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萐茯花开（大蛇丸同人）》蛇之羽音

26、第26章 惜默的执著

　　眼皮异常地沉重，几乎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却仅仅只能撑开条细缝，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脑子尚自迷迷糊糊，不知是已魂归地府，还是尚在人间。我尝试着整理脑中的记忆，却发觉如同一团乱麻，登时头痛欲裂，便复又沉沉睡去。
　　在醒与未醒之间兜兜转转，彷徨往复，直到一个温柔熟悉的声线不断敲击着耳膜， “惜默，惜默？醒醒，快点醒过来！千万别再睡了，恩，惜默？”
　　同时感觉有一只暖暖的手在细细擦拭着我脸上的汗珠，好温馨的感觉。木木的脑瓜经过一番搜索，终于找到了声音的主人。哦，这应该是寒姐姐在叫我。勉勉强强地抓住了这个解开整个乱麻的线头再加上一番抽丝剥茧，脑子才渐渐恢复清明。

　　睁开又酸又胀的双眼，我看到了寒满是焦急与关切的面孔。“寒姐姐….”我有气无力地 开口，声音干涩地厉害。
　　“太好了，你可算醒过来了，真怕你就这么长睡不起！”寒别过头去，从桌上端起一杯白水。
　　我挣扎着起身，却猛地牵动了背上的伤疤，疼得我呲牙咧嘴。
　　“ 别动。”寒扶我重新躺下，细心地在杯子里加上一根吸管。瞥见我脸上地笑意，好奇地问道，“笑什么呢？真是搞不懂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笑得那么开心？”
　　我乖乖地张口，一下子喝掉了大半杯水，马上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
　　“因为背上的疼痛啊，疼得那么清晰，清晰地让我能确定自己实实在在地、活生生地留在了这里。我已经熬过来了，对么？”我环顾四周，发现身处属于自己的小屋之中，这里一切如常，只是多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睡了多久？”
　　寒掐指一算：“该有十天了！”
　　我不由咋舌：“啊？都这么久了？就像兜哥哥之前说的，我还真是睡了长长的一觉！”
　　“是啊，这期间我都已经去邻国执行了一次任务。惜默，很抱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帮忙！”寒低低地说。
　　“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忍者本来就应该任务为先的。况且还有大人和兜哥哥在，我肯定会没事的。”我连忙说道，说得有些急，忍不住咳了两声。
　　寒见状轻抚我的脊背：“大蛇丸大人和兜先生么，看来你很信任他们！”
　　我咧开嘴，点点头：“是啊，我觉得你和兜哥哥就像我的亲人一般。至于大人….，对了，寒姐姐，手术前大人特别温柔地鼓励我来着，当时的他好亲切！”我心荆摇曳地回忆着那难忘的一幕。
　　寒把我一脸的幸福尽收眼底，有些犹疑。想起昨天与兜的一番交谈，琢磨着言辞，说：“兜先生的确很关心你，我来这前他刚走，可惜他没等到你醒来…..”

　　“那大人呢？大人有没有来看过我？”我按捺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你真正在意的始终还是大蛇丸大人。”寒的语气有点复杂，“可是，大人好像没有来过，至少我没有见到。”
　　“这样…”我垂下眼帘，黯然伤神。
　　寒有些不忍，却还是接着说：“惜默，别这么在意。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大人值得你付出这么多么？你别急，听我说完。忠言逆耳，我是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才会这般坦诚相告。说真的，我觉得大人根本就没有在意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在音隐这么多年，我看到的大人，是这乱世中的枭雄，可以为了他的追求，不择手段，任何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他实现野心的棋子。如果需要，他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你推出去变成炮灰。你要看清自己，你要做的只是他的下属。所以，我希望你能及早抽身，即使做不到也不要陷得太深….”
　　寒边说边注意着我的表情变化，看着那眸中的光亮渐渐黯淡，渐渐蒙上重重阴翳。

　　我耐心地听着，眉头越拧越紧，其实在与大人的接触中我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被人真真切切地直接道明又是另一回事，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利刃扎在心窝里。然而还是欲罢不能，因为大人他是开在我心壁上致命的妖花！感情是放诞而不讲理智的，先尽力去争取吧。虽然天意时常不遂人，但是努力试过，哪怕因此灭顶沉沦，也比惘然错失要好。
　　“寒姐姐，你说的我明白。但是…”
　　“没有但是！”寒不依不饶。
　　“你也听我说完好么，寒姐姐。感情里面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从未想过要克制自己对大人的爱慕。为着他，做什么都会坦然，像呼吸一样自然。”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这么说吧，如果我是一只飞蛾，那么大人就是那团明亮的火。明知道会被灼伤，可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即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终惨淡收场，我也在所不惜。这样的结局我想我可以承受，还可以慢慢疗伤。可是，未尝试起飞就先自折感情的羽翼，这让我不甘心，那不同，那将会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而且，‘无情未必真豪杰’。不论怎样，我总觉得大人心底深处还会保留着一份柔软，或许我不懈努力，飞蛾会有破茧成蝶的一天也说不定呢！”

　　寒一时无语，不过正是这番话打消了她心头的最后一丝疑虑。本来，对于兜的事心里总还有些别扭，觉得惜默的生活中不一定非要有一个爱人，做个像自己这样的单身贵族照样能在音隐生存。可是现在寒不这么想了，没想到惜默对大人用情如此之深，看来要让她把心思从大蛇丸身上挪开，除非能出现另外一个人让她转移情愫。而这个人选，思来想去也是非兜莫属了。不过得慢慢来，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我的肚子恰在此时‘咕咕咕咕’地连叫了几声，正好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缠，于是我趁机转移话题，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寒姐姐，我好饿，有什么吃的没有？”
　　寒不禁莞尔：“瞧我，真是有够糊涂的，没想着你刚醒，好多天没有进食了。稍等，我这就去吩咐人准备。”

　　寒拍拍额头，起身离去。一开门，却赫然发现大蛇丸站在面前，脸色严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寒登时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我怎么这么惊恐？莫非背着我说了多余的话？做了多余的事？”沙哑的声音不怒自威。
　　他的话语是冬日的冰雪，把她冻得开始哆嗦：“没有…怎么会….”
　　大蛇丸却不再理她，任由她眉目中满含惶恐地怔在当场，提脚跨进去，砰地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