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海贼这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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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起一抹柔软的墨色长发在他指尖缠绕，微抬下颌，居高临下一字一顿答道。
“乐意至极。”
那嚣张的小表情，别提有多欠揍了。撩不下去了，好想打人怎么破？！
“来呀快活啊。”
“收一收你的玩闹心，莉莎。”他力道极大的捏住了我下巴“否则你迟早会栽跟头。”
语气透着几分无可奈何。
掣住我的力道松开了些，他收敛了压制我的气势，站直身子恢复了正常的距离，夜阑清风拂过，连同那点暧昧的气氛一块吹散得无影无踪。
我存了心思作弄他，他亦一样。
收起吓唬人的色气形象，他现在的样子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那种拿叛逆期女儿没办法的蠢爸爸德行。
我挣出他怀里后退几步，揉了揉脸深不以为然“先不说那个，你刚刚有没有在期待什么羞羞的事情。”
“咳。”他握拳虚掩佯咳了两下，十分正经地看着我“不存在的。”
这么正经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我单手叉腰摇了摇食指，板出说教嘴脸 “自攻自受是没前……”
‘砰——’
滔天巨响在耳畔猛然炸开，淹没我未尽话语，随之而来的便是船身剧烈的晃动；水花迸溅，浪涛倾覆，不大的船只在这架势下犹如一叶孤萍左右摇摆。
早在第一时间察觉不对劲的时候我就跟波鲁萨利诺腾空跃起，借用光子停滞在上空，稳住心神后才窥视下方动静。
“谁那么不长眼，连我的船都敢轰。”
如此动静，毫无疑问是炮弹无疑。
“耶~，真吓人呢。”
说着这么怂的话他的表情变也不变。
我抱臂冷眼看着下方接连不断的炮弹攻击，炮击手就像眼瞎亦或者是近视八千度，左右就是没有一颗炮弹是准狠打在船身上的，这到底是眼瘸还是一次先发制人的恐吓就不得而知了。
顺着炮弹的方向望向不远处的海平面，激流澎湃的浪涛浮泛声中，有轮船划破水面落拓而来，桅杆遥指上空，杆顶上那象征世代极恶的骷髅旗帜风中肆意晃动，三道标志性的抓痕扭曲如恶鬼。
我扬起眉梢瞥向波鲁萨利诺“没见过的旗帜，你有印象吗？”
他端详了一会，答道“没有。”
我恶劣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见过=新势力=可以怼
倘若发起攻击的是白胡子之类的大势力我还需要掂量掂量，那可是一旦动手便不死不休的存在，动荡不安的局面不宜再拉开和大势力的开战讯号，毕竟，战局那可是会影响至全世界。
至于前者，不知死活的新人，连这片大海的规矩都不知道就跑出来送人头的，打死一个是一个，反正也活不了多久XD
炮弹攻击渐渐收住了势，直到海面恢复平静船只四平八稳，我和波鲁萨利诺才回到了船上，眺望着那疾速开来距离越拉越近通体墨黑的海贼船。
与大规模海贼团相比较，这艘船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小；从船身大小造型配备判断人数也是海军必上的一课，光从船身比例炮台配备就可以得知，这是一个小规模初具雏形的新人海贼团，目测不超过十人。
腥咸的海风鼓得衣摆飒飒作响，长卷发飘摇于空中，我峙立于船头，悠然而立，手提一柄在杂货间翻出的铁质长剑，耐心等候。
剑身玄铁而铸，年久未用蒙了一层钝意，仍凉得切骨；剑倒是好剑，只是自从开发能力能随手凝出天丛云剑后，我已经许久未曾碰过真刀实枪了。
对付几个小角色的话，倒也还行。
不多时，船舰逼近，它放慢了速度缓缓驶来。
这是一艘简单得没有过多花俏装饰的船舰，与其他彰显个性的海贼船相比，它显得要朴素得多。
甲板上站着约莫五六个人，高矮胖瘦不一，各具特色，在他们前面，有一人高高站于船头。
长身鹤立，清新俊逸，利落的白衬衫袖口卷起，恰衣袂翩跹，少年朝气蓬勃，……就是底下的花裤衩夹脚拖严重降低了画面的美感。
他戴着一顶草帽，草帽下一头鲜艳的红发即便在这黑夜也毫不逊色，流光溢彩，张扬如炙焰般奔放，充满激情和生命力，一如他扬起的笑容。
总感觉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是在哪见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众脸？
“喂——”
他双手作喇叭状朝我这边唤道。
“抱歉我们的炮台失灵了，你们没事吧？”
失灵？
我惊诧地分了个眼神往船身炮队列甲处瞄去，其中一架炮台似乎是被蛮劲强硬地卸了下来，倾倒在一边，看上去倒像那么一回事。
我冷淡地反问“有事没事又如何，你打算一句抱歉就敷衍过去吗。”
“啊…”他苦恼地抓了抓头，脸皱成一团，转过去问他的同伴“怎么办，她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
“这种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啦头儿。”
“就是就是，都是头儿的错。”
“你要是不去修炮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诸如此类甩锅的话不断被他的同伴扣在头顶，他抱着头作抓狂状，获得船员的又一句‘白痴船长’。
我别过脸忍不住莞尔一笑，真是清奇的相处模式，有点意思，我难得提起了点兴致，抱臂好整以暇看热闹。
船员们纷纷表示都是你的锅我们不背并后退吃瓜，红发的少年抓耳挠腮急了好一会像是破罐破摔，他目光平视向我，嗫嚅着试探道。
“能不能给个面子，不追究啊？”
我以为他想出来了什么有诚意的道歉，本打算一揭而过，只可惜。
我勾唇一笑，眸光泛上一层寒冰，大开嘲讽“我跟你很熟么，凭什么给你面子？”
他像是受了十万点暴击，连同那头好看的红发都黯淡无光“咦？不、不行吗QAQ？”
“卖萌可耻哦少年。”
我露出知心大姐姐般的微笑。
“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眸光瞬时点亮，似烛火在其间摇曳。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们留在这里喂海王类，要么——”
剑气纵横，寒光凌冽泛起无尽杀意，锋锐剑刃遥指前方，嘶嘶破风。
风过，我笑得愈发张狂恣意。
“打败我。”
他诧愕地瞪大了眼睛，就着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打败你？”
身后是一船人异口同声拉高调子的惊诧声，红发的少年回过神来，抬手压了压帽檐，干净利落的刘海半掩住墨玉清眸，他弯唇绽露笑意，笃定说道。
“不行。”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还是故作轻蔑地高抬下颌，神情倨傲地挑衅道“怎么，不敢？”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副欠揍模式下的拉仇恨效果是百分之百，通常下一秒对方就该怼上来，然后我就可以装模作样地打得他叫爸爸了，然而这次却出乎我意料。
“没有必须动手的理由。”他扬起的清浅笑意像是初晨旭日明媚生辉“所以我不会接下你的要求。”
“你这人倒有点意思。”
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我收回攻击姿势抱臂打量。
少年眉目坚韧而自成洒脱，他立处风中，衣袂翩跹，在这压势下从容不迫，处之袒然，周身隐隐有某种势在流动，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通身从容不迫的气质就像是……天生的王者。
一瞬间我就联想到了，那传说中凌驾于世界之巅，百万人之中才有一人的霸王色霸气，那种能力我至今只在罗杰为首的几个大海贼和老头子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毛头小子…可能么？
从思绪中拔出神来，目光轻飘飘扫过他磨出粗厚老茧的左手，心中有了另一种思量。
“这片大海可不是单凭你一句不想就可以任意妄为的，红发小子，以切磋的名义来一场吧。”
再次将剑刃指向他，我轻扬嘴角，笑靥如花般柔媚娇娆“我对你很有兴趣。”
“没办法了。”他无奈轻笑道。
手一扬，同伴为他奉上一柄西洋剑，无鞘的剑身细长锐利，翻转间银光凌冽，刃若秋霜。
他绅士地示意我先动手。
这种新鲜的感觉不由让我升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我假意恐吓道“你确定？会死人的哦。”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无所惧色“战斗本该就有赌上性命的觉悟。”
倏忽间所展露出来的气魄，与我记忆中一个名为哥尔·d·罗杰的男人的身影竟重合到一块。
我笑意更胜“那就不要让我失望呢。”
踏着万千尸骸徒步至今自成的浓稠血色杀意猛然爆发，激起劲风肆虐，以船只为中心周围海面漾出一圈圈涟漪。
利用月步纵身而起，不过一瞬便逼近他的所在地，毫不犹豫地劈砍下去。
“锵——”
刀剑交锋声铮鸣，嗡嗡作响。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海贼这种存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