡的是假人啰？”
“嗯，因为我估计到妳们要来嘛。因为我是主人哪，不招待客人不行吧？”
同时，那巨大的身影消失了。是跳起来了吗，还只是移动而已呢？轰的一声，Berserker带着一股旋风，出现在大厅的中心。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可以偷偷逃脱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问题的程度了。对方已经摆明了姿态，无论怎样，目前只能和眼前带着凌厉气势的怪物战斗了，即使，心中知道这样的行为是白白送死而已。
“话说完了吗？那开始吧，Berserker。”白色的少女像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举起了一只手，看着底下的众人。
“────我发誓。今天，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带着杀意与欢欣地宣告，Berserker眼中放出了光，之前只是跟从着依莉雅的从者，暂时从理性中解放出来，认定眼前的敌人了。
“────────”格，的一声。
“……远坂……？”踏前一步的远坂，就像是在后悔一样，用力地咬着牙齿。
“Saber负责主攻，Archer你负责牵制，这是战术的基本方针，”平静的声音，远坂没有回头地自信地说着，“不管Berserker有多么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对付2位Servant吧。”
“我知道了，凛。”金发少女不知何时换上了银色的骑士铠甲，威风凛凛地握着手中那无形之剑。而从银发少女出现时就一直双手抱肩，摆出一副看好戏样的黑衣男子此刻松开了手，仿佛刚睡醒般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副嫌麻烦的样子说道，
“真是麻烦哪，来救这个家伙还要拼上性命战斗一番。呐，叫依莉雅的小小姐，我和你打个商量怎么样。把这个废柴送给你随意处置，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让凛还有Saber安全离开，这样的交易如何呢？”一副轻佻的语气，完全无视了身边的黑发少女眼中传来过来的怒气与惊讶之情。
“你说什么？Archer────”同样的疑问，是由被称为Saber和名为远坂凛的少女一同发出的惊呼，而被称为Archer的黑衣男子只是带着微笑看着伫立在楼梯之上的银发少女。
“想求饶么，可惜太晚了呢。”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好象很愉快的样子，“我已经发过誓，今天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呢。”
“哦呀哦呀，真可惜哪。”黑衣男子似乎很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以不算响亮但能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低语道，
“我可是和平主意者，既然你如此拒绝了我的好意那就算失去你的Servant也不该再怨恨我吧。”
“呵呵呵……”银发少女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止不住地发出笑声，“呵呵呵，你说什么，意思是你能打败我的Berserker吗，呵呵呵呵，你该不会以为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从者赢得了我的海格力斯吧，看来凛的Servant跟凛本人一样天真哪。”少女鲜红的双眼紧盯着黑衣男子，透露着纯粹的杀意。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黑衣男子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突然间出现了2把短刀，然后旁若无人地撇下在身边的凛与Saber，至于那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此刻根本不在他的注意对象之内，上前2步，然后挑衅般地把右手的刀尖指向那站立在前方不远处的黑色巨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根本连声明都不用嘛。”如此简单地，自信地，下了结论。
远坂看着Archer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显得如此陌生。告知卫宫士郎被抓到这里的是眼前的男子，一同前来援救没有异议的是眼前的男子，但刚才放出话说要放弃卫宫士郎的也是眼前的男子，或许Saber和士郎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身为他的Master，作为在众人之中与他相处最久的自己，清楚地知道刚才男子那玩笑般的语气中的那种真实。他是认真地提出交换条件，虽然不知道男子与少年之间究竟有怎样的矛盾，但对于男子这种喜怒无常的行为让少女觉得烦躁，究竟想怎么样啊，要救人的是你，要害人的也是你，你究竟想干嘛啊？
感觉到身后的少女传来的炽热目光，黑衣男子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貌似玩笑开过头了，回去之后一定会被她训，还是想个理由找机会离开一下等她气消了再回来吧，不过真有趣呢，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了真是可爱呢。不过另一位貌似也比较不满的样子，真没幽默感呢，死板的骑士王就是太过认真所以才活得这么辛苦吧，真是……
看到金发的少女走到身边，黑衣男子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表情，眉头稍稍皱起，嘴唇紧闭，眼神中充斥的不满和询问的意味，如陶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容这样嗔怒的表情看起来别有一番情趣。感觉内心的恶趣味被充分满足的男子嘴角露起满意的弧度，然后────
“把人当笨蛋……！好、干掉他们Berserker！把这种嚣张的家伙大卸八块也没关系……！”依莉雅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响着。而远坂则跟卫宫两人远远地向大门处跑去，只为远离即将发生战斗的战场，不让Servant们的战斗波及到无力对抗的自己。
少女和少年在大门处便停下了脚步，然后远远望着自己的Servant与那黑色巨人战斗的情景。
若不是亲眼所见，少女和少年不会相信那黑色的巨人Berserker居然会有与庞大身形不符的惊人敏捷。以极快的速度与魄力挥舞着手中被岩石包裹住的巨大斧剑。每每硬接下对方的一击，金发少女就会被强行推开所在的原地，然后为了给Saber争取回复的时间，黑衣的Archer便手持着双太刀迅速贴近巨人与对方缠斗着，而这时Saber便会寻找对方的破绽进行致命的一击。但是，并不如称谓一般是没有理性的狂战士，叫做Berserker的巨人总会在破绽暴露前的那一刻主动收住脚步，以敏捷的跳跃躲开被Archer架住武器破绽大露时如疾风般冲刺而来的Saber的剑击。然后继续着那猛烈得仿佛要粉碎一切的战斗方式，猛力地挥动着斧剑向2人砍去。Saber与Archer也不是没有试过两人同时出手的进攻方式，但那巨大的斧剑在那一刻却化身为岩石之盾，在巨人一步都没有动摇的原地，就挡住了2人合力的一击，然后随着巨人伴随野兽般吼叫后的抬手一挥，Saber则被远远击飞之后到借踏在墙上收住身形，而Archer则是晃动着身体，踏着虚浮的脚步退后几步然后随即又如影随行舞动着双刀攻向对方。
即使在这样的距离远坂凛仍能清楚看见Archer被Berserker击退后脚步在地板上踩出的深深坑迹，原本估计着Berserker实力的远坂不禁又提高了对Berserker的评价，不自觉的抚摩着右手的令咒纹身，还剩下2个令咒，表情平静地望着场中的战斗情况。现在双方都还没有拿出各自的杀手锏——宝具，但如此激烈的战斗情况想必也没有时间给双方解放宝具真名的机会。说到海格力斯就想到九头蛇之弓，而他现在手中的只是岩石包裹住的斧剑。说到弓，少女不禁微皱起眉头，自己的从者可是货真价实的弓兵啊，但如今这副拿着双刀与对方近身搏斗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真叫人觉得丢脸，说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想不起本名，但该不会是在敷衍自己的话语吧，等战斗结束之后一定要好好问他，真是的，究竟谁才是主人啊，怎么完全不听自己命令还要隐藏身份，平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叫人恼火啊。仿佛一直在内心积怨一下子爆发，少女扬起了令身边少年感到寒冷的优雅微笑，而在场中的黑衣男子仿佛感受到远处少女那优雅微笑中所散发的怨气，身形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而这明显的破绽被黑色的巨人在激烈的战斗中瞬间把握住，连Saber都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提醒，黑衣男子就被巨人以贯注全力的一击深深地击飞进墙壁中……
“Archer───”同时叫出声的3人，只有2人还在关心着那在尘土飞扬中还为显身的被击飞的男子，而金发少女则仍与黑色巨人对抗着。
“呵呵呵，这就是说大话的下场。”银发少女露出得意的笑容，“凛的Servant也不过这种程度而已，这么快就被干掉了，根本比不上我的海格力斯嘛。”
“谁说的───”渐渐从灰尘中走出显露出身影的黑衣男子Archer，带着一贯的轻佻笑容，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原本手中的双刀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Archer─!!!”带着惊喜的语气，黑发红衣的少女如此呼唤着属于她的黑色骑士。
“呵呵，刚才被凛的怨气吓到了，所以才愣了一下。”男子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般，看着站在玄关门口的红衣少女。
“啊───”凭借弓兵所具有的惊人眼力，黑色骑士看清了少女脸上突然浮起的红晕，“这个，这个，你想把过错怪到我身上吗，Archer。”少女激动地说道。
“不会，只是凛，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黑衣男子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看向场中的战斗状况。
“什么事？”少女带着好奇询问着。
“你害羞起来的样子真可爱呢。”黑衣男子突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大声说道。
“啊？─────────”仿佛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的少女，脸已经涨地通红，带着忿忿不平的语气，以可以在大厅里引起回响的声音叫道，“Archer你这个混蛋─────────”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那么会担心那个家伙，少女又羞又怒的想到，难道这家伙除了逗弄我以外没有其他好一点的兴趣了么。
看到完好无伤的Archer再次出现，并且还闲有余暇地与自己的Master说笑，依莉雅很生气，以低沉的声音，恨恨地宣布着，
“───游戏结束了。暴走吧，海格力斯。”而像是呼应那声音一般，场上的黑色巨人吼叫着，
“■■■■■■■■■■■■”震撼大地的咆哮，巨人像失去理智一般苦闷地叫喊───而他所有的能力，都成了奇形的瘤而膨大着。
“───怎么会。之前并没有使他狂暴化吗……！？”场中握着无形之剑的Saber的声音中搀杂着恐惧，她会战栗也是当然的，就连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这种无法看出战士力量的人类，都知道那怪物是不可触碰的。
“去吧……！ 把靠近你的东西全杀了、Berserker……！”
“■■■■■■■■■■■■────！！”爆炸声，黑色巨人发出接近哭喊的声音，跳了起来。
“───Saber────！”出声的是一直关注着金发少女的少年。
一道银光跟着上前，Berserker在大厅的中心着地，往地面降落的巨体，与朝着那落下地点一直线奔去的Saber。───大地一阵晃动，如同挡下坠落的陨石一般，Saber迎击了Berserker。
───这是，神话的重现，在古老的城堡之中，两道身影不停地交错。Berserker的力量，是压倒性的，如果说横击是旋风，那下击就是瀑布了。如果确实受着了也会对Saber造成致命伤吧。而Saber从正面，毫不畏怯地以最大力量弹开那攻击，面对那如暴风般挥来的一击，她以汇聚全身力量的一击弹回去，不然就会连剑一起被斩成两段。不间断地挥出的无数剑风，其实每一击都是Saber用上浑身力气的攻击。剑戟之声不绝于耳，攻击距离不同，速度不同，残余的体力也差太多了，被不完全主人拖累而不在最佳状态的Saber能做的，只有在无法闪避的剑风中竖起剑，抵消那威力，以免自己连铠甲一起被斩断。要比喻的话，Berserker就是暴走的削岩机，朝四面八方回转的刀刃，将附近的一切物体毫不留情地粉碎，只要稍微伸出手去就完了，就会连逃都没办法逃，被卷进刀刃的回转中洒出鲜血与内脏吧，……活生生的人类是没办法那东西对抗的，既然一靠近就会死，那就只有逃了，可是Saber却置身在那回转之中，一步也不退，那就只有被砍削了。剑上会爆出火花，铠甲会散落碎片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她将自己置身在，一秒后就几乎会立刻死亡的旋涡中。
“────────”面对这景象，少年只有屏息。
在远古之时，与龙这种魔兽对峙的英雄们，一定都跟她一样，他们很清楚战力的差距。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赌在那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巨大暴力凌驾在人类之上，在那唯一的缝隙出现前，他们只是防御着，然后───许多战士等不到那奇迹，如理所当然般地断了气。这两人的战斗就像是那样。这战斗耀眼得几乎夺人心魄，可是却只准备了，随着每一击而渐渐负伤的Saber，最终败北的结果───
“Archer你在干什么？”发出叫喊的是远坂凛，与被金发少女战斗姿态所吸引住的少年不同，她总是时刻关注着大局，当她发现Saber的处境越来越糟时却没看到自己的Servant有什么动静，那家伙只是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场中的战斗。
仿佛听到了少女的叫喊才回过神来的黑色骑士，收起了眼中欣赏的神色，换上的，却是一副平静到令人窒息的表情，以只有距离比较近的银发少女依莉雅才听得到的声音低诉着，
“我可不会让Saber就这么死了哟，虽然不好意思，但我要请你的Berserker退场了。”
“什么───”银发少女的惊呼还没说完，就感觉到Archer的方向有着强烈的魔力在聚集。
黑色骑士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漆黑朴素的长弓，而右手则握着一把有着豪华的柄和弯曲成螺旋状的刀身的剑，然后，他把那把螺旋状刀身的剑以“箭”的方式搭在弓弦上，目标是场中的黑色巨人。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Archer平静的声音震动着大气。然后抬起头，拉满弓对着仿佛感应到威胁而停止攻击Saber，朝自己高高跃起的，在半空中举着岩石斧剑的黑色巨人───
“----伪·螺旋剑(Caladbolg)。”Archer，就如此轻易地将这只箭矢放了出去。
这就是那家伙的宝具吗。远坂凛如此惊叹着看着眼前黑色骑士那石破天惊的一箭。射出的箭把大气疯狂地扭转，留下了那不祥的轨迹，路线直直地对准半空中的黑色巨人。那一箭准确地击中了黑色巨人的岩石般的胸膛，然后贯穿，如激光般的穿透力，轻易地破坏了那黑色巨人可以抵御一般刀剑的钢铁身躯，还意犹未尽地在城堡大厅上方开了个可以看见夜空的大洞，只是黑色骑士仿佛略为不满地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招本来是爆炸效果，我忘了引爆就这么穿过去了，是魔力投入的太多了么？”
黑色巨人的尸体就这么从半空中落下，而银发少女也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就这样夺走了自己的Berserker的一条性命。居然被原本该被自己踏碎、向自己摇尾乞怜的对手就这样轻易地打倒了自己的Servant1次，是自负最强的少女自尊心所不容许的。
“啊啊真是的，令人不爽！你该不是放水了吧，Berserker！”无视着场上毫发无伤的Archer与精疲力竭的Saber，对着黑色巨人的尸体，少女如此叫嚣着。
仿佛回应着少女声音一般，原本该死去消散的黑色巨人又重新站了起来，胸口上的大洞不知道何时又再生修复完毕，只留下一个鲜明的疤痕证明此处曾受到怎样致命的攻击。
“怎么可能？”远处的少年和少女一同发出了惊呼，而重新摆出战斗姿势的Saber也一脸惊异地看着重新站起的黑色巨人，只有Archer仿佛早料到一般，脸上扬起一贯的浅笑。
“我对妳的Servant刮目相看了呢，凛。没想到居然能把Berserker杀死一次呢。不过真可惜，Berserker不会这样就消失的。因为啊，这家伙的身体是不被杀个十二次不会消失的。”
“……被杀、十二次……？”是在依莉雅的话中看出什么重大秘密了吗？原本错愕的远坂，眼中露中些许的悔恨而扭曲。
“……是、吗。当知道是海格力斯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的。说到海格力斯就想到九头蛇之弓，而他有的只是岩石。……所以，这家伙的宝具不是物品。英雄海格力斯的宝具，就是───”
“没错，海格力斯的宝具就是□□本身喔。妳也应该知道海格力斯的十二次考验吧。希腊英雄海格力斯为了偿还自己的罪名而跨越十二次的冒险，而奖品就是"不死"。妳应该知道这意思吧？”
“……储存生命……可累积的复活魔术，对吧？”
“嗯。所以这家伙不会轻易就死的。因为他藉由过去所跨越的死而延生，有神祇们加在身上的不死之咒。那就是我Berserker的宝具，‘十二试炼’。”
“知道了吗？Berserker虽然刚刚死过一次，但还有11条命呢。呵呵，海格力斯是不会再死于同样的攻击的，也就是说，你的Archer的宝具对我的Berserker没有效果了。呵呵，凛，你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呢？”银发少女以鲜红的双眼看着在玄关门口的红衣少女，嘴角扬起残酷的微笑。
“不过11次罢了，看我一次给你解决了。”黑色骑士Archer平静地说道，语气是如此的旁若无人。然后制止了银发少女反驳的是Archer接下来的动作。身为魔术师的凛与依莉雅还有那半调子的卫宫士郎，都清楚地感觉到巨大的魔力在黑衣男子的手中聚集，然后编织着什么───
鉴定创造理念，想定基本骨架，复制构成材质，模仿制作技术，共感成长经验，重现累积年月，凌驾、完成诸多工程，这是从委托人那里得到的投影魔术与经验，而男子这次是第2次使用这种技巧。刚才投影的伪·螺旋剑似乎有点差错，灌注了太多魔力，但男子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这种魔术的运作，因此，这一次他轻易地完美投影出了所需要的武器。
“什───那把剑是、我的……！？”Saber错愕的声音，在她眼前的是，Archer手中所握的，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Saber，过来……”黑色骑士呼唤着金发少女，略一迟疑，少女就来到了男子身边，然后，怔怔地望着对方手中的那把剑。
伴随着吼叫而再度攻击过来的黑色巨人，Archer把手中的黄金之剑放于Saber手中，然后抓着少女握剑的双手，与少女一同迎身而上。
然后合着2人之力仅仅的一击，就将巨人的斧剑斩断，然后毫不停留地切进那岩石的身体，然后────黄金之剑深深陷入Berserker的身体，然后将巨人的身体从内侧包围进一阵闪光中，一瞬间，光芒消失，然后，只剩下一片寂静的大厅。震撼大地的咆哮，和撕裂空气的剑风都已不复存在，连原本Archer投影出的黄金之剑也消失无踪。
“那就是妳的剑吗，Saber”不倒的巨人，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打倒自己的骑士，以沉重的声音说了。
“这是‘必胜黄金之剑’……选定国王的石中剑。也是我永远失去的剑。但是───”
“刚刚的不是妳的剑吧。那只不过是Archer所做出的幻想。”
Saber静静地点头。“毕竟是复制品。是不能再度存在的剑。不过───”
Berserker的胸口裂开了，接着，从被闪光切开的伤口开始，如砂砾一般开始崩解。
“───那幻想也不可小看。居然能用仅仅的一击，就消灭我十一次，真是厉害哪。”最后的话中，只带有对不知真身的Archer的男子的赞叹。在洋溢着灰尘的空气中，雾一般地消散消失了。
“怎么可能？”依莉雅用空荡的目光，低头看着Berserker原本存在的地方。
“依莉雅·斯菲尔……！”Saber又摆起架势，虽然身上伤痕累累的样子，但仍不降低其斗志，“……正好。虽然不知道妳是什么打算，但就省去问妳的麻烦吧。在这里干脆地把妳────”
“不行，Saber────不要对依莉雅下手。既然Berserker不在了，那依莉雅────”意识到战斗结束的少年急忙对自己的Servant呼喊着。
是注意到我们了吗？依莉雅怔怔地看着地面之后，
“……骗人。Berserker，死了……？”像被抛弃的小孩一般，这么喃喃着。
她呆呆地抬起脸，“啊────嗯、啊…………！”突然地，像开关被关掉的人偶一般，从站立的楼梯边缘掉了下来。
“啊────”少年担心地惊呼出来，却发现Archer不知从哪里出现然后跃起，在半空中稳稳地接住了摔落下的银发少女。对方带着从容的笑容看着在场的少年与Saber，然后目光转移到在玄关处背靠着门，双手抱肩的黑发红衣少女，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然后响起了一贯语气轻佻的声音，以满意的笑容向对方呼唤着，
“凛────”
“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