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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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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手冢请过假,又在叔叔家做好一番准备,傍晚时分,我和叔叔婶婶来到了今晚宴会的地点,迹部财阀的私人别墅。
身着鹅黄色的小礼服,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束起,歪戴着鹅黄色的小头饰。站在别墅的门前,叔叔打量一下我,满意的点头道:“你今晚美极了。”
“谢谢您的夸奖,叔叔。”我微笑着跟叔叔点点头。一起跟随前来迎接的管家进入宴会的大堂。
人,很多,但是却井然有序。各界的著名人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亲切的交谈着,各位穿着华贵的夫人们也优雅的各自打着招呼,轻声聊着家常。
一走进宴会的大厅,就有人走来跟叔叔打招呼,叔叔一一点头应着,亲切而疏离,婶婶也被身边的夫人们叫去叙话,婶婶对我说大厅的右边是所有孩子们待的地方,我可以去那里。
前世参加惯了宴会,我只是笑着让婶婶放心,便向婶婶说的地方走去。
“你好。”面前走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孩,墨蓝色的头发,深邃的蓝眸不同于不二的冰蓝,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和浅浅的诱惑,若即若离。深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失礼,但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我却有点局促。
“你好。”礼貌的回应他,却再找不到要说的话。
“我叫忍足侑士。”他自我介绍着。
原来是忍足家的公子,难怪如此优雅。“你好,我叫水城舞若菲。”
“侑士你在干吗?”说话间一个红色头发,眼睛大大的男孩挂上忍足的肩膀,让我想起了菊丸。“哎?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啊?”男孩发现我的存在,暗红色的眼睛盯着我问道,却不让人感觉到唐突,只觉得他很可爱。
“水城舞若菲,你们叫我小舞就好了。”我有些宠溺的笑着回答他,“你呢?”
“啊来?你就是水城家的独生女?”男孩惊讶的叫道。
“ 岳人!”忍足察觉到周围少许诧异的目光,急忙将挂在身上的男孩拉下来,阻止他的叫声。
“呵呵。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看着男孩红红的脸颊,我好想捏捏。
“啊,我叫向日岳人,冰帝学院三年级,也是网球社的正选哦。侑士是我的双打搭档。”这是个标准的自来熟,两句话就将自己的身家报备齐全。
“你是网球社的?”我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
“是啊,今天我们所有的正选都来了呢,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向日说着拉着我的手走向不远处的人群。难道打网球的人都有这样的习惯?看着被前面的男孩拉着的手,我有些无奈的想。
“向日,不要在本少爷面前做出这么不华丽的动作。”走在前面的向日被迹部拦住去路,向日有些郁闷的放开我的手。
“等下再认识你们的正选好啦。”我越过迹部安慰着可爱的向日。
“好!不要忘记哦。”向日留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便走进那一群男生中间。
“你怎么才来呢?竟然敢让本少爷等。”迹部看着我有些发红的手背皱皱眉头。
“我可是准时到达的哦,怎么能说晚呢?”收回自己的手,偷偷拉拉衣袖,尽量不露出里面的护腕。“再说,你等我作什么啊?”
“今晚你是我的舞伴。”迹部得意的甩甩头发,“能作我的舞伴是你的荣幸。”
“今晚是为什么而举行的宴会呢?”我轻声问道。
“啊嗯?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就来参加?”迹部有些不满的说道,“今晚是本少爷祖父的寿宴。”
“啊,是祖父的寿宴?”难怪这么隆重。
“不要摆出那副不华丽的表情。”迹部抬起手,轻戳我的额头。
“我听说迹部爷爷喜欢吃甜点?”很少见老人喜欢吃甜点的。所以当叔叔和婶婶说起来的时候,我很好奇的记下了。
“是啊,怎么了?”迹部问道。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我用亮亮的眼神盯住迹部,一脸讨好的微笑。
“不要像本少爷家的小狗一样看着本少爷!本少爷没有骨头。”迹部你说话真是够损。
站在迹部家华丽的厨房里,不好意思,我只能用华丽来形容这个叫做厨房的地方。迹部偏着头看着我,“你确定要自己来?”
“是啊。”我点点头,继续手中的工作。我以前曾经缠着蛋糕师傅教过我一种适合老人吃的蛋糕,是用上好的清茶和木糖醇做的,口感香甜清爽,而且不会觉得甜腻。
制作过程中,迹部一直在安静的看着,我不时的回一下头看一下他,他也总是一副淡淡表情轻轻的眨眨眼睛示意我不要着急。
“叮”的一声,烤炉告诉我蛋糕已经大功告成,我欣喜的跑上前去要拉开烤箱的门。
“住手!”身后的迹部低喝一声,并拉住了我的手腕。
“迹部,怎么了?”我转头,迹部就在离我很近的距离,暗紫色的眼眸闪着淡淡的担心。
“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做好啦,你笨手笨脚的不要给我惹麻烦。”迹部放开我的手转过身,“宴会应该已经开始了,我们去前厅吧。”说完便首先走出厨房的大门。
回身看看烤箱,也好就让下人们端出去给迹部爷爷吧,说不定我真的会弄脏衣服呢。
“迹部,你等等我啦,你们家这么大我会迷路的。”紧追几步我走在迹部身边,一起回答大厅。
迹部爷爷简单的几句话过后,宣布宴会开始。这时下人们也在迹部的交代下将我刚刚烤好蛋糕推上来,清新的绿色,淡淡的茶香,吸引了大家的眼球。迹部爷爷开心的品尝了一块,随口问道,“这是哪个厨师做的蛋糕?”
“回老爷,这是小菲甜品屋做的蛋糕。”女佣恭敬的回答到。
迹部奇怪的看我一眼,“干吗不说是你做的?小菲甜品屋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说小菲甜品屋吗?”忍足侑士靠过来轻轻问道。“就是最近刚刚开的那家?”
“是啊,怎么了?”我扭过头问道。
“本来是没什么了,但是最近那里招收了一个新的店员,这个人很有问题哦。”忍足的眼镜反着光。
“你是说日向晴明吗?”我只招收了这么一个店员,很勤奋也很沉默。
“啊,你认识?”忍足惊讶的问道。
“我就是小菲甜品屋的店长,你对我的店员有什么意见吗?”瞄了一眼迹部,他怎么也皱起眉头了呢?
“你?”忍足显然吃了一惊,“你怎么可以让日向晴明留在你身边呢?”
“这怎么了,他很能干啊,做糕点也学得很快,晚上还可以留在店里看店,多好啊。”迹部的眉头已经纠结在一起了。
“马上让他走。”迹部低沉的说道。
“为什么?”我的店员招他惹他了?
“你知不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啊?”忍足也沉下脸,“日向晴明的妹妹日向朗月曾经是冰帝的学生,当时她是以舞蹈特长生的身份进入冰帝的,她是个舞蹈的天才,是个精灵一般的女孩,但是三年前的一天,日向朗月突然消失了,就像是蒸发了一样。一个星期以后,朗月的哥哥,当时还只有14岁的日向晴明躲过门卫冲进了学校,打伤了跟日向朗月同班的一个男生,据说当时日向晴明就像个魔鬼一样,挣脱拦截的众人,用随身携带的武器砸断了那个男生的双腿。”
“然后呢?”我握紧拳头。
“然后,他被警察带走了,听说因为当时他的年龄还小,而且家里又是花了大钱的,所以只是被判入狱三年。他入狱以后,他的家人也都搬走了,再也没有了消息。而那个被打的男生听说现在还坐在轮椅上。”
“完了?”我看向忍足,“至少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要打那个男生吧。”
“他只是说看那个男生不顺眼而已,”迹部突然插话,“其他的就什么也不肯说了。当年处理这件事情的保全科科长现在在本少爷家做管家。”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呢。”我轻声念叨着。
“所以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你一个女孩子不要接近他。”忍足在我耳边重申。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谢谢你。”我微笑着跟忍足道谢,毕竟他是在关心我不是吗?
“不要忘记,你今晚是我的舞伴。”迹部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绅士的做出请的动作。
我转头冲忍足微笑一下,将自己的手递给迹部,并被他拉进舞池。
----------------------------忍足的视角-----------------------------------------
日向晴明,三年后我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虽然我知道三年刑期结束他会回来,但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这个优雅美丽却又柔弱的女孩竟会跟日向晴明扯在一起。
一时激动,我原原本本将日向晴明的往事全盘托出,本以为她会害怕,但是她的第一个反应竟是询问日向当年行凶的原因。其实我也对当时日向的行凶动机有所怀疑,但是既然他在警察面前都承认了那只是一时冲动,那么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这个女孩诚恳的感谢我的好意,但是我相信她并不会听从我的意见。迹部看起来也很担心。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迹部,你打算怎么办呢?我看向舞池中跳舞的两人。
当迹部拉着小舞一进入舞池,乐师便顿了一下,更换了曲子,演奏了一小段轻柔而悠扬的乐曲,顿时舞池中的大部分舞者都停下舞步,只剩下迹部在内的几对而已。我知道,这是迹部家的乐师特有的曲子。据说这个乐师年少时曾经深受一位宫廷乐师的指导,而那位宫廷乐师去世后,这首神秘的宫廷舞曲也就只有迹部家这个乐师会弹奏了。
序曲声中,迹部略一挺身,他的手顺着小舞的腰线缓缓滑下,在小舞的纤腰略下方停住,小舞微笑着扬起娇美的脸庞,手臂成合抱状搂住迹部的肩。但是仔细看便可以发现,他们的手指都没有碰触到对方,只是相互贴近的虚托而已。
迹部也微笑着低下头来,鼻尖轻轻似有若无的擦过小舞的脸庞,在与小舞对视后停下了动作,慢慢睁开半垂的眼睑,暗紫色的眼眸对上小舞如丝的紫眸,他的一条腿也若有若无的欺近小舞的双足之间,没有任何碰触的贴近小舞修长的双腿。
跳好这个舞的关键就在于纯净与暧昧的把控上。这只舞当年迹部也曾经跟日向朗月合跳过,朗月有优秀的舞蹈功底,在尺度的把握上却尚不及当时的迹部。三年过去了,迹部不知道进步了多少,但是小舞却能跟他合作的如此完美,可见小舞是个相当优秀的舞者。
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她用她的微笑遮住了自己的眼底的流露,用她的和善掩盖了淡淡的疏离,在她和谐平静的表象下,一定有着一颗沉重的心。只是不知这份沉重是为谁存在的。
不知何时,舞池里已经只剩下小舞和迹部了。周围的舞者都停下了舞步,仿佛是在安静的欣赏两人的舞蹈。轻柔高贵的乐曲悠扬的飘荡在宴会大厅,勾人心魄,就连一向活跃的岳人也安静下来,嗜睡的慈郎破天荒的没有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睡着,也在认真而虔诚的聆听着。这就是这首舞曲的魅力吗?
不知过了多久,乐师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迹部和小舞也停下了舞步,相互优雅的行礼,一起走出舞池。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为乐师高超的演奏,为舞曲悠扬的旋律,也为两人优雅的舞姿。
不过话说回来,日向晴明的事情还是要尽早解决比较好啊。我看向迹部,向他传递着这样的讯息,看他似有若无点了下头。
晴明,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意说出事实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