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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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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利刃当胸而过,腥甜的味道几乎同时就充斥了喉头,赤坂寒疼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血肉撕裂的声音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要害已经遭到了致命的打击。
血就这么往外喷涌,快速流失,身体晃了两晃,手中的卷轴从指尖滑落。寒忍住剧痛,积聚查克拉回身一掌将偷袭她的傀儡拍散。这个动作阻止了傀儡的进一步袭击,却使得最后的能量消耗殆尽,一阵心悸,眼前天旋地转,感觉血涌入了肺部和气管,任她如何喘气,窒息的感觉还是瞬间包围过来,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地上倾斜而去。
倒下的时候,寒看到满脸漠然的大蛇丸大人已经将卷轴抓到了手中,上面赫然出现的‘封’字因为沾上斑斑血点而显得触目惊心。庞大的碧蚺蛇已然不见,透过沼泽中哗啦溅起的淤泥似乎看到了惜默的身形猛然一滞,继而疯了一般冲过来。
没了查克拉的支撑,身体开始缓缓陷入沼泽,淤泥沁凉,就像心底沁凉的绝望。
是脚步如风的啸月将寒及时拉出了沼泽,寒已经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以及处于弥留之际,脑中纷乱,刀头舔血的忍者生涯终于还是难以幸免地此种方式结束么?跟着大蛇丸并非缺少这种心理准备,只是真的来临时,终是难以从容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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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巨震,双脚都有些发软。我无比害怕失去寒,难以接受这个在家破人亡之后最先让我深切感受到被关爱的温暖的人,所以当迪达拉乘着大鸟突然拦在面前挡住去路时,我急怒攻心,几乎发了狂。寒已经倒地,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只想尽快跑过去扶住她,察看伤势,或许,或许还能有挽留住她的微末希望。
谁挡我就跟谁拼命!启用咒印聚集最强的查克拉,发动最熟练的风刃之术,只是瞬间,强劲的风刃透过锋利无匹的黑噬在四周快速飞舞。
拼尽全力的骤然一击不容小觑,轻敌的白色大鸟避之不及翅膀被狠狠削掉了一截,滑落下来,迪达拉面向着我的脸孔上恼怒惊讶兼而有之。按时间计算,正是蝗尺蛾的磷粉毒性发作最厉害的阶段,他的右眼肿得越发厉害,甚至左眼也有被蔓延的迹象。
“让我过去!”我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边朝他嘶喊,一边挥舞着黑噬直直撞上前去。
不作防御,只有全力的进攻,明知远远不如对手,还是自不量力选择正面对敌,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被猛烈撞击的内心根本无法冷静。
卷云状的墨色纹路已经蔓延全身,衬着因乱了方寸而急乱万分的神情,这副样子显得有些可怖。近身作战,更多凭借的是体术,我不擅长,初练就的刀技只是借着黑噬削金断玉的锋利才没有过分拙劣。一番快攻之后,我毫无悬念地被挡了回来,而且肩膀上挂了彩。
“兜呢?你把他怎么了?”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兜,有他在的话,寒的生机会大很多,可是他却不见踪影。
“我可没有义务回答你,嗯。”迪达拉打量着我,皱眉,语气颇不友善。他的双眼已经停止流泪,却明显肿胀在那里,由于麻痒忍不住时不时抽手揉搓两下。
肩膀上的伤生疼,耳中又闻得啸月焦急呼唤寒的声音,却听不到任何回应,我愈发慌神,急匆匆提了口气再次莽撞地闯上去。
“是你自己一定要撞到我的手上。”迪达拉双掌同时张开,手臂齐扬,许多三四个厘米长的白色蜘蛛四处借力跳跃,以各种诡异的角度急速靠近。
其他的忍术可能无法应付,这却难不住我,脚步未停,双手快速结印,以身体为中心卷起一道旋风,将自己保护地严严实实,有了咒印的充足查克拉为后盾,空气的急速旋转将所有试图靠近的蜘蛛一一弹开。
这招使得顺手,眼见突破有望,靠近迪达拉的时候,我更是拼着肩膀的伤口被进一步撕裂,强力的风斩划开空气准确落在对手的身上。可是迪达拉没有及时躲闪让我随即产生疑惑,果然一团烟雾化开,是影分身,本体哪里去了?
“寒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明知巨大的危险潜伏在侧,看到这一刹那与寒之间没了阻隔,我还是选择了向前。
危险如影随形,还未来到寒附近,我就听到了啸月的匆忙警告:“后面,快躲开!”
急忙刹住脚步,回身横刀在前,意外地,没有疼痛,甚至没有被袭击。这片刻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只看到方才还在与蝎战成一团的大人就在两米开外,他的对面是迪达拉,还有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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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和蝎对望一眼,均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清晰的诧异神色。
“大蛇丸为救人…不惜受伤…?”迪达拉用力眨着眼,“蝎大哥,是不是因为我眼睛被毒蛾粉迷住所以看错了?嗯。”
“真是看到了稀罕的事!大蛇丸,这样的行为完全不像是你的作风呢。重要的试验品么?不过,愚蠢地失掉了右手,结不了印,接下来你要怎么与我们对抗。”蝎举手抵着自己的额头,轻笑两声,抬起眼露出冷冷的目光。
右手?我猛然惊觉,刚才那一瞬飞溅在脸上的液体尚有余温,不是跟前颤栗着双手拼命想捂住却还是很快漫过指缝的寒的鲜血,不是自己肩膀新创逐渐渗出透过衣袍的鲜血,而是大人的,那一截空荡荡的袖管如尖锐的刀子扎得眼睛生疼。
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天哪,这是我冲动乱来所造成的恶果么?我深深怪责他残忍地把寒推到死亡的边缘,可是自己又干了什么…
“彻底被小看了呢,难道你们真以为我受重伤了么?”大人的语气出乎意料地镇定,或者说根本不当回事。淡淡地扫了一眼缺了手掌的右臂,嘴角扬起,“噢,对了,我的替身术是在离开晓之后开发的,所以你们还没见识过呢,难怪了,呵呵呵”
‘啊~’仰头,张嘴,从中伸出的双手将口用力撑开,黏糊糊却完好无缺的身体就这么不可思议地从里面吐了出来。抹去沾在脸上的唾液,踩着原先的残躯,大人居高临下地俯瞰四周。目光在我的身上稍停,“你们退开,不要再给我添乱!”语气颇为不悦。
迪达拉很快隐去讶异:“哎呀,那么恶心,竟然从嘴里往外吐,嗯…”
“事情有些不妙。”蝎警惕地提醒迪达拉,“蚺蛇的腥气愈发重了,不对劲!”
“哦?已经发现了么?”大人丢开废弃的残躯,缓缓开始结印,“地利,已经被我完全占据。封印碧蚺蛇之后的这段时间,我召唤的水蟒已经很好地控制住了顿失首领的蚺蛇群。要知道,在这片发霉的沼泽,经我指挥能发起怎样的攻击,连我自己都觉得期待。蝎,你的傀儡再多,却只能从地面攻击,想对付我,要先过蚺蛇这一关。”
嘶嘶的蛇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整齐,沼泽里成批成批的蚺蛇游上来,长于头顶的蛇眼泛起幽光,与每一具傀儡对峙着。
“至于,迪达拉,惜默后来的表现虽然令我失望,却也完成了交给他的任务,眼睛肿成那样,还能从高空中看清低下的战斗么?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兜设下的结界中挣脱的,他应该很快尾随而至,想来对付眼下的你已经不用我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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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有血液凝固如赭。胸前呈菱形的伤口,鲜血淋漓,皮肉卷曲翻开。看在眼里,我只觉脑袋里仿佛被塞了棉花,昏昏沉沉。强自镇定着撒上止血药草,扎上绷带后,一颗心已经冰冷纠结着混乱。被刺穿了心肺,又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救回来么?
“兜马上就能到,”出现在眼前的是佐助,“她会没事的….”
“没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寒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冷?难道…头脑短暂的空白后,我猛地跳起来狠狠地推开佐助,“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才会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因为你才会陷入这么糟糕的境地!如果寒姐姐有什么不测,我不会原谅你!…..”
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情绪的爆发口,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尖又厉,字字句句,都带着满满的焦虑、愤怒和慌乱。佐助没有再说话,只是愣着呆站在那里,神情复杂。
“冷静点!”我不知道自己继续喊了些什么,直到一只手臂把我猛地揽住,是兜,他终于来了么?他的身后啸月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原来是它第一时间把兜带到了这里。
“兜哥哥,快救寒!帮我救回她…”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像是要抓住寒最后的救命稻草。
“交给我。”兜按住我,又对佐助说道,“佐助,你能否先去帮大蛇丸大人,告诉大人,我耽搁片刻。”。
见到兜之后,我终于能稍微冷静下来,救治寒目前最要紧,但是,大人还在苦战,本来兜应该立即参战的。“佐助,还不快去帮忙!那,我…我也去…”
“惜默,你留下!”兜急急查看了伤势之后,语气沉重地叫住我,“我会设法让寒清醒过来,或许她最后会有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