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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念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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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何什正坐在京都的一个咖啡屋。
这是她一直妄想的日子,清闲,惬意。这样的生活。也竟被她得到了。所谓的如愿以偿也不过如此吧。
不远出的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商量着结婚的事宜。他们的喜悦掩住了外面淅沥的朦胧雨色。
何什瞥了瞥他们,继续喝着温热的清咖。“还是苦。”
“谢谢光临。”何什撑起伞,准备往雨中走去。身后猛地被撞击,意识到撞到人的小姐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何什似乎跟本没听到,拾起伞,然后撑开,架于肩。走进雨中。“又那么莽撞了,哎,以后该怎么办哦。”远远深沉的男子的声音如雾般散开。何什转身看见的,是一个男子宠腻般拥着那个娇小的女子,在雨中呢喃。
是那对情侣。
“婚礼嘛。。。”何什失神地看自己的右手,怔在雨中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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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热闹阿。”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呢,何什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到煜的家总会另她那么措手不及。还是自己准备的不够充分么?不,不是,是煜太难另人琢磨了。要举例说明的话,就回溯到半小时前的湖心广场吧。
“因为我喜欢看你慌乱的样子阿,让我一直看着这样的你好不好。”这算是什么?何什还处在当机状态,努力思索其中的深意。
“傻瓜,被求婚的女人有你这种反应的么?”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阿。”潜意识的回答。依然在努力思索。
“哎,当然是欢欣若舞,然后泪涕衣衫的嘛。”程煜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哦。这样阿。。。”还在思考当中。
“哎,何什。你知道我在和你谈什么话题么?”程煜才知道,眼前的这个迟钝的女人似乎跟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知道阿,不就是。。。。。。就是。。。。。。。结婚么。。。”深深思考中。“哎?!结婚?!你是说,结!婚!?”看来我们的女主人公终于算是清醒了。
“小姐,麻烦你不要激动阿。”程煜泪眼婆娑的整着被自己“未婚妻”蹂躏的衣领。
“谁叫你那么突然。”何什瘪瘪嘴。似乎才意识到平时随意的他竟然今天穿西装了。第一次看他穿西装哎。。。好有味道哦。。。好想摸一下哦。正处于晃神状态的何什全然没有察觉程煜正在放大的脸。
“喂,你干什么靠那么近哦,很热的。”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他的脸离自己是如此的近,虽然以前也有过接吻,只是数字,却还未习惯男人的气息。
如此,何什下意识撇开头,目光游离。
谁想嘴唇的空气被猛然夺去,灵巧的舌头在嘴里狡猾盛行。外来的柔软不断啃噬自己的双唇。
五分钟,十分钟。或许更久。
已经濒临缺氧状态的何什用眼神求助他,却看到戏谑的笑。“不答应我就一直吻下去。”难道真的是这意思?
“好好好,我答应。”我本来就没说不答应阿。为什么他有时那么霸道。
饱尝一顿美餐的程煜满意的离开了何什的嘴。
然后丢下一句。“那么现在去我家吧。”就把她这样带回去了。
“为什么不说你家有那么多人?”
“说了你就不会那么乖乖地来了。”言下之意,你不来也要把你绑来。
“为什么我的爸妈也来了!?”何什惊呼道。
“嗯?哦,是我邀请的。”
“为什么我姑妈也来了?!”再次惊诧。
“哦,是我邀请的。”
“为什么我三属叔的亲戚的女儿也来了?!”
“是我邀请的。”
“为什么你妈今天穿礼服?”
“你也要穿的。”轻描淡写。
“为什么?!”我们的何什快忍不住了。这是要干什么?
“不觉得很盛大么。”
“。。。同感。”
“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
“。。。”听到这句话而沉默的何什,我们用石化来形容吧。
他都为她安排好了,订婚,婚礼,新闻发布会,蜜月。
一切的一切,只能用美好来形容。足够了,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嫁个有钱人。然后平静地过自己的生活。何什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为什么会和程煜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为什么他会要这样的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丫头,要幸福阿,向我保证。”
“恩,我保证。”因为失去了你,对我来说,幸福已经不重要了。
平静就好,这样就好。
可是,平静的湖水必有波澜,那是涟猗。
“煜是我的!我比任何人都爱她,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除了煜哥,这个家里没有谁喜欢你。但是,最后煜哥还是会选择我的!”八卦似的情节。泡沫剧一样的安排。在几经被阴谋陷害之后,何什终于看到所谓的最终BOSS。没有一个人是喜欢我的。就连煜的母亲,那个和蔼,对自己的一切都允许原谅的商业女强人。
这是一家咖啡屋,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但似乎也是决定离开的地点。
“煜哥需要的是我,你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也帮不了他。只有我才是合适他的女人。”
面对眼前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何什可笑道。或许,这是他与自己相识的原因。在煜面前,同样的温婉,同样的可人。相似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合作伙伴兼前女友。以至于有一次,连他都认错了人。
“这么极力劝说我,是因为没有百分把握把我驱逐出去,想让我自动退出么。”冷静的分析,平静的回答,一语中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自己,她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彼此越来越看不清。
“对于煜我是否有用是他如何看待的事。只是想成为他的女人么?”如果回答是,她不会退出,因为这样的角色她足够扮演。
“不,我会以我的能力帮助他登上顶峰。”
“盛极必衰。”
“没有极,只有盛。”
“。。。。。。”
你爱他是么。似乎,比我的利用价值更大呢。
“你会得到你要的。”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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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好的金龟婿就这样被你放走咯~!”电话的那头,寒子不禁怜惜。
“什么呀,即使不放,到时候还是会自己走的。多金的男人多情。自己走,不时更潇洒些么?你看连离婚后拿到的钱都比我预想的要翻两翻。真是好阿。”何什现在的财产足以让她媲美一个高级CEO的生活30年。
“守财努哦。没救了。”
“金钱就是一切。”
“坦白从宽,你是爱着他的吧。”
“我更爱自己。”
“切,不懂。”
“当然是不爱拉,否则那么好的少奶奶,我会放着不做?”
“我说你阿!”
“好了好了,手机没电了。挂了挂了。”
关了机。任自己放松。何什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自私。总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伤害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看来,还是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大老板”呢。
把离婚协议书递给程煜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他的怒,他的恨,最终却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不爱你。”我更爱你的钱。
这句话似乎不用说,聪明如他也会知道。
然后,第二天,她离开了这个大房子。
第三天,她接到律师的电话。
第七天,她离开了中国。
自此,再也没有联系过。
只偶尔从报纸新闻的经融版国际版听到他新公司的名字。以及沸沸洋洋的绯文。
什么也没带走,包括送她的,给她的。这是协议。只带着离婚后得到的财产,离开了。
现在的你应该很满足吧。这个挂坠是她自己的,里面嵌的不时照片,而是那张离婚协议书的一角--他的签名。笔画分明,签字丝毫不含糊。
眼泪兀自决堤。
我很幸福,我很幸福。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白色的一片,是医院么。又发烧了么。
无力充满全身。这似乎在预警她她的时间又消失了一大块。这是她的顽疾,结婚后一年查出的。但这仅是个秘密。自己的秘密。
掉了几瓶点滴又昏昏沉沉睡去,醒来发现寒子在身边忧虑地看着自己。
“我没事。”她的病寒子是知道的,因为一次无可奈何的发病恰巧发生在她眼前,尽管相瞒,最终寒子却自己查了出来,一直劝何什说,“什子阿,你的病可以治好的,为什么不治呢?”“因为很麻烦,而且要花很多钱。活到三十我已经知足了。我可不想看自己老下去的样子。”
“傻瓜。”寒子擒着泪,对何什说道。
“嗯,所以不要劝我了。”
“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她的延伸不容何什拒绝。为什么那么象那天的煜呢。是错觉么。
“好。”良久。何什答道。
病情似乎有所好转,何什嗜睡也不那么厉害了。程煜的消息依然是偶尔传到日本来。
“哎哎!你的老公又搞什么花样。这次是“闭关”哎。是不是再修炼盖世神功?”寒的惊咋何什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寒子竟是一个中国迷,到这里来不仅把自己带来了,还把家当都一起“顺便”带了过来--都是中国风。一手中文比自己写的还漂亮。寒子寒子。。汉字汉字。。名字取得真好。
现在才体会到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孽不可活阿。
何什不仅一次怀疑寒子到自己家来的目的究竟是照顾自己,还是来实现自己的中国梦的。(因为何什的家具有一大部分都是中国风。)
“纠正一,他是我前夫。不时老公。”
“纠正二,我不是他的胃虫,不要问我他的想法。”总之,之后肯定会出人意料就是了。
“最后,麻烦你不要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在厕所和我说话!”
就这样,与寒子同居的日子一晃就是三个月。她们一起花钱,一起快乐,一起笑,一起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时间就这样流淌。
涩谷,四月。
“喂,什子阿。要不要试试那个?”寒子神秘的说道。涩谷的
“什么?”顺着她手指向,看见两对男女正在路边嬉笑。“什么意思?”不解道。
“吊凯子。”寒子两眼发光。
“不要。”何什同学毫不忧郁地拒绝了她。
“去嘛去嘛。”寒子拽着她的手不依。
“我说你阿,最近兴趣越来越“广泛”的阿。这个也想尝试?恩?活腻味了阿?”何什气势汹汹。
“为什么不行嘛。”
“不想自找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
“我嫌烦。”何什明显已经表现得很想扁人了。但寒子同学依然不识时务。
“那我一个人去!”
“不许!”
“那你陪我!”
“不要!”
就这样僵持的两人,何什终于抵不住一顿美食的诱惑,败下阵来。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阿。”以前。他也是这么说自己的呢。
眼前的灯光四射,散落四周。寒子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穿着上午刚从109买回来的超短裙在舞池中如花妖般妖艳起舞,从何什的位置上,已经可以看到好几个男人两眼瞪直盯着寒子。很快就有一个“勇者”想要收服她。
似乎不对劲阿,两个男人正围着寒子,似乎要出事。哎,保镖保镖,该自己出场了。何什边走边想着一顿饭就可以把自己打发了,自己还真是容易被收买。
“你们围着我的女人想干什么?”语气横一点。
寒子看到自己的“爱人”来解救自己真是感激涕零。虽然说是吊到了,可是最后哪个都甩不掉。不过话说回来,什子这一男装还挺有模有样的。回去要多买几套男装给她。是正太好呢还是弱受好呢?似乎若受更好些,哦,不不,眼镜君也不错。越想越带劲,于是乎,“亲爱的~”寒子用酥掉一层鸡皮疙瘩的声音这样呼唤自己的,“爱人”。
而此时的“爱人”却被冷到了,妈妈呀,真冷。“回去再和你算帐。”这一句,比前面那句更冷了。这“气势”确实震住旁边那两位了。咋咋舌,悻悻而回。
“呼”何什长嘘一口气,总算是平安摆平了。
“走吧。”真想快点离开这种地方。
“哎,等等我嘛。”寒子追着疾走的“爱人”。
“怎么了?”看到禾什站在BAR门口不动,寒子不由好奇上前两步。“嘶!”这是什么仗势,三四个男人围在一排堵在路口,离她们不到十步远。似乎有危险,直觉告诉自己。
“我数到二就跑。往人多的地方。”身前的何什此时象只警惕危险的山猫。全身心紧绷。
“嗯!”
“一!跑!”语闭,何什拉着寒子离箭似冲出。
可毕竟是2V4阿,跑不过别人。最终还是被追上了。
“哦~,想不到这位帅小伙还是个漂亮的小妞阿。”开口的竟是刚刚在BAR里的男子(就是那第一位“勇者”)
此时的何什已把掩在帽子下的头发放下,月色之下尽显无限风情虽然害怕却不得不挺身面对。
“哼,她是我的女人,你管我是不是男人。不如这样,我们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我们两个随你处置。”边说边把外套披上寒子颤抖的肩。随后吻了吻她冰冷的脸颊。
“哈,别给我拖延时间。你们是逃不了的。还是乖乖地和我们一起快乐吧。阿哈哈哈。”为首的男人嚣张道。
其实何什现在很想吐,眼前的男人不仅容貌丑,还全身的酒气,冲出来的口臭直扑扑的向何什的脸涌来。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能耐了。”语毕,起脚便向眼前之人使力。
“喀啦!”一声,似乎是肋骨断了。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阿。
不得不说,以前煜让自己学的空手道现在看出它的功用了。虽然,何什很不希望它用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似乎又是煜帮了她。即使在这时。
眼前的状况显然对何什不利,虽然趁他们不备暂时压制住他们,可她不能维持许久。被措手不及打趴下的“丑男们”个个恢复而起,凶神恶煞。何什已经觉得撑不下去了。在四个大男人手中不断逃窜已是疲乏。渐渐,她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显出了她佯装坚强后的疲惫。反应不及,脑后的一记重创是她陷入黑暗的最后意识。
医院么,何什不能阻止脑袋的疼痛却在看到白色一片后知道这是医院,看来脑袋是没坏。可是自己是怎么到这的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醒了。”一声沉沉却带着一点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原来是他送自己到这了。
“早阿”何什回以一个大大的灿烂给眼前握着她手的男子。
很明显,她看见他的眉毛不自觉地向上仰。“你知道自己在发烧么?”淡淡地微笑挂于嘴边,却让何什抖了三抖。
“恩……或许吧,呵呵”不要怪我阿,我也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哦,或许。”程煜的眼睛直逼何什,看得她一阵心虚。
“只是很想睡觉,就这样睡着了。”心虚的解释。
“唉……”程煜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恨不得将她时时刻刻拴在身边,无奈自知她又是个不拘不束的人。她似乎对某些方面的迟钝不是一点点的问题。比如,自己的身体状况,永远都是进了医院才知道情况的人。比如,做饭的手艺,他教她已经有两年了,至今为止只会个蛋炒饭,而且米还是生的那种。又比如,自己对她的感情,或许应该这样说,她对异性的感情上限为友情,底线为路人,如此解说更为恰当。才刚被表白不久(其实很早就表白了,只是这个傻女人一直误解他的意思)的她显然对于现在两个人的身份还不太习惯,现在的有些诺诺的看着自己。如此,两人便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