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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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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妖皇紫萱智献计中计
为知己天河勇夺掌门位
蜀山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跟昔日琼华派的浮躁比起来,蜀山确实沉稳了不少,
碧瓦红墙,山门朴拙而不失其华丽,历经风雨犹自流光溢彩。山静如太古,惟啼鸟数声。
一切都那么的闲适淡定,在这午后慵懒的阳光下。怎么能料得到,这是暴风雨之前仅有的静寂。
长卿张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周遭陌生的一切,他或许不知道这儿将是他的“家”刻满他的信仰。
踏在蜀山的青石板上,紫英顿生时过境迁的感慨,在琼华的一幕幕,借景生情。百年的修炼曾让他看穿了好多,忘却了好多,如今却在一步步地弯腰拾起,做为琼华派仅存的唯一血脉,他并没有担负起光大琼华的使命,在他心中那个门派是不应存于世的,琼华的所作所为乃是修仙同道中的耻辱,但若有一天要他代替整个琼华再次赎罪,他将义无反顾的担起那责任。
“四位这边请,掌门和五位长老正在无极阁里议事,我这就去通报,四位请稍做休息一下!”
“蜀山就是不一样,连掌门都这么拽!”天河感叹道!
“天河我若给你弄个掌门当当,你可愿意!”紫萱莞尔笑道。
“紫萱姐只会看我热闹,我对那掌门根本不感兴趣。”
“做了掌门不但可以拿到赤血流珠丹,还可以……”
“还可以见到梦璃。”紫英打断插了一句“你不是很想见到梦璃吗,万一再次开战,梦璃若是卷入其中被关入那锁妖塔,怕是此生真无缘再见了。”
许仙和白娘娘的故事,以前小葵也给天河讲过,白娘娘是一修炼千年蛇妖却与凡人许仙相恋,不料被恶僧法海强行阻挠,可叹白娘娘一痴心女子反镇压在雷锋塔下。有道是:
雷锋塔似灭,断桥人未现。
可曾再续缠绵,千年一瞬间。
罗汉金山危坐,俯瞰香火斋饭,俗事不堪怜。
三月扬州景,伊人绕花畔。
盗灵芝,济世患,宝塔陷。
亦曾许愿,长相厮守绝涅盘。
佛守清规戒律,仙恋俗世人间,何至逼人散。
凄美白蛇传,依旧西湖岸……
想到自己将和梦璃被那可恶的锁妖塔拆散,天河紧张得抓头 “你们到底有何用意!为什么总喜欢捉弄我!”
“怎么能说是捉弄你,只是要你帮忙而已!”
“帮什么忙!如果能做到赴汤蹈火。”
“不用那么严重,见到掌门你只须按我这么作就好了!”说着转过头跟天河耳语了好久,天河听得面露喜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们搞什么那么神秘!”
“一会大家就知道了!”紫萱看了看怀中的长卿“委屈你了!”
蜀山掌门道玄正和清微等五长老商讨对策,此次妖界来访,祸乱人间,伤及无辜数不胜数,蜀山作为降妖除魔第一大派,理应身先士卒,可此次妖界之乱不同往昔,通俗的话讲就是持续时间特别长,危害特别大,影响特别广,五张老各执一词,搞得他一头雾水。
“报告掌门,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有办法平定此次妖界之乱。”蜀山弟子慌慌张张进来禀告。
“我不是说过,现在有要事商议,任何人不可擅自闯入无极阁吗?”道玄大怒,横眉冷目。
“掌门,那几人看样子仙风道骨不像常人,渴望掌门一见!”
“莫非真有世外高人前来相助。好吧,请他们进来。”
当道玄看到这一行五人的时候,口中轻蔑的“哼!”了一声。这一女四男,这女的还好,生的娇俏,皓齿青娥另他这个以修仙为己任的人都浮想联翩;可这四个男的,一个襁褓中呓语、一个鹤发童颜、一个身着兽皮看似不谙世事,最后一个像个打杂的伙计,哪里来的什么世外高人。
“对于妖界危害人间一世,诸位有何高见!”他们能有什么高见只是简单客套两句罢了。“没有事情就速速下山吧!”逐客令一下,识趣的不走才怪。
可惜这几人偏不识趣。
“掌门,紫萱请您听我说三句话”
“如今本掌门公事繁忙,有事请讲,切莫让老朽在此空耗时光!”掌门在椅子上坐下,语气凌厉,双目微合。
“您可知狩猎与平妖乱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狩猎人人皆可为之,但平妖乱可不是凡夫俗子能信手拈来的事。”还以为有什么高谈阔论呢,一开头就入了俗套“这是第一句”道玄用鼻子哼出这一句。
“掌门所言甚是,但紫萱认为,狩猎和平妖乱同出一辙,但狩猎却更高一筹!”
“狩猎怎能比平妖更高一筹呢?简直胡言乱语!”道玄抬了抬眼皮看了看紫萱“这是第二句。”
“此狩猎并非寻常狩猎,而是猎珍禽异兽,上好的猎户对待珍禽异兽必生擒之,不伤皮毛方可让转手利润翻倍,而生擒异兽不伤毫发者,非在于力,而在于智,心甘情愿要其入瓮捕之。如果掌门只是想一味寻找平妖之法,造宝塔,炼法阵,却不知人心妖心皆有所图,硬碰硬,就算平定此乱,也会有伤亡!万物一并轮回,此生捕杀妖族,他生又被妖所捕,循环往复,值否!”三句话说毕,紫萱转身离去,同行几人也随后跟上。
“姑娘留步,老朽愿听姑娘具体诱敌智取之法。”道玄起身,出言挽留。
“小女子之计第一步,请您暂借掌门之位一用!”
“为何!”道玄听后无名火骤起。
“为了安抚妖心,请妖入瓮!”
“我做掌门和换人做掌门有何不同。”
“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您做掌门安定此事白骨成堆,若换成他人,兵不血刃!”
“那你说谁可以坐着掌门的位置,五张老?”五张老听到自己皆有可能成为掌门一个个都张大了耳朵。
“不是!”紫萱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是何人?”
“是他!”紫萱手指天河。
“这小子乳臭未干,有何德何能做我蜀山派的掌门!”
“他有一样就足够,让天下众妖马首是瞻!因为他是妖界的驸马爷。”紫萱的话说得温和但字字珠玑。
“他是妖,我堂堂蜀山派怎能落入妖魔之手。庶人与妖魔,不为仇敌、便为鱼肉,姑娘难道不知。”
“我怎么不知,怀中孩儿父母皆被妖魔所害,紫萱这么做也是为故友报仇而已。”
“岂有此理!送客!”
“身本如尘、道义如山,也要试过才知道。”紫英在一旁把话接了下去。
“你是何人!”道玄定睛大量这个身长玉立的白发少年,见他目光如澄渊、身影鹤,不沾一丝人间烟火。
“在下,昔日琼华派慕容紫英。”紫英上前一步稽手答道。
琼华派昔日也是不次于蜀山大派,转瞬之间消失无踪,其中万千头绪世人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被妖界灭门,有人说是修仙不当被仙人惩罚,其中真假莫衷一是。可慕容紫英的名字他确有耳闻,可这是百年前的事情,那慕容紫英若是健在年龄也应与己相仿,怎能须发皆白容颜不改,莫非已修得仙身。
“汝等修仙之人,怎可与妖共处之。”
“何为人?何为妖?在乎心智!在乎言行。人中尚有蝇营狗苟不齿小人;妖中尚有为天人所钦瞩光明磊落的君子,此当何解!我等没有妄图夺你蜀山之意,只想蜀山收留这个孩儿,为此我们几人愿为蜀山出力度过此劫。” 一些事情有的人几天便参得透,有些人一生都参不透。
“道哥,其实我不想做这蜀山掌门的,只是借来用用,到时候还你!况且我们只用一个虚名,你以为我们能让这蜀山万余弟子,弃您老人家与不顾……”
“就算是虚名也要看你能不能受得起!五张老试一试这黄毛小儿的功力如何。”
“是,掌门!”
五张老闻声而至,按照五行摆好阵势“小子,我们道想看看你有何能耐。”
云天河并不慌张,从容掣出望舒宝剑,好久他都没有碰过这把剑了,在他看来是这把剑害死菱纱的,但这把剑又何尝不是菱纱。
失去了宿主的望舒,虽然收拢了凛冽寒气,但掩不住逼人的夺目剑光。
“我准备好了!”云天河傲然立在阵中,“好久没有松松筋骨了!呵呵。”
五张老,同时拔剑,五柄古剑铮然作响,仿佛风声拨动大地弦音。
五人身影闪转,化为五条青影,剑光闪动,一并朝着天河卷去。
天河,长吸口气,手捏剑决,凌空飞起,剑光如雪,划了一道婉转的光弧。
五张老转身同时变换方位,只闻得一声清叱,五柄宝剑同时祭出,化作一道剑光,漆黑如墨。那剑光依稀有灵,直浸入天河的剑光之中,顿时那黑色剑光,凌空一个翻滚,墨浪滚滚,直袭天河头部。
“天河小心!”紫英在一旁观战,不由得手心里浸出汗来。
云天河也不示弱,辗转身体,躲过要害,接着用力一纵,凌空三丈,犹如白云出岫,攀云步月。转瞬之间,天河拿出后羿射日弓,搭上望舒宝剑!霎时满天剑雨,直袭那股黑色剑气。
偶尔传来遥远的唏嘘,宛若鬼神受创,黑色剑气凭空消失,天河稳稳站地,适才的一切血腥全然消逝,宛若叹息。
“天河你胜了!“紫萱指着地上一点殷红笑道。
清微顺势摸了摸耳后,那竟然是一道极细的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