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北风那个呼呼地吹啊，雪花那个无声地飘。
屋外那个天寒地冻啊，屋里那个如春温暖啊。
“班长，咱下次换点儿别的啥吃吃呗。”
“咋啦，嫌弃你班长的手艺啦？！”
“没有，哪能啊？”
“还是你日子过腻歪了，想吃满汉全席？哎，这些天也就大白菜土豆管够了，瞧这雪下的，别说你到不了市集，就是去了也没啥能买到。所以啊，伍六一同志，还是乖乖吃这个大白菜烧土豆吧。”
“俺没想吃满汉全席，俺就是想吃那个啥，其实都是现成的。”
“那你到底想吃啥玩意儿啊？你要说出来嘛，你不说我咋知道。我不知道咋给你弄着吃叻？”
“俺不敢说啊！怕说出来你把我另一条腿给踢废了，俺这条腿可好不容易才治好的。”
“吃个饭叽叽歪歪那么多干啥玩意儿？爱说不说，现在给我吃饭！赶紧的！吃完我好收拾了，那个《炊事班的故事》马上要开始了。”
“吃完啦？”
“吃完了。”
“去厨房拿抹布把桌子擦了，泡两杯茶，然后就沙发那儿坐着去。我洗个碗马上就好。”朝饭桌上努努嘴，史今端上垒成一摞的碗啊碟啊的，转身往厨房走去。
“班长，我来呗。”伍六一上前一步，把史今手里的碗抢了下来。
“行，你来就你来。不过我可跟你说，你给我把碗洗干净了，那个放炸年糕的盆子油有点多，你倒点洗洁精多刷两下，还有……”
“好了好了，我的班长大人，你去电视机前坐着吧！我保证把碗刷得贼光贼亮！”说着，伍六一放下碗碟，从身后半推着史今到沙发前，摁着自家班长的肩，压坐下来。
“班长你先看着，我一会儿就好。”
“那还在我跟前磨蹭个啥？快点滚到厨房去吧你！”
听着厨房里传出水流混着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史今心里莫名烦躁。坐不住了，便悄末叽儿地溜到厨房门边上。倚着门框，定定看向那个让他安心的背影。
看到伍六一把浸在水里的双手发放到嘴边上哈气，史今心里蓦地一热，一种好像叫做被爱着的东西，直直击中心脏正中央。
蹑手蹑脚离开厨房，乖乖坐到沙发上，泡上两杯热水。耳边是电视里广告的狂轰滥炸，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厨房那扇开着的门，有一些期待的，等着伍六一出现在自己眼前。
“手冷了吧。来，我给焐着，等暖和点儿了再抱杯热水接着焐。”伸出手，包裹住伍六一那双冰冷的手。
这一握，温暖蔓延，抬眼看，暧昧晕染。
——不好！再这么下去，要出事情了。
史今欲放开那双手，却被伍六一反握了去。
“班长——”沙哑的声音，渐浓的目光和转黑的深眸，无一例外地，都染上了情欲的颜色。
“干什么？”自那次装醉表明心意之后，两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多做什么，只是史今知道，今天这样的情况是避无可避的。心中已暗自排练过无数遍，可真的真刀真枪上了，史今心里还是怵。鬼知道那晚他的胆子是哪里来的，要不是看那傻小子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瞎想八想把他也折腾得方寸大乱，他怎么可能那么主动地……去，呃，去勾引……他。
“班长——”伍六一往史今身边靠近再靠近，直至紧紧贴上那瘦削的背脊，才放开握紧的手，把史今整个人圈入怀里。
“六一，别，别闹了——”
伍六一没有应声，下巴搁在史今颈窝处，灼热的鼻息缓缓拂过史今的侧脸、耳朵。明明都算不上挑逗，史今却自觉浑身泛起一颗颗的小粒，酥麻感“咻”地一下蔓延至四肢百骸。
待到双唇落至后颈开始轻啄之时，犹如过电般，怀里的那个身体终于停止挣扎，转而颤抖起来，伍六一能感觉得到。
“六一，别，呃……”
脸被扳过去，双唇覆了上来，也不知牙齿是被撬开的还是自己张的嘴，史今只觉自己像一条溺水的鱼，沉溺在伍六一温暖的气息里。什么都别想了，就这样吧。
不知过了多久，要不是吻到喘不过气，两人兴许会这么一直吻下去。有些不舍的分开，面色潮红的伍六一史今看在眼里，“傻呵的”，心里笑骂了句。却不知此时的自己在伍六一眼里，亦是一幅水光潋滟的绝妙景致。
“班长——”
“嘘——”
右手食指封上六一的唇，左手勾上六一的颈子，拉向自己，就势倒进沙发里。
相互除去身上衣物的过程甚至是有些狼狈有些惨不忍睹的，你能指望两个未经情事的人一开始就顺顺利利么？
但，终于，还是，身无挂碍，裸裎相见。
也不是没见过彼此赤裸的模样，可在今天这般情景下，两人仍是听到对方狠狠深吸了一口气。
额头，眉毛，眼睛，鼻尖，耳朵，颈子，锁骨，胸腹，一路向下，啃咬吮吸，仿佛正进行着最庄严的仪式，对着他最最珍惜的宝贝，用着他最大的耐心。
“疼！”
“放松——”
“伍六一你个，浑蛋玩意儿！”
“抓住，我的，背，肩膀也借给，借给你……”
“呃，啊——”
……
“班长，那晚你是坑我的吧。”
“哪晚？”
“就你喝醉了然后扑上我来吻我那晚……”
“啥？我吻你？还是用扑的？”
“你就装吧你。”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那晚好像做了个那啥啥的梦来着了。”
“继续掰啊！你要是真做梦梦到那啥我然后怎么可能舍得敲我脑袋呢？嗯？”
“我，我，我，我困了，我要睡觉！”
“班长，咱可不带这么鸵鸟的啊！”说着，还在自家班长身体内的某处调皮得再次摩擦起来。
“伍六一，你给我打住！我困了，睡觉！”
“睡觉前先洗个澡吧！这浑身黏不啦叽的，别感冒了。”
正欲离开那个温暖的身体。
“别走！”
“不走。”
把身下的人抱起来，就着相连的姿势下了床，腰上环着某人的双腿，走向浴室去，留下未散的旖旎和消融在水声里的缠绵低语……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