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起之白羽飘飘》张风知

4、三 身世

　　喧闹的街，我漫无目的的闲晃，没有钱，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吃的。天使不用吃东西，阳光是最好的能源。
　　“啪”有东西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清秀的男孩捡着地上的食物。呃。。。食物。。。我蹲下帮他一起捡。
　　“哥？哥！”男孩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又一次疑惑。
　　“在中哥，你不记得我了吗？”男孩有些激动：“在中哥，我是俊秀啊，哥。”感觉他快哭出来了。
　　“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回答，诚实而面无表情。
　　“在中哥，你是金在中啊！哥！”他用力摇晃我。
　　“金在中是吗？我知道了。”我微微点头，原来我叫金在中。
　　“哥，回家吧，你都失踪那么久了。我们都还以为。。。”那孩子真的哭了，梨花带雨的。
　　“乖，不哭，哥还有任务。”我轻拍他的头。
　　“哥你记得我了？”他满眼渴望。
　　我摇摇头：“你说我是你哥，我便是了。”
　　“哥。”
　　我沉默。
　　“哥，那个任务能带我吗？”
　　“哦。”
　　他抱起食物跟着我走。一路上用那个柔柔的声音帮我回忆。原来我还真是Blue-Love天堂的男人呢。下贱，呵呵，真适合我啊。
　　“郑允浩！”当俊秀看见坐在地上的男人时惊叫。
　　“他是我的任务，”我淡淡开口。
　　“‘上帝’怎么能这样？在中哥，你知道他玩死过多少人吗？”俊秀不安。
　　“是吗？”我面无表情的淡淡。
　　“在中？原来是你啊？呵呵，难怪不肯说呢。”郑允浩站起来，淡淡一笑：“不愧是Blue-Love天堂的王牌，身价不菲的金在中。那时候还没来得及见你，你就失踪了呢。失踪了那么久，是被李秀满包了？”他嘲讽。
　　“我不记得了，或者我不懂。”我淡淡看他一眼。
　　“在中哥，不要再这样逆来顺受了好不好？你怎么可以那么善良？从裴涩琪到李秀满，现在又是郑允浩。为什么要答应？你这样的身体。。。怎麽可以。。。。。呜呜。。。。。”那孩子说着又哭了。
　　“是吗？不过接受了就应该完成。”我轻拍着俊秀的头：“俊秀啊，哥可以把任务带回家吗？”
　　“哥。。。。。”俊秀委屈的摇头又点头。
　　天使要懂礼貌，不礼貌的天使一样会被惩罚。
　　大大的白色洋房，简约不失华美的装修，这是家吗？我的家？
　　“有天，有天，快看谁会来了。”俊秀将食物交给用人。
　　被唤作有天的男子用一种惊喜的眼神看着我，接着被一个有力而宽厚的怀抱拥住，紧到我快要窒息。胸口又是一阵灼烧，比之前更强烈。
　　“在中。。。在中。。。”耳边，声音俊朗，却充满思念与关切。仿佛我是一片羽毛，他不那么喊，我就会飘走。
　　伸手推他：“先生自重。”冷冷淡淡。
　　“在中。。”那人眼中的惊喜转为惊讶。
　　“在中哥失忆了。”俊秀解释。
　　我在心底轻笑。失忆？我是根本没有那段记忆。天使会保留死前的容貌，但身体与思维却是全新的，没有任何瑕疵的。
　　“失忆。。。”有天的表情从失落变为坚定：“我会让他想起来的。”
　　想起来？真可笑，根本没有过的东西怎么想？我面无表情，可能是孤单惯了，突然有那么多人在身边，让我觉得好吵，好烦。
　　“看起来，这位先生应该不会接受我这个任务住这里。”允浩开口，定定看我。眼神有些奇怪。我不语，完全没有做主的权利，我又何必多言。
　　“任务？真不好意思，原来这还有个人。”有天的目光变了又变，这次是从轻蔑换到焦虑：“在中，你，为什么？明明可以不用再做那种事了。在中，你看清楚了，他是郑允浩！郑允浩！你不会不知道他玩死过多少人的！”
　　“知道，刚听俊秀说了。”我耸耸肩：“可，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用惯有的语调回答，面无表情。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有表情的人，很多话一个表情就看清楚了，根本不用开口。
　　“哥。。。”俊秀担心的眼神。
　　“我名声很不好嘛。”允浩无所谓的调侃，甩甩手：“我走了，不打扰了。”
　　他走，我跟上。
　　“跟着我干嘛？”
　　“这是我的任务。”我淡淡。
　　“什么时候算完成？”
　　“你不再寂寞，不再一个人。”无意识的回头，竟已经看不见那房子了。
　　“吃的呢？”沉默许久，他问。
　　“没找到。”我不想辩解什么。
　　“你很没用。”他揪起我的衣领：“我不喜欢被没用的人跟着。”他放手。
　　我本来就很没用，呵呵，真的，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翅膀？
　　“不是跟着，是陪着。”
　　“一副欠虐的样，下贱。”他白我一眼。
　　又是这个词呢，不过现在我越听越顺耳了，也许早该承认了。
　　“我去给你找吃的。”起身，浅看坐在棚下的他。
　　他闭着双眸，没有理会。
　　不知不觉渡进一家PUP，很久才适应了昏暗的光，只觉得好多眼睛盯着我。算了，我本来就下贱。闲闲走上舞台，我轻轻哼唱起来。虽然没有伴奏，但那些陶醉的表情证明了不难听。很奇怪，即使身体和思维都是新的，可，好像保存了一些东西，类似一些技能，不知不觉便流露出来。
　　“我需要钱，一点点就好。”我非常下贱的开口，呵呵，一个天使竟然在乞讨。不过，我很开心的看到面前下起了钱雨，伴随着热烈的掌声。
　　“谢谢。”在众人的目送下我离开。
　　我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只是抱着面包和水急急往回跑。
　　“喂，小姐，小姐。”后面有叫声。我不理，应该不是叫我，毕竟我是个男人。
　　“喂，你，停下。”
　　“叫我？”我狐疑回头。
　　那人点头。
　　“我是男的，先生。”
　　“对不起。”那人喘了喘：“请问。。。”他突然停顿，眼神变了，冰冷，充斥着杀气。但我反应太慢了，来不及了，四周以黑压压的围起来。
　　“很好。”那人拍拍手：“砸我招牌，别留情，往死里打。”
　　唉。。。我真得很没用呢。早该猜到。不过，一个死人还会再死一次吗？尽管打吧，最多就是难看点。开始了，第一拳就流血了呢。继续，别停，证明这个世界不只是我一个人。想笑，却依旧面无表情。第三十六。。。。。撑不住了倒下了，不过，别停，我不是一个人的感觉很好。原来流血的感觉是这样的，很温暖呢。一道白光，刀子吗？杀吧，死不了。
　　“哼哼。”我轻蔑出声。
　　“住手！”声音好熟。
　　还真停住了。
　　“允浩？”他的眼里是什么东西？关心吗？愤怒吗？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神情了，还是从来没见过。耳边一阵拳打脚踢声。最后只剩下他和我了。我伸手将护在身下的食物递给他。
　　“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还是面无表情。
　　“啪”被打掉。
　　“我还真是没用，也没问你要吃什么。”
　　“白痴。”我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身体竟火辣辣的灼烧起来，好痛，是刚才的几千几万倍。
　　“啊。”失声叫出，用力推开：“放开！我会死的！”
　　离开后好多了，那种痛消失了。
　　“力气不小？为什么不反抗？”他问，表情让人猜不透。
　　“没必要。”
　　“刚刚被抱一下都痛的叫了。”
　　“那是被你抱的，跟伤无关。”我起身将食物捡回：“给，别饿坏胃。”
　　“你好奇怪。”他接过食物：“那种程度的疼痛，你怎么还是这副要死不死的表情？”
　　“我只有这个表情，做不出其他的。”心里苦笑，为什么要禁锢我的表情？上帝啊。
　　“李秀满做的？”他掰了一半面包递给我。
　　“不用。”我拒绝，拒绝回答，也拒绝食物。不需要食物，有光就好了。
　　“说什么呢？伤成这样，怎麽可以不吃！”
　　我不说话。摇摇头，闭上眼，睡觉。明天见了太阳伤就能好了。天使就是这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