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纪雨尘

13、面子

　　＂佳文．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吧？＂程志打来电话里关切的问道．
　　＂不去了，你们去吧！我晚上还要加班＂佳文礼貌的拒绝了．
　　＂佳文，晚上一起吃晚饭吧？＂海伦打来电话问道．
　　＂不去了．我已经吃过了！＂佳文礼貌的拒绝了．
　　＂佳文哥．晚上一起去跳舞吧！＂韩天兴趣昂然的打来电话问道
　　＂不去了，你去吧！你也知道，我不大．．不大喜欢跳舞的！＂佳文礼貌的拒绝了．
　　＂佳文啊！干吗呢？晚上一起出去ＨＡＰＰＹ吧！＂韩飞扬双脚搭办公桌上，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手拿着电话．悠闲的问道．
　　＂不去了．明天还有个手术．晚上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佳文在礼貌的拒绝了，最后一位好朋友之后．才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靠在了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上．双十指交叉，大拇指来回围绕着转圈．闭着眼睛休息．办公室里出奇的安静，他觉得这样很舒服．一坐就坐了两个钟头．看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站起身整理好办公桌上的东西．换掉医生制服的白大褂．从旁边衣架上，拿下来自己的西装上衣，穿好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领带，又弄了弄头发．拿着车钥匙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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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文把车停到韩飞扬家附近的一个超市门前．静静的看着远处韩飞扬所住的那幢大厦．很快韩飞扬穿着眩目的绿色衬衫．黑色西裤从大厦里走了出来．坐进他那辆＂搔包＂的银色法拉力小跑里．引擎启动．车子如箭一般开了出去．
　　佳文发动了车子，将车缓缓的开到了那幢大厦下面．停好车．将车锁好．抬头看了一眼．夜幕中的大厦．不是每个窗口都有灯光的，但那个窗口的灯光却显得格外的明亮，刺眼．
　　佳文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等韩飞扬离开了，才去他家里吃方可做的晚饭，跟方可天南海北的聊天．一起看着以前从没兴趣静下心来，看的狗血连续剧．然后，在韩飞扬要回来之前．自己就会起身告辞．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周了．佳文觉得跟方可在一起很安心．吃着方可做的饭菜很美味．喝着他只泡给他一个人喝的薄荷.熏衣草茶．感觉很幸福．看着那几盆被剪光了叶子的可怜植物．佳文又从花市买了几盆大的薄荷和熏衣草送到了韩飞扬家．方可开心的不的了．说这下泡茶的材料充足了．
　　佳文发现方可会讲很多很有深意的故事．比如，方可有一次给他讲了．日本渔船，出海扑杀鲸鱼的故事．在鲸鱼出现时．全船的人都在甲板上忙碌着．拉绳子．拽帆，只有一个手持钢叉的人，文丝不动．只是一直盯着那条鲸鱼．接着手仰叉出．准确的叉中了鲸鱼．她说，真正的操盘手．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着安静，冷静．那些忙碌的琐事是留下下面的员工处理的．他只需要去抓住最关键的，最重要的最后一步．将对方一击毙命！！！！！！像这样的故事．佳文听方可讲了很多．
　　佳文还从方可那里学会了下五指旗．下跳棋．做鸡蛋羹，做韩国泡菜．
　　下班后的这段时间．对佳文来说．是一天内最开心的时候．他也自问过．为什么总这样偷偷摸摸的．不想被其他朋友知道呢！答案他自己知道．但他一直不想承认．男人都是爱面子的．记得以前韩飞扬跟其他几个朋友讲．说佳文看着他家的丑八怪保姆傻笑．程志当时说＂飞扬，别闹了．佳文眼光那么高，怎么会看上你家保姆的呢？！＂几个人都纷纷点头．同意程志的说法．
　　这让佳文知道．跟方可做朋友可以．一旦这么频繁的交往，被朋友们知道了一定会笑话他的．自欺欺人的就这么掖着藏着的来韩飞扬家．
　　方可自己一个人在家，本来很没意思．晚上，做完了韩飞扬的＂作业＂．就无聊的看电视了．又不能自己先睡．韩飞扬就是个喜欢折磨人的魔鬼．每天他不管回来多晚．都要喝碗糖水再睡．假如方可睡了．他就会没人性的大声敲门，把方可叫醒．所以，方可在韩飞扬没回来之前．是不会自己先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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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文站在门口的时候，门已经开了．方可已经了解佳文要来的时间了．提前就开好了门．在厨房里正在给佳文盛饭呢．
　　佳文穿好拖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直接进了厨房．在厨房的洗碗池洗了手，就坐在方可已经摆好的．汤和饭面前．接过方可递给他的一杯饭前水．喝几口．就开始吃饭了．
　　方可也坐了下来．韩飞扬从来不会让她坐下来一起吃的．可佳文很喜欢跟她一起吃饭．边吃饭边给她讲医院里今天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方可很喜欢听佳文讲外面的事情．老这么一天待在家里．方可觉得自己都快跟社会脱节了．
　　除了偶尔跟林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方可觉得佳文就是她唯一可以谈话的朋友了．她很珍惜这份友谊．当然．也因为．这个帅气．文雅的男人．从来不嫌弃她的相貌．让她很感激．
　　＂佳文．吃过饭．你要帮我一起给鱼换水了＂方可边嚼着米饭边说．
　　＂不是前天刚换过吗？＂佳文边喝着汤边问．
　　＂恩，是啊！不过，今天死了一条小鱼．我怕鱼缸里的水被污染了，再秧及到其它的鱼！＂方可边说，边用碗接过．佳文给她夹来的一块鸡块．
　　＂这样啊！那一会吃完．你洗碗．我给鱼换水．把鱼缸好好的清洗一下．对了．到时候，拿点食盐溶解了．放在鱼缸里．这样能杀菌．消毒＂
　　＂啊？食盐？那鱼不会被咸到吗？＂方可天真的问．
　　＂呵呵＂佳文轻笑了一下．唇角扯出了一道细细浅浅的小纹．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怎么会呢？热带鱼本身就生活在大海里，海水就是咸的啊！＂
　　＂哦．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方可点头如捣蒜一样．边点头边夹菜吃饭．
　　佳文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伸过去，揉了揉方可的头发．接着问道＂哎！你用什么洗发水洗头．头发保养的这么好？＂
　　方可笑着放下碗筷．学着电视广告里做洗发水广告的女明星．手伸到脖子后面，轻挑了一下自己的披肩长发＂想要你的头发跟我一样吗？那就使用潘亭洗发水吧！保证你能跟我一样，拥有一头亮力乌黑的秀发！＂
　　＂扑哧＂查点把嘴里的饭全喷了．笑着直摆手．方可得意的挑了挑眉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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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最近联络过佳文没有？你们也都知道佳文跟女友分手了，没事的时候．大家多关心下他＂程志说完把手中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打了．他说他忙！＂海伦无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红酒．心里琢磨着．在这么吵闹的酒吧喝红酒．还真不适宜．
　　＂我也打了．他说不想出来＂韩天手里拿着一瓶可乐边喝边说．
　　＂我打了一次．他也没赏脸．我就没再打去．哎！韩天你小子怎么不喝酒．改喝可乐了？＂韩飞扬用脚轻踢了韩天一下．
　　韩天没精神的转过头，看了韩飞扬一眼．接着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开始抱怨＂哎！公司最近在准备一个什么丑女孩的秀．我都快晕了．丑女怎么身材都那么糟糕啊？我这几天连吃饭都没食欲了！＂
　　几个人听完都笑了．
　　＂哎！飞扬家那个丑保姆．样子虽然难看，但身材还是可以的！＂程志摸着下巴笑着说．
　　韩天一拍脑门．兴奋的打了个响指＂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她呢！这几天都快被我老爸，逼疯了．让我到处去找丑女孩！原来身边就有这么个现成的＂韩天抿着嘴想了想．点了点头＂恩，她身材确实不错！＂
　　听了这话，韩飞扬却突然皱起了眉．脑海里浮现出丑八怪的背影：恩，的确不错．
　　＂飞扬．飞扬．＂
　　＂啊？＂韩飞扬的思考被人打断了．
　　＂都叫你好几声了，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韩天郁闷的说．
　　＂哦，没什么．想点公司的事情．叫我要说什么！＂
　　韩天彻底郁闷的．张着嘴．用鼻子＂呵＂了一声．无奈的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大家都无奈的耸肩，摇头．
　　＂我跟你说．咱们现在去你家．跟你家那个丑保姆商量一下．明天，去我们公司试下镜．看她愿不愿意！＂韩天耐下性子又讲了一遍．
　　＂哦．那好吧！不过，她那么爱钱．估计她会同意的！＂韩飞扬不屑的说．
　　＂她很爱钱？＂韩天追问道．
　　＂恩．是啊！要不怎么会怎么赶她，她都不走呢！＂韩飞扬喝了酒杯中最后的一点黑方．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满意她在你那里工作啊？＂程志皱着眉问韩飞扬．
　　＂是啊！＂韩飞扬摆出一副好象很讨厌家里那保姆的样子．实际上那都是为了面子．
　　＂真想把她弄走？＂程志半眯着眼问韩飞扬．
　　韩飞扬看了一眼程志．知道程志一定有什么好办法．可一想到丑八怪．做的饭菜．洗的衣服．帮自己完成的工作．又有点舍不得．
　　＂算了．改天再说吧！咱们现在去我家吧！＂韩飞扬首先站了起来．程志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
　　海伦笑着拍了下韩飞扬的肩膀＂正好，我还没见过，你们家的那位丑保姆呢！＂
　　＂没见过吗？＂韩飞扬一下也想不起来．带没带过海伦回家去气过那人．
　　＂我那时候，出差了没去！＂海伦笑着解释．
　　＂哦对哈！＂韩飞扬笑着跟几个人一起步出了夜店．夜店里的几个美女．看着几个帅哥就这么离开．忍不住都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