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莲心澈

88、怀疑（1）

　　“咕咚”，在恢复思考之前，我忽然感觉自己被扔到床榻上，身体一痛。我呆呆地向上看去，赵光义暴怒的神色让我恢复了几分神志。
　　我张了张嘴，却仍发不出声。
　　赵光义一把捏住我的胳膊，将我揪起，怒目圆睁，话一字一字地从他牙缝中挤出：“朕的贤妃，你好，你真好！居然在封妃大典上……为了他……你……你还让朕相信你只是报恩吗？”
　　“呃——”疼痛让我冷静下来，大脑也恢复了转动。
　　报恩——
　　“他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那夜的话，如同一道闪电，横空劈在我心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个旧朝的亡国之君，凭什么出现在新帝的封妃大典上？原来如此——赵光义对我，毕竟还是不放心的。
　　我冷笑一声：“陛下既不信我，何必封我？”
　　“哼哼，”他重重地一把推开我，“你让朕怎么信你，你可以为他冒生命危险出使大宋，甚至先帝在时，你还……”忽然，他逼近我的双眼，“朕——怀疑错了吗？你告诉朕，朕怀疑错了吗？你敢说，你不爱他？”
　　我的唇忽然颤抖得无法遏抑。我该怎么说？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否定无疑是最正确的，但是一句“不爱”哽在喉间，硬是无法出口。
　　泪不由自主落下。
　　“哼，”赵光义冷笑一声，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你说不出了，你自己都无法否定是不是？”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他，尖叫着说：“对——我无法否定，我爱他，可是我已经嫁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朕要你心里只有朕！”赵光义一动不动，咬牙切齿地说。
　　我痛哭失声，不住地点头：“求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忘记他，但是……请你不要伤害他……”
　　“又是他！又是为了他！”赵光义暴跳起来，“已经快两年了，你居然还要朕给你时间？”
　　他说着，忽然伸出手，“嗤”地一声，撕裂我的衣服。我一惊，想伸手去遮掩，但当看到他圆睁的怒目，眼睛里通红的血丝和紧咬的牙关，我立即放弃了抵抗。他和赵匡胤是不同的，我的抵抗只会增加他的愤怒，为了李煜……
　　我把心一横，努力止住哭泣，解开自己的衣服。赵光义看到我的酮体，双眸一紧，眼底的愤怒迅速被欲望代替。我并不言语，开始解他的衣服。
　　如果用这种方式能够让他相信我愿做他妃子的决心，让他放过李煜，我——愿意。