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狼人杀》狐生九影

25、约定

　　冰山与迷妹的设定切换自如——乔明山听完简晴的回应，一阵头皮发麻，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一个词。

　　病娇。

　　紧接着是另一个词。

　　腹黑。

　　然后他突然有了个现代文的脑洞，叫《我的读者黑化了肿么破》。

　　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些奇怪的脑洞都甩掉，他这才坚定地回应：“放心，我对樊宇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他犹豫了一下，放轻了声音，“突然想找个三次元里的人聊聊，却发现，三次元里，根本没有可以跟我聊的对象。”

　　艾玛，怎么突然这么心酸……

　　确定大神不会跟自己抢人后，简晴对大神只剩下心疼和愧疚，连忙说：“那好，我们约在哪里？”

　　“你也要来？”

　　“大大也可以跟我聊啊！”简晴说着，其实还有下半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看了你那么多主受文，我知道你是受，应该跟女生更聊得来吧？

　　乔明山又迟疑了一下，终是无奈地答应下来：“好吧，我们约个没有人的地方，酒店包间行么？”

　　“……”大大你真的对樊宇没有非分之想？

　　最终，简晴决定相信自家大大，确定好了约会（划掉）见面的地点。

　　挂断电话，她把手机塞回樊宇裤子的口袋。

　　她塞得突然，引起一阵皮肤的颤栗。
　　樊宇轻哼一声，差点没握住方向盘，然后微微皱眉：“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

　　“哪里危险了？”

　　“不要在我开车的时候突然碰我。”

　　“行，那我回去再碰你。”

　　“不是还要去见乔明山吗？”

　　“那就见完之后碰。”

　　“……”
　　樊宇对这么“放荡不羁”的简晴也是没辙了。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抱着以毒攻毒的想法，脱口而出：“见完之后碰什么？直接做。”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简晴的一声轻笑：“你说的。”

　　樊宇：“……”
　　已经开始后悔了。

　　一段时间后，两人总算回到了家，休息了一会儿就出发去了和乔明山约见的地方。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乔明山预订的包间，只见乔明山正无力地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

　　简晴在他对面坐下，不确定要不要叫醒他。
　　然而，在她做出决定之前，或许是听到了响动，乔明山虚弱地从桌上爬起来，眼睛有些肿，就像刚哭过。
　　不，或许真的哭过也说不定。

　　“你们来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声音有些沙哑。
　　说完这句话，乔明山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再继续，声音果然清澈很多，“很抱歉把你们叫过来，可我现在真的有点难受，想找人面对面倾诉一下。”

　　“关于方柔？”简晴用温柔的嗓音询问，和电话里判若两人的语气，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乔明山“嗯”了一声：“如果我不去上厕所，她就不会死了吧……虽然我被无罪释放了，但我总觉得……心里有点难受，昨晚还做了噩梦，梦见方柔跟我坐在一家餐厅里聊天，聊着聊着，她的头忽然掉了，然后我低头一看，自己的餐盘上，她的头……她冷冷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要杀她……”

　　说到这里，或许是回忆起了那个梦，乔明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地用手去抚平：“我该怎么办？”

　　简晴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开口：“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不去上厕所，也会有其他人去上，就算没有人去，方柔当时的情况也逃不脱，脖子被勒住，早晚都会窒息而死。”顿了顿，“再说，我是你们之中唯一一个女的，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去上厕所，就能救下她，她就不会死了吧？”

　　乔明山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简晴还想说些什么，被樊宇出声打断：“不能这么想。”他说着，看着乔明山，淡漠疏离地继续道，“简晴说的那些，其实你心里都很清楚，但你说服不了自己，是么？”
　　乔明山愣了一下，点头。

　　“那就不要说服自己，不要逃避，去面对。”樊宇强硬地说着，忽然微微一笑，“你可以的，我相信你能做到，毕竟你是简晴心目中的大神，鼓起勇气，去面对方柔的死，去接受你杀了方柔的这个事实，然后，忏悔也好，赎罪也好，去寻找你觉得能够弥补的方式。”

　　“既然你会写文，那就把这件事写下来吧，写出对方柔的愧疚，写出对她的祝福，如果你相信她会有来世，那就祝她来世一切安好。”

　　听完这段话，乔明山沉默了许久，然后释然地松了口气：“谢谢你……”他说着，心里决定了要坚强，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谢谢你们……真的，很感谢。”

　　回去的路上，简晴有些沉默，樊宇疑惑地看她一眼：“怎么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方柔也杀过人？”

　　“我不说，你可以说，但你没有，为什么？”

　　“因为……”简晴回忆起乔明山释然的样子，忍不住抿唇，“我觉得，没必要画蛇添足。”

　　“嗯。”

　　一阵沉默，然后简晴说起了别的：“樊宇，你答应我的事，没忘吧？”

　　“什么事？”樊宇下意识地问，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跟乔明山见完面后，回去做——这是你自己说的。”

　　“……”

　　“回答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