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清穿之从如懿开始》樱桃果酒

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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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冷宫的门外，只见凌云彻拿着个酒罐喝个不停，我嗤笑了下，是魏嬿婉，那个心比天高的女子，后来找凌云彻求他带走她的女子，也很有可能是后来的令妃，后来嘉庆帝的生母。

　　我笑了笑道：“既然有伤心事，在这里喝闷酒有什么用？”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继续道：“我都这样了，也没多泄气，反而你有什么可伤心成这样的？我是曾经的娴妃，可如今家族落魄，自己来了冷宫，你看我不是也好好的吗？”
　　他嗤笑着道：“那是你没用，而我连机会都没有。”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可我听懂了，我道：“是啊……我是没用，但是你这样子就有用么？”

　　“反正都没有机会，不如就这样吧。”

　　我皱了皱眉头，抢过他的酒罐看了看，对他说：“其实也没多好喝。”
　　他瞪着我道：“还给我！”
　　我蹙眉道：“还给你你又要喝了。魏嬿婉不值得你这样。”

　　他的表情似乎震惊，似乎不相信，问：“你怎么知道？你偷听？”
　　我笑道：“没有偷听，但是你在梦中说梦话我不小心听到了。她要攀高枝儿随她去，她那样的人，你伤心有用吗？我因为我的侍女要攀高枝所以我才变成这样，所以我要做的，不是伤心，而是要东山再起让她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可你在做什么？你应该飞黄腾达给魏嬿婉看，让她知道后悔！”

　　他震惊地看了看我，接过酒罐，没有再喝了。忽然间他说：“你跟她长得挺像的，却不料性格差了许多。”
　　我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了。以前的凌云彻，只说如懿跟魏嬿婉差不多罢了，可我不是如懿。

　　我坐在他身旁自言自语道：“唉……其实我感觉我也挺可怜的。”
　　他道：“是有些可怜。”
　　我叹了口气，喃喃道：“无奈痴心错付，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为了弥补他心目中对我的感觉，要去找个跟我差不多的人来顶替留在他身边，偏偏那人还是我的贴身侍女。他不也挺可怜的么？”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惊愕地道：“你说什么？你不要命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反正你不会说出去的。”
　　他看着我问：“你……刚刚那番话的意思是？”
　　我道：“你自个儿明白就好，不是说了魏嬿婉跟我有几分像吗？要不然你说她怎么忽然就不愿意跟你一块了？”

　　说到这，心里只觉得可悲，弘历啊弘历，你也不过也就是那样，其实当我看清时，他还不如玄凌。玄凌的心目中，或许还有纯元，可弘历的心中，什么都没有吧。
　　以我了解的弘历，那样孤僻，那样多疑。即使在先帝和熹贵妃面前是那样孝顺有才华的皇子，在富察福晋面前是那样体贴沉稳的丈夫，如今在众多妃嫔面前又是无私的天子。

　　可我知道，他一向都害怕着，害怕着他人议论他的身世，说他名不正言不顺。他正是因为害怕，所以从不让自己的心与任何一个人亲近。
　　可笑就可笑在，我偏偏以为自己是个例外。想到这儿，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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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这几日时不时来我这跟我讲宫里的许多事情，我一概点头，没有什么意见，这辈子，我倒宁愿在冷宫过了，乌喇那拉氏继后，死后葬礼惨淡，乾隆怕是恨毒了她，我不想弘历恨毒了我，我宁愿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凌云彻那番话，只是单纯地为了鼓励他，我实则没想过真的要东山再起。

　　海兰也天天陪我聊天，聊到二阿哥的病时，我心头一颤，成败与否，就在于此刻我的决定。想了想，我还是说：“海兰，有件事情我要你帮我。”
　　“姐姐说什么呢？怎么这样生分了呢？”她问。

　　我道：“皇后富察氏对二阿哥一直十分上心，就连枕头也是她亲自绣过的。海兰，我不想因为我连累了你，你是还有前途的。纯妃领养了大阿哥之后身份一下子增了许多档次……”说到这，我想起了大阿哥，我这辈子跟大阿哥没有什么交集，也不知是不是我跟他的缘分不够多。唉！“纯妃一直都觉得阿哥所的人怠慢了三阿哥，才导致三阿哥笨笨的。这次二阿哥的事，想来她一定会帮，她本来就不满富察氏。所以，这次二阿哥病重，正好是个转机，海兰，我知道你明白。”

　　“嗯。姐姐，我明白。”她说：“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想办法救姐姐出来的。”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我真的是不想再出来这个地方了。或许，这里才是我的安身之处。”
　　海兰道：“姐姐别这样说，皇上心里还是有姐姐的。”
　　“是么？”我笑道，“或许只是有一个影子，要不然皇上不会对魏嬿婉上心。”
　　“你知道了？”
　　“嗯，”我简洁地答道。
　　是非恩怨，倒还不如这冷宫，冷着冷着，就会发现，身边有很多暖心的人……

　　半夜那声音有些骇人，只听惢心那一声“蛇！”我直接从床上蹿起来，躲在角落，和惢心蜷在一起。
　　我的脑海里猛地想起什么。“凌云彻！”我本能地大喊一声。
　　他猛地回过头来，我狠狠瞪着他的双目，将生音又拔高了一个八度吼道:“你走了就是胆小鬼！”
　　他听后转身跑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把蛇赶走，只是我和惢心给吓得不轻，抖个不停，直到最后，惢心还有些意识，对我说：“小主没事了……没事了小主……”
　　我微微颔首，不再去想那些蛇。

　　第二天，凌云彻还是照常当值，我特意跑过去谢他，对他说：“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怕我要死了。”

　　他看了看我道：“我本来想走的，但是你忽然说了句‘走了就是胆小鬼’……”
　　我嗤笑道：“难不成你害怕成胆小鬼？”

　　只是凌云彻那天晚上回来后，就给人暴打了一顿，回来时眼睛肿的跟个熊猫似的，我看着他笑了好久，扶着木桌笑得腰身都疼了，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好久，好久，好像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他白了我一眼，“有那么好笑么？还不是因为你？”
　　我吞吞吐吐道：“那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要饶我，又不是我叫他们去打你的。”
　　他又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或许在心里骂我没心没肺吧，我笑着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看了好久，这个夜晚就连月光洒在地上都是亮堂堂的。好久了，我没这么开心过了……

　　从前为了弘历，也许我真的放弃了很多。

　　我有些忐忑地看着他的双眼，叫惢心做好了的鞋给我，我再递给他。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眼里都是不相信的神情。“给我的……？”
　　我道：“不然呢？这四下哪还有别的人？”
　　他似乎有些惊讶，接过去，只道：“谢谢小主。”
　　我望了望天，叹了口气，道：“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什么？”

　　我道：“谢谢你雪中送炭。雪中送炭虽然不及锦上添花来得富贵，却更让我珍惜。要不是你，我的魂魄估计现在都已经在奈何桥边游荡着了。”
　　他似乎没有明白，我道：“罢了。反而觉得我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