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流川枫同人》南小星

2、2中学一年级

　　清晨的阳光夹着海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流川枫晃晃悠悠骑车来学校，自行车在他打盹的间隙不止一次的被撞变形。他骑进自行车棚时，一不留神撞上了雨棚支架，咣啷一声，不堪重负的自行车终于散架报废。
　　“看样子又要去买辆新的了。”他摸着有些疼的额头，看手上没有血，才慢悠悠去篮球部更衣室。
　　体育馆里传来练球声，他正纳闷还有谁比他更早来练习，走到门口，美咲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她正与假想的对手进行一对一，当她以为转身摆脱，球却忽然脱离控制，滚向一边。
　　“啊～真是的，老是不听使唤。”
　　流川枫不动声色捡起来，站在旁边拍球。
　　听到声响，美咲转过身，脸上全是汗水，呼吸也很急促。
　　“流川？”她深吸口气，调整呼吸，“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在摆脱时控制不好球。”
　　“我只做一次，好好看清楚。”亲身示范了一遍，顺势带球上篮。篮球唰的一下穿过球网，啪的落在地板上。
　　“好厉害！”美咲钦佩鼓掌。
　　“你来做一次。”
　　美咲接过球，和流川枫练习带球过人，结果在转身的瞬间球又脱离了。阳光穿透玻璃窗笔直投射在半场的区域，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流川枫让美咲单独做一次，仔细看她手中动作，发现是手腕出了问题。他问也没问，拿起美咲的手，轻轻捏她的手腕。
　　美咲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语无伦次：“怎、怎么了？我的手腕有什么问题吗？”
　　“有些僵硬，要更柔软。”流川枫看着美咲手掌上的茧子，“手掌太软，手腕太僵硬。”
　　“手腕太僵硬？”美咲缩回手，两手交握不停扭转手腕，“这样训练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反正你也不用当专业球员，也没必要。”
　　“话是这么说，总觉得，如果连这也做不好不仅自己觉得很没用，而且，除了接球练习就帮不到流川了。”美咲看着摊开的双手，“我想要帮到你。”
　　“不用什么都帮我。”他转过身，右手朝美咲伸过来，本想拿美咲手里的球，结果误把她的头当成了篮球。
　　“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美咲红着脸，怒气冲冲。
　　流川枫面不改色，拿过球，“摸起来圆圆的，我以为是篮球。”
　　“两者手感完全不一样吧！你当我是笨蛋吗？”
　　“你本来就是笨蛋兔子。”
　　流川枫依然平静地拍球，“不要妨碍我练习。”
　　美咲气呼呼走到一边整理接下来训练要用的篮球筐。
　　没过多久，球队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体育馆训练。体育馆里开始热闹起来。
　　队长让美咲负责新人的基础练习。她摁下秒表计时，脑子里想着流川枫那句冷冰冰的话：“不用什么都帮我。”新生中有人传球失误，朝美咲飞来也没注意到。
　　“啪～！”被阻挡的球在美咲眼前发出巨响，她惊怔地看到流川枫的手挡在她和飞来的篮球中间！篮球被他牢牢接在手里。
　　“抱歉抱歉，安西你没事吧？”肇事者跑过来询问情况。
　　美咲还没缓过神，呆呆地说：“我没事。”
　　“她今天怎么了？没有一点精神。”
　　“喂，美咲！”彩子叫住正要去拿记录簿的美咲，“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彩子姐。我以后叫你彩子姐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傻瓜。”彩子搂住美咲的脖子，逗笑她。
　　新生们完全无法理解女生间的友谊，更是弄不懂一秒前心情低落后一秒又笑逐颜开的情绪转换。
　　上课的时候，流川枫照例蒙头大睡，老师气得浑身发抖，把睡梦中的“巨人”叫醒：“流川枫！流川枫！！”
　　被吵醒的流川枫依旧半梦半醒，挠头，“干嘛，老头？”
　　“你说什么！”
　　“谁也不能打扰我睡觉！”
　　同学们见他不退却，纷纷捏了把汗：“他居然叫老师‘老头’！”
　　老师气得咬牙切齿：“你小子敢叫我‘老头’？我难道有那么老吗！”
　　“流川那家伙表情好难看，该不会是要打人吧？”
　　“别说了，小心被他听到，下课找你麻烦。”
　　有人好心帮流川枫解围：“老师，流川他不是那个意思。”
　　坐在旁边的美咲今天的课一点也没听进去，她在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流川枫。
　　“我来帮你实现愿望，而你的视线要一直在我身上。”
　　停在流川身上，该怎么做呢？今早还被他嫌弃了。当她回过神，才注意到流川枫和老师剑拔弩张。她急忙站起来劝阻：“老师，你不要和流川一般见识，他是练球太累了，所以才会不小心睡着的，你就原谅他吧～”
　　美咲双手合十，非常诚恳地拜托。
　　老师见美咲如此，也不好再找麻烦，“下次再这样，就不要再搞什么训练了，学习都不行，还打什么球，不要侮辱篮球了！哼！”
　　流川枫眼睛里猛地冒出两团火焰，“你说什么！”看那架势，恐怕是连老师都敢出手，美咲一把抱住要暴走的流川枫：“好啦好啦，老师也只是说气话，并不是有意的，流川你也不要太在意，拜托了。难道你要因此受处分停学吗？那比赛怎么办？再过不久就要开始预选赛了，如果遭停学，就会失去参赛资格！”
　　“说的是呀，安西说得没错。冷静一点。”同学在一旁劝说。
　　流川枫渐渐冷静下来，这下子完全没有睡意了。他摊开书，盯着书中某一段内容发呆。
　　下课后，流川枫起身就要往外走，美咲追到走廊，叫他：“流川，你要去哪？”
　　“去天台补觉。”头也不回走掉。
　　打开通往天台的门时，阳光如洪水冲进室内，照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脸更苍白了。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美咲踮起脚，小心翼翼不弄出声响，结果还是被发现了，她吐了吐舌，走到流川枫身边，“天气太好了，我晒日光浴。”
　　“哼，别打扰我睡觉。”
　　流川枫随便选了块地方躺下，美咲在他半米远的地方坐下来，微风卷起庭院里的樱花，撒得到处都是。
　　身旁的人早已睡着了，美咲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单眼皮，薄嘴唇，这些出现在其他人脸上便会令人看不顺眼的五官拼凑成一个耐看的流川。换做其他人，早就长成奇怪的样子了吧，可是在流川身上一点也不觉得违和。难怪那些女生会迷上他。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美咲两手一拍，自言自语：“我怎么忘了这件事！”
　　从小除了篮球，对摄影也很感兴趣。以前，妈妈的脖子上总是挂着一台相机，专门用来记录球赛上那些转瞬即逝的精彩瞬间。
　　美咲也对摄影产生兴趣，妈妈便在她8岁生日时送了一台拥有最新功能的相机。小时候每天都会挂脖子上到处拍照，上了中学后，忙于学业和部活都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流川，我打不了篮球，即使如此也不想再也不能接触篮球，如果做一名篮球记者的话，不止可以接触有关篮球的一切，而且还可以兑现答应你的约定：一直关注你。”
　　“是吗？”流川枫睁开眼，瞟美咲。
　　“嗯！诶？你还没睡啊？”
　　“睡了。”
　　“曾经我写过一篇文章还被学校推荐到杂志社参加比赛，结果获得了不错的名次，这说明我文笔还是不差的，所以，我想做一名自由撰稿人，采访各大校队，并撰文寄给杂志社，说不定会被选中刊载！但是这样的话，会没有时间出席部活，可能要退出篮球部。”
　　美咲望着飞向远方的白鸽，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忘记了流川枫的毒舌：“白日梦。”
　　美咲没有理会流川枫的嘲讽，继续说道：“我父母好几次打电话回来，希望我能去美国上学。毕竟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在那边生活。好几次我都要答应了，但是现在，”双手撑地，俯身看着流川枫的双眼，“你说愿意帮我实现愿望，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我当真了。所以，我答应一直看着你，直到你说‘够了’，约定才算结束！”
　　流川枫听完，一瞬间怔得眼睛睁大，用右手挡住刺眼的光，美咲再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不要吵我睡觉。”流川枫平淡的语气里带着微怒。
　　美咲并不认为流川枫真的生气，她反而笑了，也躺下来小憩。
　　预备铃响彻整座校园，惊得栖息在大树上的鸟儿们振翅飞起。
　　“上课了。”他提醒。
　　“我打算翘课。”
　　美咲朝流川枫没有表情的侧脸露出一个笑容。
　　遮挡脸的右手仍放在额头上，眼睛眨了眨，淡淡说：“笨蛋兔子。”
　　一想到人生第一次逃课，美咲又害怕又觉得有趣。回教室的中途，她问流川枫：“流川，你说老师会不会叫我去办公室训话？不过第一次逃课，好刺激啊！你经常翘课吗？”
　　流川枫手插口袋，一脸“你想找打吗？”的冷酷样子，穿过教室后门。美咲完全没在意，哈哈直笑。
　　“安西，数学老师刚才说要你去办公室找他。”
　　美咲自认料事如神，笑着和流川枫挥手：“果然说中了！那我先走了。”
　　“你们两个一起去哪了？不会去约会了吧？”好事者围在流川枫课桌边，叽叽喳喳。
　　美咲的水手服裙摆消失在推门后面，流川枫不理会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球队练习时，美咲一挥早上训练时的心不在焉，此刻像上了发条般指挥新生运球练习，一边监督，一边讲解篮球知识。
　　“你没事吧？”彩子担忧地看着一脸笑容的美咲。
　　“我很好啊。今天还翘课了，哈哈！第一次翘课的感觉真好~”
　　新生们交头接耳：“她早上和傍晚的心情完全不一样啊。”
　　“女生就是这样变幻莫测的吗？好恐怖。”
　　“我觉得挺可爱的。”
　　“诶？不是吧？”
　　“嗯！”
　　“啪！”彩子拿出她的招牌纸扇，刷刷两下甩到新生们头上，痛得他们抱头痛哭。
　　“好痛~”
　　彩子板着脸，凶神恶煞道：“有时间在这里叽叽歪歪，还不如给我好好学学人家流川。”
　　众人视线投向和二、三年级拼杀的流川枫，他独自一人带球连过两人，直冲篮筐下，起跳入球。
　　“为什么他不要基础练习啊？”
　　“好棒的入球！太棒了，流川~！”
　　“因为他提前来练习了。就在你们慢慢吞吞换衣服的时候呢！”
　　在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之时，美咲高兴得跳起来，大声帮流川枫加油助威：“就是要这种不畏惧的气势！”
　　“美咲你不会迷上流川了吧？”
　　美咲连连摆手，“怎么可能，你们不要乱说。流川的确是很强啊，才是个一年级生，就敢和前辈们单挑，不应该为他的勇气鼓掌吗？”
　　“话是这么说……”
　　一天的练习结束后，彩子把美咲叫到一旁：“我听说你翘课了，还被老师叫去训话。”
　　“嗯。”美咲环抱着记录簿，虚心回道。
　　“虽然这种话还轮不到我说，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可不要受影响哦。”
　　“彩子姐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会有问题的。”
　　“你爸爸有特意拜托教导主任不准你参加体育课和篮球部吧？”
　　“这种事为什么前辈会知道？”
　　“我有一次去办公室时，无意听到老师们在讨论。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队长他也知道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教导主任有和他嘱咐过吧。”
　　美咲抱紧手臂，压得记录簿都快变形了：“如果给你们带来困扰的话，我想，我还是……”
　　“傻瓜，你难道以为队长会让你退部吗？当然不会了。说好了要一起去参加比赛的，大家都在拼命练习，忙的不可开交，在这个时候怎么会让你走呢？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老师们抓到把柄，如果让你爸爸知道你在学校的情况，说不定他们会强制让你退部。”
　　“彩子姐……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加入篮球部的事，已经和家里报备过了，这部分是不用担心的。”
　　“是吗，那就好。”彩子松懈下来，恢复平日里的精神，“那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嗯！”美咲点点头，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提出退部。
　　等大家陆陆续续离开，美咲拿起球，冲到流川枫面前带球转身，跑到篮下投入一球。
　　反射灯光的光滑地面上有流川枫的倒影，影子慢慢走向美咲，最终和她的倒影重合。美咲将视线从倒影上挪开，朝流川枫微微一笑：“这次成功了！”她气喘吁吁，笑容还在。
　　“今天可是练了一天手腕，连上课都在活动它。”美咲举起两只手腕，朝流川枫炫耀。
　　流川枫接过球，跳起来投进一球。
　　刚才的练习花费了许多体力，流川枫仍是上气不接下气。
　　“你和彩子前辈的谈话，我不小心听到了。”
　　美咲走到放在一旁的球筐前，从里面拿出一颗球，“是吗？”
　　“‘你的视线要一直在我身上’的那个约定，我不会收回。”
　　美咲站在边线，用力把球传给站在篮筐下的流川枫。长长的刘海在额下撒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脸。他不停拍打球，仿佛手和球长在一起。
　　“你在同情我吗？我一直不明白你会做出那样的约定，明明流川总是给人冷漠，保持距离的感觉。”
　　“我不会同情任何人。”转身的瞬间，阴影下的双眼闪闪发光，视线如刀闪着寒光，看得美咲心中发冷。
　　“那是为什么？怎么看都很奇怪啊，一般人即使听了我不打球的原因，通常就安慰两句什么的，为什么流川这么执着？”她执着的想要知道原因。
　　美咲直盯着流川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击掌道：“难不成流川对我……怎么可能呢？哈哈哈……”美咲自认为这个笑话很好笑，却又不断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流川就是个少根筋的家伙，脑子里除了上课睡觉，就是打篮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哈哈哈……”
　　“真是笨蛋兔子！”
　　“你干嘛老是叫我兔子啊！难道我长得像兔子？”美咲蹲下身子，光滑的地板在刚才清扫后镜子般清晰照映她的脸。
　　“笑起来像兔子。”
　　美咲朝地板咧开嘴，“一点也不像啊。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一直是你在转移话题吧。”流川枫转过身，练习投篮，“那是因为你对篮球的执着。你不是说从小就喜欢篮球吗，可是因为心脏病，家人反对你练球，即使如此你仍不想放弃篮球，不是吗？”
　　“今天流川话好多啊。”
　　“那还不是你一直不停啰嗦！”
　　变成黑脸怪的流川枫出现在美咲身后，吓得她后退好几步。
　　“对不起！”她吓得闭上眼，双手合十举在眼前，“对不起！今天本来打算向队长提出退部的。”
　　流川枫收起准备扔出去的篮球，放在食指上旋转。
　　发现没有生命之忧的美咲慢慢靠近流川枫，鼓起勇气：“但是，我决定留下来。这三年，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谢谢你！”
　　他淡淡回了句“那就用行动表示。”，走到中场，开始练习运球上篮。
　　第二天，美咲带着她的相机出现在体育馆，她在流川枫带球上篮时按下快门，将他最精彩的身姿记录下来。
　　谢谢你！流川。
　　这一年夏天，让大家热血沸腾的县区大赛开始了。
　　篮球部的成员们铆足了劲的训练，试图拿到第一名。然而在准决赛上，富丘遇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经历中锋队员被判五犯下场，负责篮板和防守的同伴被对方撞击受伤的惨痛失利，富丘费尽全力挤进前四强，靠着两胜一败获得第三名。流川枫在这场缺失主力的情况下力挽狂澜，凭借不俗的运球技巧和精准射篮，拼死抢断到最后一秒，以一球之差赢得比赛，因此一举成名。
　　回到学校后，其他队员依然沉浸在失败的阴影里，流川枫表面看起来不在乎结果，实际上却用他的行动做出无声的发泄。
　　“流川……”美咲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流川枫在练习上甚至比以往更加刻苦，不练到双臂再也抬不起来，汗水湿透T恤决不罢休。美咲知道不该继续阴沉下去，她决定用另一种方式鼓励大家决不放弃。
　　“早上好！”当她踏进体育馆，用不输于男生的大嗓门打招呼。为了给大家鼓劲，她特意穿上了一件正红色印有23号的T恤衫。
　　正在练习的球员们都看向她，彩子疑问：“早，美咲，你今天怎么了？”
　　美咲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队长。得到许可后她把大家集中到一起，队长和彩子站在一旁。
　　她信心十足地说：“明天是最后一场决赛了，而我们的夏天已经结束，大家还要唉声叹气到什么时候？在人家拼死争抢冠军的时候，我们还这样止步不前，像什么样子？”
　　“我们明明可以和武石一较高下！”
　　“对啊，是‘明明可以’，只是假设。现实就是这样，已经发生了，结果无法改变。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就在大家为失败唉声叹气的时候，流川每天辛苦训练，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一定要获得优胜！当他一个人练习的时候，我们又在做什么呢？”
　　“我不甘心！”
　　“不甘心，所以我们要在接下来的联赛上，在明年，带着现在的‘不甘心’冲破重重阻碍，获得优胜！成为神奈川最强！然后目标全国大赛！”
　　美咲握紧拳头，意气风发，一丝头发散下来垂在脸颊边。大家看着她眼中的星光，胸中充满了力量。
　　队员们大声附和：“是的，我们一定要成为最强！”
　　谢谢大家！美咲喜极而泣，激动得双颊发红。
　　周末的清晨，美咲陪流川枫练完球回家吃早饭。饭桌上，美咲见安西光义边吃饭边呵呵笑，蹙眉问道：“爷爷，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呵呵呵……”
　　“奶奶，爷爷他怎么了？”
　　“美咲，今天会陪你爷爷去看比赛吧？”
　　“啊！今天是决赛，差点忘了，正好可以去取材。”
　　安西夫人将两人送到区立体育馆，就回去了。
　　“爷爷，难不成今天是来物色湘北篮球部新人选的？”
　　安西教练只顾着笑，径直走到球场边，换好拖鞋后，和田冈教练坐一起交流。美咲不是教练，没有受到邀请不能坐到来宾席。她回到观众席，捡了个空位坐下。确认完相机性能状况，和其他观众一样紧张等待决赛的开始。
　　看台上忽然一阵骚动，全场视线都集中在出场的两支球队。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根据之前收集的球队资料，武石只有那个叫三井寿的三年级男生算得上威胁，其他人的个人能力欠缺，整支队伍纯粹就是靠团队后防能力压制攻方。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美咲暗自分析，但能走到决赛，绝不会那么简单。手指按个不停，尽可能拍下每个决定性时刻。
　　“兔子。”
　　美咲一抬头，流川枫在她身边坐下。
　　“流川？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流川枫从鼻子里哼一声：“练完球没什么事，过来看看就回去。”
　　“武石的整体防守其实不错的，可惜球员个人能力没跟上，所以攻击力欠缺。只能靠三井的三分球来拉大比分。”
　　“对方也不是傻子，”流川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肯定不会让他有机会。”
　　比赛上半段果然被对方死守，因此获得了大比分差距。
　　“果然是这样！”美咲看到两队球员回到休息区，对流川枫说，“我们和武石比的时候就赢了，没想到居然输给了另一个，而这个武石如果打赢这场比赛……”
　　“能不能打赢还不知道呢。”
　　流川枫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不看完吗？”
　　“困死了，回去睡觉。”
　　真是受不了，美咲面对流川枫的睡觉癖好完全没辙，转念一想，他也是因为高强度练习导致舒眠不足，说来也不能怪他。流川真是的，也太要强了。
　　下半场开局武石一上来，就靠三井的三连发，将分差缩小。美咲看着球场里那个为队员加油鼓劲的三年级生，莫名心生敬佩。
　　“爷爷他，其实是来找他的吧。”
　　“真是倒霉。”
　　“流川？你不是回去睡觉吗？”
　　流川枫将一罐果汁递给美咲，空出的手使劲挠头：“本来打算回去的，买饮料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一不小心多投了一个硬币，就买了两罐。”
　　“这是什么理由？明明就是想看比赛。”美咲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比赛打到后面越发胶着，让人热血沸腾。一声哨响，全场欢呼，拉回美咲的注意力。
　　“啊！比分扳平了！都是流川害我分心，都没拍到！”美咲连忙拿起相机狂拍。离比赛结束还差四十秒，一定要在最后的四十秒内分出胜负！
　　就在球员快要放弃的最后时刻，三井还在安慰他们不要放弃，大家擦干汗水，在球场中奋力拼搏。截到对方的一个失误球，那颗球朝着安西教练飞去，众人急急忙忙逃开，三井不顾一切冲上去撞到长桌，摔在地上。
　　“不到最后不要放弃。”
　　三井听到了安西教练的鼓励，抱紧胸中的篮球继续未完的比赛。
　　“果然爷爷他是来邀请三井去湘北的！”美咲激动地站起来。
　　最后两秒，三井寿凭借三分球成功赢得了县区大赛的优胜！而他后来也被选为最优秀球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