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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顺毛这种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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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都要与我住在一起?”
“是这样没错~”
在打完招呼后我向波鲁萨利诺发起了组队邀请,他就着我的话又向我问了一遍。
这是我临时下的决定。
就算不受那间破败的小木屋影响,我直觉跟波鲁萨利诺待在一起会要更方便得多,熟悉的环境,兴盛的中心地带,高级将领才能获取的情报。
种种好处,可以省了好多麻烦。
我设想了千万种就是没想过——
“不行。”
被拒绝了。
被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在美少女发出同居请求后居然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活该你三十多岁还单身。
“你不答应我就…”
“哦?”他不紧不慢地穿起上衣,一边拿眼角斜觑过来。
我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有什么能威胁得到他的。
论身份地位,我现在什么也不是,论实力,不相上下不分高低。相反,我还要依靠他找到回去的方法,按常理来说我应该对他客客气气当大爷供奉才是。
会按常理做事我就不是那个不止海贼连本部都闻风丧胆的波鲁萨莉莎了。
我一面鄙视着这只高龄单身狗,手中动作毫不含糊一个猛扑趁他不备紧抱住他后身像一只树袋熊作撒娇状。
“嘤嘤嘤你不答应我就赖定你了。”
不要质疑我彪悍的人设怎么突然崩了,莉莎大人可是能屈能伸的一条好汉,住下来有的是办法让他还回来。
“耶~,这还真是可怕的威胁呢。”
他视线后移瞥向挂在他后背的我。
我觉得他可能想反手送我一个煤气罐。
恩,我能理解,毕竟我好像挂上去当树袋熊的时机不太对。
他衣服才穿到一半就被我的熊扑打断,现在他另一半没穿上的衣服还在风中飘扬,三月的天还有些微凉,环绕着他脖颈的手半截胳膊与他肌肤交触,体温在风意中愈发显得灼热。
我还特别作死地拍了拍他健壮的后背肌肉感慨道。
“你身材不错嘛。”
“给我下来。”
“答应我嘛,萨利诺~”
“下来。”
“我不。”
在我刻意酝酿出的甜到能腻死人的声音里他依旧不为所动,软硬不吃的家伙,捉急得我又紧了紧环住他的力道。
他反手捉住我后衣领就要给我一个过肩摔,我扯住他另一半没穿上的衣服大有再来互相伤害的架势。
他一况波澜不惊漆黑如墨的眸色此刻不带任何感情意味的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回视过去。
电光火石间无形的电流滋啦啦在空中较着势。
僵持片刻后,他妥协了。
“下来谈。”
他这么说道。
有商量的余地我自然见好就收,松开力道一个后跃在不远处站定。
他捊了捊被压出些微皱褶的衬衫,将衣服重新穿戴整齐,直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才回过头看我一眼。
然后,毫无反应,坐在沙发拿起书本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喵喵喵?这是完全没有跟我谈的打算啊。
自觉被摆了一道,我再次一个纵跃扑向他,被早有所防备的他轻巧的避开。
让人指节发痒的怪腔怪调再次出现。
“耶~,女孩子可不能随便投怀送抱哦。”
“……”
决定了。我放弃跟他交流了,明明是另一个我怎么会这么讨厌。
讨厌鬼。
我扁着嘴气鼓鼓地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靠枕,跑到落地窗前的位置委屈巴巴的抱着手中软绵绵的布料坐定,视线内只有无星无月的天空。
感觉好委屈。
我只是普通的出个任务而已,为什么会进入奇怪的异世界,异世界的我还是这么一个gay里gay气的大叔。
这么一想人生真是毫无希望啊。
把手中抱枕想象成波鲁萨利诺的脸,指下发力狂揪了两下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有脚步声由远至近的靠近,一道熟悉的气息在身后,背后被一只手轻轻的戳了戳,大概是怕我又翻脸,力度之小像羽毛拂过般微不可察。
控制住嘴角弧度不让它上扬,我头也没回,置之不理。
继续戳戳。
不理。
还在戳。
我猛地一回头,嗔斥。
“干嘛,我忙着生气呢。”
视线被一片粉红色占据,我眨了眨眼睛,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我面前是一个包装精致小巧的草莓蛋糕。
层层浓郁的奶油被均匀地铺撒在粉嫩的糕体上,点缀着切片整齐的可爱小草莓,奶香扑鼻,闻者食指大动。
这么一个小萌物此刻捧在男人的手上,献到我跟前,抛去一个两米多高的糙汉子捧着一个少女心爆炸的草莓小蛋糕这种充满违和感的画面不说。
我继续眨巴着我无辜的小眼神不解地朝他望去。
他挠了挠头似是有些苦恼,怪腔怪调在可爱小草莓的加持下顺耳不少。
“吃不吃?”
他这么问我。
我的小情绪在维持了不到一分钟被眼前这个人瓦解了。
此时我正抱着草莓小蛋糕一脸荡漾地把他挖起来,再充满幸福感地放进嘴里。
人生真是充满希望啊。
波鲁萨利诺兴致盎然地看向我飘着小花的具象化荡漾背景,时不时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书本瞄着。
我拔冗看了一眼,大致只能看到书皮上印着什么小动物饲养指南之类的。
他什么时候养动物了,或者说他打算养?
反正不关我的事,将最后一口蛋糕喂进嘴里,我餍足的舔了舔唇角,满足得像一只仓鼠。
“你哪来的小蛋糕?”
也不知戳到了他哪个点,他不自在的佯咳两下,迅速把书丢到茶几下再拿起报纸作势要看,挡住了下半边脸淡定回答我。
“下班顺便买的。”
奇怪的反应。
不过转念一想,他说不定是害羞呢~
大男人养小动物还喜欢草莓小蛋糕什么的确实是浓浓的违和感啊,被知道的话指不定会被取笑呢,真是的我是这种没友爱的人么~
我还真是。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还是忍住了开他一波嘲讽的冲动。
把这个小小的变故抛在脑后,闲着无事,我凑到波鲁萨利诺跟前,随他的目光一并看向报纸上的内容,问道。
“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他顺势将报纸递给了我。
“耶~,做得稍微有点过火呢。”
刚拿到手的报纸还没来得及细看,奥哈拉全数剿灭这几个大字就糊我一脸。
密密麻麻的文字详细的登载了奥哈拉学者们意图复活上古兵器,毁灭世界的恶魔,象征世界正义的海军在发现苗头劝阻无效遭到反抗后,痛下决心为了世界的和平而下达屠魔令,就此,世界再无奥哈拉;说再无好像不太正确,毕竟报纸背面还印着一只出自那地方的漏网之鱼。
这要是个不明真相的吃瓜观众指不定要为如此深明大义的海军感动到鞠一把老泪,而对于浸淫部队多年深知海军绝非表象彰显的那般正义的我来说,信它就有鬼了。
就目前我身为中将所能接触的且与暗地里摸索获取的情报整理统共,奥哈拉的学者们能够解读历史正文,而在这几年间探寻历史的步伐越逼越近,在隐隐要窥探到某段历史时,这顶意图颠覆世界的帽子就被扣上了。
这是从他们决心探寻那段被世界政府掩埋的历史真相那刻就既定的命运。屠魔令的发动一是为了杜绝历史被探查的可能性,二是为了杀一儆百震慑世界各地的考古学者。
不论世界政府的思量是什么,身为军人所要做的就是绝对服从,只是,连普通的居民无论老少妇幼无一幸免,这份正义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我回想了一下参与本次屠魔令的五名中将都有谁,在闪过一张苦大仇深的便秘脸后,我又觉得这事又再正常不过。
萨卡斯基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吹毛求疵处女座性格,用脚趾头想想我都知道绝逼是他又怕遗漏罪犯而一锅铲翻了。
这种绝对容不下沙子的正义,倒是深受上边那群老家伙的喜爱。
我啧了声将手中的报纸拧巴揉搓成一团,准确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作出了评价。
“赤犬个智障。”
倘若我在现场,我大概也是不会阻止他的,海军都是一群各怀正义的人,而能得以维持这份自我的,是所有人默许之下互不干扰的正义。在不影响海军颜面和世界政府的情况下,一切为了世界和平的行为都是容许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无法苟同他的正义。
听我毫不客气地发表着对赤犬的意见,波鲁萨利诺挑了挑眉梢突然来了兴致。
“耶~,你很讨厌他?”
“也不是很讨厌。”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从军生涯以来相处间赤犬给我留下的印象,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虽然看起来古板又闷骚意外地特别话唠很能叨逼逼,还是一个不错的家伙嘛~”
“…话唠?”
他表情很是微妙,大概就是那种‘不敢相信你确定我们讲的是同一个人吗’这种。
能从他一副表情读出这么多字的我是不是开挂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附和着。
“每次出任务前他都要讲一大堆敌人的弱点和习性相关情报,有时候我又被战国大叔罚写检讨他还会帮我写一边教训我不让我继续胡闹,有其他将领瞧不起我是女人他还会跟那个人撕得不可开交,就像……”灵光一闪我想出一个极佳的词形容“就像老妈子一样,卧槽你干嘛?!”
我吃痛地捂住受到伤害的额头怒瞪向罪魁祸首,他还保持着屈指弹过来的姿势手在离我额头不远的地方。
他歪着头看我,眼底是恶劣意味十足的嘲弄,唇畔笑意不减讥诮说道。
“真是蠢到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