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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抓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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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璀璨,虫鸣阵阵,一阵微风吹过吹醒了还在发呆的冼煜。
这边祁宴安和亚伯拉罕几人还大眼瞪小眼的杠着,只是祁宴安小脸红扑扑的,耳朵根子也红红的,小手紧紧攥着冼煜的衣角不肯放。
此时亚伯拉罕也注意到了冼煜,他微微蹙了蹙眉头,蔚蓝色的双眸轻轻扫了一眼冼煜,冷哼一声,说:“小不点儿,这个小白脸是谁?他和你是不是走的太近了?要知道我可是把你以前说的话都当真了的。”
“呸!我没有说那些话!”祁宴安小脸通红,双手忽然抱住冼煜的胳膊气愤的回应亚伯拉罕,“你就很讨厌!不要缠着我了!我要走了!再见!”
说着他半拉半拖的拉着冼煜转了个方向准备离开,谁知跟着亚伯拉罕的那群人纷纷上前将他们围了起来,不让他们离开。
“小不点儿,我说了,他和你走的太近了……”亚伯拉罕的语气依旧是痞里痞气的,但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丝寒意,“你刚来第一天,我不想吓着你。”
说完,围着祁宴安俩人的几个男生中还有人上前一把抓住了冼煜的胳膊将他硬生生的和祁宴安分开,冼煜从来没想到自己原来可以脆弱到这种地步,只是被一个男的态度强硬的抓着胳膊往外拖了一下,他的胳膊就痛的仿佛断掉了一般。
“妈耶!痛痛痛痛痛!!!”一瞬间一声惊呼打破了亚特兰军校荫林小道的宁静,原本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学生们纷纷驻足,偷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在几个高个子的男生围成的圈里他们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少年抱着自己的胳膊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水,样子可怜极了。
“不……不是……我只是轻轻抓了一下他!”刚刚抓着冼煜的男生顿时慌了,连忙松开冼煜。一脸惊恐的看向亚伯拉罕,手忙脚乱的解释着,“老大,你看……我……这个……他……我没想到他这么脆啊……”
“滚!你们给我滚!”看见冼煜一脸痛苦的样子祁宴安怒了,他冲着亚伯拉罕等人吼了几声,胸脯因为愤怒剧烈的起伏着,“亚伯拉罕我告诉你,我就是讨厌你!你给我滚!”
祁宴安蹲下身查看冼煜的情况,关心道:“冼煜你还好吧,哪里痛?我们去医务室吧!”
这边亚伯拉罕被祁宴安吼了一脸,他愣在原地几秒钟,回过神来时祁宴安一脸担忧的蹲在了冼煜身旁,亚伯拉罕只觉得自己心口有些疼痛,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一股寒意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人群后传了过来,众人纷纷一愣,围着冼煜的几个人连忙让出了一条道。
冼煜觉得自己胳膊痛的不行,但他能感觉到不是来自骨头的疼痛,而是皮肉被抓伤的疼痛。
他可怜巴巴的抬起头,见到来者时他愣住了,“凌……凌蔚将军?”
“你们这是在聚众闹事吗?”凌蔚淡淡的扫了一眼冼煜和祁宴安抬眸冷冷的看向亚伯拉罕等人,“无视校规校纪,聚众闹事,校园暴力,你们是想被学校开除吗?”
被学校开除对他们来说大概是最大的惩罚了,更何况眼前还是帝国军团的凌蔚上将,那几个围着冼煜俩人的男生双腿都有些发颤了,他们尽力让自己站直了身体行军礼,道:“报告长官……我们只是陪会长见一见熟人,没有聚众闹事,更没有校园暴力!”
法律经过这么多年的修改,校园暴力成了一项重罪,在军校里发生校园暴力尤其严重,所以这几个男生多多少少都害怕了。
祁宴安这会儿也不管凌蔚以前对冼煜做过什么了,他指着亚伯拉罕愤愤道:“报告长官,亚伯拉罕领头堵住我和冼煜不让我们回去,完了之后还让人分开我和冼煜,结果冼煜胳膊就受伤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受伤!”冼煜连连摇头,虽然说这件事情是这几个男生做的不对但冼煜还是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难看,在他看来能考进亚特兰军校的人大多数都是有背景或者非常厉害的人,“我只是……碰巧被碰到了旧伤……将军,他们堵住我们不让我们走而已……没别的……”
凌蔚皱着眉头看着冼煜看了许久,他径直走向冼煜弯下腰将他打横抱起,抬眸看着众人,语气冰冷入骨:“你们自己绕着学校跑十圈,我带他去医务室,祁宴安你跟上来。”
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凌蔚就直接转身走人了,冼煜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这会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凌蔚抱着走的,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脸皮子滚烫滚烫的。
“那个……”冼煜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凌蔚将军,您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我痛的是胳膊,不是腿,我能走!我能走啊!
然而凌蔚却沉默着不回应冼煜,这下冼煜尴尬了,从他的视角去看凌蔚,刚好正是冼煜特别欣赏的类型,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可惜他这个身体柔弱不堪,被人随便抓一下都疼的要死不活,真是丢死人了。
“等等我!”在凌蔚身后祁宴安一路小跑着跟了上来,他气鼓鼓的跟在凌蔚身后,看了他好几眼却什么也没说。
不一会儿凌蔚等人就到了医务室,看着凌蔚将冼煜放下,然后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人回应之后才推门而入。
“老师,打扰了。”凌蔚将冼煜领了进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看书,听到凌蔚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他,“老师,这个孩子刚刚被抓伤了,您帮我看看他呢。”
老者推了推眼镜,细细打量了冼煜一番,再抬头看向凌蔚,目光别有深意。他招了招手示意冼煜离他近一些,让冼煜脱掉了上衣,看了看冼煜那只疼痛胳膊,干咳了几声,道:“凌蔚啊,不是老师说你,这孩子才被标记过不久,你们当时做的那么激烈,抓伤了他的胳膊还没好,你怎么对人家没轻没重的,这不是伤上加伤吗?”
闻言,冼煜和祁宴安顿时“咯噔”了一下,就听见凌蔚一字一句问道:“您说他前不久才被标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