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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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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洲第一次看见温暖是在开学典礼的新生致词上,温暖扎着两个马尾辫,穿着一中的格纹校服,一板一眼的像个小大人一般演讲,很是神气。那时候,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总是喜欢学习好的女孩子,何况温雅长的文静又秀气。台底下的男孩子早就看呆了眼,打赌谁能追上她。他周围的几个男生开始押下赌注,同桌庞方也挤凑进去,却被孩子王周海嘲笑了:“你这么胖,别说温暖了,连王萍也看不上你啊。”王萍是她们班最胖的女生,脸上还张满了青春痘,于是大家总把庞方和王萍凑一对,名曰“泰山cp”。听到这话,周海周围的人全部开始哈哈大笑,庞方的脸涨的通红,十分下不了台,他冒着虚汗,把兜里早上妈妈刚给的崭新一百块掏出来啪的拍到桌上,偷偷望了眼陆之舟,底气很足的喊:“我赌陆之舟!”陆之洲不忍心让庞方失望,莫名其妙的加入到追温暖的中二少年阵营当中。
那时候男孩追女孩不是写情书就是到校门口堵人,周海每天都在教室门口堵温暖送早餐还威胁语文课代表每天替他写一首酸的不行的情诗。周海的幼稚执着不仅没有感动温雅反而惊动了老师。老师生怕这么好的苗子行差踏错,特意安排她每天值周,专门抓逃课早恋,引以为戒。于是,每天下午第二节课自习的时候,陆之洲都会看向窗外一个戴着红袖标扎马尾的小姑娘在操场上神气的巡逻来巡逻去。一次,他心意一动,假装翻墙逃课,正碰上巡逻的温暖,她远远的跑来呵住了他,她气喘吁吁的问:“同学你去哪里?”“网吧”他答。“那可不行”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袖标,拉住了他的衣袖。陆之洲只觉她手掌棉软,自己的心跳不觉漏了一拍。她说:“同学你几年几班的,叫什么名字?逃课是需要记过的。”陆之舟挣脱开她的手,踩着刚搭好的石头,一跃翻出了墙,他只顾着耍帅,屁股摔到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他忍着粗气喊:“等你捉到我再说。”一墙之隔的温暖气的直跺脚,哼道:“你给我等着。”他想象着温暖气鼓鼓的模样,愉悦的笑了出来。
后来,每天下午他都会趁温暖值周的时候当着她面翻墙,看她气的直跺脚。他们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一种默契,拥有一个共同的小秘密。正当他自得其乐的时候,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举报了。周一的升旗仪式照例是温暖主持,陆之洲听着她悦耳的声音仿佛沉浸在春风里,突然教导主任的粗犷的嗓音突兀的传来:“下面播报一条处分,经举报,一年二班的陆之洲因多次逃课获警告处分,留校查看,请点到名字的同学上前面站好。陆之舟觉得自己的腿仿佛如铅球般沉重,他的脑子嗡嗡叫着,他不在乎自己是否被记过被围观,他只难过自己被在乎的人所伤害,他低下头走到国旗台,冷冷地盯着温暖,除了她,还能有谁?他自嘲,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我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差生。
陆之舟开始抽烟,像许许多多青春期的男孩般叛逆,他开始和周海那帮混混在一起,放学以后会在校门口冲漂亮女生吹口哨,欺负班上学习好的学生,和高年级的学生们打架。很快,陆之洲就有了名气。他本就长的帅,刚入学的时候便有级草的美誉,只是平时太低调,又喜欢独来独往,整个初一都波澜不惊地度过。自从他放飞自我,接连泡了好几个班花,又打了几场漂亮的架,以前跟过周海的小弟纷纷来投靠他,现在的他走在学校俨然风云人物,不亚于温暖。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上了初二,俗话说,不怕流氓没文化,就怕流氓长的帅。陆之洲以前打过的架甩过的妞闹出的事在学妹眼里都是一个个传奇。青春期的小女生正处在被□□小说浸淫的年纪,天天幻想着霸道学长爱上我,这不,又有个长的清纯可爱的小学妹上赶着送情书。陆之洲瞅着那个粉色信封,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小学妹支支吾吾的表白:“陆师兄,关注了你很久了,我,我、、、。”“我喜欢你”一旁的周海捏着鼻子学着妹子的语气调笑道,陆之舟倒也不怒,看着小学妹涨红着脸,甚是有趣还有些似曾相识。他正欲接过信封,突然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夺过了信封。陆之舟不悦的抬起头正对上他朝思暮想的那张俏脸。这是自处分后,两人第一次打照面,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温雅从不正眼瞧他,而陆之洲也只会生气的把哨声吹高几个调调。此时,两人正对着,剑拔弩张,皆不说话,倒是周海先上前打圆场。他用身体隔开二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问中间有什么误会。温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陆之舟,讥讽地说:“你现在我倒是惹不起,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孩你却是最好不要碰”,她指了指身旁的女孩。陆之舟失笑:“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我在勾引良家妇女,这封信貌似不是我写的吧。”他一副云淡风轻,显得温暖心胸狭隘。温暖脸色一僵,拉着身边女孩就要走,可那女孩却分明不领情,她用力甩开温暖的手,大声道:“姐,你不要管我,是我主动和舟舟哥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