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七章 赤练朱胆化寒冰 ...
-
说不得道：“正是，今天我来，就是带你去找韦兄，写你替他解除寒毒之苦。”
朱九璇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怎会…… 等一下……解除寒毒？”
说不得点头道：“是啊，韦兄深受寒毒之苦，也有数十年了，哪知竟了结在你手上。”
朱九璇转着眼珠不答，心道：那黑狗是什么特殊品种，怎么还有这等功效？
说不得又道：“当年韦兄练功走火，若非胡青牛妙手施救，早已性命不保，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到长白山寻一只火蟾，给他治伤，却总也见不到影子，本拟明年夏天要再去一趟，却被你抢先一步，用那风火赤练蛇……”
朱九璇插口道：“什么东西？”
说不得奇道：“你没听说过？”
朱九璇道：“风火轮听说过，风火赤练蛇却不曾听说。”
说不得道：“原来你也不知，风火赤练蛇是天下至阳之宝物，原产于西域，只有汉唐史书提过一笔，最是阴寒之毒的克星，它的蛇胆是天下少有能治韦兄的药物之一。但年我曾经将可以治寒毒的宝物都研究一遍，认为此蛇已经绝迹，这才去找虽然也少见，但至少还有人见过的火蟾。没想到今日倒在你这里看见，韦兄这条命，便算是你救得。”
朱九璇脸一红，道：“也不知是我走运，还是他走运，反正这次只是偶然，他也不必谢我，真有福源，那也是天注定的。”
说不得见她实话实说，并不沽恩，喜欢道：“我们去管老天做什么，蛇胆是你的，自然是你的恩德。本来韦兄要亲自来，但是那瓶酒本已有了赤练蛇胆这等至阳之宝，却又加入了千年人参及其他珍贵药物，端的是大燥大热，厉害非常，若非韦兄体质阴寒，恐怕受不了这等猛阳之物，非全身爆裂而死不可，饶是这样，他也受不得这些药力，回去潜修，以再图精进。我这才来看看你，请你去做客，咳咳，其实我和彭和尚都有兴趣看看既当得了杨逍的徒弟，又肯救韦蝠王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句话却颇有不尽之处，原来说不得，彭莹玉两个虽是和尚，却最是热心要救国人于水火，对明教四分五裂的情况也最是忧心，这时见朱九璇也许能在双方之间略起弥合作用，虽然这作用可能微乎其微，但好歹有一丝缓和机会，却也不能放弃了。
朱九璇听得心有余悸，心道：当时我要也捏着鼻子喝下酒去，所不定已经死了一地了（想象一下爆炸后的场面）。也不知是谁救了谁。
两人跑了许久，朱九璇内力不足，已略显疲态，道：“老说，你慢些吧。”
说不得奇道：“我瞧你内力不俗，怎么这么快就累了，啊，我知道了。”身子急停，道，“璇儿，你说轻功最重要的是什么？”
朱九璇道：“不是内力？”
说不得道：“对了一半，应该说是内息，内力合理运转，便能事半功倍。不是像你似的，只集中于脚面上，更不是将全身内力都调动出来。你这是踢人，不是走路。轻功最重要的是内息流转与力气的平衡，其它什么身法步伐都在其次。罢了，你且先试运气息自涌泉……”一边指点，一边加快脚步，道：“不可再说话了，只管调匀内力，不要刻意去运力，好极，便是如此，果然是有资质的孩子，和尚都有些动心了。”
朱九璇果然觉得身子轻快了很多，也不再疲劳，尤其是在小范围内的脚步腾挪，更是称心随意了很多，不由大喜，全力奔跑了片刻，内息一收，自然立即停止，身子便定下来，心知自己轻功算是真正有了火候，不由大喜，道：“老说，你的轻功了不起啊。”
说不得道：“和尚可不能居功，你是底子很好，使用上差一点，稍一点拨，便有起色。不过和尚只能帮你这么多，以后你内力修为愈高，便能更上一层楼。不过要说轻功，除了韦兄，和尚也没让过谁，一会儿韦兄大概也愿意指点你，可惜，韦兄是天赋异禀，就算旁人再勤学苦练，也决计不能到他那样的造诣。”
朱九璇一笑，其实她这番真是获益良多，至少是知道了如何以最少的内力支持最好的轻功，以后再行动便有大用处，不会像以前动辄乏力。这到不是说杨逍轻功差，只是他内力太高，举手投足，便能轻快异常。实不屑在这些轻功小道上用什么心，兼之他教徒弟没什么纲领，想到哪教到哪，高深的绝学教了，许多浅显基本的道理反而有疏漏，而说不得在轻功一项上很有自己的心得，也算是术业有专攻，几句话便为朱九璇打开了一个新的轻功世界。
朱九璇叹道：“阳教主必然是无双人物，能找到这么多特异天才人物，还能使大伙齐心听用，众志成城。”
说不得道：“那个自然，若是他老人家还在，如何能是眼前的光景。咦，周颠兄，这是怎么回事？”一面说，一面迎向远处狼狈而来的周颠。
近的前去，只见周颠果然是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衣衫上多处破损，沾的尽是尘土血迹，污浊不堪，更奇的是，他背后竟负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那汉子被鲜血污泥遮了面孔，一时看不出长相。
说不得急道：“周颠，你怎么如此狼狈，这人是谁？”
周颠哇哇大叫道：“你说他是谁？他便是白眉老儿手下的白毛小乌龟，他妈的叫白龟寿的便是，说不得你来得正好，快快去救彭莹玉臭和尚，晚了一步，咱们五散人成了四散人，就不怎么好听了。”
说不得“哎呦”一声，道：“彭和尚出事了，周颠你要去哪？”
周颠道：“对了，你去之前告诉我附近有没有房子，让我把这小乌龟放下，再来助你一臂之力，我瞧你一个人也不济事，点子硬的很。”
说不得道：“最近的是韦兄的居处，往东十里，青极谷里头便是。”
周颠“呸、呸”两声，道：“原来是吸血蝙蝠的臭蝙蝠窝，奶奶的，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说不得你先去撑住，可别就这么完蛋了。”说着两人便要分手。
朱九璇突然道：“你们两个都去救人，我帮你们送他去韦一笑那里。”
说不得一愕，道：“你？”随即飞快点头道，“好，要小心了，向着那座山峰走，见到青色屋顶，拿着这法王令，喊‘蝠王青翼，圣火归明’便是。尽快赶到，路上小心。”
周颠对说不得这么快同意，大感奇怪，但竟没有出口反驳，只将白龟寿往她肩上一放，见她虽然身体幼小，竟直立不倒，神态轻松，道：“果然是杨逍的鬼徒弟，有些鬼名堂。”和说不得两人一齐奔去。
朱九璇见他们走了，从玉里取出当年改装过的雪橇，为了四季使用，特意在底下装了轮子，这时正好用上。她又检查了一下白龟寿，发现伤口只是胡乱包扎了一下，血也没有止住，只得又简单处理了一下，幸亏她前世虽然在医大只是乱混，医理还多少知道一些，又因为常常去探险，对急救和处理外伤很有经验，当下给他重新包好，喂给他一枚武家家传的九花玉露丸，这才推着他前行。
走了数里，那白龟寿终是个百来斤的汉子，她也开始觉得累，便想起刚才说不得所讲，略作调整，运内息于手脚，缓缓体会以神运气，以气运力的含义，渐渐的越走越是轻松，索性再同时按照易筋锻骨篇内力练功，竟是步履越发轻健，自觉大有进益。
行了小半个时辰，隐隐看见了一片青色屋檐，心中大喜，心道：原来也不远么。不知我那条狗还在不在，能不能喝上一碗大补狗肉汤？正YY的直流口水，却听头顶一声琴音传来，清越凛冽，击人耳鼓。她抬头望去，只见山上坐着一人，手抚瑶琴，闲闲而坐，神情甚是冷漠。
朱九璇这两天过得太不太平，已然对意外麻木了，打招呼道：“Hi，how do you do?.”继续埋头推车，只听有人问道：“谁？”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去明明是山上人所发，声音亦是冷峻异常。朱九璇哼了一声，道：“你又是谁，干什么问我？”脚下不停，继续前进。
那人并不生气，只道：“冷谦。”他平生不肯多说一个字，自也不耐烦在名字前加“我是”两个字。
朱九璇一惊，随后转为大喜，道：“你就是冷谦？快去帮把手，说不得，周颠，彭莹玉三个人遇险了！在那个方向，情况很急。”将方向指给他看。
冷谦道：“谁？”
朱九璇道：“那三个散人……噢，你是问和谁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为了抢他，”用手一指，“白龟寿。”
冷谦神色不动，道：“谢。”一起身，几个纵跃便人影不见，身法迅捷至极，兼且优雅，倒也当得起“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八个字朱九璇不由在心里暗暗喝了声彩。
哪知朱九璇刚一回身，便听“啊、啊！”两声，两个人影飞跌出来，她大吃一惊，猛地退开两步，仔细看去，那两个人直挺挺躺在地下，再不动弹，竟是两个带着兵器的陌生大汉，一人身上插着一支烂银铸就的小笔。
朱九璇一愕之间，便知自己叫人坠上了，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跟上，不由暗骂自己粗心。如今看来，却是冷谦出手将他们处理。想来冷谦在山上时，便早已发现两人，这才出言问及朱九璇身份，一知是友非敌，便即出手相救。否则以她这样毫无经验的雏儿，尚还懵懂不知，自是任人摆弄。想到这里朱九璇也不禁又惊又愧，既感激又后怕，这时虽已看不见冷谦人影，仍是大声叫道：“谢谢。”
远远传来冷谦的声音道：“不谢。”声音还在，人已走远。
朱九璇整理心情，又向前行，心道：五散人见了三个，还有一个彭莹玉一会儿多半要见，只剩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张中，见不见倒也无妨。如今看来，我和明教中人也算有缘，光明使者，法王，散人都见过了。唉，明教的人物果然个个都非同凡响，真不知道阳顶天究竟是什么样超卓人物，才能拢的住这许多英雄豪杰？若他不死，这里是会不会天翻地覆？想到这里，去明教密道里瞻仰一下阳顶天遗容的愿望愈发强烈。
到得那片青顶房屋之前，朱九璇不得不感叹：怎么这韦一笑品味如此之差？看这里红墙绿顶，俗不可耐，难道绿顶象征他是青翼蝠王，红墙象征他吸血过活？这挂的是什么装饰，蝙蝠爪子，野猪牙？这东一丛，西一丛狗啃得似的草坪是怎么长的？一面想，一面掏出那面法王令，大声道：“蝠王青——”
话未说完，大门洞开，便听一声长笑，一个声音道：“说不得兄，你逗人家小孩子玩么？”门口转出一个身材颀长的青衣人，五官相貌，正是韦一笑，只是原本时刻罩在他脸上的灰气，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七章 赤练朱胆化寒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