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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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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郑小白,五年级女生,再加一些定语就是--可爱的模范三好生。
说起模范,那是很偶然的事。只是五年前在那个小孩没有民主权利的年代里无意中被指定当了班长,就一直顶着这个光环模范到现在。
从来没有请假的我,已经离开学校一周了,因为,我---生病了。表面症状是心脏跳得快了些,平均100多,因此被遏令躺在病床上,好无聊。
隔壁床今天来了个新病患,是个男孩,好像和我差不多年纪,我和他对视了有一分钟,怎么看,他都是个很健康的小孩,身子瘦瘦的,脸蛋却略微鼓鼓的。完蛋了,我妈的老毛病又犯了,看见稍微可爱的孩子,她都会上前捏一下脸蛋,这不,那男孩胖嘟嘟的小脸又遭殃了。
“你的孩子真可爱。”我妈和正在收拾床铺的男孩的妈妈说道。
“叫声阿姨呀。”他妈妈说。
男孩躲开了我妈的魔爪,应付地喊了一声‘阿姨’,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我妈却开始与人打起交道来。。
“孩子什么病呀。”
“说是肾不好。”
“真的呀。”
。。。。。
十分钟后,两人像相熟的姐妹般热络了。这时,男孩也回到了病房。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陆小瓜。”
“西瓜的瓜?”
“嗯。”
哈哈哈哈,我发出一阵爆笑。他很不屑地看着我,
“那你叫什么?”
“郑小白。”
“和胖九的孩子一个名。”
“胖九是谁?”
“是我家隔壁张爷家的大黄狗,哈哈哈。”
男生原来都是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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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没有人可以说话的地方,再讨厌的人,我也愿意聊上几句。
“你几年级?” 我问。
“四年级。”
“我比你高一年哦。”
“刚才来看你的是你们老师吗?”
“嗯,班主任,很喜欢我的哦。”
“怪不得带这么多好吃的。”
“请你吃。”
“好好好。”
“我们裘老师对我可好了,我偶尔迟到了,脸涨得通红,她会体贴地摸摸我的额头,‘没生病吧,快去座位坐好。’ 忘记带卫生手绢了,她会偷偷地塞给我一块。答不出提问,原本的惯例是一顿骂,而她会说,题目原本很难。。”
“什么老师呀,老师应该是这样的:迟到就罚站,没带手绢,就让擦衣服上,答不出问题,就抄十遍。”
“说得是哦,但有些时候,还是不喜欢,挑选兴趣班时,被她命令着去了我最为痛恨的舞蹈班。讨厌那条背带裤,想让老妈剪掉背带时,她却说,多好看穿着。老妈和她顿时达成同盟,害得我每回上厕所都特别费劲。”
“哈哈哈,你跳舞?还背带裤?”
“什么啦,再笑把棒棒糖还给我。”
“不给,不给。”
“陆小瓜,待会我告诉阿姨,说你偷吃我东西。”
“你敢!”
“怎样?”
“算了,还你。”陆小瓜把添剩得只有一丁点的棒棒糖塞回给我,还一幅依依不舍得模样。
突然心软了一下,“和你开玩笑的。”
“哦,那我继续吃喽,装可怜,谁不会?”
“啊,气死我了。”
“死了后,把那堆零食也给我成不成。”
我发誓,再也不理陆小瓜了。。。
可是,那个年纪的某些誓言总是为了打破它而存在的。。
郑小白对陆小瓜发的第一个誓言,毫无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